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呼嘯山莊》的時間敘事手法

◎沈俊凱

?

論《呼嘯山莊》的時間敘事手法

◎沈俊凱

《呼嘯山莊》是勃朗特三姐妹之一的艾米莉·勃朗特的代表作，作者以女性細膩的筆觸將人物之間的情感糾葛、家族之間的矛盾融入在文本時間和故事時間中。在時間的安排上，作者將文本時間與故事時間交錯顛倒，在文本時間與故事時間的相互穿插中，交代了人物家族之間的矛盾。同時，作者在天氣和季節兩個方面也有突出的描寫，讓人物的角色和情感更加飽滿地展現在讀者的眼前?！逗魢[山莊》里的時空是有限制的，并且在“過去”與“現在”之間有機地碰撞，讓故事更加豐滿，讓文本的表達更加豐滿。

《呼嘯山莊》 文本時間 故事時間 敘事順序

敘事，指的是講故事，講故事是有一定時間安排的，《呼嘯山莊》的時間安排分為故事時間和文本時間。故事時間指文本中故事所發生的時間，即呼嘯山莊與畫眉山莊兩代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主要匯集在三個主人公的身上；而文本時間是指敘述人敘述的時間，指1801年到1802年之間，這兩個時間沒有完全地重合。

一、作者設置了復雜的敘事順序

《呼嘯山莊》的文本時間開始于1801年冬，結束于1802年秋，整個文本的時間不到一年，但是，在這一年的時間里，作者敘述了跨度31年的故事，講述了呼嘯山莊與畫眉山莊中兩代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作者將“過去”與“現在”巧妙地結合。故事因一個房客的到來而展開，在呼嘯山莊與畫眉山莊中的人幾乎都死去時，房客洛克伍德來到了呼嘯山莊，他對主人希斯克利夫的種種怪異的表現產生疑問，此時，老管家耐莉就出現了，故事也就拉開了帷幕。

但作者沒有讓故事的順序按照故事發生的時間進行推演，而是將故事的發展順序打亂之后重新組合，讓故事在時間的不斷交差中進行，而作者在故事中也采用了倒敘、插敘的手法，倒敘產生了許多的懸念，到底畫眉山莊與呼嘯山莊有怎樣的矛盾，兩代人之間又發生了什么，這都會吸引讀者，讓讀者不斷地閱讀下去。［1］插敘則能夠交代之前沒有交代的事，讓故事更加完整。比如：凱瑟琳在自己的日記中記錄了1777年老恩肖先生剛死不久的故事，凱瑟琳的日記內容就彌補了敘述的空白，讓整個故事比較連貫。

二、巧妙地運用敘述時間的跨度

小說敘事是講故事，但在故事講解的過程中，有的故事需要詳寫，有些故事需要略寫，那么，詳略的安排則需要巧妙地處理。在《呼嘯山莊》的時間跨度的安排中，作者在整個過程中做了巧妙的安排和調整。比如：作者寫凱瑟琳在畫眉山莊養傷的時間及腳傷的恢復情況時，只用了簡短的幾句話：“凱瑟琳在畫眉山莊住了五個星期，一直到圣誕節。到那時，她的腳踝已經痊愈，舉止也大有改進?！弊髡邔Υ说陌才艅t是略寫。

而有些敘述的時間跨度比較短，但敘述的文本內容卻非常多。這種情況多在敘述的角度由外視角轉向內視角的時候，這時就會重點描寫人物的內心活動 ，從而使故事時間停止，進而充分表現人物的特點。比如：在敘述凱瑟琳生病的故事時，主要以凱瑟琳的視角將病魔折磨中的凱瑟琳的無意識的所思所想全部敘述出來，這就縮小了時間的跨度，讓人物形象更加飽滿。

三、對景物描寫和季節的變換做了巧妙的安排

《呼嘯山莊》這部作品中的另一大亮點是景物描寫，無論是呼嘯山莊在雷雨交加的夜晚中的景色，還是寧靜夏日的夜晚，都從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展現了呼嘯山莊與莊中人物的命運，也可以說兩個山莊的命運就是兩個山莊中人物的命運。

有時，景物的敘述與人物的命運密切相連，比如：在呼嘯山莊的老主人恩肖先生去世時，老恩肖先生是“坐在爐邊的椅子上安然去世了”的，但是，故事中的自然環境卻沒有給老恩肖先生寧靜的夜晚，而是“狂風饒屋咆哮，并在煙囪里怒吼，聽起來又狂暴又激烈，但是天卻很冷”，在這樣的天氣下，一切都圍繞著老恩肖先生所在的屋子而發生，讓讀者讀后感到非常矛盾。［2］當然，這也預示著呼嘯山莊的風雨將要來臨。這既是故事人物情感的反映，也是家族命運的映射。

當希斯克利夫講述他的悲劇愛情時，之間又帶出了凱瑟琳與哈里頓的甜蜜愛情，他們之間的冷暖變化，能讓人在第一時間對希斯克利夫的遭遇產生同情，也能感受兩種截然不同的環境氛圍，讓讀者在冰與火之間穿行。

四、結語

《呼嘯山莊》將文本時間與故事時間巧妙地結合起來，讓人物之間的感情故事不斷向前發展，也讓家族之間的矛盾日益激化，最后讓呼嘯山莊與畫眉山莊都消沉在歷史發展的河流中。作者用不同的視角全方位地展示了呼嘯山莊的發展、消亡的過程，要讓讀者通過作家的敘述獲得藝術在時間內而又超出時間的震撼。

［1］王艷萍.論敘事手法在《呼嘯山莊》中的運用［J］.語文建設，2013（17）.

［2］曹李宏.論《呼嘯山莊》中的寫作敘事手法［J］.語文建設，2015（20）.

（責任編輯 宋倩）

（沈俊凱，湖南省長沙市長郡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