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界弘,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國家一級美術師,《書畫研究》主編,北京漢方美術館執行館長,河南省中原文化藝術學院美術系教授。北京宋唐畫院常務副院長,崆峒山水書畫院院長。河南大學美術系畢業, 曾就讀于中央美術學院國畫系“山水精神”專題班、中國國家畫院范揚工作室等。作品多次參加全國美術展覽并獲獎,多幅作品及學術論文發表于國內各類美術刊物,并被國內外多家藝術機構收藏。
我喜歡界弘的畫,她喜歡畫房子,我也喜歡,村宅、廟宇、街巷,“云淡風清”的冊子里,滿滿的都是這些景象,我很熟悉的景象。它們取自“圣域”,取自江南,亦取自異域,同且不同,有不同的色調,不同的結體,不同的情韻,這些都是我在相近亦或相同的面對時,經常思考或面臨的際遇。我們不是同代人,但活在共同的時代,這種相同亦或相近是不可避免的,可遇而且可求,但界弘比我細膩,她的筆下有我不能企及的溫潤和清怡,這來自一個女人的敏感和睿智,我不能攀附,不能僭越。性別的差異是絕對的,即使有同樣的追求,但終于是不同的呈現。
界弘近期的畫更多了幾分朦朧,煙霞氤氳,云遮霧繞,是詩化的景致,與現實切近切遠,烘襯出界弘理想的關注與投入,彰顯著她更加個人化的意趣和氣象。
女人究竟是女人,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一日不可或離的看去最為世俗的日常化的生活,其實可以更加敏銳地體味時勢的變遷。因此女人與時代更近,更多與時勢相擁的自覺,而作為女畫家則一定與時代最少隔膜,界弘的畫也在證明著這些。這個時代中國畫尤其是山水畫最大的問題是與時代的疏離,筆墨當隨時代,一些人嘴上說,但其作品卻絕少時代的氣息,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有漢,無論魏晉”,這種局面,還要維系多久?
知界弘欲在鄭州舉辦個展,寫了這幾句話,以為祝賀。
——杜大愷 ( 著名畫家,清華大學美術學院繪畫系主任、北京美術家協會副主席)
賓虹先生以降,中國當代寫意山水畫多見通幅的大黑山。南方北方,皖籍黃家山水、蘇籍李家山水、贛籍黃家山水、遼籍張家山水、浙籍陸家山水……各家面目即成,就有趙錢孫李諸多傳人承接衣缽:黃氏、李氏、張氏、賈氏、龍氏……幾十年來,普天之下人們所見,黑山黑水,黝黑一片。
黑得深沉。
那是中國水墨畫不肯對朗朗乾坤作淺薄的拘泥俯就,金木水火土之萬紫千紅在畫中一律鑄結成黑的一統天下。清一色的黑,特立獨行于人類文化史的東方繪畫氣象因而又見氤氳。
黑得豪華。
那是“墨分五色”,其實又何止于區區之“五”。諸多成色、階次的黑,排比聚輳之群力協奏,所得到的斑斕絢麗,堪比任何一種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雜燴亂燉。
黑得通透。
那是躍然紙上的大黑、小黑,深黑、淺黑,明黑、烏黑,清黑、濁黑,漆黑、油黑,諸黑坦蕩暴露,鋪列有序。唱和交融,鏗鏘齊鳴。直令讀畫人眾舒眉展眼,七竅頓成通衢。
黝黑一片的黃鐘大呂之中,人們看到了另樣的行走方向。
這邊廂,豫籍作畫人師界弘的淡墨民居,清雅的墨色點染,錯落的青瓦白墻,有如側身一旁的素衣淑女在黝黑一片之中淺吟低唱,一縷回音繚繞輕移,沁人心脾。
淡墨,也深沉。或許深沉得更為精微入勝。
這里,淡墨寫就了江南民居閭巷、春光四月毛毛細雨。讀畫人有如舉傘輕踱于石橋臺階之上,頻與鄉鄰叟媼回首含笑顧望。黝黑的大山大水之浩蕩氣勢,確曾使讀畫人心曠神怡于造化的雄壯揚奮,而此間得宜于師界弘淡墨渲染的民居,其微濕浸潤中的煙火親切、人間溫馨,也著實地尤能得見其心凈怡然,從容不迫。
淡墨,也豪華。或許豪華得更能捷步大雅。
這里,淡墨諸層墨色在微調中力見精妙,實現不止于“五”的層次,畫面之錯彩竟呈絲毫不讓那一片黝黑。卻也因其最深、最淺兩端幅差逼仄,水與墨的交融不及通常那么淋漓無羈、那么游刃有余,操作難度立時增大了不少。
這里的所謂“操作難度”,得自作畫人個人曠日持久的刻苦磨練,是別人不便輕易復制、模仿的。高質量的形色筆墨以及章法布局,既是手指的操作,也是腦仁的操作。操作難度,是專業作畫人日常畫面操作中經意不經意的必然顯露,也是專業作畫人展卷讀畫時每每潛于心底的第一層尺度。聲名顯赫的名家、明星時有涂鴉輕率出示人前,不珍惜自家羽毛,縱有江湖阿諛,也一定不會為同道者心悅誠服視為珍品。師界弘追尋并持守這種手腦并施、并重的淡墨難度,是她為人自尊、作畫自信的印記。
淡墨,也通透。或許通透得更見疏闊致遠。
這里,淡墨風景鋪排的主體圖形并非常見的大山大水,而是鱗次櫛比的民間普通房舍,是潤澤可人的淅瀝春雨,以及潛滋其中的入世歸真之情。在眾多大山大水的黝黑之中,偏鋒指向人所不顧的淡墨民居,用別人未曾之法畫別人之未曾之景,是師界弘腦仁中的原創意識使然。
這里的所謂“原創意識”,可體現于繪畫作品中的所有元素和繪畫創作中的所有階段——素材擇取、立意構思、章法布局、造形設色、勾染皴擦、肌理制作,等等。原創意識執著的作畫人,可在任何一個因素中、任何一個階段中,尋求并實現原創。有價值的原創行為,通常都受益于傳統法度的支持,或順向延續,或逆向回坐;四不靠邊的憑空杜撰,難臻畫事的真諦三昧。師界弘的淡墨民居,得自順逆雙向的滋養和激揚,所實現的通透不只在畫境的彌高、彌闊,還在畫理的趨深、趨遠。
——張世彥(中央美術學院教授、中國壁畫學會副會長兼秘書長)
界弘是一個悟性極高、藝術感受力很強的女畫家,豐富的知識和閱歷滋養了她的畫。從她早期的作品,可以看出她研讀了古人的山水畫精髓。她的作品吸收了龔賢的幽靜、渾然整體,石濤的豪放率真,沈周的平靜蒼茫。她將傳統筆墨技法運用到作品中,作品風格日趨成熟;她對大千世界細心體察、感悟,幾年期間通過大量的寫生,完成了一批非常優秀的山水作品。她筆下的高山峻嶺、深谷幽泉、長河飛瀑、山村民居,質樸、凝重、自然,給人以很強的藝術震撼和感染,畫面整體靜溢、清雅、構圖嚴謹、刻畫精微、層次分明、虛實相間、單純空靈,很有生活氣息;求完整、抒情與寓意的統一,力求將豐富多變的筆墨形式與自然的情景有機的結合起來。
界弘以其堅強的毅力和聰慧在學習的道路上突飛猛進。藝海無涯,尤其是中國山水畫更是博大精深,每一個從事這門藝術的人無不為之奉獻一生。她今后的道路會很漫長,但是只要走得穩健、走得扎實,終會有所成就。我相信,一份耕耘,一份收獲,她在藝術的道路上會開拓出自己的一片天空的。我對界弘寄予厚望。
——何家安(著名山水畫家,河南省美術家協會理事,河南省國畫院副院長)
我們從師界弘的山水畫作品中看到,她的畫是對山水的感喟,是心靈的軌跡,她擺脫了“五色障目”的困擾,而直接進入了一個純粹、圓融、寧靜的境界。在她的筆下,淋漓盡致的水墨形式與山川的或蒼潤、或明秀、或深幽、或靜謐的意象結合在一起,山川奇、變、幻化之妙境油然而生。顯然,師界弘更多地著力于筆墨形式語言和景物的和諧統一,表現出迥異于宋元古典意境的新語言、新意境。進入忘我狀態的畫家筆致是自由的,甚至是隨意的,但又有著與生俱來的形式感和視覺張力,在那白山黑水的后面是畫家的真性情,是畫家心靈棲息的精神家園。
——賈德江(著名評論家、北京工藝美術出版社主編、副社長)
師界弘的水墨山水是下了不少功夫。滇西系列、湘西采風都是值得一讀的。近日,師界弘從皖南歸來,所作煙雨民居圖應該說是動了腦子的,黑瓦白墻、磚雕石坊,畫現腕底筆下。尤為難得的是界弘弟感悟江南,畫出迷蒙細雨、蒸騰水霧,紙潤心潤、筆墨滋潤,可以細讀,可以慢品。恰如清茗入口,余味悠長,沁人心肺,養目怡情。
——范揚 (中國國家畫院國畫院副院長、南京書畫院院長、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畫家)
認識師界弘很多年了,她曾經在中國美術家協會的高研班學習,我在給這個班上課時她的勤學好問給我留下了印象,后來她到中央美術學院來學習,我又教過她,這樣就比較熟悉了。我記得她在美院學習時比較注重對傳統的學習,在傳統的繪畫語言,在對古代山水畫的技法的學習吸收上下了很大的功夫,由于她悟性比較高,學習努力、投入,進步很快,當時給我的印象她應該是一個很有潛力、很有發展前途的畫家。這樣我對她也比較關注,后來也看到一些她陸續發表的作品,她有時也拿她的作品給我看,她是很勤奮的。前兩年我去洛陽參加全國美協一個畫展的評選,見到了她的一幅創作,用了很多顏色,畫得非常好,讓我感到驚喜,感覺她在原來的基礎上有了一個很大的跨越。最近我看到了她的新作品“炫·彩系列”, 比她過去的作品更加凝練、單純,她將自然造化和自己的內心很好地融為一體,溫潤、清幽,還有點神秘,給人帶入畫面中童話般的意境。
師界弘有很好的專業基礎和繪畫感覺,目前已經形成了自己很獨特的面貌,我想在這條路上不斷深化,加強對作品的錘煉,沉下心來繼續向前走,一定會畫出更好的畫來。我對她抱有很大的期待,盼望她不斷有好作品出現。
——崔曉東(中央美術學院山水系主任、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炎黃藝術館館長)
師界弘在繪畫的時候,她的內心還是很清楚想找一種什么樣的山水方式來呈現自我的感受。她不僅在山水的語言形式和結構上、筆墨本身的提煉上做了很多探索和嘗試,而且還從題材上尋求新的表現語言。尤其是皖南民居、江南水鄉這一系列的作品,比如在一塊墻的斑駁感、歲月感上,山水的全景式構圖上,從2007年到現在,藝術形式和語言都有了很大的進展和變化。從她新近的一系列作品中也可以看到她從容的筆墨狀態,而且在筆墨語言純度的提煉上愈加精煉;表現在筆墨氣質上,既有江南的秀潤,更有女性特有的溫暖和細膩,作品呈現出平和溫潤的藝術境界,讓人看了非常感動,非常喜歡!另外,這個時代是一個非常注重畫面視覺沖擊力的時代,但師界弘的作品卻弱化了表面化的沖擊力,而是以一種平和、溫柔的朦朧語言打動觀者的心。這種“朦朧美”是有深度的,它是對中國傳統山水審美語言的繼承和發展,也以特有的內在力量映射出她與時代的不同,這種“朦朧美”也開拓了中國詩意山水新的語言表現方式;固然,這種朦朧的語言是師界弘內心情思的一種表達,但更是她觀察物象時的獨特感受和方法,這點對師界弘來說是難能可貴的,也非常值得我們期待。
——丘挺( 著名畫家、中央美術學院國畫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