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走天涯 同心繪美畫

◎文/廣西·周一海

牽手走天涯 同心繪美畫

◎文/廣西·周一海

夫好書法，一手草書筆走龍蛇；妻習(xí)國畫，一筆丹青栩栩如生。在浙江臺州椒江海門街道景元社區(qū)，81歲的楊樺和79歲的牟珠蘭是出了名的文藝夫妻檔。19年來，她的畫里，總會有他的題字。年老后，他環(huán)游世界的旅程里，也一直有她相伴。

夫妻攜手游歷十余國

2015年11月5日，筆者拜訪了這對文藝范夫妻的家。“咖啡還是白開水？”剛落座，牟珠蘭便熱情地問道。一分鐘后，一杯香濃的咖啡端了上來。

“咖啡是匈牙利的，我和丈夫平時挺愛喝。”牟珠蘭介紹說。他們有二女一子，大女兒遠在匈牙利，咖啡就是她孝敬兩老的。而小女兒嫁了一個美國夫婿，生了一對混血小孩。目前，唯有兒子在身邊。

為了探望兩個女兒，夫妻倆開啟了環(huán)球之旅。除了匈牙利和美國，夫妻倆還去過俄羅斯、加拿大、新加坡、奧地利等十幾個國家。大多數(shù)時候，夫妻倆都是跟團游，少數(shù)的幾次脫團旅行，像是經(jīng)歷了一次次冒險。“紐約的機場像是個大迷宮，我們被繞暈了，不知去哪取行李。”“在德國，我們迷了路，幸虧遇上了好心人。”夫妻倆邊說邊笑，細數(shù)著一樁樁旅途趣事。

牟珠蘭酷愛地理，長途飛行難免枯燥，她給自己找的樂子就是記路線。每一次旅行，飛機途經(jīng)哪個國家、哪個海峽，她都記得一清二楚。“每一次旅行，都是在用腳步丈量世界。”牟珠蘭說。

在國外旅行，語言是大難關(guān)。夫妻倆幾乎不懂英語，不免處處碰壁，因此琢磨出了一個萬能句：“Idon’t know English。”（我不會英文）“只要說出這句話，老外知道你有難處，一般都會樂意幫忙。”剩下的事情，他們就靠手勢來溝通了。

前陣子，楊樺生了一場病，夫妻倆的旅行計劃擱淺了。2016年，他們又踏上旅途。澳大利亞、韓國、英國、希臘都在楊樺夫婦的旅行計劃里。

楊家的南書房和北書房

楊家滿屋皆是書香氣。客廳正中掛著三幅書畫，一幅“毛體”書法是楊樺所作，牡丹圖和荷花圖則出自牟珠蘭的手筆。

楊家還有兩間書房，一間朝南，楊樺常在此練字。另一間朝北，屬于牟珠蘭。十年前新居裝修，她特意挑了北邊的房間做書房，只因擔(dān)心陽光曬壞了畫紙。

楊樺喜好書法，一根筆桿握了50余年。他是國家一級書法師，行草風(fēng)格自成一體。牟珠蘭學(xué)國畫的興致，卻是在退休后拾起的。

1997年，牟珠蘭在一次展覽上看到了一幅國畫，驚嘆不已。于是，她跑到老年大學(xué)報名上了國畫班。上課那天，牟珠蘭走到教室門口，又打起了退堂鼓。這時，一個同學(xué)拉住了她，遞給她一張畫紙，她只好硬著頭皮留了下來。沒想到，這一留就是18年。初次握畫筆，牟珠蘭在日記本上寫下這樣一句話：“老邁習(xí)作意自樂，管他是春還是冬。”

如今，牟珠蘭的習(xí)作不再稚嫩，她擅畫花鳥圖，尤其畫牡丹是一絕，作品頻頻被邀參展。“最近，我還得拿出5幅畫交賬。”牟珠蘭笑著說。

夫妻倆癡迷書畫，即使人在旅途，也沒停過筆。3年前，他們在美國小住，字畫被洋女婿的朋友們視若珍寶，討要了20來幅。

書畫同源，夫妻倆偶爾切磋討教。平時，守著電視機，一起收看書法頻道，也是他們的共同愛好。

她的畫里，總有他的字

結(jié)婚56年，楊樺和牟珠蘭偶爾斗嘴，感情卻依然如初。論起來，夫妻倆結(jié)緣，也與書畫有關(guān)。

當(dāng)年，兩人是相親認識，漸漸有了書信往來。“我看他字寫得不錯，人品應(yīng)該也不會太差。”牟珠蘭回憶，第一次見面時，楊樺就是一副文藝青年的樣子。

兩人都嗜書如命，愛好旅行，正因為有共同愛好，婚后更能琴弦和諧。步入老年，兩個人也是相濡以沫。

牟珠蘭習(xí)畫，卻不擅書法。她每畫完一幅畫，楊樺就默默為她題字，卻從來不留名。18年來，牟珠蘭的畫作數(shù)以百計，楊樺題字也有上百次，這是夫妻倆心照不宣的事。

牟珠蘭話不多，不過夸丈夫時卻毫不吝嗇：“這么些年，我看過許多人的字，看來看去，還是他的字比較舒服。”牟珠蘭的笑容里，透著一股甜蜜。楊樺話不多，卻也稱贊過妻子的畫功，“她是牡丹王”。

只有健康的身體，才能樂活地生活

采訪結(jié)束，筆者為兩個人拍了合影。畫面定格時，牟珠蘭撫著楊樺的手，喊了一聲“小寶寶”。她說，因為他身體弱，需要被照顧。她經(jīng)常陪著他出門散步，后來還自創(chuàng)了一套保健操，每天拉著他一起練習(xí)。平常他倆六點起床，一般都會在床上做一做眼操，抬抬腿，揉揉手，在這一套做完之后才會下床做別的事情。

兩位老人特別講衛(wèi)生，枕巾一周洗兩次，而且各自還有四條毛巾。除了擦臉、洗腳、擦身的毛巾外，還有一條是用來按摩眼睛與臉部的。在與筆者的交談中，老人都會時不時地拿毛巾輕揉眼睛，按摩臉部，有時也會輕捶腿部從下及上至腰部，再從上及下，促進血液循環(huán)。楊樺和牟珠蘭都認為：只有健康的身體，我們才能樂活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