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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兵器(四)

2016-05-14 11:23:10水千丞
桃之夭夭B 2016年6期

水千丞

前情回顧:沈長澤被單鳴帶走,兩人在車上睡得正沉,卻突然遭遇危險。

所有人都是被一聲槍響驚醒的,單鳴猛地彈了起來,腦袋一下子撞到了車頂,撞得他整個人蒙了幾秒。

迪諾大喊一聲:“有人偷襲!”說著貓下腰,貼著窗戶看外面的動靜。

單鳴一下子掏出了槍,他擦掉玻璃上的霧氣,看到他們的守夜人正往林子里放槍,槍放得毫無章法,特別混亂。

單鳴推開孩子,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大喊道:“別開槍了,蹲在地上。”

守夜的四個人都蹲了下來,挪進車身后面,艾爾從一個車門里跳了出來,大喊道:“單,把火箭筒拿出來!開槍有個屁用,連人都看不到。”

單鳴打開后備廂,以最快的速度把M72組裝了起來,然后一腳踩著車門,一只手抓著行李架,一躍而起,整個人翻上了車頂。他把火箭筒扛在肩上,“砰”的一聲暴響,不遠處的林子里炸開了一片絢麗的火花,他們能明顯看到火光背后人影攢動。

他打完這一發之后立刻跳下了車,子彈追著他的腳后跟在車頂擦了過去,他跳下來之后把火箭筒扔到一邊,拿起沖鋒槍喊道:“艾爾,你帶人看好貨,我帶幾個人進去。”

艾爾命令狙擊手做好掩護,紅外夜視瞄準鏡的細小紅點在黑暗的樹林里來回掃蕩,就像惡魔掃視獵物的眼睛,給了敵人巨大的死亡威脅,林子里立刻安靜了下來,仿佛風吹草動都能聽見。

佩爾跳上另一輛車,翻出夜視鏡,拋到了單鳴腳邊,單鳴用手指點了四個人,示意他們跟著他,然后把夜視鏡扔給他們,這些人中就有吉姆。

吉姆這個人,面對面跟人作戰并不占優勢,他擅長潛伏、追蹤和暗殺,在這樣光線差、環境惡劣的情況下,憑借著瘦小的身材和絕佳的靈敏度,能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割掉敵人的頭顱。他是“游隼”最好的刺客,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人不恥他的嗜好,卻依然留著他的原因,畢竟傭兵團不是正義機構,他們只留下有用的人。

五人個戴上夜視鏡,貓下腰,借著黑暗悄悄進入森林。

叢林作戰,沖鋒槍是最好的幫手,為了防止敵人偷襲,單鳴把靴子里的軍刀提前抽出來塞在了腰間。

單鳴對軍刀有著特殊的感情,他愛好搜集或定制各式各樣犀利的軍刀,現在他手里的是一把產自尼泊爾的庫克瑞彎刀。

這把刀全身滲碳處理,漆黑的刀身和手柄極富硬漢味道,彎刀的弧度又非常符合空氣力學的原理,單鳴揮舞它就好像揮舞自己的第二條手臂,鋒利的刀刃破空而來,能輕易割斷一個成年男人的頸骨。

單鳴手握成拳,以齊肩的水平高度伸出手臂,要求其他四人以橫向縱隊前進,四人接到他的指令,往兩邊散開,然后形成一條直線前進。

離他最遠的兩個人很快身影就變得非常模糊,單鳴抱著沖鋒槍,小心翼翼地往森林里行進,銳利的雙眸掃視著入目所及的每一寸土地。

那些人離他不太遠,他能感覺得到。

就在單鳴屏息前進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陣爆炸聲。他回頭一看,車的方向火光沖天,一時間他周圍大亮,戴著夜視鏡的眼睛感到一陣刺痛。

他大吼一聲:“趴下!”

他奮力往旁邊跳,重重滾倒在地,子彈“嗖嗖”地從他剛才站著的地方飛過,他甚至能聽到子彈穿透空氣的聲音。

他朝著人影攢動的地方“突突突”放槍,森林里槍聲群起,伴隨著人的慘烈叫聲。他用的K型MP5沖鋒槍,是美國海豹突擊隊的標準制式武器,威力一般,但是后坐力小,子彈發射速度快,非常適合這種混戰,一瞬間就能把敵人打成馬蜂窩。

可惜三十發子彈很快就打完了,他身上就帶了兩個彈夾,換下一個彈夾之后,他滾到草叢里,隱蔽了起來。第一輪槍戰很快平息了下來,他們已經成功威嚇住敵人,敵人對他們的彈藥情況不了解,肯定不敢貿然前進。而他手里就剩下兩個彈夾,也不敢奢侈地隨便射擊。他在草叢的掩護下輕輕呼吸著,想著下一步的戰略。

他們停車的地方依然燒得火光沖天,槍聲不斷,那邊必然也遭到了偷襲,單鳴有些擔心他的小娃娃,想著這邊必須速戰速決,趕回去支援。

旁邊草叢有細微的動響,單鳴扭頭一看,是科斯奇朝他慢慢爬了過來。

單鳴把手舉過頭頂,掌心向內,要求科斯奇掩護他,科斯奇趴伏下來,把槍頭對準前方。

單鳴慢慢往前挪動,科斯奇跟在他后面,跟他保持兩個身子的距離。

單鳴知道這個時候吉姆肯定繞到了離敵人最近的地方,這是吉姆最擅長的,他能跟黑夜融為一體,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敵人后方,只要自己這邊發難,和吉姆前后夾擊,敵人肯定會找不準方向,他們就能把敵人打散,逐個擊破。

單鳴屏住呼吸,終于發現不遠處一個敵人跪趴在地上,架著沖鋒槍等著他們。

單鳴不敢輕舉妄動,只要他開槍,即使他能打中那個人,他旁邊的敵人肯定會朝他這個方向集體放槍,那他上哪兒躲去。

他四處尋找著掩蔽物,終于讓他找到了一塊不算大的石頭,他輕輕翻滾到石頭后面,將槍口瞄準他看到的第一個敵人,然后一槍打穿了對方的顱骨。

對方大喊著什么,朝他這個方向不斷射擊,還朝他扔了兩顆手榴彈。

科斯奇滾到一棵樹旁邊開始放冷槍,這時候敵人的后方又傳來了槍聲,必然是吉姆或者另一個隊友干的。

單鳴在地上打著滾躲著子彈和手榴彈,等一陣硝煙過去,他大喊一聲,跳了起來,沖著敵人瘋狂掃射,這三十發子彈沒有浪費,亂了陣腳的敵人就像練兵場上的靶子,子彈幾乎顆顆命中目標。

他一邊打一邊跑,打完了一個彈夾就躲在樹后面,大口喘著氣。

彈夾還剩一個,有三十發子彈,他的勃朗寧還有九發子彈,這些都用完了,就剩下刀了,他真后悔剛才走得急,沒帶上幾顆手榴彈。

雖然他看不到吉姆和另一個人的情況,但是他基本能確定敵人被他們包圍了,他猜測敵人現在只剩下七八個,局勢基本已經確定了下來。槍響之后艾爾該派人來救援,不知道現在艾爾自己忙不忙得過來,最好還是別指望他。

雙方不過休息了二十多秒,槍聲再次響起,火力集中的方向是吉姆那邊。

這正是他們的大好時機,單鳴掏出手槍,在黑夜中瞄準敵人,進行點射,他槍法奇準,一會兒就干掉兩個。

科斯奇在一陣掃射之后,似乎是用完了子彈,他直接拔出了三棱刺刀,做手勢讓單鳴掩護他。單鳴認為現在肉搏太早,不同意他去,不過科斯奇這個人膽大,打起仗來不要命。

單鳴只好給科斯奇作掩護,科斯奇貓著腰在黑暗中快速爬行,然后猛地直起身跳到了一個敵人的身上,刺刀扎進敵人的脖子的同時,科斯奇搶過了他手里彈藥充足的沖鋒槍,沖著那些敵人又是一陣掃射。

他掃射完后把槍一扔,抱著那具尸體作掩護,滾到了一邊,同時單鳴跳了起來,對著聞聲轉過來射擊的敵人不斷開槍,把最后一個彈夾用光了。

他把沖鋒槍一扔,抽出彎刀一躍而起,凌空劃開了離他最近的人的脖子。

科斯奇也不要命地揮舞著三棱刺刀,把這隱蔽的樹林變成一個屠宰場。

單鳴能明顯感覺到這些人不夠火候,雖然裝備精良,但太缺乏實戰經驗,整個戰斗沒超過十分鐘,勝負已經見分曉。

他們四個人,只有科斯奇腿部被流彈擦傷,其他三人均是輕傷。

數了下地上躺著的敵人,一共十一個。他們沒時間繼續研究,扭頭往停車的方向沖去,趕回去救援。回去一看,敵人已經被艾爾他們收拾得七七八八了,被炸毀的那輛車緊挨著他坐的車,他的車受到波及,車身側翻。

大家都在打仗,根本沒人顧得上一輛側翻的車,只有單鳴記得里面有他撿來的兒子。

他趕緊沖到車旁邊,車的玻璃窗戶上都是水霧,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況,他“砰砰”地敲著玻璃窗戶:“沈長澤!”

半晌,里面傳來孩子細微的聲音:“爸爸……”

單鳴一下子急了,車門沒上鎖,他爬到車上,打開門跳了進去。

孩子被夾在座椅中間,仰著蒼白的小臉看著他。

單鳴把座椅往前調,弄出空隙,然后把孩子抱了出來。

單鳴仔細檢查過后,發現孩子沒受傷,但是孩子渾身抖得厲害,臉色煞白,黑亮的大眼睛里盛滿了恐懼。

孩子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小臉埋在他肩頸處。

單鳴皺眉道:“你是白癡啊,不會自己移開椅子?椅子又沒壞。”

孩子小聲說:“我……我不敢出去。”

單鳴這才反應過來,孩子不是出不來,是被槍炮聲嚇得不敢出來。

他哼了一聲:“就這點兒膽子。”

他抱著孩子跳到車外,艾爾已經帶著人在善后了。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尸體,腳下的泥土滲著血水。

孩子短促地叫了一聲,然后把臉埋進了單鳴懷里,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佩爾戴著白手套,正在給科斯奇包扎,看了單鳴一眼,呵呵笑著:“小寶貝嚇壞了。”

單鳴撇了撇嘴:“膽子太小了,他還得加強訓練。”

“沒問題,我正準備讓他參與解剖呢。”

這一戰他們共擊斃十七人,俘虜三人,艾爾把人帶到林子里審問去了,其他人開始撿拾那些人的裝備,都是些好東西。

半晌,林子里傳來了槍聲,艾爾帶著團員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

他們把現場收拾得差不多了,側翻的那輛車也翻了過來,除了一輛車徹底報廢,七個人輕傷外,他們再沒有別的損失。

艾爾把單鳴叫到車里,把剛才審訊的結果跟單鳴說了一下。

經過他們的分析,大致可以確定這次雇主是拿他們當誘餌,必然會有大批真正的交易貨物,通過其他渠道運送到墨西哥人手里,他們只是槍靶子。

單鳴提議不再往邊境進發,而是現在就折返金三角,去找他們的雇主算賬。

艾爾則持保守意見,覺得既然已經到了這里,還是到約定地點看看,如果確實沒有人來交易,他們再回去,雇主也跑不了,這樣無論是掏錢還是要命,他們都有理有據。

艾爾是老大,自然是聽他的。

天很快就亮了,雨也奇跡般地停了下來。車隊以極慢的速度往邊境的指定地點前進,這一趟,又走了整整一天。

他們到達約定的交易地點,等了兩天,果然沒有任何人現身,于是傭兵團開始往緬甸邊境趕返,摩拳擦掌地準備從雇主身上敲下一大筆錢來。

因為接下來幾天雨過天晴,路面交通狀況好了很多,他們輪流開了兩天的車,然后到了目的地。

這一片儼然是一個靠毒品種植和買賣支撐起來的國中國,這里沒有法律、沒有政府,也沒有正常人的普世價值和道德觀,有的只是大毒梟制定的規則,想要糊口,就得按照他的安排干活。

上一次執行任務,是掩護雇主和美國佬的交易,但交易地點不在這里,所以除了艾爾之外,他們都是第一次來雇主的老巢。

車開進村莊的時候,艾爾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不止他,當車往里開的時候,所有人都發現了這個村莊的異常,村民都到哪兒去了?

村子里到處散落著各類簡陋的生活物品,就好像人匆忙離開來不及帶走。以前那么多來來往往的當地人,一下子憑空消失了,這情況太詭異了。

艾爾用無線電通知大家放慢速度,小心陷阱。

最后車隊干脆停了下來了,原來熱鬧的村莊一下子空無人煙,遇到這種情況,誰也不敢貿然進入。

艾爾命令大家退出去,在村落外面等到天黑,再伺機行動。

他們退出去好幾里地,在一個山谷里扎了營。

到了半夜三點多的時候,艾爾找到單鳴,讓他潛進村莊里看看,如果碰到危險,馬上折返,如果走不掉,就放信號彈,他們馬上去救援。

單鳴到了村莊邊緣,開始摸著墻根前進,一路上小心翼翼,可走了很久,他愈發覺得自己像個傻瓜,村子里是真的沒人。

他潛進了一戶人家,發現灶臺上還放著剛切好沒下鍋的菜,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各種物品掉了一地,臨時逃難的人的家里都是這種狀況,想把值錢的東西帶走,時間又不充裕,弄得一屋子狼藉。

單鳴心里疑慮更重,難道他們的雇主遭到了襲擊,導致村里所有人都跑了?

這個問題,只有等他往里走,找到雇主那里才能知道。

按照艾爾告訴他的路線,他一直往村尾走,可是這村子很大,他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直到他敏感的鼻子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順著從上風口飄散過來的血腥味走,不到十分鐘,他就找到了地方。

從前這里應該是一個戒備森嚴的麻古種植地,但是現在這里是一個血腥的戰場。

整個寨子到處都是死人,血腥味濃郁得讓人作嘔,周圍沒有一點兒人氣,在靜謐的月色下顯得陰森可怖。

單鳴繃著神經,握緊了槍,慢慢往右邊最大的房子移動。

一路過去,真的沒有發現半個活人,現場被打掃得很“干凈”,除了死掉的當地人之外,一眼看過去都沒發現襲擊者的尸體。

單鳴用腳翻過一具又一具尸體,想從他們身上發現些什么。現場散落著亞洲人最愛用的AK槍族,不過看上去都是這些緬甸人的。

搜尋了半天,一個半掩在泥土里的彈殼引起了單鳴的注意。他撿起那個彈殼,吹掉上面的土,這是一個95式突擊步槍的彈殼,5.8口徑是天啟獨有的。他繼續找,又陸陸續續找到了一些天啟制的塑性炸藥的殘留物,那些襲擊者用的都是天啟特種兵的標配,再結合這里是邊境,可以初步判斷襲擊者來自天啟。

這些人是政府軍嗎?為什么會突襲一個緬甸毒梟?如果涉嫌邊境犯罪的話,其中的問題非常復雜,至少必須和緬甸政府合作,怎么會就這么沖進寨子,把所有人趕盡殺絕?

單鳴的腦子里冒出了一大堆問號,卻找不到一點兒線索。

他決定一會兒再回來好好研究現場,先進那個毒梟的房子看看,看看人還在不在,或者活沒活著。

他進別墅一看,依然是一地死尸,他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發現了一個衣服華麗的人趴在地上,人很胖,身上綁著粗麻繩,鮮血染紅了他的絲綢材質的睡衣。單鳴曾經在上次任務時見過他的雇主,即使是這樣趴著看不到臉的情況下,他也可以斷定他找到人了。

單鳴揪著繩子把死人提了起來,扔到了沙發上。

果然是那個毒梟,從他身上血淋淋的痕跡來看,這人死前受過刑訊,而且審訊他的人手段很專業。

單鳴檢查了一下他的致命傷,是被利器貫穿心臟而死。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將這毒梟五花大綁地抓起來嚴刑逼供,最后一刀捅穿他的心臟,那些人究竟想從他這里知道什么?

可以斷定這絕對不是一次光明正大的行動,即使和天啟政府有關,也必定是秘密執行的,不過這種殺人滅口的架勢,單鳴更傾向于相信這些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單鳴放下尸體,又在其他地方轉了轉,在拐進廚房的時候,他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

他立刻豎起耳朵,握緊槍,循著聲音走到了廚房里的陽臺上,在陽臺外面發現了毒梟的貼身保鏢。

他跟這個人打過交道,這人的英文說得比他的主人好,很多時候充當翻譯。

保鏢受了槍傷,已經奄奄一息,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但還有一口氣在。

單鳴輕輕搖了搖他:“喂,你還活著,別像個死人一樣,醒過來。”他連續叫了幾聲,保鏢終于睜開眼睛,恍惚地看著他。

“你還認得我嗎?”

保鏢搖搖頭,又點點頭,眼神迷茫地看著他。

單鳴抓緊問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襲擊者是天啟來的嗎?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保鏢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小孩。”

“什么?”單鳴把耳朵湊近他,“你說什么?”

“一個小孩,他們……要……一個小孩。”

“一個小孩?”那些人跑到這里滅了一個實力雄厚的毒梟,是為一個小孩?好歹也該為了正義吧!

“什么小孩?他們是什么人?”

“天啟的……男孩……他們找……他們……堅持……在這一帶……”

單鳴腦子里警鈴大作。

一個天啟的小男孩,在這一帶,他就知道一個,那就是他白撿回去的兒子。

“他們還留下什么信息,都告訴我,那些人是天啟人嗎?”

保鏢抓住單鳴的手臂:“是……殺了我吧……”

單鳴看著他垂死掙扎的樣子,知道他肯定很痛苦,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么了,于是抽出彎刀,利落地割斷了他的脖子。

單鳴在原地站了很久,額上冒出了冷汗。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在找沈長澤的話……

他對沈長澤的背景一無所知,但是能被在天啟上空準飛,而且負擔得起直升機的人肯定不多,要查的話,也許并不難,只要查一下最近飛機失事的信息就行了。

可如果那些人僅僅是為了找一個飛機失事、死亡概率幾乎是百分之百的孩子,就把緬甸當地最大的毒梟傾巢端掉,這實在太不尋常了。

要在當地找一個人,難道不該尋求合作嗎?

單鳴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些人不希望這個消息泄露,所以直接滅口。那個小孩在其中究竟有多大的利害關系?竟然能讓正規軍跨過國境線,跑到別的國家執行不可告人的任務!

那個孩子究竟是誰?高官的孩子?

單鳴心中疑云重重,他呆立了片刻,才想起來應該用信號彈把艾爾他們叫過來,掃蕩一下現場,彌補他們此次的損失。

只不過在那之前,他必須檢查一遍這里,確保沒有一個活口。

他不在乎沈長澤是什么身份,沈長澤就是天王老子的兒子,現在也是他單鳴的兒子,但是他暫時不能讓艾爾他們知道這些。

他要回去暗中調查,如果沈長澤的身份真的特殊,再想下一步的打算。

艾爾帶著人過來之后,把整個地區都搜刮了一遍,如今別說管雇主多要一倍的傭金了,還有一千萬美金的余款都沒付清呢,人就死了,把艾爾氣得快哭了。

雖然從別墅里搜出了大量現金、軍火、珠寶和貴重金屬,但遠遠不抵他們想要的數額,這個大毒梟肯定不會把自己所有的財富都放在一個地方,他們也不可能在這里繼續逗留下去,所以這一趟下來,賠了。

艾爾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其實這個地方最值錢的是那些麻古,但他們不做毒品交易,這是游隼的原則。

艾爾委屈地說:“我艾爾·莫瑞從不干賠本生意,這是我的恥辱!”

單鳴哼了一聲:“我本來就不同意跑到亞洲來,越是政局穩定的地方,我們越該遠離,在天啟邊境活動是非常危險的,這一趟沒有大的危機就不錯了。這買賣是你要接的,如果分給兄弟們的零花錢不夠,就從你的小金庫里扣。誰給你錢你就跟誰走,活該。”

艾爾撇了撇嘴:“你真的是因為天啟不適合做買賣才不愿意來嗎?我認識你這么多年,任務難度從來都不是你考慮的,難道不是因為這是你的祖國嗎?所以你有點兒……那個成語,我學過的,叫作近鄉情怯。”

單鳴狠狠瞪了他一眼:“別開玩笑了,我沒有祖國的概念。你裝什么傻,你知道我不愿意來這里,是因為我們當年在那里碰到的那個怪物……”

艾爾的表情也變得嚴肅:“希望一輩子都不會再碰到那個鬼東西……”他搖了搖頭,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至少那玩意兒死了,我們不用追著那樣的怪物給老爹報仇。”

“所以,當時活下來的幾個人,誰愿意再靠近那里?”單鳴語峰一轉,伸出修長的胳膊箍住艾爾的脖子,惡狠狠道,“唯獨你這個唯利是圖的渾蛋一意孤行地帶著我們跑了過來,關鍵是還做了賠本生意,我看你回去怎么和虎鯊交代。”

艾爾托著下巴沉思道:“我多接一些殺手和保鏢的活兒吧,麻雀肉少,攢起來吃也能填飽肚子。”

單鳴臉上露出厭惡:“那就趕緊把吉姆派出去,我越來越不能忍受他看我兒子的眼神,說不定哪天我就會剮了他。”

艾爾挑了挑眉:“我知道了,吉姆本來就是頂級殺手,他最愿意單獨跑出去接任務了。”

單鳴的表情這才稍微緩和下來。

艾爾道:“本來應該是那個死胖子送我們回去的,結果他現在死了,我只能讓虎鯊想辦法來接我們。我剛才和他研究了一下路線,他讓我們想辦法到南部的港口,他會弄一艘有辦手續的船,帶我們出公海。”

“這里發生這么大的事,我們殺了這胖子對手的人,又失去了他的庇護,這一路可不好走。”

“確實不好走,但咱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要能順利到公海,就沒什么危險了。把東西收拾好,今晚就出發。”

驅車前往緬甸最南部的途中,艾爾睡不著覺,跑到單鳴的車上跟他聊天,對于他們雇主的死提出了很多疑問。

“究竟他們是怎么得罪天啟軍方的?這絕對不是官方對邊境犯罪采取的措施,倒像是為了某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就連那些天啟人的入境恐怕都是非法的。”艾爾摸著下巴上新冒出來的胡楂,腦子里閃過很多種猜測,但沒有一種靠譜,“總之,內幕肯定很精彩。”

單鳴任憑艾爾胡亂猜測,面上不現一絲波瀾。

如果艾爾知道那些天啟人恐怕是在找沈長澤,哪怕僅僅是“可能”,艾爾也會勸他把孩子處理掉。不過在單鳴看來,孩子已經沒有死的必要了,如果那些人查不到他們頭上,孩子會以他兒子的身份被養大,如果那些人查到了他們,參照那個毒梟的慘狀,勢必要將他們集體滅口,孩子不能死,反而是活著,讓他們多了一份籌碼。

雖然他認為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并且艾爾向來包容他,他認為自己可以說服艾爾,但他暫時仍然打算不告訴任何人。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自然越好,等他們出了公海并順利回到哥倫比亞的老巢,天啟人就算長八對翅膀,也鞭長莫及。

總之不管沈長澤是個什么人物,他單鳴撿到的東西,就是他的。他倒要看看誰敢和他搶!

經過兩天的跋涉,他們終于到達了南部。

根據虎鯊給他們的信息,到了當地,他們需要去找一個叫母泰的人,把說好的酬金交給他,他會在兩天之內安排可靠的船只送他們出海,到了印尼西南部,虎鯊給他們安排好了飛機回哥倫比亞。

他們找了個地方整頓,艾爾帶了喬伯去找母泰。

單鳴由于是亞洲人,跟那些身材像健美先生的“大熊”團員相比,在當地不那么顯眼,于是就想出去放松放松。

太陽下山后,單鳴把小孩帶到了海邊。

他抱著孩子走到水齊腰深的地方,“撲通”一聲把他扔進海里,要孩子今天之內學會游泳。

孩子沉下去之后,單鳴就把他撈上來,指導他如何游泳,指導完了再撒手把他扔下去。

孩子喝了一肚子又咸又澀的海水,鼻涕眼淚橫流,四肢撲騰得都快沒力氣了。

單鳴就不辭勞苦地重復著把他撈上來和扔下去的動作,直到孩子能順利浮起來。

就這樣折騰了三個多小時,孩子把晚上吃的東西都吐干凈了,單鳴看他能游一小段了,才滿意地把他帶上了岸。

孩子一上岸就四仰八叉地癱倒在沙灘上,累得手指頭都動不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單鳴也躺在白天被曬得熱乎乎的沙子上,看著純凈幽藍的星空,有些昏昏欲睡。

正當他閉目養神時,一把沙子突然揚到了他臉上,一下子鉆進了他的鼻子和嘴里,他立刻坐起身,連呸了好幾下。

他睜開眼睛,怒瞪著沈長澤。

孩子有些畏懼地看著他,揚起下巴說:“我不是故意的。”

單鳴站了起來,把小孩攔腰抱了起來:“看來你海水喝得還不夠。”

孩子奮力掙扎起來,見單鳴一步步往海里走,眼見沒有希望了,就尖叫道:“你活該!你活該!等我長大了我也要讓你喝一肚子海水,吃一肚子沙子!”

單鳴把他舉過頭頂,像拋鉛球一樣,用力把孩子隔空拋進了海里。

孩子給摔得頭暈眼花,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單鳴看著孩子胡亂撲騰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候,身后有人叫單鳴。單鳴一回頭,見是科斯奇:“怎么了?”

“艾爾回來了,那個叫母泰的失蹤了,你趕緊回去吧。”

單鳴臉色一沉。

這時候沈長澤已經靠自己游了回來,光著屁股跑上岸,抓起手里的沙子就要往單鳴后背上扔。

單鳴回頭瞪了他一眼:“你信不信我把你綁起來吊在海里。”

孩子手一頓,又恨又怕地看著他。

單鳴沒心情玩這個活玩具了,夾起小孩就往回趕。

單鳴見到艾爾和喬伯之后,才知道事情比想象中嚴重。

兩人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擦傷,艾爾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看上去并無大礙,喬伯的軍工褲被劃了一個大口子,胳膊和大腿上都纏著繃帶。

單鳴皺眉道:“怎么回事?”

艾爾正在抽煙,眼神狠戾,看上去是在思考什么,他抬頭看了一眼單鳴,低聲道:“讓喬伯說。”

喬伯似乎感到很窩囊,咬牙道:“我們按照虎鯊給的辦法找到了母泰的公寓,門沒鎖,我們就進去了。屋里很亂,沒有人,有打斗痕跡,接著艾爾發現那里有定時炸彈,用臥室的門會觸發,我們從窗戶跳出去,就變成這樣了。”

單鳴沉聲道:“難道有人在等我們?”

艾爾道:“不好說,母泰在當地作奸犯科,有不少敵人,也許剛好我們倒霉,但臥室里的C9炸彈必定是為了招待某些人而留的。”

佩爾給喬伯處理好傷口,一邊擦手一邊道:“我想應該只是一個巧合,并不是針對我們,但母泰失蹤了,我們到哪里去弄船?”

“我已經把這邊的情況告訴虎鯊了,他在想辦法,但是我們恐怕要多待上幾天了。”

“多待上幾天?”佩爾憂慮道,“我們這么多人躲在這里,即便是郊區,也隨時有被發現的危險,如果惹上警察什么的就太麻煩了。”

艾爾把煙掐滅了,起身道:“佩爾說得對,我們不能一直等著虎鯊。單,你是這里唯一的亞洲人,目標不那么明顯,明天你去港口打聽,有沒有船只能滿足我們的要求,無論花多少錢。”

單鳴點點頭:“不要等到明天了,我今晚就去。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今晚沒有收獲,而虎鯊明天沒有消息,那么明晚我們就找一艘合適的船,直接出海。”

單鳴特意強調了“合適”二字,大家都明白這意味著有一艘倒霉的船需要充當他們的人質和運輸工具,這辦法雖然鋌而走險,但他們再耽擱下去更加冒險。

到了半夜,單鳴獨身去了港口,很多停泊在岸邊的船都亮著燈,船工三五成群在喝酒打牌,單鳴這次來,根本沒有抱能花錢找船帶他們出海的希望。他們彼此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根本無法溝通,與其浪費時間在口舌上,不如直接挑選合適的船,明晚拿槍逼他們開船,還靠譜一點兒。

他在港口一直待到四點,摸清楚了港口的地形,這些船只收工和開工的時間以及港口的安保情況。

他鎖定了三艘船,并在船只停靠的地方做了記號,然后開始挑選他們開車進來的路線,來來回回用腿走了三遍,終于確定下來兩條路線。

一切妥當,原路返回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不用親眼去看,憑著多年游走在生死邊緣的經驗,他從離開港口開始,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就揮之不去。

對方很謹慎,跟他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但是任單鳴七拐八拐地多繞了三條道,依然沒甩掉。

眼看天就亮了。單鳴本打算只是甩掉他,雖然他很好奇這人為什么跟蹤他,會不會跟母泰的失蹤以及埋伏的炸彈有關系,但是他覺得應該以安全撤離為重,畢竟現在殺人,可能會對他們晚上的行動有影響。結果這個不要命的家伙窮追不舍,簡直是找死。

單鳴決定抓住他。

他拐進一條窄巷,蹬著粗糙的石墻翻上了一戶人家的房頂,并抽出了他的軍刺。

等了大概半分鐘,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現在巷子口,他掏出對講機,用很低的聲音說了什么,似乎是在等待指示。

夜色下,單鳴勉強能看清那是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從體形上看像是亞洲人。

單鳴在等著那人靠近,可那人并不急著動,直到他把對講機放到耳邊,大概是接到了命令,才摸出了槍,小心地往巷子里走。

單鳴屏住呼吸,看著他在自己下面慢慢通過。

他注視著那人手上的槍,如果就這么跳下去,會不會被打中全看那人的反應速度,畢竟他在空中無處可躲,這個辦法不但不安全,而且槍聲會驚擾居民。

最好的辦法是用軍刺扎穿他的手掌,不過這玩意兒太沉,不能當飛刀使用,這么下去如果扎不中,他的處境就會很危險,到時候只能掏出槍斃了對方,然后馬上跑。

賭一把吧。

單鳴眼里閃爍著亢奮的光芒,他悄無聲息地舉起手,借著微弱的月光瞄準了那人握槍的手的那一邊肩膀,狠狠拋出了軍刺,整個人也縱身跳了下去。

那人驚駭地回頭,軍刺扎偏了,扎進了他的肩胛,他悶叫了一聲,槍卻沒有脫手,并試圖朝單鳴的方向瞄準。

單鳴一瞬間已經跳到了他身上,用雙腿將他連胳膊帶腰身一起夾住,并一把抽出軍刺,“嗤”的一聲,血花四濺。

單鳴的身體往后用力仰去,那人隨著他的動作倒在地上,單鳴頂著他的后背,將他踢了出去。

那人剛落地,單鳴已經迅速跳了起來,膝蓋壓在那人的頸骨上。

單鳴沉聲道:“別動。”

下期預告:單鳴成功壓制住襲擊的人,可是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配立體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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