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森林碳匯市場現狀及發展瓶頸

金光益，　呂弼順，　趙容成,　崔　靜

(1.高麗大學食品資源經濟系 韓國 首爾 136713;2.延邊大學理學院地理系，吉林 延吉 133002；

3.寶鋼集團經濟管理研究院 中國 北京 10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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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森林碳匯市場現狀及發展瓶頸

金光益1，呂弼順2*，趙容成1,崔靜3

(1.高麗大學食品資源經濟系 韓國 首爾 136713;2.延邊大學理學院地理系，吉林 延吉 133002；

3.寶鋼集團經濟管理研究院 中國 北京 100022)

摘要：在應對氣候變化方面，森林吸收二氧化碳的作用越來越為國際社會所認可。發展森林碳匯是未來30～50年減少碳排放的重要措施之一。本文介紹了韓國森林碳匯項目的政策背景、機構組織、認證過程及運行現狀等內容，分析并指出韓國森林碳匯項目開發周期中的限制因素及不同類型項目運作中存在的問題，在此基礎上總結韓國森林碳匯市場發展對我國的啟示。

關鍵詞：森林碳匯；森林碳抵消制度；韓國森林碳匯市場；碳排放交易；交易機制

工業革命以來，人類大量開采和燃燒化石燃料、破壞森林等活動導致大氣中溫室氣體含量增加，阻礙了大氣系統的正常工作。目前應對全球氣候變化的根本措施是減少或延緩溫室氣體在大氣中的積累，主要從控制溫室氣體排放和提高生態系統吸收溫室氣體的能力方面努力[1]。為了解決這一影響人類可持續發展、甚至是人類生存的重大課題，1992年在里約熱內盧聯合國發展大會上簽署世界上第1個著眼于全面控制溫室氣體排放、應對氣候變暖的《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UNFCCC, 以下簡稱《公約》)。為了實現《公約》目標， 1997年在日本京都召開的第3次締約方大會上，以法律文件的形式簽訂了《京都議定書》。《京都議定書》中設置的3種履約機制——排放貿易(ET)、聯合履約(JI)和清潔發展機制(CDM)[2]，共同構成了國際間碳交易的基礎；按其規定，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承擔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且發展中國家不做出減排承諾、不受減排目標約束。清潔發展機制(CDM)作為連接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橋梁，推動二者在國際減排領域做出努力[3]。

森林作為最大的陸地生態系統，對溫室氣體的吸收發揮著巨大作用。從《公約》簽訂到《京都議定書》簽署，再到“后京都”時代，一直都被國際社會所關注。《京都議定書》及IPCC相關報告中提出，發展森林碳匯是未來30～50年增加碳匯、減少排放成本、經濟可行的重要措施。各國可利用造林、再造林及森林管理產生的碳增匯部分抵消該國產生的碳源[4-5]。基于林業的碳排放權交易正在以不同形式在強制和自愿碳市場進行，且在自愿碳市場中比在強制碳市場中更為活躍。在全球自愿碳市場中，46%的交易來自森林碳匯[6]。

1韓國森林碳匯項目進展分析

韓國的森林面積為644萬hm2，占國土面積的65%。按森林所有制可分為國有林(21%)、私有林(71%)、公有林(8%)。按樹種可分為針葉林(43%)、闊葉林(26%)、混交林(29%)以及其他樹種(2%)[7]。韓國2015年森林碳貯存量約17.24億tCO2e，按照當年韓國碳市場第1批成交價格8 640韓元/t(約合人民幣48元/t)計算，可實現經濟價值約827.52億元人民幣。

森林碳匯項目的進展促進了森林經營、森林保護等一系列恢復林地生態系統活動的開展；而森林生態服務功能市場價值的實現，又進一步促進了碳匯項目的發展，這些活動不僅為韓國提供了造林資金，也為韓國森林發展提供了保障。這些都可以為我國的森林發展提供參考。

1.1政策

目前韓國溫室氣體累積總排放量位居世界第8位(OECD國家中居第6位)。韓國未被納入《京都議定書》需要強制減排義務的國家之列，但為了積極應對氣候變化，在2009年哥本哈根締約方第15次會議上，韓國宣布了其溫室氣體減排目標，即到2020年，溫室氣體排放量比預期排放量(8.13億tCO2e)減少30%。韓國國務總理辦公室與環境部又在2010年共同出臺了《低碳綠色成長基本法(The Basic Act on Low Carbon Green Growth)》。

根據《低碳綠色成長基本法》的減排目標，韓國將從2011年起逐步實行“溫室氣體-能源減排目標管理體系(GHG-Energy Target Management System)”與“碳排放權交易體系(Emission Trading Scheme)”。“溫室氣體-能源減排目標管理法”對年排放量超過12.5萬t二氧化碳當量的企業、年排放量達到2.5萬t二氧化碳當量的營業場所，以及自愿加入的廠商實行溫室氣體排放和能源消耗管理。對企業實施的排放配額管理及碳交易制度為韓國提供了通往國際碳市場的橋梁，也為韓國與世界上其他碳市場體系銜接奠定了基礎[8]。

2010年，韓國政府提出“森林碳抵消制度(試運行)”。該制度由韓國森林廳-綠色項目團運行，由國立森林科學院負責監測(monitoring)及核查(verification)。試運行期2年，開展了4個森林碳匯項目，類型均為再造林項目。2012年2月，韓國政府在《低碳綠色成長基本法》的基礎上出臺了《碳匯吸收的管理和改進法(Act on the Management and Improvement of Carbon Sink)》(以下簡稱《碳匯法》)。《碳匯法》的運行和方法學按照國際標準，并明確提出具體減排目標和方案；方案涵蓋造林再造林、森林可持續經營、促進木制品利用、森林生物質能利用、植被恢復、避免毀林和森林退化(REDD)等類型。

2015年1月12日，韓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啟動。韓國政府認為碳市場正式啟動前，應按照歐盟經驗，先從試運行開始，之后再正式運行[6]。因此，韓國將碳市場試運行分為2015—2017年、2018—2020年2個階段。截至2015年12月31日，韓國碳市場交易6次，交易總量為121.2萬t，僅達到政府預期交易總量目標(5.43億t)的0.21%。其中，碳配額交易3次(交易總量32.14萬t)、碳信用交易3次(交易總量89.07萬t)(圖1)。

圖1　韓國碳排放權市場交易現狀

1.2機構組織

森林碳匯項目的開展離不開政府及相關組織機構的支持，項目從注冊到交易涉及以下機構：

1) 項目管理機構：韓國森林廳，主要負責森林碳匯相關制度的制定和管理，構建森林碳匯項目登記系統；

2) 項目運營機構：森林廳下屬森林碳匯中心(Forest carbon center),主要負責項目登記、項目可行性評價、提出核查/認證請求、進行碳匯項目相關制度的宣傳和教育、運行及管理森林碳匯項目登記系統；

3) 項目認證機構：韓國林業振興院，通過建立并運營“認證委員會”，對森林碳匯項目的碳吸收量進行認證，并進行碳匯指數評價與獎勵；

4) 項目后援機構：森林廳下屬國立森林科學院，主要進行碳匯項目相關運營標準及技術的開發；

5) 項目核查機關：森林碳匯中心主任指定的機關，主要根據《低碳綠色成長基本法》第32條和《溫室氣體排放權配額及交易相關法律》對項目監測報告書進行核查；

6) 森林碳組織：森林碳匯項目相關制度咨詢機構，由相關領域專家或機構組成。

韓國政府為促進森林碳匯項目的發展，2013年開始實行財政補償制度。針對申請通過的森林碳匯項目，項目計劃書的制作費用由政府補貼：交易型碳匯項目補貼400萬韓元(約合人民幣2.2萬元)，非交易型碳匯項目補貼300萬韓元(約合人民幣1.6萬元)，且全額承擔項目可行性分析費用，部分承擔監測報告書制作費和核查費。

1.3項目認證過程

韓國森林碳匯項目的開發由“四主體”、“六環節”構成：四主體為“申請人”、“森林碳匯中心”、“核查機構”和“認證機構”；六環節層層推進，從項目的申請、執行、核查、認證到最后的交易，其中，森林碳匯中心參與全部環節(圖2)。

首先，項目申請人準備申請文件，通過森林碳匯中心提交申請，森林碳匯中心將項目經可行性分析進行登記。登記完成后項目執行人(申請人)定期向森林碳匯中心提交監測報告書，監測報告書經第3方機構核查后提交至森林碳匯中心(如果是非交易型碳匯項目，不必核查)。之后認證委員會對項目進行認證審查，通過后由森林碳匯中心頒發森林碳匯項目實際減排量認證書，申請人最后憑認證書進行碳匯交易。

圖2　韓國森林碳匯項目認證過程

1.4項目分析

在2010—2012年“森林碳抵消制度”的試運行階段，雖然僅開展了4個示范項目，但為制度的正式運行奠定了良好的基礎。該制度于2013年1月正式啟動，同年3月第1個項目正式開展。

韓國森林碳匯項目可分為“交易型”和“非交易型”2大類。交易型碳匯項目按《碳排放權交易體系》的規定及步驟推進，而非交易型碳匯項目則根據《碳匯法》的規定及步驟推進。交易型碳匯項目主要以贏利為主，非交易型碳匯項目以企業宣傳為主要目的。

韓國森林碳匯項目按類型可分為“造林再造林”、“森林可持續經營”、“木制品利用”、“森林生物質能利用”、“植被恢復”、“避免毀林和森林退化”、“復合型”等7種(表1)。

表1　韓國森林碳匯項目類型

目前韓國運行的森林碳匯項目大部分為造林再造林項目。截至2016年1月，森林碳匯項目共73個，其中，交易型32個，非交易型41個(表2)。森林碳匯項目總面積為3 229.06 hm2，預期總吸收量119 860 tCO2e，年均吸收量8 736.41 tCO2e[9-10]。

由韓國森林廳公布的項目登記表可知，目前韓國森林碳匯市場主要項目類型為再造林，這類項目占森林碳匯項目總數的57.5%，在表3中，再造林項目計入期短，大多為30年，且交易型項目的碳吸收量明顯高于非交易型項目的碳吸收量。

表2　韓國森林碳匯項目登記匯總

表3　2013年韓國森林碳匯優秀項目

2韓國森林碳匯市場的發展瓶頸

碳排放市場的啟動和森林碳抵消制度的運行，增加了林業產權所有者獲得額外收益的機會，也為森林可持續發展提供了出路。為發展森林碳匯項目，無論是從政策方面還是從組織方面，韓國政府都做出了許多努力，但在森林碳匯項目的實施方面仍存在制約。

2.1項目開發周期中的限制因素

1) 法規與政策不完善目前韓國正大力推進“非交易型”碳匯項目(公益性)，但根據韓國《碳匯法》的規定，該類項目無法在2015年啟動的碳市場內進行交易，只能在自愿減排市場內交易。森林碳匯項目的法律基礎是《碳匯法》，但制度基礎是“森林碳抵消制度”和“森林碳匯項目運行標準”，法律與運行標準之間存在相沖問題(表4)[11]。

表4　《碳匯法》與“森林碳匯項目運行標準”對碳匯交易的解釋

2) 森林碳匯項目預期效益低下森林碳匯項目的文件設計、監測和核查等都是開發森林碳匯項目的前期成本(例如，森林經營項目需要對森林進行事先調查，且調查時間長、額外費用較多)。在同等資金、技術投入的條件下，森林吸附溫室氣體產生的核證減排量(CERS)比工業和能源CDM項目的減排量小，因此，其減排量轉讓收益也遠低于工業類型CDM項目的收益。

3) 參與主體有限韓國森林碳匯項目以企業參與為主，基本沒有個人參與。由于森林碳匯項目的預期效益不高，多數企業出于公益或提高知名度方面的考慮參與項目，這些企業往往將項目預算納入企業的廣告費用中。而個人參與森林碳匯項目主要是為了增加經濟效益，鑒于當前碳匯市場以非交易型項目為主，交易型項目不多，個人參與的積極性也不高。

4) 選擇項目開展地困難森林碳匯項目開展地的面積要求為2～10 hm2，但韓國國土面積小，可用來造林的土地面積有限，因此，森林碳匯市場發展受限。企業申請開展碳匯項目的對象一般是國有林或郡有林。但國有林和郡有林大多離海岸和城市較遠，相應離項目申請者也較遠。而91%的私有林所有者擁有的林地面積不足5 hm2，森林所有權的分散阻礙了森林碳匯項目的發展。

5) 社會認識低，相關情報不足雖然森林的固碳釋氧功能早已成為共識，一些具有強烈環保意識的組織和個人也積極參與森林碳匯活動，但對大部分企業及社會公眾而言，“森林碳匯”仍是一個較新的概念。在森林碳匯工作推進中，公眾認知度不高、參與積極性不強，阻礙了森林碳匯項目的發展。企業在項目開始時怠于翻閱相關森林碳匯項目手冊，材料準備不充分，另需通過咨詢公司收集信息，成本增加。總體上，森林碳匯項目占企業運行項目的比重很小，企業對此類項目的關心不足。

2.2不同類型項目推進中的問題

1) 造林再造林項目: 如表1所示，造林再造林項目用地為項目申請時起往前50年內非林地。而韓國可用來造林的土地有限，適用于“交易型”碳匯項目的土地不足，大部分項目只能通過“非交易型”造林再造林項目來完成。此外，“韓國森林碳匯項目運行標準”中沒有明確規定此類項目所需林地面積的下限，0.5 hm2的林地也可以成為項目開展地，因此,項目規模大小不一；而較小的項目無法提供額外的碳吸收來進行交易。

2) 森林可持續經營項目: ①韓國規定森林經營計入期為100年，在此期間監測方法等也會隨著技術進步而改變，這就對項目計劃書的靈活性提出挑戰;②森林經營中的財產權轉讓問題可能影響項目的可持續性——項目運行者需定期向森林碳匯中心提交監測報告書，但由于項目運行時間長，財產權接收方是否會繼續運行項目尚存不確定性，而且沒有明確規定，一旦項目中斷，在此期間存貯的碳匯如何處理;③森林經營者的管理能力急需加強，尤其對于小規模的森林可持續經營項目，需要專業的項目管理者以提高管理效率，而相關的培訓機構在韓國仍是空白。

3) 木制品利用項目:①此類項目效益較低，且不適用于個人或小型企業，一般適用于地方政府、大型企業或者國家資助的企業;②按照規定，適用于此類項目的原材料必須為國產原材料，而大部分人傾向于使用價格便宜的進口原材料，這一矛盾阻礙了此類項目的發展;③原料來源的不同對碳匯的計算有所影響，比如用于建筑材料的木制品，建筑房屋時用的是國產材料，但在維修過程中使用了進口材料，對碳匯吸附量的計算造成影響。

4) 森林生物質能利用項目：生物質能本身的特性限制了參與該項目的主體——森林生物質能利用項目的減排成果只在最終消費階段被認可，事實上，大量消費生物質能的群體是制造業，而制造業企業常常是為了滿足可再生能源項目組合的標準(RPS-Renewable Energy Portfolio Standard)而使用生物質能項目。其他可能的主體既無需滿足RPS的義務，也不能在項目的中間階段獲得任何收益，因此沒有參與此類項目的動機。

5) 復合型項目: 復合型項目指利用造林再造林、森林經營等項目的產物進行生物質能利用的項目，或利用造林再造林、森林經營項目收獲的木材進行木制品利用的項目。此類項目面臨多個問題，比如項目復合時不同企業或個人間的不信任、不同類型項目計入期不同帶來的碳吸附量計算問題、不同項目類型減排效果不同引起的排放權分配問題、項目復合時原材料出產地問題、運輸過程中項目副產物和產品的碳排放問題等。申請復合型項目時，因為不同項目的監測方法不同，項目額外費用相應增加。

3結論和啟示

經過多年的理論與實踐，森林碳匯已成為應對氣候變化、減少大氣中溫室氣體排放的重要途徑之一。但仍有諸多限制因素阻礙森林碳匯市場的發展，韓國需突破瓶頸，進一步完善森林碳匯交易機制:1) 完善法律法規和市場規則，解決各項制度間相抵觸的問題;2) 針對森林碳匯項目預期效益低、缺乏參與者的問題，政府一方面需要從單一類型的“造林再造林”項目拓展到更為多樣的項目領域、努力開發新的項目類型，另一方面，需要降低項目難度，提高財政補助[12]。

針對社會認識低、相關情報不足的問題，政府應積極開展相關教育，使社會公眾對其形成正確認識，加強引導和宣傳，創造全民參與林業生態建設、共同應對氣候變化的良好社會氛圍。針對碳匯造林土地不足的問題，要評價從國內碳匯市場向海外碳匯市場推進的可行性，積極開展國際合作，借鑒他國經驗，推動森林碳匯工作的國際化進程，致力于國際森林碳匯交易系統的建立，儲蓄碳資源。

韓國發展森林碳匯的經驗和問題也可以為中國所借鑒。中國國內開展森林碳匯項目較晚，但發展勢頭良好。相對于韓國林地面積不足的狀況，中國森林面積遼闊，發展森林碳匯潛力巨大。

1) 推動森林碳匯相關立法及政策制定。韓國的《碳匯法》雖然不完善，但畢竟是針對氣候變化的典型環境法案，而且促進了韓國森林碳匯市場的發展。中國需加強森林碳匯方面規章、制度、文件的建設，進一步探索以森林碳匯為切入點的生態補償機制，實現生態效益的價值化。

2) 完善森林碳匯相關平臺和機構的建設。目前中國試點碳市場的交易所皆具備“中國核證減排量(CCER)”的交易資質，也都鼓勵森林碳匯的交易；下一步建議這些類似的交易平臺走專業化、特色化的道路，即市場上專業的森林碳匯交易平臺可以脫穎而出，為有意從事森林碳匯交易的主體及森林經營者提供高效化的溝通渠道。與此同時，大力發展森林碳匯交易中介機構、咨詢機構，加強能力建設，提高數據收集、監測、統計能力并完善相關方法學體系。

3) 加強森林碳匯宣傳，做好輿論引導。目前各省市政府和相關部門對森林碳匯交易熱情很高，但認識仍有不足，比如不了解森林碳匯進入碳市場的要求，或者沒有認識到森林碳匯功能只是森林生態服務諸多功能的一個方面。仍需加強基層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的培訓，正確認識森林碳匯的作用，促進森林碳匯市場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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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ate and development choke point of the Korea forest carbon sink market

(.*)

(1.DepartmentofFoodandResourceEconomicsofCollegeofLifeSciences,KoreaUniversity,Seoul136713Korea;2.GeographyDepartmentYanbianUniversity,YanjiJilin133002,China.

3.BaosteelEconomics&ManagementResearchInstitute,Beijing100022,China)

Abstract：To answer the climate change the role of forest in absorbing CO2 has been gradually acknowledged by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in terms of coping with climate change. To develop forest carbon sink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measures to mitigate CO2 emission for the over the next 30-50 years.This passage introduced the policy background, institutional arrangement, certifying procedure and operation status of forest carbon offset project in South Korea. And also, this passge analyzed and pointed out the limitation during carbon offset project development as well as the problems occurred with each category of project when being developed. Based on these, this passage suggested how the Korea carbon sink market development could contribute to China carbon sink market development.

Key words:forest carbon sink; forest carbon offset; forest carbon sink market in Korea; carbon emission trading; trading mechanism

中圖分類號：F2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7999(2016)01-0057-07

DOI:10.13478/j.cnki.jasyu.2016.01.011

作者簡介：金光益(1987—)，男(朝鮮族)，吉林延吉人，在讀博士，研究方向為環境經濟。 呂弼順為通信作者，E-mail:bslv@ybu.edu.cn

收稿日期：2016-02-18基金項目：韓國森林廳森林科學技術開發項目(S111315L090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