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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師范大學 文學院, 重慶 401331)
●文學研究
《兒女英雄傳》中的女性意識探析
——以何玉鳳為例
車少佳
(重慶師范大學 文學院, 重慶 401331)
清代旗人作家文康在《兒女英雄傳》中塑造的俠女十三妹是一個代表性形象,她體現了男性作家賦予女性的自我意識,以及男性作家對女性的肯定。雖然在社會大背景和男性話語權威的影響下,這種萌生不久的女性意識最終消解于傳統的婚姻家庭中,但俠女十三妹的形象以她的獨特性深入人心。
十三妹; 女性; 自我意識
《兒女英雄傳》是清代道光年間,滿族旗人作家文康獨立創作的一部長篇白話小說。全書以四十回敘述何玉鳳經歷種種因緣際會,由快意恩仇的俠女十三妹逐漸轉化為精明強干的賢妻。書中的女主人公何玉鳳,融合了傳統俠女的英勇俠義和才子佳人小說中德才貌一體的美人要素,成為作者理想中完美的“兒女英雄”的典范。而作為中國傳統男性文人視角中創作出來的一個女性形象,則體現了其獨特的女性自我意識。
女性意識,“是性別意識的一種表現,是女性的主體意識,即從自然性別意識出發的對女性社會角色扮演的認識態度。其內涵包括對女性生理、心理結構的認知,對女性生命價值和社會地位的界定,以及帶有女性色彩的對社會和人生的把握方式等。”[1]《兒女英雄傳》中何玉鳳本是將門之女,官宦小姐,后因父親拒絕親事得罪當朝的將軍紀獻唐,父親含冤入獄,郁結而亡,她為了與母親活命,被迫踏入江湖,投靠鄧九公,“在東南上青云山山峰高處踹了一塊地方,結幾間茅屋,仗著他那口倭刀,自食其力,養贍老母。”[2](P.211)父親離世,這就意味著作為封建倫理中父權的缺失,她有當時傳統女子沒有的獨立自主,可以暫時從種種世俗人倫社會關系的束縛中逃離。而且她自己也一直秉持著施恩不圖報的原則,不愿和世人有過多的聯系,這樣就使她能夠作為獨立的人而存在,并且擁有自我思索的空間,屬于女性的自我意識逐漸蘇醒。
“女性自我意識是女性覺醒的標志。它首先表現為對女性自我價值的肯定,并意識到作為人的獨立存在。”[3](P.30)十三妹的自我意識首先體現在作者特別賦予她的男性化特征,讓十三妹從開始便有與男子相當的體力和膽量,無處不透露著傳統女性沒有的強悍英勇。《兒女英雄傳》第四回中寫安驥為自己的安全保障,讓兩個更夫把石頭碌碡搬到房間,兩個成年男人都抬不起來的石頭,而十三妹卻單手提起來;第六回中十三妹在廟中挑了安驥的繩子救了他,竟把他嚇得走不了路,無奈之下,十三妹讓安驥攀著弓,“釣魚兒的一般輕輕的就把個安公子釣了起來。從旁看著,倒像樹枝上站著個才出窩的小山喜鵲兒,前仰后合的站不住。”[2](P.72)安驥從窗戶小窟窿看十三妹在外面與和尚廝殺,竟被嚇得溺了褲子。與安公子怯懦膽小的女兒狀相比,十三妹成了行俠仗義的英雄。這些男性化特征為十三妹特立獨行的江湖俠義精神奠定了基礎。
十三妹的首次亮相是美艷而帶著殺氣的老江湖形象:
只見他生得兩條春山含翠的柳葉眉,一雙秋水無塵的杏子眼;鼻若懸膽,唇似丹朱;蓮臉生波,桃腮帶靨;耳邊廂帶著兩個硬紅墜子,越顯得紅白分明。正是不笑不說話,一笑兩酒窩兒。說甚么出水洛神,還疑作散花天女。只是他那艷如桃李之中,卻又凜如霜雪對了光兒,好一似照著了那秦宮寶鏡一般,恍得人膽氣生寒,眼光不定。[2](P.50)
她進了酒店,直接說道:“把茶留下,別的一概不用,要飯要水,聽我的信。我還等一個人。我不叫你,你不必來。”[2](P.50)短短兩三句,干凈利索,不卑不亢,儼然是混跡江湖已久的派頭。
十三妹身負父仇,攜母遠走他鄉避禍,卻仍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二十八棵紅柳樹鄧家,制服了悍匪海馬周三,維護了鄧九公,也打出了俠女的威風,聲名遠揚。而且當鄧九公以萬金相贈,她竟然卻而不受,盡管當時她急需一筆錢來解決她與母親的生計問題。后來,她又無意中遇到文弱公子安驥處于危難之中而渾然不覺,決意出手相救。她首先在悅來老店對安驥暗示警告,奈何糊涂公子錯把好人當賊人,讓自己身陷囹圄,十三妹及時出現相救。十三妹在能仁寺單打獨斗手刃兇僧十多人而毫不費力,充分展示了她鏟除不平,古道熱腸的俠義之心。
十三妹的俠義之心還體現在她作為一個女子的大仁大義之心。小說第八回寫十三妹向眾人說自己的家仇,一改先前在能仁寺手刃惡人的殺伐決斷,一時哽咽,她道自己不是不想,不能為父報仇,只是出于多種考慮:
“一則,他是朝廷重臣,國家正在用他建功立業的時候,不可因我一人私仇,壞國家的大事;二則,我父親的冤枉,我的本領,闔省官員皆知,設若我作出件事來,簇簇新的冤冤相報,大家未必不疑心到我,縱然奈何我不得,我使父親九泉之下被一個不美之名,我斷不肯;三則,我上有老母,下無弟兄。父親既死,就仗我一人奉養老母,萬一機事不密,我有個短長,母親無人養贍:因此上忍了這口惡氣。[2](P.99)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十三妹是個極成熟、理智的女子,而且有大局意識。因為她早年喪父,不僅要奉養母親,而且還要整日躲避仇人,所以獨特的經歷不僅練出了她非常人的武藝和膽量,更給了她普通人沒有的思慮和處事方式。她亦想早日報父仇,但是首先想到的是國家正值用人之際,而仇人紀獻唐也算是正在為國效力的人才,自己萬萬不可以一己之私而壞了國家大事;其次是想到自己這種非正常途徑報仇的方式可能對九泉之下父親的名譽有損;再次是母親的贍養問題。她再三權衡,還是選擇了暫時避走他鄉。又考慮到仇人不放她們孤女寡母,便讓乳母和丫鬟假扮她母女二人扶柩還鄉。這種遇事思慮周全,理性處理,而又兼具忠孝之義的做法在男子身上亦少見,何況是一個小小年紀的弱女子,可見其一番俠義精神。
復仇階段的十三妹對事物有自己獨立的價值判斷,這也是她女性自我意識的體現。在寺廟她強行給安驥和張金鳳做媒,只是因為她看到張金鳳是絕頂聰明的佳人,而安驥又是才貌無雙的翩翩公子,正是絕無僅有的良配,所以自己愿意做月老成就良緣。在面對張金鳳的羞澀心理,十三妹直接蘸著水在炕桌上寫了“愿意”和“不愿意”讓張金鳳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當她看到安驥實在迂腐,幾番推脫親事,張金鳳萬分作難,“登時把兩道蛾眉一豎,說:‘……很好,你既不能從命,我也不敢承情,算我年輕好事,冒失糊涂。我是沒得說了,只怕有個主兒,你倒未必和他講的過去!’”安驥只當她是強人所難,仍舊不從。這直接激怒了直爽的十三妹,她索性按照自己的江湖規矩“一伸手,從桌子上綽起那把雁翎寶刀來,在燈前一擺,說:‘就是我這把刀!要問問你這事到底是可呦,是‘不可’?還是‘斷斷不可’?’說話間,只見他單臂一揚,把刀往上一舉,撲了安公子去,對準頂門往下就砍。”[2](P.120)如此任情任性的行事作為,又來自于她灑脫不羈的江湖兒女個性。
如此英姿颯爽,有勇有謀的十三妹形象一改傳統女性的嬌弱憐愛狀,做事只憑自己喜好,我行我素。她用自己的作為顛倒了封建禮教中的“男尊女卑”和“三綱五常”,其自我意識蘇醒,體現了生命本質中向往自由平等的張揚和進取。
母親去世以前,十三妹始終把報父仇作為自己生存的動力和意義。她為報父仇努力證明自己與所有的江湖兒女一樣,扶困救危,憑著自己的出眾武藝和大仁大義的俠義心腸在江湖中闖蕩,得到尊重,其女性意識凸顯。但是,隨著母親去世,父仇得報,再加上安學海這位世伯、師傅鄧九公以及其他人從孝義之道出發的關愛勸說,逐漸打消了她繼續飄泊江湖或者遁入空門的念頭。取而代之的是其從小接受的封建正統禮教思想,這就使十三妹開始向傳統女子皈依,最終回到了世俗女子本來的生存方式,即出嫁從夫,以夫為綱,結束了她短暫而獨立的俠女時代,重新進入婚姻家庭的人倫關系網當中,依附于父權和夫權。十三妹的女性自我意識體現也具有了局限性,甚至是逐漸喪失。
其實,作者在小說開始塑造何玉鳳這一形象時就始終帶有深深的儒家思想文化印記。前半部分的俠女十三妹能力舉千斤,手刃十余惡僧而不費功夫,卻有一雙不及三寸的金蓮;她雖性格豪放灑脫,卻時刻謹記“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教,在能仁寺救下受驚癱軟在地的安驥時不用手去攙他,只是用弓拉他起來;她沒有立刻復仇,一是要保全父親名譽,奉養母親,二是仇人還正在為國效力,這表現了她意識中深刻的忠孝觀念。這些儒家文化禮教意識深植于何玉鳳心中,這就為她后來聽從安學海的勸告回歸婚姻家庭道路奠定了基礎。
何玉鳳的婚姻與張金鳳拉郎配式的婚姻相比,更顯被動。在何玉鳳女性自我意識中,她剛開始一心只想著復仇,對其他事情皆不聞不問,甚至在母親去世時不穿孝。復仇的重任使她整個人生價值觀都極度偏激,甚至說道:“慢說跟前這樣的美滿良緣,大約這人世上的‘姻緣’二字,今生與我無分!”[2](P.116)十三妹初識安驥,把他視作一個膽小啰嗦的富家少爺,只出于自己的俠義之心救其性命,對其它的事漠不關心。而在救下張金鳳一家后,因見男才女貌便自作主張要為安公子與張金鳳牽線,此時的十三妹冷漠的把自己置身在婚姻愛情之外,只給別人保媒拉纖。而在得知父仇已報,首先想到便是自行了斷,后在眾人勸下,又想到要遁入空門。總之,她從未主動想過去追求個人的愛情婚姻。直到第二十二回她夢到父母贈她一枝金帶圍芍藥,一枝黃鳳仙,一枝白鳳仙,結在一處;而后父親贈她四句偈語:“天馬行空,名花并蒂;來處同來,去處同去。”[2](P.315)此時她才正視與安驥的關系,意識到了男女情愛,而她所做的夢就帶有了“父母之命”的性質。之后為避嫌,何玉鳳始終回避安驥,而安驥也一直只把何玉鳳當作救命恩人,懷著敬畏之心待之。直到最后在安家人與鄧九公一干人的施計撮合下,才改變主意嫁給了安公子。可以看出,安公子與十三妹之間并不是先有感情后成婚,而是先成婚再慢慢培養感情,二人的婚姻完全是靠父母之命,媒約之言而成。十三妹在婚姻愛情上是被動的,這也是其女性意識中所缺乏的。
《兒女英雄傳》是典型的一夫二妻,娥皇女英模式的作品。何玉鳳和張金鳳兩位女性在相繼嫁給安驥之后,情同姐妹,毫不嫉妒,齊心協力輔助丈夫成就功名,姐妹倆甚至共同主動地為丈夫納長姐兒為妾。尤其是俠女十三妹在回歸婚姻家庭后,首先“便自己給自己出了一個繞手的大難題目。想到上天這番厚恩,眾人這番美意,我如今既作了他家的媳婦,要不給公婆節省幾分精神,把丈夫成就一個人物,替安家立起一番事業來,怎報得這天恩,副得這人望?”[2](P.437)她看到丈夫婚后沉醉溫柔鄉不思進取,只把閨閣閑情和筆墨瑣屑當作正經,懈怠功業,便與張金鳳二人想著“彼此一心,看破枕席私情,認定倫常至性,把他激蕩成一個當代人物,豈不可惜他這副人才?可不辜負了公婆這番甘苦?可不枉結了你我這段姻緣?”[2](P.461)何玉鳳和張金鳳十分清楚科場博取功名是安驥的不二選擇,明確自己的主要任務就是激勵丈夫努力讀書,成就功名。于是二人設菊宴勸誡安驥,激得安驥賭咒立誓:“酒是喝了。我安龍媒一定謹遵大教。明年秋榜插了金花,還你個舉人;后年春闈赴瓊林宴,還你個進士;待進了那座清秘堂,大約不難書兩副紫泥誥封,雙手奉送。我卻洗凈了這雙眼睛,看你二位怎生的替我整理家園,孝順父母!”[2](P.473)何玉鳳的確應了安驥的賭咒,開始接手主持家政,首先便是核查莊田來清楚安家祖產;其次是支應門庭,處處節儉。無論是菊宴箴夫還是主持家政,都體現了十三妹雷厲風行、果斷處事的俠女作風,但是也該看到她婚后的所作所為皆以公婆和丈夫、家庭利益為上,所想也皆是如何操持家務讓公婆省心,如何規勸丈夫要奮志成名,力圖上進,如何做一個好兒媳和好妻子,為了丈夫的社會需求而忽略了自己生活的本真狀態,完全轉變為儒家倫理道德中的典范“賢妻”。
從俠女十三妹到賢妻何玉鳳的轉變,不僅是何玉鳳由江湖回歸家庭身份環境的轉變,更是女性自我意識從蘇醒發展到局限喪失的變化。究其喪失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方面。
(一)男性話語權因素
女性主義經典《第二性》中提到:“當人類上升到用文字書寫神話及其法律的時代,父系制最終確立了:制定法規的是男性。很自然,男性給與女人一個從屬的地位……”[4]法國哲學家普蘭·德·拉巴爾說過:“但凡男人寫女人的東西都是值得懷疑的,因為男人既是法官又是當事人。”可見,在父權制度下,無論是女性本身還是女性意識都處于依附次要狀態,“女性的真實價值必須在與父系秩序下的社會性別角色的差異性的關系中才能得到確定。”[3](P.168)封建父權意識下,女子只能是母親、女兒或者是妻子一系列溫柔仁慈的角色。
文康筆下的十三妹所處的清代是封建社會的末期,國勢漸弱,政治腐敗,各種社會矛盾緊張尖銳,民眾對痛苦的現狀束手無策,只從內心渴望有救世主一般的人物來拯救世界,這就催生了文人筆下各種俠士的誕生,來寄托他們的正義感和對社會的不滿。文康特殊的滿族背景和家道中落的經歷,使他更渴望有十三妹這樣一位敢愛敢恨、有勇有謀的女俠來拯救千瘡百孔的社會,而這就是文康賦予十三妹形象特殊的女性意識。同時,到清代中后期,封建社會倫理制度在經過上千年的發展,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階段,封建禮教文化深深根植于封建文人心中,以至于他們在創作時很難走出這個窠臼。文康想借助俠女十三妹拯救社會,卻又因為他作為男權至上的封建思想為十三妹畫了一個圈子,十三妹的人生軌跡只是圈子大小的問題,終點早已注定,她終究要回到男權社會做賢妻良母。
其次,文康身為儒家文化思想的父權代表,在小說中塑造了眾多男性圍繞在十三妹的生活中,用其男性意識規范著十三妹的生活和命運。首先是十三妹含冤而死的父親何杞。十三妹介紹自己家原本也是歷代書香,她父親官居二品,可見也是儒家思想的接受者,十三妹幼年免不了受父親忠孝禮義的影響;其次是安學海,他是一位成功的封建家長,自身為官清正愛民,以德報怨,夫妻之間相敬如賓,且教子有方,安公子進士及第,光耀門楣,兩個兒媳也恪守婦道,安家上下井然有序,和睦相處。這些都源自于這位安老爺嚴格的封建道德綱常。于十三妹,安老爺總能以他滿腹的儒家經論道義學說打消她躍出傳統女子生活軌道的思想,讓她最后回歸于婚姻家庭。如在第二十五回,十三妹以守宮砂表明自己永不嫁人的決心,安老爺勸其道:“……你這番舉動,雖不失兒女孝心,卻不合倫常至理。《經》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坤定而后地平天成;女大須嫁,男大須婚,男女別而后夫義婦順。’這是大圣大賢的大經大法,不同那愚夫愚婦的愚孝愚忠。何況古人明明道者個‘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又道‘女子’從人者也……”,[2](P.369)如此一番子曰詩云的勸說,而后搬出了《列女傳》,可見,安老爺這位封建家長的綱常倫理思想之重。如此重重疊疊的男性意識圍困,讓十三妹最終放棄了自我意識,重回家庭。
(二)女性自我因素
十三妹雖然憑借自己不輸男子的超群武藝和英雄氣概贏得了自己的社會地位和榮譽,但是在封建倫理的社會大背景下,她自身亦始終接受甚至屈從于各種綱常理念。
《兒女英雄傳》中數次提到何家原是書香門第,祖上皆在朝為官,十三妹從小受父親言傳身教。在父親過世后,她所受的十六年封建禮教文化熏染不可能全部消失,而是隨著自己閱歷的增長,這些禮教思想深深影響了她的行為方式,她無時不刻以此作為規范自律。十三妹是闖蕩江湖的俠客,卻是裹著小腳的;她三番五次和安驥接觸時,自己強調“男女授受不親”;到第二十五回時證明自己的“守宮砂”,這些都可以看出十三妹從骨子深處便是符合封建倫理綱常的,至于她的俠肝義膽也都是在儒家倫理范式之內的。十三妹最后嫁入安家,亦是眾人忠孝節義召喚下,自己內心深處倫理綱常的回歸。
再者,十三妹也從未放棄女性的依附思想,她自己意識到在自己所處的社會環境中,女子的能力如何被肯定,但是如果沒有可以依附的男性,都是無法安然生存的。她憑借自己的高超武藝讓一眾男性英雄也深深折服,可是在失去父親的庇護后,她選擇了攜母投奔鄧九公,認其為師,讓他給自己“遮掩個門戶”,可見十三妹從內心深處還未真正獨立,她始終在尋求男權的庇佑。所以在父仇得報,母親安葬,她沒有可以依附的男性,便選擇自殺或者遁入空門。
十三妹從出生是已經注定要背負何家孤女的身份,在她伺機復仇階段,迫于形勢,她主動地規避一切社會聯系,一心奉養母親,隨心所欲做快意恩仇的俠女。所以,她從男權社會暫時脫逃,除了做個孝女之外,無需承擔任何傳統女性分內的角色,這樣就給了她足夠的空間正視自己,證明自己有與男性同等的能力和榮譽。而當父仇得報,在安家人和鄧九公等人忠孝節義的勸說下,她進入家庭圈,認了安家舅母做干娘,直至后來嫁入安家,她又一步步重回倫理家庭,主動接受了女兒,妻子,兒媳婦等一系列身份,放棄了十三妹的俠女身份,轉變為遵循封建禮教規范的賢妻何玉鳳。這種轉變,有社會大環境的影響,但深植于十三妹本人意識的綱常倫理思想亦是主要原因。
《兒女英雄傳》中的十三妹作為清代白話小說中的女性代表人物,已經開始在男權意識大背景下正視自己的女性價值,也開始尋求與男性同等的地位和榮譽,并且以男性化的特征和女俠精神宣告了自己作為女性的獨特,女性的自我意識逐漸蘇醒。雖然,蘇醒的女性自我意識最后仍舊被男性作家的話語權威消解在儒家思想的賢妻模式當中,但是,這一形象的塑造表現了男性作家對于女性的肯定。同時,我們也應該看到女性自身被綱常倫理和依附意識所圈定的局限性。
[1] 張申平. 從崔鶯鶯看西廂故事“女性意識”的嬗變[J]. 云南藝術學院學報.2011,(4):47—50.
[2]文康. 兒女英雄傳[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3] 陳曉蘭. 女性主義批評與文學詮釋[M]. 蘭州:敦煌文藝出版社,1999.
[4]西蒙娜·德·波伏瓦. 第二性[M]. 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11.
The viewpoint of female consciousness inthesonsanddaughtersofheroes——As the example of He Yufeng
CHE Shao-jia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1331, China)
the eight banners in the qing dynasty writer of the shape inthesonsanddaughtersofheroesxia female 13 younger sister is a representative image, she embodies the male writers giving women self consciousness, as well as the male writers of women. While under the influence of social background and the male discourse authority, the initiation of female consciousness ultimately eliminate the need for the traditional marriage and family, but the image of xia female 13 sister with her uniqueness.
The thirteenth sister; female; self-consciousness
2015-06-24
車少佳(1991— ),女,山西呂梁人,在讀研究生,主要從事唐宋文學研究。
I207.41
A
2095-7408(2016)01-003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