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紀武,張念思,顧怡川(浙江大學城市規劃與設計研究所,浙江杭州310058)
?
現代學科發展視角下的城鄉規劃專業教育研究
王紀武,張念思,顧怡川
(浙江大學城市規劃與設計研究所,浙江杭州310058)
摘 要:借鑒科學哲學理論,對專業認同危機、學科本體討論等當前城鄉規劃學科領域內的熱點問題進行剖析.認為城鄉規劃學科確立的意義是通過超越物質規劃框架而取得的歷史性進步;實質是在我國社會形態向后現代社會轉型過程中,由“封閉的現代學科”向“開放的后現代學科”發展.根據學科概念和現代學科發展趨勢的分析,提出城鄉規劃學科的知識生產方式應建立在不同科學共同體的團隊協作基礎之上.城鄉規劃專業教育應恪守“空間性”的專業特質,并實現從“小而全”式的精英教育轉向“多專業、大而專”式的教育.如此我國城鄉社會發展才能實現由“少數精英意識主導的現代規劃與發展模式”向“不同科學共同體有機協作的后現代規劃與發展模式”的轉變.
關 鍵 詞:城鄉規劃;學科;知識生產;專業教育
2007年正式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城鄉規劃法》(以下簡稱“城鄉規劃法”),對我國的城鄉規劃提出了新的原則和要求.2011年城鄉規劃確立為一級學科,學科建設正處于轉型升級的歷史性關鍵節點;2011年我國城鎮化率首次突破50%,“城市時代”的到來與城鄉社會的統籌發展,對城鄉規劃學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2013年,高等學校城鄉規劃學科專業指導委員會正式出版了《高等學校城鄉規劃本科指導性專業規范》(以下簡稱“專業規范”),對培養目標與規格、教學內容與課程體系、辦學條件等提出了全面的指導意見與要求.在諸多學科領域內重大事件的發生均體現了我國社會經濟發展的新趨勢與新要求.因此,辨析當前學科領域存在的重大問題,探明學科走向并架構新時期城鄉規劃學科的知識生產模式與專業人才培養模式,對我國城鄉社會形態與規劃學科的轉型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1.1 學科與專業的認同問題
近年來,“城鄉發展”已成為相關學科競相研究的領域,規劃師也開始借鑒相關學科的理論方法,借以形成“更科學”的規劃方案.但是,我國客觀的發展經驗顯示:幾乎很難找出一個完全按照城市總體規劃既定目標發展的城市,控制性詳細規劃80%以上都需要修編[1].學科“競爭”與專業“困境”使我國城鄉規劃在取得巨大成就與發展的同時,專業認同問題日益突出.
目前,學界就城鄉規劃學科本體的討論可分為兩類觀點:其一,認為學科核心領域模糊或不存在,應對城鄉發展的實際需求是城鄉規劃的價值所在;其二,認為學科核心領域是物質性的城鄉空間環境,“學科核心理論應向空間化回歸”[2-6].客觀講,上述2種觀點并不矛盾,前者注重城鄉規劃的應用學科屬性,強調了城鄉規劃教育及“專業人才生產”的方向;后者是對城鄉規劃學科“知識生產方式”的討論.關于學科本體的討論一直以來都是學界的重要議題.這是關于“規劃的理論”的探討,對其求解需要借助于科學哲學.
1.2 認同問題的科學哲學辨析
根據科學哲學家托馬斯·庫恩(THOMAS K)的范式理論,學科發展到一定階段后,在既有框架內進行的科研與實踐將面臨發展的瓶頸(即反常和危機).此時,需要通過范式轉換才能實現學科的持續發展.具有“科學革命”意義的范式轉換并不是一種預定目標明確的進步,而是通過背離既往運行良好,但不再能應對新問題的舊框架而取得進步的過程.這一過程通常伴隨學科與專業不安全感的情況[7].從這一角度看,專業認同問題與學科本體討論的出現,說明我國城鄉規劃正處于學科范式轉型(或升級)的過程之中.
城鄉規劃法的頒布、一級學科的確立、專業規范的出版,從國家層面與學科高度說明:我國城鄉規劃學科領域已極大超出了“物質形態”的學科范疇.既往物質規劃框架下進行的研究和實踐已無法應對城鄉發展的新問題和新要求.因此,城鄉規劃學科的建立具有“科學革命”的意義,這是一個“前范式-反常-危機-新范式”的發展過程.應該認識到,城鄉規劃已經確立為一級學科,但是距離一門成熟的學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見圖1).

圖1 城鄉規劃學科發展的范式分析Fig.1 Paradigm analysis of urban and rural planning discipline
因此,城鄉規劃升級為一級學科的意義在于:擺脫遭遇重大困難的物質規劃框架的進步,而不是朝向預定目標的進步.學科本體和專業價值的探討都是對城鄉規劃學科發展的積極推進.
學科與專業并非同一概念.但是,在我國城鄉規劃語境中,學科與專業常被含糊地替代引用.正確認識學科的概念及其發展規律,對促進城鄉規劃學科發展和專業人才培養具有重要意義.城鄉規劃的學科發展與社會形態轉型、主流意識演進密切相關.因此,應在更廣闊的研究域探討學科與專業的發展問題.
2.1 學科的概念辨析
“學科”概念是一個歷史的范疇.隨著現代科學與社會的發展,學科的內涵不斷發展、演化.總結國內外關于學科的定義,大致可分為2個類型(見表1).

表1 學科概念的代表性定義[8-13]Table 1 Representative definition of discipline concept
綜上,學科概念有2個層面的內容:其一,指一定科學領域(或其分支),如自然科學中的化學、物理學等;其二,指教學與科研的功能單位,是對教學與科研范圍的相對界定.據此,學科的意義在于一定領域內的知識生產和專業人才生產.
2.2 現代學科的發展走向分析
現代科學的產生及學科劃分可追溯到以理性主義為哲學基礎的啟蒙運動.隨著19世紀工業革命的發展,科技理性在科學研究中逐步確立了主導性的地位.至20世紀初,科技理性倡導的功能主義使以實驗為基礎的經驗學科成為現代學科的基本形態[14].此時,學科強調研究領域的不可替代性.不同學科各司其職,專注于特定領域內的知識生產和專業人才培養,不同學科(或專業)之間分工明確、邊界清晰(見表2).

表2 現代學科形態的構成要素Table 2 Elements of modern discipline
機械化的學科劃分曾極大促進了現代科學和工業社會的發展.但是,這種絕對獨立的學科形態逐漸強化并形成一種“自說自話”的封閉學科語境.研究視野狹窄、專業協作困難,進而導致學科與專業的認同危機廣泛出現[8].
20世紀60年代,西方國家逐步進入后現代社會,中產階層逐漸取代少數精英成為社會發展的主體.伴隨這種社會形態的轉換,學科邊界逐漸被打破.在20世紀70至80年代,西方城市社會研究領域出現了學術范式從“計量革命向政治經濟研究方法”的轉型[15],在公共政策研究領域也出現了由“數量與行為地理學范式”向“人文服務區位理論范式”的轉換.
尤其進入20世紀后,從不同學科角度研究同一對象和研究不同對象之間相互關系的知識生產方式大量出現[13].由此,現代學科的發展從“封閉系統”轉向了“開放系統”.例如:以20世紀60年代為界,之前西方城市規劃的主要任務是物質空間的規劃設計;之后城市規劃逐漸由技術性活動轉向社會、經濟、政治等關系的協調活動.這一發展過程中同樣經歷了專業認同危機的問題,同時,城市規劃的學科領域與職業范圍也相應獲得了拓展.
開放、融貫的學科發展趨勢,從本質上改變了絕對獨立的學科發展樣貌.較之絕對獨立的學科形態,這一趨勢不再強調學科研究對象的排他性,學科知識生產方式由單一學科獨立完成轉向多學科協作完成.
3.1 學科形態的分析
根據上述分析,城鄉規劃確立為一級學科,并不是學科等級的簡單提升.其本質是:在我國社會形態從現代社會向后現代社會的轉型過程中,由“封閉的現代學科”向“開放的后現代學科”的升級(見表3).在開放的學科發展趨勢下,城鄉規劃學科的知識生產對象與生產方式也必然具備新的內涵與特征.

表3 城鄉規劃學科形態的比較[16-19]Table 3 Form comparison of urban and rural planning discipline
3.2 學科領域的探討
現代學科發展的規律顯示:研究對象的“排他性”與學科“獨立性”之間的必然邏輯聯系已被打破.因此,作為一個開放系統的有機體,城鄉規劃學科已不必強調研究領域的排他性.相關學科開展“城鄉研究”的主要價值與意義在于對城鄉發展問題及機理的揭示,而具體實施城鄉空間發展指引和決策,最終仍必須依靠城鄉規劃.正如“檢驗科”之于“外科”的關系,前者在于病因、病理的揭示,而手術的實施則必須依靠后者.
同時,城鄉規劃學科的知識生產方式并不是完全取代強調物質空間的城市規劃學科.研究領域也不是簡單的替代關系,而應是由既有框架的核心“點”(物質空間)向更具開放性的“面”(城鄉要素的空間性)的拓展[6].因此,根據后現代學科的知識生產特征,“物質空間”應從城市規劃學科排他性的研究對象(或生產對象)、生產工具乃至生產目標轉變為城鄉規劃學科獨特的“生產工具”(見表4).

表4 城鄉規劃學科知識生產方式比較Table 4 Production mode comparison of urban and rural planning discipline
3.3 學科知識生產方式分析
作為開放系統的有機體,城鄉規劃學科的知識生產方式應建立在不同科學共同體的團隊協作基礎之上.科學問題是在一定時代背景下的科學認識主體提出的關于科學研究與實踐中需要解決的問題.因此,在不同的歷史階段,城鄉規劃學科的研究對象以及求解應答域必然不同.隨著我國城市化的發展,城鄉物質形態背后的經濟動因、社會動因、環境動因等已成為城鄉規劃學科理論體系構建、學科知識生產的重要內容.“城鄉研究”已成為時代“顯學”,開放、融貫是當前學科的發展趨勢.因此,城鄉持續健康發展及其規律、趨勢、對策的研究,需要不同學科共同體的團隊協作.
目前,我國的城鄉規劃(或規劃主管部門)成了各種城鄉問題的主要責任承擔者.究其原因是“城鄉規劃”承擔了許多不能也無法由其獨立完成的任務.這就涉及城鄉規劃的知識生產模式和城鄉規劃實踐的組織模式.城鄉的健康持續發展,不是城鄉規劃學科“自己的事”,也絕不是依靠城鄉規劃學科“一己之力”所能實現.事實上,作為第1個比較完整的現代城市規劃思想體系,霍華德的田園城市理論就綜合了經濟學、社會學等多種理論與思想.
基于對我國城鄉社會與規劃學科發展的整體把握,吳良鏞先生提出的“開放性”科學系統的構建,為城鄉規劃學科的發展指明了方向,即城鄉規劃的發展應建立在不同學科共同體系統整合的基礎之上.
4.1 學科與專業的關系
“城鄉規劃學科”與“城鄉規劃專業”是密切相關卻又不同的2個概念.
作為應用學科的“城鄉規劃專業”應是根據社會發展與專業分工需要設立的學業類別,其概念與學科社會價值相關聯.因此,城鄉規劃專業的意義在于根據我國城鄉社會發展的實際需要,培養服務于城鄉發展的專業人才.城鄉規劃專業建立在學科知識體系的基礎之上,同時,城鄉發展的實際需求是城鄉規劃專業存在的基礎,離開城鄉發展實際的城鄉規劃專業沒有存在的意義.因此,城鄉規劃專業是城鄉規劃學科與社會分工的交集,當存在多個交集時,意味著應存在多個二級學科和專業.
4.2 專業教育的多元化趨勢
在傳統物質形態規劃的框架下,要應對城市“復雜系統”的各種問題,規劃師需要個人完成對不同學科理論與方法的集成,并以社會精英的角色來解決城市問題、主導城市發展.但是,個體的規劃師所實現的只能是“有限的、片段的學科交叉和融合”.
隨著我國“城市時代”的到來,城鄉規劃學科的研究目標和求解應答域呈現極度豐富和多元化的特征.顯然,傳統的全才式、精英化的教育與科研模式,已不能適應我國城鄉社會與城鄉規劃學科發展對學科間深度交叉和融合的要求.專一學科的精進和不同學科的深度合作既是學科發展的必然方向,也是城鄉規劃設計、管理、實施中應有的組織模式.
一方面城鄉發展問題的復雜性使“城鄉規劃專業”與現實的社會發展需求存在多個交集;另一方面,城鄉規劃學科發展也需要和相關學科進行全面、深入的“對話”,這就要架構與多學科順暢對話的專業橋梁(見圖2).
因此,城鄉規劃的專業教育需要從傳統的“小而全”式的精英教育模式升級為由多專業構成的多元化教育模式,如此才能實現由“少數精英主觀意識主導的規劃與發展模式”轉向“由不同科學共同體有機協作的‘大而專’式的城鄉規劃與發展模式”.
4.3 從空間到空間性——專業教育內核的拓展
城鄉規劃專業必須與社會實際相結合,離開社會實際需求的專業沒有存在的意義.城鄉規劃的應用學科屬性與我國城鄉社會發展的客觀實際,都要求城鄉規劃專業教育恪守“空間性”的專業特質.以美國為例,20世紀50年代美國城市推行由政府主導的“自上而下”的城市建設,到20世紀80年代,城市建設轉換為“自下而上”的模式,即通過社區、政府、市場的協作,實現城市的綜合發展,而非單純的物質形態建設.因此,城鄉規劃專業教育不能局限于物質形態的規劃設計,而應注重城鄉社會諸要素的空間屬性及相互關系.

圖2 城鄉規劃學科體系與專業架構示意圖Fig.2 Discipline system and major framework of urban and rural planning
城市化加速發展的時代背景以及地區發展的差異性使我國對城鄉物質空間規劃的實際要求廣泛存在,同時我國城鄉規劃教育也具有顯著的地區差異和發展的不均衡特征(見表5).根據城市規劃專業指導委員會網站資料的不完全統計,至2013年全國設立城市規劃專業的院校共有263所.不同院校的城市規劃專業產生于不同的學科背景,如建筑學、社會學、生態學、地理學,甚至是農學、林學等學科.如果沒有統一的專業基本教育內容,不但無法確保各地規劃專業的教育質量,而且會導致因專業教育背景差異巨大而不能順暢交流的問題.如此,城鄉規劃學科內部尚不足以形成統一的話語體系,更罔論與相關學科的交流與融合了.

表5 我國城鄉規劃教育院校的基本情況Table 5 Distribution of universities with urban and rural planning discipline
因此,為確保規劃教育質量、適應城鄉發展實際的要求,并使不同地區的城鄉規劃專業具有統一的專業語境(或平臺),應要求城鄉規劃專業教育恪守“空間性”的專業內核.必須清醒地認識到:城鄉規劃學科對社會、經濟、環境、管理等相關學科的研究與融合,其目的是從相關學科中汲取養分,實現城鄉規劃理論體系的發展和學科知識的生產,并最終回歸城鄉空間環境規劃、決策與管理實施.
城鄉規劃一級學科初立,其歷史意義在于:擺脫遭遇重大困難的既有框架(物質規劃)的進步.在開放、融貫的現代學科發展趨勢下,城鄉規劃學科知識生產方式需要建立在不同科學共同體的團隊協作基礎之上.我國城鄉發展實際與城鄉規劃專業屬性,都要求城鄉規劃專業教育恪守“空間性”的專業內核.城鄉規劃的專業教育需要從傳統的“小而全”式的精英教學模式轉向由不同專業構成的多元化教育模式.如此才能實現由“少數精英主觀意識主導的規劃與發展模式”轉變為“由不同科學共同體有機結合的‘大而專’式的規劃與發展模式”.
參考文獻(References):
[1] 段進.控制性詳細規劃:問題和應對[J].城市規劃,2008,32(12):14-15.DUAN Jin.Regulatory plan:Issues and response[J].City Planning Review,2008,32(12):14-15.
[2] 石楠.城市規劃科學性源于科學的規劃實踐[J].城市規劃,2003,27(2):82-83.SHI Nan.The science of urban planning comes from the practice of scientific planning[J].City Planning Review,2003,27(2):82-83.
[3] 鄒兵.關于城市規劃科學性質的認識及其發展方向的思考[J].城市規劃學刊,2005(1):28-30.ZOU Bing.Recognition of the nature of urban planning study and consider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urban planning study[J].Urban Planning Forum,2005 (1):28-30.
[4] 吳志強,于泓.城市規劃學科的發展方向[J].城市規劃學刊,2005(6):2-10.WU Zhiqiang,YU Hong.Development direction of urban planning discipline[J].Urban Planning Forum,2005(6):2-10.
[5] 段進,李志明.城市規劃的職業認同與學科發展的知識領域——對城市規劃學科本體問題的再探討[J].城市規劃學刊,2005(6):59-63.DUAN Jin,LI Zhiming.The professional identity and the knowledge domain of urban planning:Controversy on the ontology of the discipline of urban planning[J].Urban Planning Forum,2005(6):59-63.
[6] 張庭偉.梳理城市規劃理論——城市規劃作為一級學科的理論問題[J].城市規劃,2012,36(4):9-17.ZHANG Tingwei.Carding planning theory:Planning theory and urban planning as principal academic discipline in China[J].City Planning Review,2012,36(4):9-17.
[7] 托馬斯·庫恩.科學革命的結構[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3.KUHN T.The Structure of Scientific Revolution[M].Beijing:Peking University Press,2003.
[8] 楊天平.學科概念的沿演與指謂[J].大學教育科學,2004(1):13-15.YANG Tianping.Change and directive of the concept of discipline[J].University Education Science,2004 (1):13-15.
[9] 陳傳鴻,陳甬軍.切實加強學科建設構筑高校核心競爭力[J].學位與研究生教育,2003(3):4-7.CHEN Chuanhong,CHEN Yongjun.Change and directive of the concept of discipline[J].Academic Degrees &Graduate Education,2003,(3):4-7.
[10] 劉德發,王方平.堅持科學發展觀加強我院學科建設的幾點建議[J].鷺江職業大學學報,2005,13(3):90-93.LIU Defa,WANG Fangping.Suggestions adhere to the scientific development and strengthen our college construction[J].Journal of Lujiang University,2005,13(3):90-93.
[11] 袁軍,胡中功,袁正明,等.以科學發展觀指導地方高校學科建設[J].湖北經濟學院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7,4(1):164-165.YUAN Jun,HU Zhonggong,YUAN Zhengming,et al.Subject to the scientific development concept to guide the construction of local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J].Journal of Hubei University of Economics: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2007,4(1):164-165.
[12] 劉仲林.現代交叉科學[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LIU Zhonglin.Modern Interdisciplinary[M].Hangzhou:Zhejiang Education Publishing House,1998.
[13] 金薇吟.學科交叉理論與高校交叉學科建設研究[D].蘇州:蘇州大學,2005.JIN Weiyin.Study on Discipline-Crossing Theory and Cross-Disciplinary Construction in Universities[D].Suzhou:Suzhou University,2005.
[14] 上海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法蘭克福學派論著選輯[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8.SASS Institute of Philosophy.The Frankfurt School Works[M].Beijing:The Commercial Press,1998.
[15] 黃燕玲.指標的抉擇:概念、方法與應用[J].國際城市規劃,2012,27(2):4-15.WUANG Yanlin.Indicators at the crossroads:Ideas,methods and applications[J].Urban Planning International,2012,27(2):4-15.
[16] 姜濤.關于當前規劃理論中“范式轉變”的爭論與共識[J].國際城市規劃,2008,23(2):88-99.JIANG Tao.The arguments and consensus on the “paradigm change”in current planning theory[J].Urban Planning International,2008,23(2):88-99.
[17] 何明俊.西方城市規劃理論范式的轉換及對中國的啟示[J].城市規劃,2008,32(2):71-77.HE Mingjun.Paradigm shift of urban planning theory in western countries and its implication to China [J].City Planning Review,2008,32(2):71-77.
[18] 吳志城,錢晨佳.城市規劃研究中的范式理論探討[J].城市規劃學刊,2009(5):28-35.WU Zhicheng,QIAN Chenjia.A study on the paradigm theory in urban planning research[J].Urban Planning Forum,2009,(5):28-35.
[19] 王豐龍,劉云剛,陳倩敏,等.范式沉浮——百年來西方城市規劃理論體系的建構[J].國際城市規劃,2012,27(1):75-83.WANG Fenglong,LIU Yungang,CHEN Qianmin,et al.Ups and downs of paradigms:A review and construction of western planning theory system in the latest century[J].Urban Planning International,2012,27(1):75-83.
Study on the professional education of urban and rural planning: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modern discipline develop-ment
WANG Jiwu,ZHANG Niansi,GU Yichuan(Institute of Urban Planning and Design,Zhejiang University,Hangzhou310058,China)
Journal of Zhejiang University(Science Edition),2016,43(1):108-114
Abstract:By the theories of philosophy science,analyses have been done on the problems of professional identity crisis and subject identity debate in urban-rural planning fields.It indicates that the establishment of urban and rural planning discipline is a historical progress through deviating from the previous framework of material planning.Deep mechanism is the transformation from modern subject to postmodern subject.According to the analysis of the concept and the trend of modern science development,this paper presents the knowledge production mode of urban-rural planning discipline should be based on the team work of different scientific communities.Professional education should adhere to the space trait and transform the education form from elite education which is small and complete to large and special education.In this way,development form of urban and rural society can be switched from leading by separated elite to cooperation of different scientific communities.
Key Words:urban-rural planning;discipline;knowledge production;professional education
作者簡介:王紀武(1973-),男,副教授,博士,主要從事城市規劃與設計研究,E-mail:wangjiwu@zju.edu.cn.
基金項目:浙江省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LY13E080001).
收稿日期:2014-06-02.
DOI:10.3785/j.issn.1008-9497.2016.01.018
中圖分類號:TU 98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9497(2016)01-10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