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馬蒂斯繪畫的裝飾性

緒論

畫家馬蒂斯憑高超出常人幾倍的的智慧和勤勞的品格致力于繪畫本體語言的探索，創造了一個寧靜而又律動的色彩世界。他放眼整個人類優秀藝術成果，創新繪畫的形式語言，正確對待東西方繪畫觀念，以裝飾性的形式提出自己的繪畫觀念。創造了一個屬于馬蒂斯自己和全人類的裝飾性藝術世界。

一、馬蒂斯繪畫觀念分析

（一）東方元素

1、馬蒂斯追求畫面的主觀心理效應---“意境”

平衡、純潔、靜穆、內在需要的美的意境是馬蒂斯始終貫徹的最高藝術追求，也是馬蒂斯愛好和平，倡導人類遠離戰爭的積極健康的人生觀和世界觀體現;這種觀點類似中國古人陶淵明的隱逸的觀點，例如《生之喜悅》中靜謐意境的傳達。

2、馬蒂斯的真實觀是“準確并非真實”，主張對客觀物象進行主觀改造

馬蒂斯主張“準確并非真實”[1]的觀點，他認為對象本質上的真實乃是依賴美術家觀察感受和洞察客體精神實質。馬蒂斯關注原始藝術平面語言本身的表現性，表示藝術的最高境界的真實是表現畫家內心世界的真實。這種真實觀的解決了西方“由表及里”描繪方式和東方“默寫心象”的繪畫方式的矛盾，例如《舞蹈》不失造型的寫實基礎上的變形夸張且烘托出主題熱烈氣氛。馬蒂斯認為“變形有助于表現”。以寫生為依托的變形、裝飾性、平面化的藝術形式是馬蒂斯的研究課題，例如用單線造型是裝飾性繪畫的常用表現形式，如《變形人物》。

3、馬蒂斯認為“物我相融”和 “意在筆先”是主客體之間的最佳關系

（1）“意在筆先”：關于這一點前輩學者高淑君這樣說：“他的畫面沒有零碎感、片段感和雜亂感，無論富有節奏的抽象線條還是單純而大膽的色彩等表現形式，都有一氣呵成的整體的、和諧的感覺。畫面中流露出畫家‘清晰的心象’?！盵2] 再把眼光放在《舞蹈》，畫面中的每個物體都是畫家精心安排好的，添一物則多余，去一物則欠缺，就這樣才有單純而又和諧的意境。（2）“物我相容”：馬蒂斯完成在繪畫客體對象本質認識基礎上的綜合，他的視覺、想象、情感、理性等因素融于一體的對客體再創造，他的這一觀點是體現繪畫靈魂的關鍵。他的這一思想與中國傳統繪畫中寫意思想高度一致。作品《馬蒂斯夫人像》中對客體人物和背景的綜合處理是他物我相融思想的深刻體現。

小結

馬蒂斯的藝術，在觀念上表現出帶有與西方傳統相悖的東方審美觀并且學向中國畫追求畫面的意境，他認為畫面的意境美是比追求客體形象美更高一層次的藝術追求。本節所提到馬蒂斯的藝術主張，本源于東方藝術。

（二）現代西方元素

1、馬蒂斯的“二度平面”時空觀

馬蒂斯的較成熟的繪畫作品中很少出現對三度空間的真實描繪。換句話說，馬蒂斯是反對西方傳統的三度空間的。出現在其畫面中的是極富現代感和裝飾意味的二度或二度半空間。這種空間處理的方法與同時代的德國科學家愛因斯坦提出的“相對論”時空觀相呼應。作品《紅色的畫室》描繪的是畫家的畫室。畫作中所有物品都沉浸在平涂的紅色背景中，把畫面空間拉平。可以看到，畫家認可的是一種什么樣的空間處理法。另外，作品《窗》表現的也是二度半的變形空間。

2、馬蒂斯的“形式主義”美學觀

馬蒂斯深得西方“形式主義”美學的益處與英國美術批評家克萊夫·貝爾的現代形式主義美學“有意味的形式”說[3]的美學思想不謀而合，用各種形式的藝術創作雄辯地證實了自己的觀點。如《鋼琴課》中的類似于荷蘭畫家蒙德里安的作品《紅黃藍的構成》的畫面分割法。前面提到的作品《馬蒂斯夫人像》同樣能體現他的形式主義美學觀念。作品中那放松的筆觸和夸張的對比色彩被安排在一起出現，產生了強烈的裝飾表現性。

小結

馬蒂斯繪畫之所以是西方“現代”藝術，是因為馬蒂斯的繪畫在本質上有著與西方傳統藝術相異的“二度空間”的時空觀和“形式主義”美學觀。

（三）裝飾性繪畫主張

1、畫面構成的形式美法則

（1）、馬蒂斯一方面創造性地運用黑色和白色去構造和諧的色彩，追求和諧的畫面感裝飾性形象。另一方面遠離歷代繪畫題材和內容“物為我用”但凡出現在畫面之上的一切要素都必須符合畫家的邏輯設計安排;（2）、擺脫了傳統繪畫中主體對客體表面細節的模仿和糾纏，把精力放在對主觀心像的傳達 ; （3）、馬蒂斯的繪畫特別注重線條的濃淡變化和表現力，如《鋼琴課》中線條的粗細輕重的變化，平添了幾分表現力和美感;（4）、馬蒂斯繪畫也非常重視對節奏感和運動感的美的傳達。如前面提到的作品《生之喜悅》、《舞蹈》等作品。

2、讓色彩藝術全面獨立

（1）他認為色彩是至高無上的，追求對熱烈明快色彩的主觀表現，注重色彩大的感覺和大關系，認為色彩表現高于一切。這一點在它的早期作品《馬蒂斯夫人像》體現的較為明確?？梢哉f，馬蒂斯將色彩視為他個人獨立情感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種情感讓他放棄了用抄襲光影去描繪客觀物象的辦法，很顯然這一傳統套路限制了他對色彩的個人理解和主觀表現;（2）馬蒂斯繪畫的色彩語域中包括色點、線條、構成、等方面，他處理畫面時盡量排除或盡量避免運用影響色彩的中心地位的其他的繪畫形式語言，比如空間。從而維護以表現色彩為主，其他表現形式為輔畫面和諧。如剛剛提到的作品《紅色的畫室》中用單純統一的色彩原理，把天花板、地板和室內空間整體統一于一個紅色調，使色彩表現語言的簡化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3）馬蒂斯恰當地運用色彩關系傳遞情感的精神意義，重構個性色彩的無限可能，例如《裝飾背景中的裝飾人物》這幅作品構圖飽滿，直白地刻畫了有波斯掛毯的充滿裝飾色彩的異域風情，表達了馬蒂斯對生活的熱愛。

3、平面化的造型特征

（1）馬蒂斯的畫在空間處理上借鑒了中國畫傳統中常用的“散點透視” 的形式美法則，而不是西方學院派傳統的科學透視法，他的繪畫是將現實物象提經過加工煉融賦予新的嚴謹秩序。如《生之喜悅》為全景式散點構圖方式，運用了曲線對畫面空間的分割處理法，表現了畫面的裝飾效果和平面化的空間。（2）馬蒂斯運用簡化了的、富有生命力的“線”造型。在這幅作品中馬蒂斯借鑒了中國書法和中國白描畫中對線的處理，通過線條的穿插和理性的抽象組合傳遞內心復雜的情緒。通過簡化線條準確把握人物的結構動態和變化了的造型來體現傳達畫面的優雅境界。這種處理方式融合東西方繪畫的造型表現手法。如《變形人物》中線條優美流暢并富有敦煌壁畫的寫意神韻。（3）馬蒂斯重視畫面布白的設計安排，這樣做有利于畫面二度空間的表現 ，這一觀點同樣體現在他的多幅作品中，如《窗》中用直線切割的畫面布白代表外光照射進室內，這片背景顏色在畫面的空間表達上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小結

馬蒂斯繪畫主張主要有三點，一堅持繪畫點線面的形式構造、二堅持色彩向全面獨立方向發展，三堅持造型空間的平面化。

本章小結

本章分析了馬蒂斯繪畫觀念的東西方元素，最后還列舉了馬蒂斯個人堅持的繪畫主張，特別提出他個人繪畫主張中的裝飾性成分。

二、以《舞蹈》為例解讀馬蒂斯繪畫的裝飾性

（一）畫面構成解讀

代表馬蒂斯的裝飾性繪畫特征的典型畫作當屬《舞蹈》，此畫是馬蒂斯應俄國收藏家史楚金之邀，完成于1910年的大型油畫，與另一幅作品《音樂》一為馬蒂斯贏得了世界聲譽。

1、畫面完整，構圖飽滿

構成畫面的因素是如《“舞蹈”的畫面構成分析》所示的兩條弧線（其一是由手拉手的舞動著的幾個女人構成的閉合的不規則橢圓幾何形;其二是類似于面部沮喪時兩嘴角自然下垂時口縫狀弧線形）。類似于漢字“只”字形的構造，產生了魔術般的力度感，弧線的運用又有平滑的運動感。在畫面中心位置跳舞的五個人體圍成的橢圓形與背景中天空和草坪交界處的平緩地分成三段銜接起來的弧線組合，體現了馬蒂斯畫面構造嚴謹，畫面設計富有理性，處理手法冷靜的特點。

2、空間平面化

馬蒂斯不追求深度感，所有造型元素包括人物、天空和草坪都處于同一平面內且在畫面中占有一定的空間位置和面積分量。主題中的五個相連的人體與天空和草坪組成的畫面背景在形狀、份量大小、聚散、剛柔等造型特點上形成對比，使畫面協調統一。

3、主題形象的變形性和想象性

主題人物之間、主題人物與背景之間、背景中天空與草坪之間的大小疏密、前后安排和主次安排均不受自然物象客觀時間、空間特性的制約。顯然五個女舞者充滿激情地手拉著手圍圈舞動身軀的情形是受原始社會繪畫的啟發。另外，天空和草坪之間的黑色分割線也是馬蒂斯發揮想象力根據畫面的裝飾性需要自由添加的。

4、構成處理技巧

為了滿足畫面整體橢圓形形式感的需要，馬蒂斯在人物動態上作出妥協---讓他們環繞起來，畫中人物尤其是靠近外邊框的四個人物形象，在造型上都做了彎曲變形處理，使造型特征和構圖的形式特點有機統一起來。總之，這幅作品構圖的形式安排是主導全畫的決定因素，是最能體現馬蒂斯裝飾性特點的關鍵。

小結

本節重點研究馬蒂斯代表作品《舞蹈》裝飾性風格的畫面構成體現：1.畫面完整，構圖飽滿的特點2.畫面空間平面化特點3.客體形象的形變和想象性特點4. 裝飾性繪畫的構成與造像互補的處理技巧。

（二）色彩語言解讀

馬蒂斯經過設計了的色彩語言簡化了寫實性，加強了象征性，使色彩表現與畫面構成和造型表現成為有機的統一體，從而達到完美的裝飾效果。

1、主題色調

色彩主調是以主題思想來確定的，與人的視覺心理有直接關系，《舞蹈》的畫面主體設計成暖橙色，使人感到歡樂、熱烈并且富有表現力，暗合了主題的歡樂氣氛。馬蒂斯通過對畫面色的調整和組織來營造特定的“舞蹈”主題和“歡快”情調。而以天空草坪為背景的藍綠色調給人以清涼潔凈的感覺，使人心情沉穩并且感到夢幻的情調氣氛。

2、色系和純度

主題人物用純度略低的橙灰色，表現人物的含蓄和內斂，營造出平和溫馨的情調，而背景中的天空選擇高純度的鈷藍色，草坪選擇高亮度的粉綠，這兩塊顏色帶有鮮明的個性，爭取突出自己，使畫面形象鮮明而悅目。主題人物橙灰色相間地分布在與背景中的大面積的鈷藍色中形成了尖銳的矛盾沖突，使畫面呈現了強烈的視覺沖擊，產生出明朗的色彩效果。

3、對比與協調

天空的藍和草坪的綠為同類色，用在一起緩和了藍橙的強烈對比沖突，使畫面協調而含蓄、寧靜而穩定，從而達到統一的畫面效果。

小結

本節從色彩方面對馬蒂斯作品《舞蹈》畫面的依據裝飾性色彩分解的三個要素做了較為詳盡的分析解讀：分別是主題色調、 畫面色彩的色系和純度以及同類色的對比與協調。

（三）造型語言解讀

1、造型因素

一是繪畫主題元素即經過藝術加工改造提煉、夸張、變形了的舞蹈中女人線形形象，用線造型的女人體為畫面的重點描繪對象。二是畫面背景中夏天晴朗而空曠的天空。三為小面積草坪的形象。該部分處理手法為平面化造型，沒有出現對天空中云彩和草坪中草的具體細節的刻畫。

2、客體對象的造型特征

馬蒂斯準確地把握了客體對象的外形特征，一方面夸張并且強調五個女人的手拉手舞蹈中的旋轉動作，另一方面舍棄客體的非本質特征例如小草、云彩、人物五官等細節，概括最具女人體美感特征曲線美本質，并對其夸張表現 。這種造型方式超越了女人體本來面貌而成為更美的藝術形象。

3、形式感的表現

馬蒂斯對主題形象的把握是由他的帶有濃郁東方繪畫傳統中著重運用線條的造型取向，他的渴望歡樂生活的主觀情感和“有意味的形式”美學觀所決定的。以上幾點說明馬蒂斯在裝飾性的繪畫大方向下，運用點線面的造型形式的探索道路上，走得很遠.

另外，馬蒂斯同時完成了另一幅作品《音樂》的創作。《音樂》與《舞蹈》的色彩語言完全相同，只是人物動態、人物塑造以及色彩面積的比例不同，使得兩幅作品的意境形成鮮明對比。前者優雅、靜謐，后者歡快、熱烈。

小結

本節主要講馬蒂斯作品《舞蹈》的畫面造型的裝飾性特點。從造型因素、造型特征和形式感的表現三方面分條敘述。并且將其與《音樂》作了對比分析。

本章小結

《舞蹈》和《音樂》的創作獨具馬蒂斯個人特點——裝飾性特點，其中《舞蹈》表現的的藝術形象是《生之喜悅》背景中出現過的藝術形象，是馬蒂斯繪畫中的藝術典型。而本文選《舞蹈》一例為馬蒂斯的個人畫風定性的原因也正在于此。

三、馬蒂斯對裝飾性畫風的探索

（一）裝飾性畫風形成初期

1、裝飾性畫風形成的時代背景

馬蒂斯所處時代，科技高速發展，照相術對物象的精確反映顛覆了學院派的古典模仿寫實傳統。工業革命和機械化圖片復制刺激著現代派藝術家敏感的神經，資本主義的發展改變了畫家的心靈體系，而西方傳統繪畫則恰恰忽視了畫家內心世界的表達。后印象主義畫家反對傳統的純物象的精確描繪，是重視畫家的內心感受的開始。馬蒂斯選擇了進一步打開西方繪畫只重物象表面細節刻畫的僵局，他的繪畫特點中對自己內心世界的表達具有很強的現代感。

2、與裝飾性畫風形成相關的事件

早在1892年他就讀于裝飾美術學校，恩師莫羅對他的形式簡化能力大加贊揚，使他堅定的走向了反科學透視法，反傳統自然觀的傾向于裝飾性畫風的探索之路。就這樣，馬蒂斯摒棄壓抑心靈和情感的一切要素包括傳統的故事性描繪題材和表現大的歷史事件的題材。關于這一點，我國著名美術批評家、四川大學教授林木在《馬蒂斯畫風》的序言中談到“馬蒂斯對色彩自身以及其構成的關心使之遠離了歷代繪畫對題材和內容的關注”，“題材是無所謂的”。[4]接受傳統色彩體系中有利于表現關注色彩的心靈的形式化語言為我作用。他吸收印象派對外光的追求，畫面偏向于運用明快的純色系，只是因為純色有助于表達他內心的快樂。他有意避開文藝日本浮世繪版畫以瓷器包裝的形式大量涌入法國引起馬蒂斯心靈的震撼，為他打開了研究畫面裝飾性特色的大門，非洲黑人雕刻樸素簡約的藝術成為他的追求。

3、早期創作中出現的裝飾性傾向

馬蒂斯這時期習慣用未經調和的色彩用厚的顏色平涂于畫面之上，慣用的純色為紅、黃、藍、綠。他理性地安排布置畫面的色彩關系，提出 “色彩自身構成”觀念，而這一革命性的觀念被認為是現代藝術核心命題的形式“自律”表現的觀念。

小結

本節重點分析馬蒂斯裝飾性畫風的相關大事件，分為裝飾性畫風形成的時代背景、與裝飾性畫風形成的相關事件和初期畫風未形成時期的裝飾性傾向。

（二）裝飾性畫風成熟的特征

1、典型特征：色彩的裝飾性

這一時期馬蒂斯的繪畫帶有東方情緒和非現實的因素，他慣于運用純粹的色彩，其純度、飽和度都很高，注重色彩冷暖面積大小的對比，并且擺脫了西方繪畫色彩的科學性與模擬文藝復興時期科學透視法的所謂的科學性的形式和題材。馬蒂斯晚年的剪紙藝術最大程度地體現了他簡化和提煉畫面形式語言的綜合能力，升華成一種符號化的標簽，是對以前個人畫面總的升華。

2、一般特征：裝飾性畫風的繼承性和批判性

（1）繼承性：馬蒂斯的畫風融合性強。包括他用畫面布白辦法體現印象主義對色彩光效應的追求;用厚重的單色平涂法取代新印象主義代表，堅持“視覺混合能產生心理反應”觀點修拉的點彩畫法;他比“現代繪畫之父”——塞尚更加重視對畫面秩序的本質表現，比梵高的畫面更純粹，更善于表現畫家的情感與觀念。對傳統的繼承和創造性發揮在馬蒂斯一生創作中都有非常明確的體現。在分析了野獸派馬蒂斯作品后我國著名美學家宗白華曾說：“一幅新畫應是惟獨一次的事跡，一種新的誕生。各種藝術有一個不僅從個人出發，也從一代代的意志出發的演進，個人是繼承前代的。人不能簡單隨意地做什么。”[5]

（2）批判性：馬蒂斯進步的世界觀和審美理想形成有著很強的批判性。一方面體現在馬蒂斯對傳統寫實繪畫的批判繼承，避開傳統的繪畫形式和內容。另一方面體現在馬蒂斯對中國畫不注重寫生的思想根源的批判：他堅持對客體的寫生，拋棄傳統用色規范，致力于平面化裝飾性純的色彩和簡約意象的造型形式。他追求非再現的客體顏色。

小結

本節主要介紹馬蒂斯畫風的特征。包括典型特征和一般特征。

本章小結

本章從歷史角度分析馬蒂斯的畫風，與前兩章論述得內容在結構上不可分割。主要介紹馬蒂斯裝飾性畫風形成的相關大事和裝飾性個人畫風的探索成就。

結論

觀看馬蒂斯的繪畫作品，你會發現馬蒂斯的繪畫曾經在原始風格、東方藝術的裝飾性風格與西方現代寫實和象征主義風格之間穿梭變幻。但馬蒂斯最終堅持以裝飾性的繪畫風格，在西方藝術的寫生形式下追求東方繪畫寫意的畫面境界，獨創了“半”寫實“半”抽象的裝飾性藝術風格。這種畫風放寬了傳統寫實觀念對畫家心靈和情感的束縛：為心靈而藝術而不為形似所羈絆。在大量的創作活動中，馬蒂斯進入了“自由”的裝飾的永恒。（說明：本文馬蒂斯“裝飾性”畫風是并非特指，還包括畫面造型的平面化、空間的抽象化等其它裝飾性繪畫特征。）

注釋：

[1]大衛·格里芬.王成兵.后現代精神[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1998：28

[2]畫家筆記.轉引自翟墨，王端延 李黎陽.馬蒂斯論藝[M].北京：人民美術出版社，2002：183

[3]王宏建，袁寶林.美術概論[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4：16

[4]林木.馬蒂斯畫風序言[M].重慶：重慶出版社，1992：3

[5]宗白華.西洋景[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155-156

參考文獻

A參考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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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康建邦，顏嶺梅， 吳丹.馬蒂斯畫風[M].重慶：重慶出版社，1992

[5]王宏建，袁寶林.美術概論[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B參考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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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卯芳.淺議馬蒂斯情感表現的藝術思想[J].社科縱橫.2006，21 （2A）：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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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姚楠 韓波.亨利·非標準的“和諧” [J].科技資訊，2007.30：161

[9]折文菁.從馬蒂斯的作品分析中感受裝飾色彩的魅力[J].社科縱橫. 2007，22（12A）：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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