Miss有兩個含義,一是錯過,二是想念,仿佛在暗示: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我們總是在想念那些錯過的人和事。
高中時我曾一門心思撲在寫小說上,迷失在讀者的追捧和不菲的稿費收入里,甚至妄想輟學做職業寫手——身邊的確也有辭職在家寫書的朋友——可就在我蠢蠢欲動之際,父母和老師分別找我談心,在他們眼里,我這匹快要沖下懸崖的野馬總算是停在了崖邊。
高三那一整年我停止了寫作,魔怔一般拼命學習,最后只考上了一所211吊車尾的大學的冷門專業,更令我心碎的是,由于出生在小縣城,對藝考信息了解不充分,直到上大學后我才意識到,有寫作特長并且能考一本分數的我,完全可以選擇藝術類,考上更好的大學,還能一舉兩得修我喜歡的編導專業。
無獨有偶,對文字一年的生疏足以讓我被同水準的寫手甩開十幾條街,眼看著昔日同樣小透明的他們成為大神小神,而我卻被“退稿”的霧霾囂張地覆蓋了全部的天空。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我幾乎陷入絕望,我也曾自暴自棄地認為“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也許就這么淪為平庸了吧。可每當我真的準備放棄時,那顆不甘平庸的心又時時提醒著我,不要止步在對遺憾的悔恨里,要撥開迷霧走出去!
在大一的尾巴,被十多家出版公司拒絕過的書稿被鳳凰雪漫相中,出品人是青春文學領軍人物饒雪漫。這本書原本就是在高考后化抑郁為文字的產物,我像是一匹快餓死的千里馬,終于吃到了伯樂手里的第一口草料,重新燃起了奔跑的斗志。
大四這一年,我就讀的專業還安排了必修課程,找工作分身乏術,在收到一份面試通知后,果斷逃課去面試了。這次“任性”讓我收獲了一份編劇的工作,兼職編劇的頭銜讓我既有彈性工作的輕松,又能天馬行空地創作。毫無編劇經驗的我在磨合期后越發得心應手,交出了首部網絡喜劇《七仔》的劇本,從磨劇本、找演員直到拍攝殺青,我始終都有一種慶幸:幸好這一次沒有錯過。
編劇之余,我抽空繼續寫長篇小說,一連簽了兩部圖書合約,終于讓我擺脫了退稿的瓶頸期。
誠然,我現在仍然為那些錯過的機遇感嘆,但同時也慶幸,自己沒有畫地為牢,永遠停留在遺憾的陰影里,而是找到了另一個出口,看到了曙光。
“上帝關上了一扇門,總會為你留一扇窗。”沒有人是未卜先知的預言家,所以我們才會在不斷前行的道路上錯過一兩處風景。忘掉它,別讓它成為心頭的朱砂,更別因為它而忽略了已經到手的白月光。
錯過的就隨它去吧,遺憾的美,并不影響遇見下一個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