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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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折時代鄉土中國的現代性
——以《人生》為例
◎謝文琦
路遙的《人生》故事背景是20世紀80年代初,以主人公高加林的奮斗與成長歷程入筆,揭示了在那個時代下,我國鄉土社會所發生的一系列變化。故事中的主線為高加林返-離-返鄉中的際遇與成長,從他在兩個女子間進退兩難地選擇愛情以及人生道路上的歷練與成長,對那個時代所影響的男性形象進行分析,表明了“城鄉交叉帶”知識男性身上所帶有的轉折性特點及所顯現出的轉折時代鄉土中國的現代性,對于分析這樣歷史背景下的中國社會發展具有現實性的重要意義。
轉折時代 鄉土中國 現代性 《人生》
《人生》是路遙的成名作,小說中有很多農村式的習慣,就整體而言,隱喻了改革與轉折時代農村對現代文明的想象、接觸與實踐。《人生》的主人公高加林,返回、離開、返回鄉村所遭遇的人生出路與困境,充分揭示了整個時代發展下,當時中國所特有的鄉土現實問題,而這些在高加林的身上得到了完全的體現,他愛情的選擇就是對于城鄉的抉擇,真實而現實,極易引起現實性的共鳴。[1]作為“城鄉交叉帶”的知識青年,高加林的身上承載了轉折時代下中國現代性獨有的全部元素,代表著焦慮與希冀。
20世紀80年代,路遙由鄉村進入城市,面對現代化氣息的建筑,有著震撼、敏銳的觸覺,他認為這種全新的事物幾乎完全象征了現代化背景下社會的面貌。《人生》的主人公高加林所處的時代背景便是如此,從空間環境來看,他生活在“城鄉交叉帶”的環境中,城市的發展對農村的生活產生了極大影響,使傳統的思維意識和生活方式遭受極大沖擊,使農村逐漸傾向于追求城市生活。就時間階段來看,高加林所處的時間正處于我國社會的轉型時期,政治經濟改革在全國范圍內開展,并在農村試行經濟改革,這無疑促進了“城鄉交叉帶”全新形式的組合與轉變。
《人生》具有極明顯的現實性,以這樣的筆觸將當時時代下處于變動中的農村環境進行了充分的展示,懷有希望與生機。在商品經濟的影響下,農村中的土地關系逐漸活躍,經濟因素相對活躍,農民對時代的反應與自身的發家致富直接影響著曾經占據絕對權威的政治因素。[2]而無背景的高加林,其原有的民辦教師職位被大隊書記的兒子頂替,只得落魄回鄉,他的人生與土生土長的農村有著難以割裂的關系。那時的他可以在農村實現他的追求,實現“鄉土現代化”,但是,受過現代教育的高加林對城市懷有極高的熱忱,就時代來看,他這樣的想法帶著歷史的必然性與合理性,甚至于他的個性選擇能夠代表那個時代下千千萬萬農村知識分子的追求與人生選擇。
進入城市的高加林,覺得自己的才能和所有熱情被激發,在這樣的天地里,他能夠盡情施展才華,而且,他遇到了他的愛情,志同道合的黃亞萍帶給他一種全新的愛情體驗,并在城市的環境里更加唯美動人。但他進城的秘密卻最終被無情揭開,只得灰溜溜回到農村,而之前被他無情拋棄的劉巧珍已匆忙嫁人,這無疑是對他的深重打擊,切斷了鄉土生活的最后一絲溫情與希望,落得兩手空空的下場。
高加林對兩個姑娘的選擇,直接體現了他對自己人生走向的規劃。與農村戀人巧珍在大馬河橋頭分別,不僅代表了愛情的選擇,也是他人生抉擇中,與生他養他育他的黃土地的訣別。[3]就那個時代而言,高加林個人主義式的奮斗,明顯與轉折時代的發展要求相一致,但在這樣的關口,知識分子傳統倫理道德的淪喪卻成為時代發展的現實性阻礙,這體現了高加林身上所帶有的自身與時代所賦予的雙重的局限性。從他人生道路來看,他對城市懷有熱忱,是時代推動下的追求意識的覺醒,但他后來的行為方式及追求道路中的自我選擇則充分體現了那個轉折時代影響下的陰影部分,在他的身上集中了整個時代下所有的明暗成分。
就時代發展來看,處于轉折時期的鄉土社會,在發展中遭受著都市化和現代化的猛烈沖擊,轉變過程中的社會道德危機與文化危機已經不單是中國傳統文化呈現頹勢的表現,而是當時時代推動下所生發的產物。路遙作為農民作家,將那個時代的特征刻畫得入木三分,也在字里行間透露著濃重的“戀土情結”,通過德順爺爺與巧珍的農民形象,描繪了一個近乎完美的鄉土式道德的愛與溫情,無論在任何時代,保障并推動著人類社會向著更加良好、先進、健康的全新時代發展。
[1]馬春花,史秀東.轉折時代鄉土中國的現代/性——以《人生》為例[J].山東女子學院學報,2016(03).
[2]吳浩.時代巨變下的人生躁動[D].長春:吉林大學,2014.
[3]羅先海.現代性視域下鄉土中國的當代圖景[D].長沙:湖南師范大學,2010.
(責任編輯 宋倩)
(謝文琦,湖南省長沙市雅禮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