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凈的容顏

羅 西

一位開店的生意人，干凈的面容，干凈的眼神，干凈的打扮，穿棉質卡其色外套，有些靦腆。他的生意一直很好，回頭客居多。他的經驗里，我最感興趣的是其中一條：他找給顧客的錢全是新的、干凈的、無折痕的，每天他都要去銀行換新鈔票以及锃亮的硬幣。他的店不大，賣的是些飾品、禮品等，絢爛而不雜亂。顧客收到找回來的錢，心里往往會有這樣一個推理：連錢都可以那么干凈，人應該不壞，也更可信些。在現實中，一點的“晶晶亮”都可以讓人欣慰、安心。

在浮躁、喧囂的社會，很多人在競爭、奮斗中，漸漸變得好斗、復雜、神經質或者滿面愁怨。有一天，一位女同事在路口停下，搖下車窗，認真地表揚我：“你怎么可以保養得這樣好？人到中年，還可以有這樣清澈的眼神，而且帶著無辜……”她笑說。

我也很享受人們說我“顯年輕”“比實際年齡小10歲”等贊譽，是的，我認為這是一種贊譽。只是，想不到我的同事可以換一個角度看到我年輕的根源，那是眼神里的清澈、單純。眼睛是心靈之窗，內心干凈，才有眼神的干凈。很多時候，你的滄桑，是因為心老，滿面塵埃。

小時候，幸福是件很簡單的事；長大后，簡單是件很幸福的事。一個面容干凈的人，一定不壞，心里常常住著一個小孩，天真、無邪，無形中替其抵御城府或者腐敗。內心干凈者，因為單純而顯得年輕，甚至有些淡淡的青澀與害羞。

百度總裁李彥宏快50歲了，看起來像是30多歲。滿眼望過去，眾多企業老板中，他的面孔更清純，辨析度頗高。他輕笑的時候，還有點淡淡的羞澀與天真，但是大笑的時候，是如此清爽。百度核心文化是“簡單可依賴”，越簡單，越安全。在百度可以穿拖鞋上班，累了就去休息室睡覺，而且也沒有人考勤……

到了一定年齡層次，“干凈”就會轉化提升成“清雅”。清雅不僅僅是氣質，更是一種可貴的品質，這何嘗不是一種生命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