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的人之所以優秀,是因為一直保持著優秀的習慣。
而吳璇的優秀,在于她的人生幾乎很少會出現“掙扎”與“猶豫”,她永遠都清晰而堅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以“狂人”一般的“勤奮與努力”去執行自己的理想。
同時,吳璇在道德上還具備著一份審慎,任性追逐自我并不能為她帶來慰藉,創業的前提是對孩子、父母、團隊的整體未來都有個交代。
在創業公司融資消息中,能達到D輪的創業企業可以說鳳毛麟角,而時趣Social Touch就是為數不多能闖過“C輪死”的創業公司。去年此時聯想控股宣布以5850萬美元戰略投資時趣,這也是時趣的D輪融資。
“四五年前,沒有人知道‘時趣’。今天,不能說整個營銷圈,但提到數字化營銷,就一定會有人知道時趣。而在社交營銷領域,時趣一定是NO.1。”
吳璇身上有股子“殺氣”,那是殺出重圍的精英才擁有的氣質。坐在印有“時趣Social Touch”品牌標識的會議室里,時趣互動聯合創始人兼首席運營官(COO)——吳璇,接受了我們的采訪。
“時趣從成立那天開始就注定不是一個‘小’公司。”吳璇說,“如何使用創意、技術、內容,幫助品牌連接每一個消費者,被品牌的理想、價值觀、產品、服務、科技所觸動,最終幫助品牌形成一個新的營銷模式和生態,這就是我們要做的。”
我要超出老板的預期
吳璇的人生,幾乎很少會出現“掙扎”與“猶豫”,她永遠明確而堅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初中時,父親送給吳璇一本“香港第一代廣告人”黃霑先生的書,讓她對營銷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廣告文案,既不是純粹的藝術,也不是純粹的商業,而是藝術與商業結合得剛剛好的地帶。能通過自己對事情的總結與提煉,讓大家最終購買這個產品,我覺得自己的這份工作很有挑戰,同時也很有意思。”
高考時,吳璇報考了北大廣告系——盡管她最后陰差陽錯地進入了對外經濟貿易大學海關貿易專業,與北大失之交臂。這次失利讓她低迷了很長一段時間。然而,出于喜愛,她仍去輔修了一個市場營銷的學位,并做了部分市場調研,而后她愈加堅定地確認了今后要走這條路。
順理成章的,奧美成為職場新人吳璇的第一份工作。除去明確與果斷外,她還具備了“超強的學習能力”以及類似于“狂人”一般的“勤奮與努力”。因為她高速且高強度的學習,奧美兩年的職場積累,被吳璇過成了普通奧美員工的四年或五年。
吳璇說:“雖然普通人每天的正常工作時長是8小時,但其實大部分人真正有效工作時長不超過4小時。如果我一天的有效工作時長不止4小時而是12小時,人家一天做3件事,我一天做9件事;那我的一天,就相當于別人的三天,我的一年就相當于別人的三年。”
當吳璇從奧美離職選擇創業時,有人問過她:“是否曾提前規劃過自己的職業生涯?”她回答道:“從未有過。”
吳璇說她初入職場時,所有的想法就只是積累:“我要超出老板的預期,多做5-10%的活兒。我相信只有當我把這一件事情做好后,老板才會給我第二件或第三件事情去做。只要我能做更多的事,我就能有一個更好的成長。當我不斷成長時,機會就會回來找我。而我并不用這么積極地去尋找所謂的機會,因為我思考的是:‘當這個機會來了,我是不是能抓得住?’”

奧美的兩年時間,讓吳璇對執行層面上的事務有了一個清晰而全面的認知。同時,這也讓她意識到,在未來很長一段的時間里,她都不會有太多的突破與提升。
于是,當一個創業機會被拋向吳璇時,她果斷地抓住了。而這次選擇,也意味著吳璇從執行到管理角色的轉變:“從別人把一件事情前前后后都想好,然后我把這件事情做出來,到現在我需要自己去決定應該做一件什么樣的事情。這算是我人生階段的轉變。”
創業是件極其奢侈的事兒
“我當時去創業的話,付出的代價會很小。反而是工作了10年或者20年的人選擇去創業,付出的代價會很大。因為他要承擔自己的家庭、父母、以及團隊的多重壓力。但當時的我,一身輕松。”
離開奧美后,吳璇開始了一段混沌的摸索期。她一直處于想idea,但無法落實idea的過程中,而這種狀況持續了有半年左右的時間。這算不上是一次自主而成功的創業,這個團隊也都還太過稚嫩。“我們曾經瘋狂地思考過自己做些什么才能改變這個世界?但后來發現,我們不是Zuckerberg,我們寫不出FaceBook的故事。”
采訪時,吳璇回顧這段經歷時總結道:“由于我們粗淺的商業思考,導致許多產品的想法都無法落地。其中的硬傷在于我們對于互聯網技術的無從上手,以及對線上產品形態的過分生疏。”
當吳璇結束這段不太靠譜的跋涉之后,她回到了一個實際的生意上來:廣告公司,干回了自己的老本行。“感謝當年在奧美我積累了些不錯的口碑,很多老客戶都回來找我。”于是,2008年年底便有了“博智時代”,而吳璇的第一次創業,也正式走上了正軌。
“當時我們的公司租了一間小樓,樓下是個地產經紀公司。有天夜里,我們公司的廁所漏水,把樓下店面的庫房給淹了。我還記得店主當天早上5:30氣憤地打電話給我,讓我馬上過去解決這件事情。以至于,我生平第一次被告上了法庭。”當吳璇講起當年操持“博智時代”的這一段創業經歷時,她開朗地大笑,直言“有趣”。

創業,一個在旁人看來無比光鮮的詞語。它意味著可以主導自己的職業軌道,不再為別人的想法買單。然而,只有當你親身參與時,你才能真切體味出這兩字的重量。
吳璇說,當年著手開辦一家公司時,才發現最難的并不是敲定一份案子、搞定一個客戶,而是先要依次趟平工商稅務、電工水工以及消防這三件事,打點妥當后便進入了一條處理細碎事物的道路。
“你是一個老板的同時,還是一名前臺、一個行政、一個文案。大到公司重要決策,小到招聘打掃衛生的阿姨,事無巨細,都要一一處理。”
而當她一手經營起來的“博智時代”規模漸大,盈利漸豐時,吳璇卻做出了一個令人訝異的決定:拋棄百萬年薪,再次創業。
為什么?吳璇回應道:“因為我當時局限于自己的知識與資源,很難將自己搭的這個小平臺做大起來。我們缺乏走向企業規范化的路徑、創新的商業模式以及升級化的管理。掙點錢很容易,但對于團隊來說,這是遠遠不夠的。”
于是,當吳璇開始在外界尋找機會時,她碰見了現在時趣的CEO——張銳。
品牌背后細密而龐雜的根基
其實早在2006年吳璇就認識張銳,當時張銳還在全身心經營魔時網。在2009年時張銳就有邀請吳璇加入,然而被她拒絕了,理由是她要賺錢。“如果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就應該先讓自己的孩子與父母有了足夠的經濟保障之后,再去選擇創業,畢竟談理想是件極其奢侈的事兒。”這是吳璇對責任理解的底線。
“2010年年底,我去參加了當時張銳的年會。那一年的聚會,我印象特別深。我記得,當大伙兒都散了以后,幾個核心成員留下來圍坐一桌兒,聊著聊著,大家就哭得稀里嘩啦了。只有經歷過創業的人,才能理解為什么會哭得這么厲害。”
那次聚會后,讓吳璇突然意識到:既然自己有這份做事的使命感,同時又有底氣承受最壞的可能性,那為何不去嘗試一下呢?
于是,吳璇與張銳一拍即合。
從構思“時趣”這個名字,到思考“時趣”的價值點,以及每天高質量地持續累積行業內的知名度,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建立一個品牌,需要一個龐雜而細密的根基來支撐。
如何用心去經營“時趣”的品牌,吳璇總結了幾點。
首先將最寶貴的東西“免費”出來,“時趣為客戶提供的最大價值是一個智囊團,它可以引領客戶在社交時代去做營銷。而我們的品牌,就是從一個微博和一個博客,一步步做起來的。”對于一個初創品牌,將自己最優秀的東西免費分享出來,才能吸引第一波流量以及收獲大眾的認可。

“其次,當時趣還很小的時候,我們就做了一個傳統意義上大公司才做的事情:建立了一個社群,通過這個社群來聚集我們的流量與權威,但不掛我們自己的任何品牌。”
這種集體式的分享所激發出來的能量,不僅豐富了“時趣”的內容來源,還影響了很多世界五百強的用戶。在業內累積影響力的同時,還為他們引來了生意。
最后,就是持續不斷地創新,以此提升自己“新陳代謝”的速度。
“時趣”把更多的經營焦點放在了社群與粉絲上,通過高質量的內容分享與互動,不僅聚攏了粉絲,傳遞了品牌的獨特定位,更激發了潛在的品牌溢價。從而讓“時趣”打出了今天這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