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漫畫的圖像解讀和文化內涵

【摘要】：新中國的漫畫在特定時期扮演著特殊的角色，并且還把這樣的角色傳遞在漫畫和現實的融合體中，將那個時期的藝術提升到一種與政治一致的高度，藝術從未這樣的參與到一場政治運動中來。

【關鍵詞】：新中國;漫畫;圖像;文化

新中國的漫畫以歌頌最具代表性，歌頌被宣揚成一種全國式的漫畫形式。1950年楊可揚、趙延年《慶祝我們的勝利》、1950年洪荒《加緊生產 努力建設》，正是歌頌50年代新中國建設的典型漫畫。看到這 樣的漫畫讓我們看到了經濟建設開展的風風火火，并且不斷的給當時的人民大眾以激奮人心的斗志。中國就如說的那樣像一只盛水的獅子，成沉睡中慢慢醒來，熱新中國建設的意境就像如此這般形象。風風烈烈的中國，自此開始了經濟的全面建設。

當中國共產黨在1949年從國民黨奪取到中國控制權時，經濟瀕于崩潰。與前代經濟所特有的長期結構問題——如低人均收入、壽命短、低儲蓄和投資比率及占優勢的傳統生產方法——一起出現的，是伴隨著20多年國內外戰爭的物質和人力資源的損失以及極度的通貨膨脹。但是到50年代中期，短期問題大部分得到解決，中國共產黨正在完成一個卓有成效地解決最持久的結構問題的五年發展規劃，儲蓄和投資比率急劇增長，中國的結構導向正向一個經濟建構下發展起來。

1956年初期出現的新方針建立在對中國基本情況再估計之上。根據毛澤東1月份的說法，社會主義改造的“高潮”引起了“政治形勢的根本變化”。[1]正統馬克思主義對生產關系—即所有制—的關心。由于生產手段這時主要由國營或集體單位掌握，社會主義對資本主義的勝利已經基本上決定。在新中國建立之時，階級斗爭已經從它以前角色中主題地位慢慢的脫離出來。首先，階級斗爭雖然未完全的退出歷史舞臺，但在新形勢下社會主義的敵人不再掌握重要的經濟手段，階級沖突將明顯地緩和，于是毛澤東在一年后指出：“革命時期的大規模的急風暴雨式的群眾階級斗爭基本結束。”[2]其次，黨的發展重心應該轉移到經濟發展上面來。毛澤東在1月份發動躍進時概括了這種新形勢：“社會主義革命的目的是為了解放生產力……要在幾十年內努力改變我國在經濟上和科學文化上的落后狀況”。[3]

諷刺，作為文藝創作的一種手段，可以向敵對的或落后的事物，予以有力的貶斥。諷刺和冷嘲有區別，它和漫罵更不是一回事。在漫畫上掌控好如何表達漫畫的內涵是個很難界定的問題，也是需要漫畫家們需要商榷的學問。

文學漫畫的原始形態—諷刺漫畫。漫畫是從繪畫藝術中孕育出來的。繪畫是漫畫的母體，這一點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的漫畫發展演進過程都得到了驗證。中國早期的漫畫來自于傳統的水墨畫，比如南宋劉松年的《便橋見虜圖》、元朝任仁發的《二馬圖》等。漫畫真正脫離普通繪畫藝術的標志是其具備了針砭時弊的諷刺特征。藝術品當然要反映作者的感情傾向，漫畫葉并非像它的名字—隨意畫—那樣簡單，它必定會反映作者某種特殊的想法，這種想法就是針砭時弊、戲謔人物[4]從魯迅那里知道：“諷刺家是危險的”。最先是說他冷嘲，漸漸的又七嘴八舌的說他謾罵，俏皮話，刻毒，學匪，紹興師爺……[5]，無線上綱，這是危險的。因為對于諷刺敵人或是敵對思想，遭到反抗甚至陷害是意料中的。魯迅在《什么是諷刺》中說：“諷刺的生命是真實，不必是曾有的事，但必須是會有的實情。”他在《漫談漫畫》中又說：“其實，現在的所謂諷刺作品，大抵倒是寫實。非寫實決不能成為所謂‘諷刺’，非寫實的諷刺，即使能有這樣的東西，也不過是造謠和污蔑而已。”“漫畫雖然夸大，卻還是要誠實”。“因為真實，所以也有力。”他在這里所說的“寫實”，指的是思想內容的真實性，即“誠實”。是怎樣的“真實”、“誠實”呢？魯迅說：“用廓大鏡照了她露出的搽了粉的臂臂膊，看出她皮膚的褶皺，看見了這些褶皺中間的粉和泥的黑白畫。”[6]有對敵人的諷刺，有對人民內部的諷刺，在新中國建設時期尤為的明顯。到了社會主義建設時期，人民內部矛盾在我們的工作中和生活大量暴露出來，怎樣畫好內部諷刺畫，成為眾多漫畫家需要思考的問題。

對于漫畫，無論是歌頌漫畫或是諷刺畫，又無論是對內或是對敵的諷刺，幽默的可笑味是可貴的品質。寓諷刺與幽默，這是漫畫作為獨立畫種的獨特個性之一。特別是內部諷刺畫，愈是幽默的諷刺，它一定愈能體現諷刺的善意。

新中國時期的漫畫家方成在創作內部漫畫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方成曾在一年中創作六十多幅內部諷刺漫畫，如《不要叫我老爺，叫我公仆》、《武大郎開店》、《張飛賣肉》、《神仙也有缺殘》、《渺小神大》、《一人得道》等，提出了當前社會生活中人民關切的問題，反映了人民的心聲。[7]方成、鐘靈《我們怎樣共同創作漫畫》[8]詳細的說明了在新中國的語境下，重新建構起來新的價值體系是如何得出路。創作的時事政治漫畫必須符合一些社會態勢，否則會失去漫畫的真實性。回顧1957年前，在一定的民主空氣下，漫畫創作曾十分活躍，大量的漫畫到報刊上發表，使得內部諷刺漫畫在不斷的摸索中進步，人民大眾的心聲都集結于這些優秀的漫畫作品之中。

內部諷刺漫畫也由于一些客觀的社會因素，以及當時社會政局的變動使得漫畫特別是諷刺漫畫而幾乎絕跡，那個時期的民主活動遭到破壞，領導專政，一些漫作品被視為反動黨和社會主義的毒草，使得很多的漫畫藝術家受到不同程度的政治迫害，漫畫的創作也受到限制，阻礙了漫畫的發展。

在打擊右派的過程中，很多漫畫家因為跟領導的有關漫畫的理念不一致，均遭到不同程度的批斗。1957年因為發表了報紙上《吻肩章》、《雙飛和單飛》夫人言論，大量與領導意見不一致的漫畫家被打成右派。就連當年《美術》月刊的通訊員將會議情況寫了個報導，也成了“罪狀”一條。這樣混亂的語境下，漫畫的形式變得越發小心翼翼的，很多的內部諷刺畫不敢發表出來，使得眾多有意義的漫畫資料沒有保留下來。新中國的漫畫在動蕩的前進中，事實證明，沒有人民明主的話語權，漫畫家的創作都是空話，更別奢望什么能夠促進社會主義建設，什么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都是不可能的事。

對于漫畫，無論是歌頌漫畫或是諷刺畫，又無論是對內或是對敵的諷刺，幽默的可笑味，是可貴的品質。寓諷刺與幽默，這是漫畫作為獨立畫種的獨特個性之一。特別是內部諷刺畫，愈是幽默的諷刺，它一定愈能體現諷刺的善意。

注釋：

[1]《在最高國務院會議上的講話》（1956年1月），載埃萊娜 卡雷勒 德昂科斯、 斯圖爾特 R .施拉姆合編：《馬克思主義和亞洲》{74}，292.[M]

[2]《毛澤東選集》（英文）{502}，5.395

[3] 《在最高國務會議上的講話》{74}（1956年1月），292—293.

[4]（《論漫畫藝術形態的發展演變》 "鄭萬林 " 藝術理論 "2009 08）[J]

[5] （從諷刺到幽默）

[6] （《華君武筆下的漫畫形象——兼論幽默、諷刺及其他》 艾中信 "5—6）[J]

[7] （從方成漫畫展想到的…… "毛云之 " 1）[J]

[8] （美術）1950年第六期。[J]

參考文獻：

1、《20世紀中國藝術史》，呂彭著，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

2、《中國漫畫史話》，畢克官著，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5

3、《中國漫畫史》，畢克官、黃遠林著，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1986

4、《抗日戰爭美術圖史》，黃宗賢編著，長沙，湖南美術出版社，2005

5、《中國美術年鑒1949-1989》，中國美術館編、劉曦林主編，南寧，廣西美術出版社， 1993

6、《人民美術》，人民美術出版社，北京

7、《美術》，人民美術出版社，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