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凌
上世紀30年代,師者與校方對學生幾乎是無底線的寬容,學生可以當堂質疑師者。
俞平伯講古詩,講“枯桑知天風,海水知天寒”時說“知就是不知”,一學生站起來說,俞先生這樣講,有根據嗎?俞平伯拿起粉筆,在黑板上馬上寫了六七種。提問的學生說,對!
一次關于佛學的討論會,胡適發言過長,一學生站起來說:胡先生,你不要講了,你說的都是外行話。胡適說,我這方面的確不行,不過,叫我講完可以嗎?
——在今天,在大眾場合公然說影響力很大的長者是外行,你有幾個膽?別說長者如何,就是那些盲從者、拍馬溜須者都會將你轟出去。
西南聯大國文課本,在討論入選篇目時,規定過一條:凡是本校同仁的作品,一律不予入選。朱自清、沈從文等大家,都無法入選?
——是啊,當面就可以切磋,更多的空間留給沒機會相見的其他大家吧。在出書易的今天,你編我的美文,我選你的大作,彼此免費宣傳與廣告,不是新鮮事。
今天的教育現狀,有個段子可以概括:有領導到大學參觀黃永玉先生的博物館,問陪同的校長:你們大學有美術專業嗎?回答,有。又問,有沒有可能再培養出個這樣的老頭子?校長說,不可能,理由是:他根本就沒上過大學。
【素材點撥】學習并不意味著盲從。要敢于質疑,敢于挑戰權威,才能使教學雙方都得到進步。真理總是越辯越明的。
【適用話題】包容;勇氣;敢于質疑;前輩大師的風范;真正的師者……
(南亭摘自2016年1月2日《今晚報》)
編輯/關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