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英雄

雖然綁匪要的贖金還沒交足,但是為了自身的安全,也只有加快速度了?,F在金人要考慮的就是怎樣為安全地北撤作鋪墊,首先還是那句話,宋朝的江山不準備交給趙氏了。欽宗皇帝是必須要廢了,可是即使要廢,形式還要做出來一下,不然就算是自己將張邦昌給推上皇帝的位置了,以后也不好混。
金人就開始把宋朝當朝的一些諫官什么的,還能組織起來的官員都聚集起來,關在一個大殿之中,大殿之中到處都被金兵圍著,做出一個勢必要選出一個新皇帝來的樣子(而且是公平選擇,每一位官員都有提名的可能),不然事情就算沒完,所有的人也都不可能離開。
在開會之前,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金人想要什么結果是明擺著的事。金人還特意準備好了一張紙,上面的條款自然就是同意張邦昌即位為新皇帝。
可是,有人不干了,立張邦昌的確有點于理不合。諫院中的一批人開始反了,在不同意的那張紙上相繼寫下自己的名字,秦檜也是其中的一個。大丈夫惟死而已,安得茍同。秦檜甚至寫了一篇好的文章,立論當時,一時聲名鵲起,成了士大夫的楷模。
其實,無論你們這些諫官同意不同意,立張邦昌已經是板上釘釘之事。金人做出這種舉措,只不過是探一探到底在宋廷之中除去先前那些被金人拉走的大臣之外,還有多少人反對。這一探就探出來了,秦檜和自己的一批抵抗派同事們被金人強行拉到金營之中去了。
雖然欽宗父子算是團圓了,但是日子是一天比一天不好過了。這日,金二元帥又開始打兩位皇帝的主意了。這一次二元帥又請欽宗兩父子前去吃飯聊天,你說好好的吃飯聊天,后來金二帥硬是來個插曲,命人脫掉兩位皇帝身上仍然穿著的衣服,換上金人為他們準備好的衣服。
李若水還是不干,上次那一次阻止被金人打了個半死,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雖然有一些傷疤,但都不是很明顯。見金人又要來脫兩位皇帝的衣服,李若水當即跪在了欽宗皇帝的腳下,抱住欽宗皇帝,痛哭流涕,硬是不讓欽宗皇帝脫。
誰愿意在公共場合脫衣服啊!可是沒有辦法??!誰叫咱是人質呢?
金人一看又怒了,你李若水不過是一個吏部侍郎,每次都要過來摻合一下,上次暴打一頓難道還不夠。得是你丫什么都不喜歡吃,就喜歡吃打?隨行的這么多人,多少宰相、大臣,只有李若水一個人出來相攔,斡離不倒也對李若水刮目相看起來。想著,現在世道不好,出一個忠心的人也不容易??!
因此,緩聲向李若水道:“不是我們狠心??!實在是你們的太上皇不守信用,害得生靈涂炭?!?/p>
可是李若水并不理會斡離不給自己的這個臺階,他不稀得去下。不下也就罷了,李若水竟然反倒說起了斡離不,“你說我們的皇帝失信,你自己又豈會不是這樣呢?”一下子就說了N條,最后還加上一句:“你劫掠我們的金帛子女,你就是一個賊,一個大賊,WCNM,我看你們金國亡國也不遠了?!苯饑帕鴰啄臧?!你現在就開始咒人家亡國,也實在說不過去,斡離不哪還聽得下去。
這樣的言辭,就算你是再好的人才,斡離不也不可能再要。因此,馬上就命人將李若水給做掉。誰還敢說話?有木有人!有木有?木有!那好,兩位皇帝請脫吧!……
現在京城這邊基本上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京城內,所有百姓和一些官員;另一派則是金營這邊,宋朝所有的宗室都在這邊。好戲兩邊都在發生,只不過這戲只有金人喜歡看。
張邦昌也算是倒霉,攤上了這么個事,歷史上想當皇帝的人很多、很多,其實不怎么想當皇帝的也還有那么幾個。況且張邦昌要是當皇帝的話,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就他這么個膽,怎么會甘心情愿地去當呢?
張邦昌自從第一次金人北撤之后,就一直住在金營之中,同行之人是肅王和曹駙馬。到第二次金人南下,直到攻下了開封城,張邦昌才知道在京城這邊發生了那檔子事。張邦昌也遲遲在靖康二年正月間才有幸回到京城這邊來,人雖然是來到了京城的地界,可還是被金人留在金營之中,金人不到最后把事情定了下來是不會放張邦昌離開的。
這日,金人突然要求單獨召見張邦昌,張邦昌也不是一個傻子,現在這種情況下怎么說也不能一個人去見金二帥,要是金人搞出了一個什么事,最后由自己擔當,那可就是千古叛臣了。所以,張邦昌怎么說都不一個人去,硬是要拉上曹駙馬?!翱墒嵌浾f只要見你一個人就一個人,你再TMD廢話,砍了你。”金兵的脾氣可沒那么好,張邦昌只得孤身去見二帥。
人倒霉了還真不行,擔心什么,什么就來了。才剛剛坐到金二帥的營中,才剛剛喝了點小酒,吃了點花生米,頭都還沒有暈,兩位元帥就開始進入到正題了。
斡離不道:“小張??!有件事,你必須得知道,我們不久前剛把宋朝的皇帝給廢了。”
“不得了!”張邦昌暗叫一聲,手一顫,杯中酒灑了一地,“這不能夠啊!”張邦昌哭著臉向兩位元帥道:“大宋皇帝又沒有犯什么罪,犯不著這樣吧!”
“小張??!我和國相【粘罕】商量了一下,覺得你來坐這個皇位挺合適的?!蔽与x不說道,
“不是吧?”還好張邦昌沒有心臟病,不然早就嚇死了??墒菑埌畈灰懒?,開始在二位元帥面前要死要活了,“要是二位元帥真的要立邦昌的話,邦昌除了死實在想不出有第二條路了?!?/p>
二位元帥聽后吃了一驚,“咦!看不出來,平素這小子蠻怕死的,這會倒還有這份勇氣了,實在想不出來啊!”但是,又不好用強,現在不抓緊時間擺平這小子,恐怕以后不好收拾啊?,F在也沒有時間去尋覓第二個像樣的人來即位了,罷了,先唬唬這小子吧!
斡離不又笑道:“小張?。『伪剡@么緊張呢?剛才只不過是給你開個玩笑而已,知道你不會干的,我們只是想讓你回去輔佐宋朝皇帝的兒子,現在開封城內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必須有個能說話的人回去處理一下?!?/p>
一下子就把張邦昌的心給收回來了,“原來是這樣啊!那OK,莫問題,去!”
可是張邦昌哪里知道,早在先前金人就將皇太子抓了過來,現在開封城內哪還有什么皇太子啊!上當了,上當了!
事情既然這樣決定了,二位元帥派人將張邦昌送到城內來,金人只是將張邦昌送到南熏門處就返航了,剩余的事就看宋朝人自己處理了。
開封城內的百姓早就被通知這天張邦昌要回來,靖康二年三月一日這天,闊別了一年,張邦昌終于又踏上了開封城的土地。
進入南熏門之后,城內的情景令張邦昌大為吃驚,幾輩子都沒有想到。因為這個時候開封城內的老百姓基本上都聚集到南熏門這一帶來了,張邦昌也想不通,不過這么久沒見而已,老百姓都哭啥子,看到自己回來好像很高興似的,自己啥時候竟然這么受歡迎了?奇怪!
張邦昌乘馬在官員和老百姓的簇擁之下來到了尚書省,下了馬才知道原來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不是官員老百姓都想念自己想得哭了,實在是有迫不得已的事情讓他們不得不哭??!金人騙人??!
張邦昌才剛剛下馬,就有官員過來要求張邦昌即位,張邦昌一聽,立時慌了,“我的神呀!莫搞錯打!我是來搞搞輔佐工作的,不是來即什么位的。”
“張相?。 緩埌畈?,你別嚇我們??!你要是不即位的話,那么金人就要下我們的手了,金人說了,要是三日之內不立您為帝,那么就會首先拿城內的官員開刀,將官員殺完了,就會來屠城?!?/p>
“可是,要是我張邦昌坐了這個位置,那么我這一生就算是完了?!睆埌畈@個時候真恨不得有個洞讓自己鉆鉆,或者轉個身去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往那一指,“那家伙才是張邦昌,我不是!”可是,事到如今,根本就沒有轉機了。
“張相爺啊!之前您在城外不死,現在要是死在城內的話,一城人都要跟著您死,值得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邦昌實在沒有什么話說了,很明顯,事情已經明擺著,張邦昌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事情就這樣被敲定了,張邦昌于三月七日正式即位??墒?,還是有一些人不平,一些忠心于趙氏江山,忠心于欽宗皇帝的人。
先前反對立張邦昌的孫傅、張叔夜、秦檜等人都已經被金人請了過去,對于留在城中的這些人來說,要表現自己的忠心,就必須撥亂反正,對大宋王朝做一點貢獻。
在城中的代表人物就是吳革,對于這些人來說事情實在到了萬分緊急的地步了,張邦昌已經進開封城了,而且就要于三月七日即位了,要是不馬上動手就可能真的改不過來了。
吳革和城中的另一些人開始商定,準備在三月八號起兵,到時候誰是張邦昌那邊的黨羽就可以知道,正好一網打盡。
可是,吳革等的計劃都還沒有完全部署好,事情就泄露了,有人就要求吳革必須馬上起兵。馬上起兵?可是吳革與京城外的人已經約好,在八號起兵,要是六號晚上就起兵根本就沒有人響應。
可是管他有沒有人響應,根本就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吳革只好硬著頭皮起兵,起兵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范瓊,因為現在在開封城內維持治安的就是范瓊的部隊。一定程度上充當著警察和城管的雙重角色,這兩種人都不好惹,可是現在吳革必須去惹一下,而且還必須想辦法拔掉開封城內的城管和警察。
吳革就這樣帶著百來個人在京城內算是起兵了,可是幾百個人算什么??!就算是特種兵,跟城管較起勁來也討不到什么好處,何況吳革的手下還不是什么特種兵呢?這樣下來自然占不到什么便宜。
吳革才剛剛坐在馬上行到金水河畔,就出現了大批的“城管”,是范瓊的部隊,原來范瓊的部隊早就得知消息埋伏了起來。
從吳革騎上馬的那一刻就應該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為了范瓊不大開殺戒,吳革親自下馬前去和范瓊面談。這一去,范瓊決不可能讓吳革再回來,不僅如此,范瓊還對參加這次暴動的百十來人進行了血腥的屠殺。不能留活口,要是在將來的某天再來一個暴動,要是城管們都出去搞稽查了,那就要出問題了。
偽楚政權
三月七日,張邦昌的命運就在這一天被敲定了。張邦昌字子能,在徽宗朝也一直都能看到他的身影,應該說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張邦昌都是憑著自己的真才實學擠進上流社會。
一步一步,終于在徽宗朝晚期跨進了宰執的行列,進入到欽宗朝,雖然在徽宗朝不可一世、甚是囂張的蔡京童貫等輩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但是張邦昌卻是安然無恙,很顯然,張邦昌并沒有與蔡京等輩同流合污,張邦昌進入到欽宗朝不僅沒有受到貶責,反而官位上升,不能不說張邦昌實在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靖康元年的那次金人南下,議和成功,欽宗皇帝之所以要派遣張邦昌前去,自然也有一定的道理,只不過張邦昌的這一去,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金人畢竟是外人,他們也知道,自己想要完全占有京城并保持長久,似乎有些不現實,因為在宋國境內始終都會有那么一些不安分之人。為了保證自己好不容易攻下來的城池的穩定,必須想個辦法。這個時候他們就想到了立一個傀儡政權,可是這個政權交給誰最合適呢?姓趙的那一伙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要是還把皇位交給一個姓趙的,恐怕會十分的不安分,誰能忘掉亡國之仇呢?
誰呢?金二帥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張邦昌,這家伙可以,因為這家伙膽子小,容易控制,怕死,把政權交給他,他也不敢反金國。況且張邦昌還是宋朝的一個宰相,現在接手京城政權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這是金二帥的考慮,可是張邦昌并不這么考慮,讓自己做傀儡政權的皇帝,這不是明擺著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嗎?這樣下來自己不就是叛國之臣了嗎?這樣做就是干掉我張邦昌也干不得,這樣做了還怕我泉下的祖宗都不得安寧呢?
可是,金人決定的時候,也根本就沒有給張邦昌選擇的權利,開始金二帥還對張邦昌好說歹說,做這個皇帝吧!對你也沒有什么危害??墒菑埌畈淳撇怀猿粤P酒,金人于是向京城的官民下令,要是不立張邦昌,那么,就首先殺了京城內所有的官員,等官員殺完了,再殺百姓,看你們立不立張邦昌,看你張邦昌當不當這個皇上?張邦昌當皇帝這一件事實際上也就這么敲定下來。
三月七日這天,張邦昌迫不得已的穿上了所謂的龍袍,金人也在這天過來進行觀摩,順便捎來一封冊封詔書,金人在詔書之中自然對張邦昌大大地表揚一番:可親可敬的張邦昌同志,從小立志高遠,學習成績優秀,小學的時候就是汴京市少先隊的副總隊長,五杠!拾金不昧,團結同學,后來不負眾望,踏入仕途,這些年來一直兢兢業業,堪稱士大夫的楷模,因為趙皇不守信用,搞得民不聊生、生靈涂炭,所以我大金國發兵來討伐,實在是為了兩國的生靈。現在趙皇已經悔過了,也甘心退位。張邦昌一直為民著想,是大宋人民培養出來的好兒子,所以相信張邦昌即位后會為民著想的。所以,大金皇帝特別冊封張邦昌為大楚國皇帝。以后大金國和大楚兩國之間一直保持友好關系,相信只要兩國人民努力,一定會實現和諧發展的等等一番說辭。
這天一大早張邦昌就在金人的簇擁之下向尚書省奔來,張邦昌自然也知道自己在歷史上的定位已經在今天被確定無疑了,臉上布滿那掩蓋不住的淚痕,還沒有到尚書省就已經哭得暈過去一次了。今天要即位的皇帝竟然掉下馬,這還得了,旁邊馬上有人將張邦昌掐醒。旁邊的官員心里暗罵“丫的,裝死?”用指甲拼命地掐張邦昌的人中,丫挺的,你能裝我就能掐,弄不死你。事到如今,想裝死也沒門。
百官簇擁著張邦昌來到大宋的皇宮,現在整個皇宮可以說是完完全全換了班人馬,原來的宋宮廷之中的一些人現在還不知道在金營那邊受怎樣的苦。
雖然金人已經說了冊封詔書,什么名號之內的也都定了,可是張邦昌還是想要守守臣禮,無論金人怎樣說,張邦昌就是不坐到那把龍椅之上,只是在龍椅的旁邊再從尚書省那邊搬過來一把小一點的椅子,自己就打算坐在那上面辦公了。
這一天說來也奇怪,雖然有太陽,但是這太陽怎么看都怎么覺得沒光線,天也開始刮了一股莫名的風。難道這是預兆著什么嗎?張邦昌本來就膽小,現在這種天氣顯然把老天爺都請出來了,肯定是自己這般不守臣禮,所以老天爺都發怒了,看到這樣的天氣,張邦昌早已經嚇得變色。
有忠臣自然也還有那么一些不忠之人,現在在開封城內就有,在張邦昌身邊就有,不過這些人并不認為自己不忠,他們想的是自己現在是大楚王朝的開國功臣。
這些人就包括范瓊【首都市武警部隊、城管部隊、公安部隊的總司令】、莫儔、王時雍、徐秉哲【此人為首都市的市長】等人。
這樣,新的一套領導班子就這樣出來了,只不過從開始就掛上了偽政權的名號,所以自然不會在歷史上留下什么好名聲。
張邦昌的心里最清楚,現在自己身上的罪名,就算是審判官行行好,至少也得判個抄家滿門,因為自己犯的可是叛逆之罪,雖然自己并不想犯這樣的罪。但是,歷史就是這樣的糊弄人、捉弄人,張邦昌不想當皇帝,可歷史的發展卻偏偏讓他做了皇帝。所以,為今之計,就是減輕自己身上的罪孽,怎樣才能減輕,那就是趕緊著,為開封的老百姓們做點實事。
張邦昌即位后,就一直致力于怎樣將開封城從困境之中解脫出來,從閏十一月二十五日城破,到張邦昌即位的三月七日,金人可以說什么事都做過,開封城不說是個人間地獄,至少還能夠在開封城內活下去,實在不容易。
金人倒也給張邦昌面子,張邦昌即位后就去金營,照例和斡離不、粘罕喝上兩杯,然后要二位元帥停止在京城內搜刮金銀等等,二位元帥輕松許可。多少個日日夜夜了,開封城的老百姓終于擺脫了這種日子。
恐怖分子手中的人質
開封城內的情況雖然說是在一天一天好轉,可是在綁匪手上的這些人質們的生活卻一天一天黯淡下去,綁匪大有撕票之勢。
在這幾個月之中,金人相繼把趙氏宗室都遷了出去,總計大約有皇子二十三人,太子、皇孫十六人,親王七人,駙馬八人,帝妃五人、妃子一百七十六人,帝姬【實際上就是公主,徽宗皇帝改制,把公主的名稱改成了帝姬】二十一人,皇孫女三十人,親王妻妾五十二人,女二十三人,隨從侍女一百四十六人,宮女、侍女八百三十二人。
風流的徽宗皇帝,子嗣還真夠旺盛的,僅就金人抓過去的人來說,徽宗皇帝就有子女多達四十五人,實際上徽宗皇帝這個時候也就這個年紀。
這二十三個皇子分別是,曾經相當受徽宗皇帝喜愛,有意將皇位相傳的第三子趙楷;肅王趙樞【一直傳言其已死,但是金人帶張邦昌南來的時候,肅王也跟著,他根本沒有死】,這個時候剛好二十六歲,為徽宗皇帝第五子;徽宗皇帝的第六子景王趙杞;濟王栩二十二歲,其為徽宗第七子;益王棫二十一歲,其為徽宗第八子,已貶庶人。徐王棣十九歲,其為徽宗第十四子。沂王愕十八歲,其為徽宗第十五子。和王栻十七歲,其為徽宗第十七子。信王榛十七歲,其為徽宗第十八子。安康郡王楃十六歲,其為徽宗第二十子。廣平郡王楗十五歲,其為徽宗第二十一子。相國公梴十五歲,其為徽宗第二十三子。瀛國公樾十三歲,其為徽宗第二十四子。建安郡王愥十三歲,其為徽宗第二十五子。嘉國公椅十歲,其為徽宗第二十六子。溫國公棟九歲,其為徽宗第二十七子。英國公橞八歲,其為徽宗第二十八子。儀國公桐七歲,其為徽宗第二十九子。昌國公柄六歲,其為徽宗第三十子。潤國公樅五歲,其為徽宗第三十一子。韓國公相三歲,即小皇子?;兆谌蛔??;兆诨实鄣膬鹤映粟w構不小心跑出去之外,被金人一網打盡。這回金人可以說是賺了個大的。
可是,金人要的不止是徽宗皇帝趙佶的一家,連跟他前幾代有關系的趙氏宗室,金人也不想放過,反正多一個也不多,寧可帶走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趙氏宗室。
近支親郡王七人【隨從二十五人】
濮王仲理四十七歲。
晉康郡王孝騫三十一歲。
平原郡王孝參四十五歲,原封豫章,遵令旨作平原。
和義郡王有奕三十二歲。
永寧郡王有恭二十六歲。
燕王俁四十五歲。
越王偲四十三歲。
能讓金人興奮的自然不是趙氏的這些男人們,抓他們回去不過是俘虜,是上頭的要求,女人,才是所有金人都需要的,所以,這個時候開封城能夠讓金人看上眼的女子,基本上全都被金人抓住了?;兆诨实鄣倪@些女兒,自然個個是人間絕色,金人哪里會放過。
帝姬二十一人【使女一百三十二人】
嘉德帝姬二十八歲,即玉盤。
榮德帝姬二十五歲,即金奴。
安德帝姬二十二歲。
茂德帝姬二十二歲,即福金。
成德帝姬十八歲。
洵德帝姬十八歲,即富金。
顯德帝姬十七歲。
順德帝姬十七歲,即纓絡。
儀福帝姬十七歲,即圓珠。
柔福帝姬十七歲,即多富、嬛嬛。
保福帝姬十六歲。
仁福帝姬十六歲。
惠福帝姬十六歲,即珠珠。
永福帝姬十六歲。
賢福帝姬十六歲。
寧福帝姬十四歲,即串珠。
和福帝姬十二歲。
令福帝姬十歲。
華福帝姬九歲。
慶福帝姬七歲。
純福帝姬四歲。
既然是捕獵,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只,即使是再小的獵物,要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不能給趙氏留下任何存活的機會,所以,徽宗皇帝的一班孫子、孫女們也沒能在戰亂中留下來。
皇孫十六人【隨從三十六人】
太子諶十歲。
太郎十歲,鄆王長子。
金郎七歲,鄆王三子。
玉郎四歲,鄆王四子。
元寶郎七歲,肅王長子。
佛郎二歲,肅王次子。
頑頑三歲,景王子。
金規四歲,濟王三子。
金男二歲,濟王四子。
菩薩保三歲,益王子。
寶郎四歲,邠王嗣鄆王五子。
一郎三歲,莘王長子。
胡郎二歲,莘王次子。
黑郎九歲,儀王嗣鄆王次子。
蝶哥郎六歲,儀王嗣濟王次子,即蝶古。
佛保二歲,徐王子。
皇孫女三十人【使女六十一人】
柔嘉公主七歲。鄆大宗姬八歲。
鄆二宗姬七歲。鄆三宗姬七歲。
鄆四宗姬六歲。鄆五宗姬四歲。
鄆六宗姬二歲。肅大宗姬六歲。
肅二宗姬二歲。景大宗姬七歲。
景二宗姬三歲。濟大宗姬六歲。
濟二宗姬五歲。濟三宗姬五歲。
濟四宗姬四歲。濟五宗姬三歲。
濟六宗姬三歲。濟七宗姬二歲。
康大宗姬四歲。康二宗姬四歲。
康三宗姬三歲??邓淖诩Фq。
康五宗姬二歲。益大宗姬三歲。
祁大宗姬三歲。祁二宗姬一歲。
莘大宗姬三歲。莘二宗姬二歲。
徐大宗姬二歲。徐二宗姬一歲。
徽宗妃嬪一百四十三人【宮女五百零四人】
喬貴妃四十二歲。崔淑妃三十六歲,已貶庶人。
王德妃三十五歲,已封貴妃。韋賢妃三十八歲。
朱貴儀二十九歲。金貴儀十九歲,名秋月。
金淑儀二十歲,名弄玉。
裴淑容十九歲,名月里嫦娥。陳淑容十九歲。
曹順儀三十二歲。徐順容二十一歲,名散花。
周順容二十五歲。
林婉儀二十三歲,名月姊,即林美人。
王婉容二十九歲,名月宮。
任婉容二十一歲,名金奴。
閻婉容十九歲。朱昭儀十八歲,名素輝。
余昭容二十五歲,名羞花。
王昭容二十四歲,名三寶奴。
林昭容二十歲,名菱香。 李昭容十九歲。
鄭昭媛二十一歲,名媚娘。蔣修儀四十一歲。
陸修儀二十一歲,名嬌奴。毛修容三十二歲。
黃修容二十歲,名寶琴,即瑯玡夫人。
陳修媛二十八歲。
蕭修媛十九歲,名金奴。左充儀二十一歲。
申充儀十九歲,名觀音。秦充容二十九歲。
劉充容二十歲,名新劉娘。奚充媛二十四歲。
江充媛二十歲,名南春。
席充媛十八歲,名珠珠,即席美人。
新王婕妤二十二歲。小王婕妤二十歲。
奚婕妤十七歲,名拂拂。
裴婕妤十八歲,名寶卿,即奉國夫人。
管婕妤十九歲,名蕓香。謝婕妤十九歲,名詠絮。
江婕妤十七歲,名鳳羽。
邱婕妤二十一歲,名巧云,即邱貴人。
劉婕妤十八歲,名蜂腰,即劉美人。
郭婕妤十九歲,名小奴,即郭夫人。
劉婕妤十九歲,名菊仙,即平國夫人。
閻婕妤十九歲,名月媚,即三水夫人。
朱才人十八歲,名柳腰。莫才人十八歲,名青蓮。
葉才人十九歲,名小紅。
周才人二十二歲,名春桃。
曹才人十九歲,名小佛奴。
李才人二十八歲,名鐵笛。
狄才人十九歲,名金奴。邵才人十八歲,名元奴。
方才人二十歲,名朝云。
邢才人十八歲,名心香,即邢夫人。
姚才人二十歲,名小嬌奴,即姚夫人。
羅才人二十歲,名醉楊妃,即羅夫人。
程才人十八歲,名云仙,即程夫人。
高才人二十一歲,名曉云,即南徐夫人。
金才人二十一歲,名小金雞。
邢貴人二十二歲,名小金。
盧貴人十九歲,名裊裊。周貴人十八歲,名河南。
景貴人十七歲,名櫻桃。
何貴人二十四歲,名羞金。
辛貴人十九歲,名香奴。
衛貴人十七歲,名佛面,即衛美人。
徐美人十九歲,名癸癸。
朱美人二十一歲,名鳳云。
馮美人十九歲,名寶玉兒。
芮美人二十歲,名春云。
曹美人二十二歲,名串珠。
顧美人二十一歲,名貓兒。
俞美人十七歲,名小蓮。
福國邢夫人十八歲,名佛迷。
華國李夫人二十一歲,名春燕。
衛國顧夫人二十三歲,名福云。
順國王夫人十七歲,名杏林。
定國李夫人十八歲,名醉仙桃。
景國張夫人二十四歲,名小花。
徐國邢夫人十七歲,名柳姊。
益國劉夫人二十一歲,名百哥。
榮國韋夫人二十四歲,名月姑。
許國劉夫人二十一歲,名鴛鴦。
紀國顧夫人十八歲,名小郎。
魯國徐夫人十九歲,名春羅。
鄒國吳夫人二十三歲,名富奴。
慎國任夫人十八歲,名蕙卿。
承國吳夫人二十歲,名端姑。
鉅鹿朱夫人二十二歲,名燕姑。
平原劉夫人十八歲,名春芳。
會稽謝夫人十七歲,名三奴。
河間劉夫人二十二歲,名月奴。
榆林任夫人十六歲,名玉桃。
陳留吳夫人十七歲,名阿奴。
壽陽李夫人十九歲,名巧郎。
清河張夫人二十一歲,名月仙。
三原王夫人二十二歲,名賽蓮花。
江夏黃夫人十九歲,名觀音奴。
康平王夫人十九歲,名金姑。
榮陽張夫人十九歲,名花媚。
河內鄭夫人十六歲,名佛保佑。
宏農楊夫人十九歲,名春鶯。
太原王夫人十七歲,名紅奴。
南陽王夫人十九歲,名貓兒。
王夫人十九歲,名月奴。
紀夫人十七歲,名男郎。
陳夫人十九歲,名桃花。
鄭夫人十九歲,名巧巧。
楊夫人十九歲,名吉保。
芮夫人十七歲,名二南。
葉夫人十九歲,名金姑。
惲夫人十九歲,名花云。
曹夫人十九歲,名大姑。
劉夫人二十一歲,名阿奴。
黃夫人二十一歲,名朱紅。
褚夫人十八歲,名醉觀音。
陽夫人十七歲,名三姑。
潘夫人十八歲,名玉兒。
文夫人二十二歲,名楊妃。
向夫人二十一歲,名岫云。
荀夫人十八歲,名玉虎兒。
李夫人十九歲,名雙飛。
張夫人二十四歲,名貝姑。
姜夫人十九歲,名銀鈴。
費夫人十九歲,名蘭姑。
霍夫人二十一歲,名小鳳。
江夫人十七歲,名和姑。
鐘夫人二十歲,名大寶佛。
喬夫人二十二歲,名瑞芳。
彭夫人二十一歲,名佛哥。
曾夫人十九歲,名四面笑。
沈夫人十九歲,名金男。
田夫人十九歲,名倩云。
章夫人二十一歲,名好郎。
何夫人二十歲,名青鳳。
梁夫人二十一歲,名溫和。
孫夫人十九歲,名星奴。
馬夫人十八歲,名蘭秀。
于夫人十七歲,名一剪紅。
王夫人二十歲,名翦云。
少帝妃嬪三十八人【宮女五十三人】
朱慎德妃十八歲。鄭才人十七歲,名慶云。
韓才人十八歲,名靜。劉才人十五歲,名月娥。
盧才人十七歲,名順淑。
何才人十六歲,名鳳齡。
狄才人十五歲,名玉輝。
戚夫人二十歲,名玉。
鄭夫人十九歲,名月宮。
蔣夫人十六歲,名長金。
鮑夫人十九歲,名春蝶。
朱內宰二十一歲,名淑媛。
田副宰十九歲,名蕓芳。
曹內史十九歲,名妙婉。
卜內史十九歲,名女孟。
席內史十六歲,名進士。
程內史十七歲,名巧。
俞內史十八歲,名玩月。
黃內史十六歲,名勤。
徐尚儀二十一歲,名金玉。
許尚儀十六歲,名春云。
周尚服十六歲,名男兒。
徐尚服十八歲,名寶蓮。
何尚食十九歲,名紅梅。
楊尚食十六歲,名調兒。
方尚寢十七歲,名芳香。
陳尚寢十七歲,名文婉。
沈尚功十九歲,名知禮。
葉尚功十八歲,名壽星。
華宮正二十四歲,名正儀。
呂使令十八歲,名吉祥。
褚使令十七歲,名月奴。
駱使令十五歲,名蝶兒。
顧使令十五歲,名頑童。
芮使令十五歲,名秀。
嚴使令十四歲,名鶯簧。
姜使令十四歲,名田田。
衛使令十三歲,名貓兒。
皇子妃三十四人【使女一百零七人】
鄆府朱夫人十七歲,繼妃。裘郡君二十一歲。
石郡君二十二歲。劉郡君十九歲。
石郡君十八歲。肅府任夫人二十四歲。
余郡君十九歲。余郡君十七歲。
景府田夫人二十三歲。馬郡君十六歲。
濟府曹夫人十九歲,繼妃。 王郡君十九歲。
符郡君十八歲。 馬郡君十八歲。
康府邢夫人二十二歲。田郡君十九歲。
姜郡君十七歲。益府周夫人二十二歲。
周郡君十七歲。 邠府徐夫人十八歲,聘定。
祁府曹夫人十九歲。高郡君十七歲。
莘府嚴夫人二十歲。褚郡君十八歲。
儀府陸夫人十九歲,聘定。徐府王夫人十九歲。
沂府梁夫人十八歲。和府李夫人十七歲,聘定。
信府羅夫人十六歲,聘定。
安康郡府田夫人十五歲,聘定。
康平郡府高夫人十四歲,聘定。
相國府韓夫人十四歲,聘定。
瀛國府朱夫人十四歲,聘定。
建安郡府孔夫人十四歲,聘定。
親王妃一十八人【使女三十六人】
濮府劉夫人四十六歲。 ? ? ? ?周郡君十八歲。
晉康郡府。 ? ? ? ? ? ? ? ? ? ? ? ? ? ?朱郡君二十八歲。
平原郡府劉夫人四十四歲。朱郡君二十四歲。
喬郡君二十歲。 ? ? ? ? ? ? ? ? ? ?王郡君十九歲。
陸郡君十七歲。 ? ? ? ? ? ? ? ? ? ?和義郡府。
林郡君二十六歲。 ? ? ? ? ? ? ? ?毛郡君十七歲。
永寧郡府林夫人十九歲。 ? ?陳郡君十九歲。
羅郡君十八歲。 ? ? ? ? ? ? ? ? 燕府郭夫人四十六歲。
王郡君十九歲。 ? ? ? ? ? ? ? ? 葉郡君二十一歲。
越府陸夫人三十二歲。 ? ? 陳郡君二十四歲。
王女二十三人【使女三十九人】
燕五宗姬十六歲。 ? ? ? 燕六宗姬九歲。
燕七宗姬六歲。 ? ? ? ? ? 燕八宗姬四歲。
越二宗姬十八歲。 ? ? ? 越三宗姬十五歲。
越六宗姬七歲。 ? ? ? ? ? 濮三宗姬十五歲。
濮五宗姬四歲。 ? ? ? ? ? 晉康大宗姬十六歲。
晉康四宗姬七歲。 ? ? ? 平原六宗姬十五歲。
平原八宗姬十四歲。 ? 平原九宗姬十二歲。
平原十一宗姬七歲。 ? 平原十宗姬十歲。
平原十二宗姬六歲。 ? 平原十五宗姬三歲。
和義大宗姬十五歲。 ? 和義三宗姬四歲。
永寧大宗姬十歲。 ? ? ? 永寧二宗姬八歲。
永寧三宗姬二歲。
駙馬八人【隨從十二人】
曾夤二十八歲,尚嘉德。
曹晟二十四歲,尚榮德。
宋邦光二十二歲,尚安德。
蔡鞗二十一歲,尚茂德。
向子房十八歲,尚成德。
田丕十八歲,尚洵德。
劉文彥十八歲,尚顯德。
向子扆十七歲,尚順德。
金人抓這些女人過去,也想到了一個借口,金人張榜聲明:“我們抓你們的女人,是因為你們欠我們的錢,【怎么欠的?咱們不是簽訂合約了嗎?你們答應給金五百萬兩、銀五千萬兩,現在離這個數,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所以只能讓你們的女人才充數了?!?/p>
這個數怎么來算呢?金人自然會有辦法。
那就是,皇帝的老婆【無論是徽宗皇帝還是欽宗皇帝】和皇帝的女兒【只限于徽宗皇帝的女兒,也就是帝姬,因為金人覺得欽宗皇帝的女兒這個時候還太小,不值那個價?!恳粋€人可以當金一千兩,一口價,金人絕對不準還價。
可是抓來的不止有皇帝的老婆和皇帝的女兒,還有皇帝的兄弟們和堂兄弟們的女兒老婆,這價又該怎么算呢?
這賬,金人也算好了。那就是徽宗皇帝兄弟們的女兒,一個人可以賣上金五百兩。至于堂兄弟們的女兒只能值金兩百兩。至于他們的老婆嗎?因為年紀比較大一點,所以,價錢上自然就便宜了。那就是徽宗皇帝兄弟們的老婆一個值銀五百兩,堂兄弟們【或者關系更遠一點點的】值銀兩百兩。
皇帝家的女人們的價錢基本上被金人一口價喊死了,接下來就是民間的女子了,因為身份上的關系,價錢上自然就更加便宜了。一個只能賣到銀一百兩。
據統計,當時金人靠這個算法,將所有掠過來的女子進行了價格定位,最后抵當的金銀數:
選納妃嬪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公主二十二人,人準金一千錠,得金一十三萬四千錠。
嬪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準金五百錠,得金二十二萬五千五百錠。
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準金二百錠,得金二十四萬八千二百錠。
宮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單四人,宗婦二千單九十一人,人準銀五百錠,得銀一百五十八萬七千錠。
族婦二千單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準銀二百錠,得銀六十六萬四千二百錠。
貴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準銀一百錠,得銀三十三萬一千九百錠。
加起來金六十萬單七千七百錠,銀二百五十八萬三千一百錠。而金人通過這,想要表明,自己掠奪的這些女子是合法的,這不叫掠奪,是買過來的,“貨真價實”的金銀交易。
縱觀中國古代史,能夠像宋朝這樣,最后以皇帝的老婆、女兒和宗室的女人們作為抵押來償還債款,可謂是空前絕后。
徽宗皇帝和欽宗皇帝又能有什么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女兒被金人估價,每當聽到金人那高聲的呼喚之時,“……帝姬金一千錠”徽宗皇帝只能流下自己的老淚,暗想:“造孽??!造孽??!”
雖然他們曾經都是風流的人物,可是他們現在只不過是金人手上的人質而已,這還只是苦難生活的開始而已。
人質生活
不說欽宗皇帝一個人在青城寨呆得如何,單說后來金人將越來越多的后宮妃嬪、宮女等遷到青城寨和劉家寺,生活之情況實在慘不忍睹。
先前,雖然金人已經開始將宮中的女子等遷到外面來,但還沒有伸手皇室女子。隨著徽宗皇帝二月七日的遷出,情況就開始改變了。因為這個時候,有幾個狗腿子專門替金人跑跑腿,打打小報告。
要是那個時候的人不留長發的話,相信這些人一定是梳著一個中分頭,穿一身黑色馬褂,將兩只袖子挽起,頭上再戴一頂黑色的帽子,當然要是有自行車的話,加一個自行車就更加反映他們的行業了。時不時的恭腰站在兩位金軍元帥面前說著:“是、是、是,太子!太子萬歲!”“是、是,國相,國相萬歲?!?/p>
這個行業之中的領頭羊就是莫儔、王時雍等輩,后來,金人打算要“以漢制漢”,建立一個漢人自己的政府,然后自己也可以省一些力,這些人自然就是政府之中的首要人選。
只不過這個漢族政府的老大,并不像歷史上的某些人一樣,還來個萬里大逃亡,和入侵軍隊商量著怎么建立一個新政府,并承諾新政府怎樣、怎樣替東家效力。
張邦昌作為政府的老大,實在是逼不得已,可是這老大的位置又只能讓他來做,這一點金人心里也明白。因為其他的一些人雖然對金國忠心耿耿,但是還不具備這個才能,來管理一個政府,一個國家。
這些人充其量也就只能傳傳口令,從自己這邊接受指令,然后回到開封城內對老百姓說,站在老百姓面前,把頭一揚,雙手插在腰間,大聲說道:“金元帥說了,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你們就是良民,元帥一向都喜歡良民,也保護良民,只要大家合作,你們就會很安全的了。還有,元帥說了,誰要是知道城里的游擊隊敢不上報的話,元帥就要進行懲罰了,元帥也是希望戰爭早點結束,大家早點過上好日子。”金軍的兩位元帥心里都清楚,王時雍、莫儔、徐秉哲等人也不過就如此本事,真正要安定京城的百姓,還得張邦昌出馬不可。
雖然在三月七日之前,并沒有在京城建立一個這樣的漢人政府,但是這些人依然是毫不休息地為金人賣命,他們要讓新的主子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忠心,他們可不希望像其他的大臣一樣,被金人拉到青城寨或者劉家寺打上一頓,然后搞個禁閉,實在是受不了。
所以,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將皇宮中的情況一滴不漏地告訴了金人,徽宗皇帝有多少女人,每個女人的名字和現在的家庭住址,徽宗皇帝又有多少的兒女、多少的孫子、孫女,還有欽宗皇帝宮中的情況等等,一切都在這些人的掌握之中。知道了這些情況,自然要動手了。
戰爭為了什么,在那個時候,無非也就這點東西,女人自然是其中也重要的一條。二月七日將徽宗皇帝遷出來的時候,順便也就附帶了一些,當然后宮中的女子沒有一個漏網,全都被金人一掃而光。
當天晚上,斡離不為了宴請諸位金軍大將,自然就要拉上幾位宮中女子了,聽說宋朝的徽宗皇帝蠻喜歡跳舞的,那宮中的女子自然也都不會差。斡離不想著強迫這些人在宴會之中跳舞助興。
斡離不對女人們說,洗撥干凈,穿得性感一點,今天晚上跳幾支艷舞,給疲勞的將軍們助助興。
可是,看著這一個個肥頭大耳,胡須滿布的金人,又是亡國亡家之仇人,誰還有心情跳下去,馬上就有三人抗命。
不跳?殺!反正現在在金營之中的宋朝女子多得是,幾名女子就這樣被殺死。宴會完了之后,又有一女子不平,將箭鏃插進自己的咽喉,自殺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