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源性食品中β-內酰胺類抗生素前處理及檢測方法研究進展

邢浩春，陳建中*，葛水蓮，李志亮，郭健

1(邯鄲學院生命科學與工程學院，河北 邯鄲， 056005)　2(邯鄲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河北 邯鄲， 056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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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源性食品中β-內酰胺類抗生素前處理及檢測方法研究進展

邢浩春1，陳建中1*，葛水蓮1，李志亮1，郭健2

1(邯鄲學院生命科學與工程學院，河北 邯鄲， 056005)2(邯鄲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河北 邯鄲， 056002)

摘要β-內酰胺類抗生素獸藥殘留是目前重要的動物源性食品安全問題之一，檢測食物基質中痕量獸藥殘留依賴于有效的前處理方法和精密的分析儀器。文中闡述了β-內酰胺類抗生素獸藥的研究背景和現狀，并對國內外食品中β-內酰胺類抗生素獸藥殘留的液液萃取、固相萃取(SPE)、基質輔助固相分散萃取和QuECHERs等前處理方法及微生物測定、免疫測定、液相色譜法、液相色譜質譜法、毛細管電泳分析方法等檢測方法進行了綜述，擬為動物源性食品中β-內酰胺類抗生素藥物的殘留監控提供理論參考，綜述指出SPE為最有前景的前處理方法，而質譜技術的發展和儀器的小型化為檢測儀器的發展趨勢。

關鍵詞動物源性食品；前處理技術；檢測；β-內酰胺類抗生素殘留

β-內酰胺類抗生素(β-lactams)是結構中含有β-內酰胺環基本結構的一類藥物的總稱，主要包括青霉素類和頭孢菌素類。該藥作為抗生素已有超過60年的使用歷史，該類藥物主要通過抑制胞壁黏肽合成酶，阻礙細胞壁黏肽合成，引起細菌胞壁缺損，從而導致菌體膨脹裂解[1]，該藥具有殺菌活性強、毒性低、適應癥廣等諸多優點。目前在臨床及獸藥領域均有著極其廣泛的應用[2]。由于β-內酰胺類藥物在預防和治療過程中的不規范使用，許多動物源性食品常存在該類藥物的殘留。鑒于此，人類往往成為了該類藥物的“被動吸收者”。 β-內酰胺類藥物能夠使人過敏，破壞胃腸道菌群平衡，同時能夠產生細菌耐藥性，人類若大量服用，往往具有很大的風險[3-5]。β-內酰胺類藥物可殘留于多種食品中，如肉、蛋、乳等，其中牛奶中該類殘留報道最多。一旦殘留發生，殘留的β-內酰胺類不僅對人體健康造成潛在的危害，還會阻礙動物源性產品的進出口貿易。美國FDA規定牛肉中頭孢噻呋的最高殘留限量(maximum residue limit，MRL)在1 mg/kg，國際食品法典委員會(Codex Alimentarius Commission，CAC)對牛肉中頭孢噻呋限量同FDA，歐盟對更多的β-內酰胺類藥物規定了最高殘留限量，如青霉素G、苯唑青霉素、頭孢噻呋、頭孢喹啉限量在0.05～1 mg/kg，日本對牛肉中該類藥物的MRL更為嚴格，較歐盟限量更低[6]。

目前在食品安全領域，大量關于β-內酰胺類藥物檢測的研究已開展，如牛乳[7-9]、雞蛋[10-11]、肉類(豬、牛、羊、雞)[12-13]、魚及水產品[14-15]等。目前動物源性食品中β-內酰胺類藥物殘留的前處理和分析方法取得了較大進展，相關報道層出不窮，但近年該領域取得的最新進展未有系統的綜述。本文擬對近5年內動物源性食品中β-內酰胺類獸藥殘留的前處理和分析方法進展進行綜述，以期為動物源性食品中β-內酰胺類獸藥殘留監控提供依據。

1動物源性食品樣品前處理

建立復雜基質中β-內酰胺類藥物殘留的檢測方法，前處理是極其重要的一環。前處理不僅要最大限度地提取待測目標物，還需要最大程度地減少雜質的存在，從而降低基質干擾，降低檢測限。目前，不同β-內酰胺類藥物的前處理方法被相繼開發，常見的有液-液萃取[16-18](LLE)、固相萃取[19-24](SPE)、基質輔助固相分散萃取[25-27](MSPD)、“快速、簡易、廉價、有效、穩定、安全”的萃取方法[11,28-29](QuECHERS)等。

1.1液-液萃取(LLE)

液-液萃取主要基于分析物在不相混溶溶劑間的分配系數不同的原理，亦可通過控制pH值調節藥物在兩相中的分配。乙酸乙酯、正己烷等較為常用。JANK等[16]建立了同時測定牛乳中6種β-內酰胺類藥物的液質聯用方法，該法采用一種簡便，低試劑消耗的液液萃取方法，分別優化了乙腈使用量、樣品量、鹽析效應、除脂、蒸發等因素對提取效率的影響，最后選定向2 mL牛乳樣品中加入4 mL乙腈，渦旋10s后振蕩15 min，隨后加入1gNaCl，離心(3 000 g,5 min)，取上清液進行檢測，該法CCα和CCβ分別低至4.7～120.4 μg/L和5.7～147.9 μg/L。該法操作簡便，檢出限(LOD)低，然而實驗中對6種待測藥物回收率卻不高，僅為41.9%～81.3%。肖惠貞等[17]建立了乳制品中7種青霉素及其代謝物的HPLC-MS/MS檢測方法，樣品采用純水超聲提取后，乙腈沉淀蛋白，隨后正己烷液液分配凈化除去脂肪，過膜后進液相色譜串聯質譜(liquid chromatography-triple quadrupole mass spectrometer，LC-MS/MS)檢測，結果表明12種β-內酰胺類藥物回收率在80.0%～110.0%之間，檢出限在0.03～0.15 μg/kg之間。

然而，LLE操作費時、選擇性差、消耗高純溶劑多，不符合現代化儀器分析的發展趨勢，且部分樣品會發生乳化現象而影響測定，目前應用逐漸減少，且已逐步被SPE代替。但近年來在其基礎上，液液分散微萃取(dispersive liquid-liquid micro-extraction，DLLME)作為一種新型微萃取技術被提出，該法操作簡單、快速、準確、近幾年取得了較大的研究進展，JUNZA等[9]建立了同時測定牛乳中31種抗生素(含14種β-內酰胺類)的DLLME-HPLC-MS/MS方法，研究考察了不同因素對提取效率的影響，發現萃取劑和分散劑的體積及性質、pH值及鹽濃度值、萃取時間和離心時間均對提取效率有一定影響，最終選定1 070 μL乙腈作為分散劑，570 μL三氯甲烷作為萃取劑，萃取時間60s，然后離心并行上機檢測，方法的檢出限可低至4.1～104.8ng/g，而回收率可高達72%～110%。ADLNASAB等[18]則建立了一種三相DLLME法凈化牛奶中β-內酰胺類待測物，Plackett-Burman法和正交法分別優化了不同萃取劑(三氯甲烷、1,2-二氯甲烷、四氯化碳、1,2-二氯苯、1,2,4-三氯苯、1,2-二氯乙烷和1,2,3-三氯乙烷)和分散劑(甲醇、乙腈和丙酮)，最終選定三氯甲烷作為萃取劑，乙腈作為分散劑，氯化季銨鹽離子液體作為載體，萃取后進入HPLC檢測，該法測定牛奶中2類β-內酰胺類藥物回收率高達88.3%～93.2%，檢出限低至0.05～0.5 μg/L之間。

1.2固相萃取(SPE)

固相萃取主要基于固體吸附劑將目標物吸附，從而實現目標物與干擾物質的分離和富集。操作步驟主要有前處理(均質、離心等)、活化及上樣、不同洗脫劑洗脫及回收待測物4個主要步驟。常見的固相萃取填料有硅膠、氧化鋁和C18等。LI等[19]建立了6種牛乳中β-內酰胺類抗生素和β-內酰胺酶抑制劑的超高效液相色譜串聯質譜方法，對比了C18和HLB兩種SPE柱對牛乳基質的凈化效果，最終選定HLB對牛乳水提物進行凈化，后上機檢測，該法檢出限和定量限分別為0.1～0.2 μg/L和0.3～0.5 μg/L。DORIVAL等[20]建立了牛乳中14種β-內酰胺類藥物殘留的超高效液相色譜串聯質譜方法，樣品在超聲輔助條件下經乙腈/甲醇/McIlvaine緩沖液(體積比=60∶25∶15)提取后，采用PSA固相萃取柱凈化，隨后上機檢測，該法對β-內酰胺類定量限低至0.3～2.0 μg/kg，回收率也高達96%～104.5%。鄧鳴等[21]建立了同時測定水產品中6種β-內酰胺類抗生素殘留的液相串聯質譜方法，樣品經水/乙腈(體積比=2∶15)混合液提取后，HLB固相萃取柱凈化，隨后上機檢測，該方法檢出限低至0.2～2.0 μg/kg，加標回收率高達80.8～92.9%，適用于水產品中該類藥物的檢測。

伴隨著人們對檢測自動化需求的增加，在線固相萃取-液質聯用儀被開發出來，該儀器將前處理步驟及樣品檢測融合為一體，能夠有效降低手動操作帶來的系統誤差，同時降低減輕分析工作量。然而在線固相萃取存在一個需要克服的問題：全自動SPE洗脫和液相洗脫的“兼容性”問題。采用強洗脫溶劑將待測物從SPE柱洗脫進入液相后，待測物同樣很難在液相柱上保留。為了克服這個問題，有學者提出利用不同洗脫機理的SPE和液相色譜柱，可以有效解決這個問題。ZHANG等[22]建立了在線固相萃取-HPLC測定牛奶和水中3種β-內酰胺類藥物的方法，采用有機無機雜化整體柱進行凈化，該法回收率可達83%～105%，適用于牛乳及水中該類藥物的檢測。除此之外，離子交換SPE柱結合反相高效液相色譜柱也是分離測定該類化合物的較好的思路之一。

固相萃取法不僅回收率高、凈化效果好、而且操作簡單，但其富集倍數有限，同時對于部分復雜基質，尚未有成型的SPE凈化方法被報道出。近年來，在固相萃取技術基礎上，固相微萃取技術被提出且已取得了較大的發展。該法基于待測物在基體和萃取相間的非均相平衡，使待測組分擴散吸附到石英纖維表面的固定相涂層，隨后進入儀器進行分析。相比SPE，該法具有更大的萃取表面積和更薄的固定相膜，具有更強的富集作用。YAHAYA等[23]建立了同時測定牛乳中3種青霉素類藥物殘留的HPLC方法，采用固相微萃取對樣品進化，吸附劑為一種有序介孔碳COU-2，分別優化了pH值、鹽加入量、洗脫溶劑、萃取時間、解析時間和吸附劑量等影響因素，結果該方法回收率在80.3%～99.5%之間，定量限可達2.0～3.3 μg/L。

伴隨著固相萃取技術的發展，近年來，在常規SPE基礎上，磁性固相萃取技術(magnetic-solid phase extraction，M-SPE)應運而生，該技術應用磁性或者可被磁化的物質作為吸附劑，相較常規SPE填料，納米填料比表面積更大，擴散距離更短，只需要使用少量的吸附劑就能實現低濃度的微量萃取，具有平衡時間短、萃取能力強、萃取效率高等優點。LIU等[24]采用C18修飾的磁性核殼介孔微球作為SPE材料，凈化牛乳中3種頭孢類藥物，試驗中比較了磁性吸附材料的用量、萃取時間、洗脫溶劑的種類、體積和洗脫時間對萃取效率的影響，牛乳凈化后上機檢測，方法定量限在0.23～0.26 ng/mL。

1.3基質輔助固相分散萃取(MSPD)

基質輔助固相分散萃取是一種較新型的前處理方法，該法最常用于凈化液體或者黏稠樣品，對于脂類含量較高的基質也適用。該法通過將樣品和填料混合研磨，使樣品在固定相顆粒表面均勻分散，從而獲得半固態樣品，隨后進行裝柱，并通過不同洗脫淋洗液進行洗脫而對目標物進行凈化。該法將勻漿、提取和凈化等多個步驟融為一體，能夠顯著降低樣品損失。王煉等[25]建立了同時測定禽肉和牛乳中20種獸藥殘留(含4種頭孢類藥物)的HPLC-MS/MS方法，試驗中采用MSPD法對樣品進行凈化，2 g C18加入樣品后，用研杵充分碾磨均勻，裝柱，甲醇洗脫待測物，該法對禽肉和牛乳回收率分別在73.8%～101.5%和71.2%～95.3%之間。KARAGEORGOU等[26]對經典的MSPD方法進行了改進，建立了同時測定牛乳中4種青霉素類和8種頭孢類抗生素的HPLC方法，試驗中將HLB柱填料活化后置入玻璃燒杯中，隨后加入500 μL牛乳、500 μL標準液以及125 mgQuEChERS萃取柱中的填料，經典MSPD方法采用研杵將分散劑和待測物進行研磨，該法則改進成利用超聲進行勻漿處理，勻漿后采用5 mL水洗除雜志，1 mL甲醇和2 mL乙腈洗脫出待測物。該法符合歐盟關于檢出限、定量限、靈敏度等要求，回收率亦高達至85%～115.7%。MSPD過程中填料選擇主要是依據待測物的性質決定的，其選擇具有多元性，近年來，很多學者將分子印跡聚合技術應用于青霉素類藥物的檢測過程中，LUO等[27]同時采用分子印跡聚合材料-MSPD-HPLC測定了乳粉中2種青霉素代謝產物，乳粉樣品中加入表面分子印跡聚合材料后均質，裝柱后甲醇/10%乙酸(體積比=9∶1)洗脫，目標物待測，試驗中優化了分子印跡聚合材料材料種類、分散劑種類、淋洗液種類、洗脫劑種類及用量等因素，以獲得最高的提取效率，該方法回收率在79.8%～90.3%之間，檢出限在0.04 ng/g，定量限0.13 ng/g能較好地滿足檢測需求。總之，MSPD法萃取凈化效率高、溶劑和樣品用量低、節省時間。但該法不易標準化，主要受制于研磨的粒度不同，以及填裝技術有較大差別。

1.4QuECHERs方法

近年來研究者逐漸將QuECHERs方法應用于食品中β-內酰胺類獸藥前處理，QuECHERs方法將提取、分離和凈化等多個步驟融合為一步，可以減少實測樣品用量、試劑和耗材消耗，降低試驗成本，同時，QuECHERs方法樣品檢測范圍廣，對于各種食品，如果蔬、肉類、谷物等均可以采用，目前歐盟已將該法寫進標準：EN 15662—2007[28]。

QuECHERs方法在分離萃取β-內酰胺類藥物時，有著較好的效果。王帥帥等[29]采用QuECHERs前處理結合UPLC-MS/MS同時測定羊乳中8種β-內酰胺類藥物殘留，樣品超聲提取后，上清液轉移至預先加入150 mg和150 mgPSA的離心管中，渦旋后取上清上機檢測，該法檢出限0.25～1.0 μg/kg，定量限為1.0～2.0 μg/kg，回收率在83.8%～95.4%。WANG等[30]建立了QuECHERs前處理結合液質聯用測定牛乳中多類獸藥殘留的方法(含青霉素G和青霉素V)，牛乳經乙腈提取后，加入含有C18、PSA和乙酸鈉的小瓶中，4 000 r/min離心后取上清，待測，該法對2種青霉素藥物檢出限均為0.1 μg/L，定量限為0.5 μg/L。PéREZ-BURGOS等[13]也指出了QuECHERs方法在檢測β-內酰胺類抗生素時可作為SPE的一種替代。綜上，QuECHERs方法能夠簡化和優化該方法在獸藥領域內的應用，符合現代分析要求。

2動物源性食品樣品檢測技術

目前復雜基質中β-內酰胺類藥物的檢測技術已經取得很大進展，借助于靈敏度較高的分析儀器，如高效液相色譜(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HPLC)、液質聯用等，藥物檢出限和定量限均能滿足各國出入境、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及相關機構的檢測要求。

2.1微生物測定法

微生物測定法根據測定原理主要分為三類：(1)微生物抑制法；(2)微生物受體法；(3)酶比色法。該類方法儀器需求少，試劑消耗少，操作簡便，適合對于大量樣品進行篩選。但其對于具體藥物的定性能力有待提高，通常只能測定總量，不具有特異性。王大菊等[31]將藤黃八疊球菌作為指示劑，用杯碟法檢測豬、雞組織中氨芐青霉素的殘留。該方法最低檢測限可達0.25 μg/kg，對不同濃度氨芐青霉素的回收率為83%～107%。受制于較低的特異性，該類方法近年來較少被報道。

2.2免疫測定法

免疫分析法的基本原理為抗原與抗體的特異性可逆性結合，其作為篩選方法非常有效，但假陽性問題經常被研究學者所指出。BROTO等[32]建立了一種酶聯免疫吸附分析方法檢測牛乳中多種常用的青霉素類藥物殘留，該法檢出限可以低至0.1 μg/L，顯著低于最高殘留限量。WANG等[33]建立了一種測定牛乳中多種β-內酰胺類抗生素的雙抗體夾心酶聯免疫吸附分析方法，該法檢出限低至4.17 μg/L，是一種很好的快速檢測牛乳中多種該類藥物殘留的方法。

2.3液相色譜質譜法

在HPLC串聯的各種檢測器中，串聯質譜由于靈敏度和選擇性高于其他檢測器，目前應用較為廣泛。質譜技術可以對通過色譜無法分離的物質進行定量，且具有較高的靈敏度和較寬的線性范圍。盡管如此，在定量時，實驗者仍然需要盡可能地優化色譜條件以對目標化合物進行分離，從而減輕雜質對待測物的干擾以提高靈敏度。

目前各類食品基質中β-內酰胺類藥物的質譜檢測方法取得了較大進展。JUNZA等[9]建立了同時測定牛乳中β-內酰胺類及喹諾酮類獸藥殘留的UPLC-MS/MS方法，該方法檢出限低至4.1～104.8 μg/kg，定量限達4.2～109.7 μg/kg，檢測方法令人滿意。PIATKOWSKA等[10]也建立了高靈敏度和選擇性的測定雞蛋中多類獸藥殘留的串聯質譜方法，該法對頭孢類和青霉素類定量限達到1～2.5 μg/kg，能夠很好的滿足測定需求。DASENAKI等[11]采用高效液相串聯質譜同時測定乳粉、黃油和魚肉中的115種獸藥殘留(其中含4種β-內酰胺類藥物)，該法檢出限和定量限均低至到0.008～3.15 μg/kg，能夠滿足測定要求。然而質譜方法存在的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儀器成本高且對操作人員要求極高，在多數基層食品安全檢測部門使用仍然較難，同時，由于質譜儀器與許多流動相不“兼容”，流動相的選擇也相對“挑剔”。

2.4液相色譜法

反相高效液相色譜-紫外為經典的β-內酰胺類藥物的分析方法，目前在食品殘留領域仍然有著極其廣泛的應用。但DAD檢測器通常只能用作定量分析，而無法直接提供待測物的結構或化學組成。ADLNASAB等[18]建立了一種HPLC-PDA方法測定牛奶中β-內酰胺類待測物，樣品經液液微萃取凈化后，上機檢測，吸收波長220 nm，磷酸鹽緩沖液(0.01mol/L，pH=5.8)和乙腈(體積比= 6∶4)等度洗脫，該法檢出限為50～500 μg/L。葉能勝等[34]建立了豬肉和牛乳中5種β-內酰胺類殘留的HPLC定量方法，試驗考察了不同色譜條件，最終選用C18色譜柱，乙腈- 0.1%氨水梯度洗脫，檢測波長210 nm，該法對牛乳和豬肉的檢出限分別為2.9～3.4 μg/L和0.6～1.3 μg/kg。

β-內酰胺類藥物本身不具有熒光發色基團，因此如需采用熒光檢測，衍生化必不可少。鑒于此，該檢測器用于β-內酰胺的測定近年來較少有報道。TERADA等[35]利用對岸邊青霉素進行衍生化，隨后采用熒光檢測器定量，成功建立了牛乳中氨芐青霉素的測定方法，該方法不僅提高了方法的選擇性，而且靈敏度可達1 μg/L。

液相色譜法過程中待測物在色譜中實現分離是必不可少的一環，不同填料的色譜柱應用于該類藥物的分離均有報道，目前反相柱(尤其是C18或者C8柱)應用較廣。流動相也是實現β-內酰胺類藥物分離的重要影響因素之一，最常采用的流動相組合為乙腈-水或甲醇-水等。除此以外，ADLNASAB等[18]也采用磷酸鹽緩沖液(0.01mol/L，pH=5.8)和乙腈(體積比= 6∶4)等度洗脫進行分離，取得了較好的分離效果。葉能勝等[34]采用乙腈-0.1%氨水梯度洗脫，10 min內實現了對5種β-內酰胺類藥物的基線分離。調節流動相pH值也是保證峰形，改善分離度的影響因素之一，因此很多學者在建立β-內酰胺類藥物分析方法的同時，也常采用甲酸或者乙酸或者引入緩沖鹽以達到調節并控制pH值的良好效果。

2.5毛細管電泳分析方法

毛細管電泳方法也是一種較好的定量分析方法，在樣品量很小的時候具有較多優勢，該方法分離效能高、試劑、耗材消耗少，同時能實現多物質的同時檢測。HANCU等[36]采用毛細管電泳法同時測定了6種頭孢類藥物，分別采用25 mmol/L 磷酸鹽和25 mmol/L 硼酸鹽緩沖液作為流動相，在25kV電壓下，10 min內6種頭孢類抗生素取得了很好的分離。姚曄等[37]建立了膠束電動毛細管電泳分離檢測5種β-內酰胺類抗生素的測定方法，緩沖液為pH 8.5的20 mmol/L Na2HPO4-20 mmol/L NaH2PO420 mmol/L十二烷基硫酸鈉和體積分數為25%的甲醇，分離電壓為18 kV，選定檢測波長200 nm，5種抗生素在15 min 內實現基線分離。

2.6其他分析方法

對于食品中β-內酰胺類抗生素殘留的檢測，尚有一些其他方法曾被報道，然而受制于靈敏度不高、特異性不好或者儀器普及率低等原因，這些方法近年來未獲得廣泛應用，如薄層色譜方法、紫外分光光度計、氣相色譜、氣相色譜-串聯質譜等。

3結論和展望

近幾年，各類食品基質中β-內酰胺類藥物殘留的分析檢測方法取得了較大的發展。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待測物提取和凈化步驟的改進。其中最能實現該目標的前處理方法認為是SPE技術，該技術的優勢包括操作簡單、試劑消耗低、自動化程度高及高通量，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該技術有望取得較大突破。

目前食品基質中痕量化合物的檢測最常采用HPLC串聯(多級)質譜，因此在質譜檢測技術方面取得相應進展也將有助于對痕量物質進行更好的監控。目前的研究趨勢是開發既適合于定性也適用定量的高分辨質譜，如飛行時間質譜儀(time of flight mass spectrometer, TOF)和軌道阱質譜儀(orbitrap mass spectrometer)等。但與此同時，這些儀器價格昂貴且運行維護成本高，為了降低成本，縮短分析時間，建立簡便、廉價微生物學測定方法、免疫法及生物傳感器測定方法同樣是符合檢測需求的，儀器的小型化及自動化同樣也是研究的熱點領域之一，相信隨著研究的進展，在不久的將來在分析儀器及前處理領域均會取得較大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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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progress on pretreatment technologies and detection methods of β-lactams residues in foods

XING Hao-chun1, CHEN Jian-zhong1*,GE Shui-lian1,LI Zhi-liang1, GUO Jian2

1(College of Life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Handan College, Handan 056005, China)2(Handan Food and DrugAdministration, Handan 056002, China)

ABSTRACTβ-lactam residue is currently one of the critical safety problems in animal-derived food. The detection of β-lactams in a complex food matrix relies on an effective pretreatment method and advanced analytical instruments. This paper summarized the research background and progress of β-lactams detection, and research progress of pretreatment methods in China and other countries, such as liquid-liquid extraction, solid-phase extraction, matrix solid-phase dispersionand QuECHERs. The detection methods, such as microbiological assay, immunoassay, 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 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tandem mass, capillary electrophoresis were also introduced. This review could provide theoretical reference for monitoring β-lactam residues in animal-derived food. The review suggests that SPE is the most promising pretreatment method. The development of mass-spectrometric technique and miniaturization of instrument will lead future research.

Key wordsanimal derived food; pretreatment technology; detection; β-lactam residues

收稿日期：2015-08-30，改回日期：2015-10-17

基金項目：河北省高等學?？茖W技術研究項目(Z2014156)；河北省科技計劃項目(13222907)；邯鄲市科學技術研究與發展計劃項目(1422104057-2)邯鄲學院自然科學研究課題(14208)

DOI:10.13995/j.cnki.11-1802/ts.201603047

第一作者：碩士，講師(陳建中副教授為通訊作者,E-mail:elgoogle@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