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在政界和新聞界工作的美國人都得承認,2016年的大選是最奇怪也最難預測的一次選舉。這很大程度上歸因于唐納德·特朗普憤怒大象般的姿態。與此同時,左翼社會主義者伯尼·桑德斯在籌款上的高效和非凡表現也出乎很多民主黨人的想象。此外,安東寧·斯卡利亞大法官的突然去世及其接班人的提名和任命,也必將影響總統大選的進程。而極端觀點的大行其道,背后是美國民眾與日俱增的憤怒和不滿,這一點不分左和右。自由派的不滿來自于經濟上的不公平——勞工階層收入原地踏步,1%最富有者的財富與日俱增,政府對此卻無能為力。保守派的不滿更多來自于“文化”原因:移民特別是非法移民的大量涌入,同性婚姻的合法化,白宮里的黑人總統,這些他們看不慣的現象在“政治正確”的大旗下大行其道,污染著這個偉大國家的肌體。很多年長的美國白人覺得這個國家已經不屬于他們了,他們熟悉的秩序和存在感已經找不到了,而特朗普說出了他們的心里話。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