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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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故都的秋》的秋味品讀
◎王映杰
關于秋的作品,從古到今不勝枚舉,既有寫秋天的悲涼基調,如:杜甫《登高》中的“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又有寫秋的雄壯之美,如:劉禹錫《秋詞》中的“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但人們最熟知的除了馬致遠的《天凈沙·秋思》之外,莫過于郁達夫的《故都的秋》了。在郁達夫的《故都的秋》中,他沒有因秋而傷懷,而是用秋天的顏色、味道給讀者展示了別樣的秋天景色。這種景色是專屬于郁達夫的,是他眼中的秋天之色。
郁達夫 《故都的秋》 秋味品讀
從我國的文化長廊里穿過,有許許多多寫秋的詩詞好文,劉禹錫在《秋詞》中這樣寫秋:“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而馬致遠則寫了“枯藤老樹昏鴉,古道西風瘦馬。”前者注重自我的感受,后者注重事物意象的疊加,用一個又一個秋的意象來表達秋的基調。而郁達夫的《故都的秋》則是以作者的眼睛去看,用作者的智慧去思考,但是,文章中沒有秋的悲涼基調,下面一一分析《故都的秋》中的秋味。
秋天是一個豐收的季節,秋天也是一個很有特色的季節,故都的秋天更有它獨特的秋味。首先,是秋天植被的狀態,江南的秋天草木依然碧綠茂盛,遵循著生命的生長軌跡行走,也有一成不變的味道;而北方的秋天,植被全部換成了屬于它們這個季節獨有的顏色,它們開始為下一個生命的綻放做準備。因此,樹木面臨的是落葉紛飛,也給北方的秋天帶來唯美的秋景。其次,是北方秋天的氣候,江南的秋天是潮濕的,說起江南的秋天是濕漉漉的,而北方的秋天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秋高氣爽,因此北方的秋天是清爽的。
槐樹也是故都秋天的一道風景,每到秋天,槐樹那種像花而又不是花的落蕊鋪灑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味道,踩上去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感到軟軟的,非常的舒適。在作者的記憶里,還有掃帚掃過的痕跡,掃帚將秋的事物一一掃去,但落在地上的槐樹的蕊,卻是實實在在的秋的味道。[1]作者為此還略有感傷,“灰土上留下來的一條條掃帚的絲紋,看起來既覺得細膩,又覺得清閑,潛意識下并且還覺得有點兒落寞”。這是作者面對掃過之后的痕跡進行的心理活動,但沒有悲傷的基調。
蟬,在我國的文學意象中也經常被運用,象征一種有志向的人士,也是詩人們借以抒發自己志向的對象。而在郁達夫的筆下,秋蟬就是秋蟬,它是秋天的象征,是每一個北方人司空見慣的事物。鳴蟬微弱的聲音給故都的秋增添了別樣的聲音。對于鳴蟬,作者從積極的一面去看待,沒有將其作為一種噪音的傳播者,反而將其聲音作為音樂來欣賞,“秋蟬的衰弱的殘聲,更是北國的特產,無論什么地方,都聽得見它們的啼唱。”可見,作者寫秋的心境是輕松愉悅的。
作者對故都的秋雨有一番獨有的情感,他說“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像樣。”北方的秋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像南方的雨總是淅淅瀝瀝,綿綿不絕。北方的雨如同北方的人,豪爽、干脆,這也是故都的秋天獨有的風景特征。并且故都的秋天也是一層一層地推進,有層次地推進著。一次又一次的秋雨讓故都的秋天逐漸轉冷。就連北方人的話語也有一番趣味,“北方人念陣字,總老像是層字,平平仄仄起來,這念錯的歧韻,倒來得正好”。對于故都的秋雨,作者能從中發現他的有趣的地方,可見,影響心情的是個人的內心,而非外界的自然環境。
北方故都的秋天是一個五味雜陳的季節,也是一個矛盾的季節。故都的秋天獨有的是果樹,棗子掛滿枝頭,無論是房角、墻頭,還是灶房門口,都會長起一株株的棗樹來,“像橄欖又像鴿蛋似的棗子,在小橢圓形的細葉中間,顯出淡綠微黃的顏色的時候,正是秋的全盛時期,等棗樹葉落,棗子紅完,西北風就要起來了。”在作者的這幾句描述中,給讀者帶來了巨大的信息量,故都的果樹與秋的變化緊密相連,從棗樹顏色的變化中,能夠得出秋天變化的軌跡,從淡綠微黃到紅色,這是棗子的成熟過程,對于秋天而言,也是從盛秋到秋末的時間變換。[2]由一種果樹可以聯想到柿子、葡萄等,他們的顏色變化組成了故都豐富多彩的秋天。
《故都的秋》作者以自然的語言將秋天的事物一一展現在讀者的面前,在文章的語言中,他跳出了“言秋必悲”的基調,以明快的語言、愉悅的感情基調寫出了故都秋天的槐樹、鳴蟬、秋雨以及果樹,描繪了一幅色彩豐富的秋實圖,也給讀者展現了故都之秋的另一種味道。
[1]馬妍.品讀《故都的秋》之秋味[J].名作欣賞,2012(26).
[2]朱一華.品讀《故都的秋》中秋的深味[J].文學教育(上),2011(11).
(責任編輯 宋倩)
(王映杰, 湖南省長沙市第二十一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