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線女與馬鼎盛雖是母子,但各有各的事業,各有各的多彩人生。熟悉馬鼎盛的人,很少把他與母親紅線女在家業上聯系起來,說馬鼎盛是“富二代”。
紅線女苦不苦?本人與她不熟悉,不好妄評。但“文革”時我們已經記事,知道紅線女的遭遇。倘若是一般人遇到她那樣的境況,是不大能挺得住的。例如,曾被裝上垃圾車,剃了陰陽頭,被游街示眾,挨批斗,還有人往紅線女身上吐痰、扔雜物等。終究,紅線女咬牙挺過來了。
相對來說,筆者與馬鼎盛稍微熟悉一點。馬鼎盛在廣州時,與筆者同在廣東省社會科學院工作。這里一眾專家,平時很少打照面,各自領了研究題目,便回家埋頭寫作。
當時,我們一幫年輕人比較活躍,喜歡涉獵各種有趣的書籍。其中,就有金庸、古龍、梁羽生的書。也不知馬鼎盛為什么那么喜歡武俠小說,我們常常傳閱金庸的書。青少年時代他曾在北京讀書,學校里有一群干部子弟、部隊大院子弟,平時耳濡目染,使得他的性格中有豪氣、直率的一面;他成長在藝術家庭,常得到藝術的熏陶,又有不喜巴結權勢的一面;回到中山大學讀書時,有知識分子那種敬畏知識、追求獨立思維的一面;畢業后分配到省社會科學院工作,有了多看、多思、多辨、活躍的思維與冷靜思考結合的一面;到了香港,有了勤奮、持家、發展事業的一面;講起軍事節目,有了軍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的一面。總之,馬鼎盛與母親有極大的不同,他是一個多面體、一個多元化的人物。
馬鼎盛如果依靠母親的影響力,依靠兩輩積累下來的家業,當個“富二代”,揾兩餐飽飯綽綽有余,但馬鼎盛沒有這樣做。他有他做人的底線,他有他做人的尊嚴,直白講,就是打江山,靠自己。
許久不見馬鼎盛了,不像以前曾有段時間他一回廣州便相約去凱旋華美達喝個茶什么的。近日看到不少人寫懷念紅線女的文章,筆者也從另一個側面紀念紅線女,感謝她養育了一個本來可做“富二代”而不做,全憑本事拳打腳踢闖香江的好漢子馬鼎盛。
(段紅雪薦自《羊城晚報》)
責編:我不是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