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柱 查艷艷 陸林
[摘 要]作為新興的重要發展力量,旅游正在不可逆轉地改變著聚居空間演變進程。隨著不同主體對稀缺聚居空間資源的競爭,引起土地資源利用、人居環境變化與社會公平發展等問題。旅游地聚居現象構成人居環境科學研究的重要命題。文章綜覽國內外旅游地聚居空間研究的相關文獻,從旅游地聚居空間演化過程、理論解釋、驅動機制、社會效應4個方面展開綜述。旅游地聚居空間演化經歷外部擴展和內部重組雙重過程,呈現從非旅游功能向旅游功能轉型、利用主體聚居面臨著分化重組的分布格局、社會空間分異等特征。國內外關于逆城市化、旅游城市化和流動性轉型等理論為旅游地聚居系統重構提供了理論線索。旅游地聚居空間演化的驅動機制取決于自然和社會經濟條件,旅游影響許多旅游地聚居系統的社會、經濟和空間特征,是聚居空間增長和擴展的主要驅動力。不同利用主體在聚居中扮演重要角色,對聚居空間重構起到重要作用。旅游者、環境移民、房地產開發商、旅游投資商等是住房設計、住房質量、聚居規模和形態變化的主要驅動力。聚居空間變遷是透視旅游地社會轉型的重要維度之一。研究內容涉及社會關系網絡變遷、居住滿意度和居住環境影響等社會效應。
[關鍵詞]旅游地;聚居空間;研究進展;述評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16)08-0040-12
Doi: 10.3969/j.issn.1002-5006.2016.08.009
引言
希臘學者Doxiadis于20世紀50年代提出“人類聚居學”理論,指出人類聚居是“人類為自身所作出的地域安排,是人類活動的結果,其主要目的是滿足人類生存的需求”[1]。中國學者吳良鏞院士發展Doxiadis的聚居學思想,結合中國國情,將聚居定義為:“是人類居住活動的現象、過程和形態”[2]。1976年,在加拿大的溫哥華召開的第一次人類住區國際會議正式接受了人類聚居的概念。聚居既是一種空間現象,也是一種復雜的經濟、文化現象和發展過程。
旅游地是典型的人地關系相互作用的特殊區域,旅游成為現代社會最大規模的人口流動,正在不可逆轉地改變著聚居空間演變進程。隨著人類旅游活動影響范圍和強度的增加,聚居空間逐漸外向化并融入所在的旅游空間。聚居空間的演變過程是深入理解旅游地人居環境系統演變機理與社會調控的關鍵所在[3-5]。因而,聚居空間構成了解讀旅游地轉型的重要和獨特視角。越來越多的學者關注人類活動過程對聚居的物質空間、社會空間的改變方式、強度和影響機制 [2,6-17],聚居研究尺度已由最初的城市擴展到區域、鄉村,從空間分析逐漸向社會和人文方向轉變,更加關注公平性[15]。但目前研究較多集中在由城鎮化、工業化等主導下的聚居變遷研究,需進一步關注旅游快速發展背景下聚居現象研究,深入探討人類旅游活動因素與人居環境的相互關系的研究。這在一定程度上將揭示旅游地聚居現象、過程及形態背后所涵蓋的本質特征與地域規律,為我國不同地域環境下人居環境建設與空間調控提供一定的參考。
通過系統梳理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Tourism Geographies、Environment and Planning、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Urban and Regional Research、Journal of Rural Studies、Landscape and Urban Planning、《城市規劃》《地理學報》《地理研究》《地理科學》《旅游學刊》等國內外核心期刊的98篇相關文獻發現,旅游地聚居已成為地理學、人居環境學、社會學等研究的熱點。相關研究進展可以歸納為以下幾個方面。
1 旅游地聚居空間演化的過程
旅游地聚居空間演化經歷外部擴展和內部重組雙重過程,分別以“增生”和“替代”的方式重構聚居空間。經歷從非旅游功能向旅游功能轉型,呈現明顯的空間分異特征。
1.1 聚居空間從非旅游功能向旅游功能轉型
Nepal研究了昆布Namche Bazaar村的個案,分析發現:聚居地面積不斷向外擴展、傳統住房向旅游功能轉型[18]。Nepal根據發展階段、住房歷史、聚居地規模、經濟功能(依附于旅游或農業程度)、參與旅游程度、聚居點旅游區位優勢等,對受旅游影響的聚居地進行分類,識別了安納布爾那山地區5種類型的聚居空間,這些聚居空間已經歷了幾次轉型,即從農牧村落到季節性旅游中心再到永久聚居地轉型[4]。王茵茵等以大理喜洲鎮為例,分析了旅游促進傳統農業村落向旅游小城鎮演變的進程[19]。席建超等分析了野三坡旅游村鎮土地利用的演變過程,結果顯示:傳統鄉村功能解構和村莊“旅游化”過程相伴而生,從單一的村民居住型用地逐步向滿足旅游者需求的住宿、購物、餐飲、娛樂等復合型用地轉變[20-21]。
1.2 聚居空間分布呈現明顯空間分異特征
1.2.1 湖泊型旅游地聚居空間沿岸線逐漸遞減
Dahms研究了多倫多安大略休倫湖喬治亞灣,發現湖區沿岸分布著大量別墅,并伴有游艇碼頭、退休社區、分時度假公寓和露營地[22]。其中Creemore、Meaford 和Thornbury等宜人的旅游社區沿河流和港口布局,Wasaga Beach 是安大略最古老農舍社區,而Midland和 Collingwood 是當地重要的中心地。Schnaiberg等分析了威斯康辛州韋勒斯縣主要湖區聚居空間分布特征[3]: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隨著游憩活動增加,超過50%的新住宅小區沿湖岸被建成,中等規模的居住區離岸線不超過100 m,60.9%居住地位于岸線100m,69.9%居住地位于岸線200m。Winkler分析了布雷納德湖區,該湖區吸引了旅游者、第二居所業主和退休移民等群體[23]。31%的住房主要被用來季節性居住和游憩居住。聚居空間呈現湖區旅游聚居、郊區聚居、工業小鎮聚居、遠離湖區的鄉村聚居的空間分異特征。
1.2.2 山岳型旅游地聚居空間呈現水平和垂直尺度擴張
Nepal研究發現安納布爾那山聚居空間呈現水平和垂直尺度擴張,聚居布局遵循徒步旅行線路擴張模式,服務導向聚居地超過了農業或貿易聚居地[4]。呈現核心-邊緣等級結構特征,核心區旅游住宿設施占所有住宿設施的63%。Pawson等研究發現,自從20世紀70年代以來,大量游客涌入尼泊爾昆布地區,南奇鎮因旅游建設推動了城鎮快速增長,而遠離珠穆朗瑪峰的村落逐漸萎縮[24]。Yin和Muller揭示了薩米特縣山地滑雪旅游地新的聚居空間呈現水平尺度擴張[25]。Silberman和Rees運用GIS模型,以落基山脈395山區聚居地為對象,識別了受到滑雪度假勝地影響的24個聚居地,呈現以滑雪度假地為中心向外圍擴張[26]。
1.2.3 村鎮旅游地聚居空間沿道路線性布局、接近游憩宜居環境區域
Glibert在1930年代最早發現旅游發展正在改變英國海濱城鎮聚居空間的形態,形成新的具有眾多特征的海濱旅游小鎮[27]。Kuentzel和Ramaswamy測度了佛蒙特州斯托每年的度假住房和永久住房數量[28]。斯托鎮永久住房年增長率相對穩定,而季節性住房在過去51年內呈現快速增長。Muller等分析了魯特縣小城鎮,發現29%的住房單元屬于空置房或第二居所,39%住房住戶為非當地居民[29]。Bański和Wesolowska調查了波蘭盧布林2627戶居民,發現聚居空間呈現明顯的空間極化過程[30]。東部盧布林城市外圍居住單元面積從1970年的50.2m2增至2002年的85m2。傳統聚居空間主要圍繞在盧布林城市外圍30km范圍內的區域,新的聚居空間沿主要交通線路附近和自然環境優美的旅游區。陳志鋼和保繼剛發現陽朔縣1999年以前屬于自然狀態下的蔓延式擴展階段,1999年以后則為旅游影響下的飛地式擴展階段[31]。張譯丹跟蹤調研大理州雙廊鎮,認為聚居空間向外圍擴展,但呈現無序開發和非理性發展狀況[32]。楊俊等采用元胞自動機模型模擬與預測了三坡鎮,發現:2005—2010年研究區城鎮增長主要圍繞現有鎮區范圍擴展;2010—2015年主要城鎮增長區位于鎮內距離景區較近的茍各莊村附近,其他區域則保持相對平穩狀態[33]。
1.2.4 保護區聚居空間呈現圈層擴張
Gude等采用GIS空間分析技術,定量測度了大黃石生態系統聚居空間增長速度[34]。從1970—1999年,案例地人口增長58%,而支撐聚居發展的用地增長了350%。20世紀以來,選擇在肥沃土地和臨水自然環境優美區域的居住比重占主導。Radeloff等編制了詳細住房增長空間數據,定量分析了美國荒野地區、國家公園和國家森林公園等保護區聚居空間增長過程[5]。研究結果表明:1940—2000年,自然保護區50km范圍內,建有2800萬套住房,在國家森林公園內建有94萬套住房。Mockrin等使用了聚類分析和GIS空間分析技術,分析了自從1940年以來,美國北方森林公園區域內及其周邊地區聚居發展模式和分布特征[35]。研究發現:建立在旅游基礎上的服務經濟引起了當地聚居空間的變化,增長區域主要集中在接近城市和擁有豐富自然環境的區域。
1.3 利用主體聚居面臨著分化重組的分布格局
旅游的活力在于外來投資與人口的進入,這種流動性導致社區內部相對同質,而社區與社區之間相對異質的分布格局,由“同質同構”向“異質異構”轉變,推動了聚居空間的重構[36],且往往與當地社區發生較大沖突[37]。體現了大量中產階級的注入改變了旅游地原本的階層結構,在空間上存在明顯分 層[38]。Dredge認為旅游發展影響了許多城鎮的增長或衰落[39],形成了Macquarie湖區西部旅游社區經濟繁榮,而東部存在大量的與世隔絕的村莊[40]。旅游業發展使得中產階級居住的鄰里地區轉化成為一個相對富裕和專有區域的過程[41-42]。Winkler研究得出布雷納德湖區富有居民居住在湖區周圍,中產階級居住在Baxter或遠離湖區村鎮,貧困群體居住在工業區[23]。環境特權存在導致貧窮并沒有減緩,而發生社區的置換和過濾[43]。Park和Pellow對阿斯彭研究發現:財產價值為富有的阿斯彭人提供了環境特權,造成了富有居民、低收入居民、少數民族居民的空間隔離,低收入和少數民族群體居住在峽谷末端[44]。Cloke等指出城市中產階級向鄉村遷移,尋求居住與休閑空間,造成鄉村地區的住房緊張與原居民的搬遷[45]。富有群體能夠擔負得起居住在環境富集區,而貧困群體選擇相對偏遠地區[46]。譚瑾和王曉艷分析發現旅游影響下知子羅怒族村寨經歷了空間置換過程[47]。李鑫和張曉萍認為古鎮居民生活空間置換成了旅游空間和商業空間[48]。何深靜等發現廣州小洲村先期遷入的藝術家群體正在被付租能力更強的學生群體逐漸替換,聚居空間形成了擠占、分割。同時,當地居民通過積極的尋租行為,推動聚居空間的重構[49]。劉俊和樓楓燁發現案例社區在旅游大開發過程中日益邊緣化的趨勢難以改 變[50]。張煥指出舟山群島部分人居環境空心化現象日益突出[51]。陶偉和徐辰研究發現平遙外來資本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聚居空間擴展和置換能力,社會資本造成了當地居民的社會分層[52]。
2 旅游地聚居空間演化的理論解釋
國內外關于逆城市化、旅游城市化和流動性轉型等理論為旅游地聚居空間系統重構提供了理論線索。
2.1 逆城市化理論
盡管逆城市化研究較多關心城鄉流動結果,但旅游在第三世界國家效應相似于西方發達國家的逆城市化。城鄉關系變化主要表現在聚居模式變化和空間重構[28]、容納服務業增長的鄉村空間重 組[53]。Mitchell認為逆城市化體現2個方面:從城市到田園鄉村的人口流動以及帶來的聚居系統變 化[38]。逆城市化過程既是移民過程也是聚居空間變化過程。逆城市化的研究除了集中在人口流動外,還集中在鄉村空間紳士化[57]、環境移民和生活方式移民等[58-59]。逆城市化研究從傳統的功能主義觀點(構成、模式、形態)向人文主義解釋演進(歷史、政治、社會和文化因素重塑聚居系統)轉型。
(1)功能主義觀點。提供了聚居地演化、擴張過程以及空間形態變遷的解釋[60]。20世紀90年代以來,旅游需求和環境移民不斷增強[61]。這種需求導致了田園鄉村人口和住房的去中心化、住宅數量增長、住宅分散化模式、區域分異和等級結構[62]。新增住宅包括了第二居所、旅游住宿設施、別墅等,形成了由旅游主導的聚居空間模式。
(2)人本主義觀點。人文主義觀點有助于理解復雜的社會、政治和經濟過程影響聚居空間出現和發展,主要涉及變化、過程和空間,鄉村聚居受到居民的感知和決策影響[62]。空間轉型導致不同類型馬賽克空間和景觀出現,如無地方性的空白空間,介于旅游、居住和其他社會行為之間的旅游空間,排他性旅游消費階層專屬空間[63]。人文主義觀點提供了關于以下問題的解釋:這些聚居模式為什么會出現,人們態度和決策行為、歷史經驗、政治和社會因素如何影響聚居模式[4]。
2.2 旅游城市化
旅游城市化導致聚居空間擴張。在歐洲,旅游一直是許多聚居區發展的主導因素,被看作是城市化過程的重要推手[64]。旅游導致了以前鄉村地區的城市化,促使欠發達地區的聚居功能和特征發生根本性的改變[24]。旅游城市化起源于福特制時期的高工資和大眾消費,成熟于20世紀70年代,以獨特的象征性符號以吸引旅游者,導致以人口和勞動力的迅速增長,人口集中于旅游服務業和建筑業、房地產業[65-68]。Yin和Muller通過聚居密度化過程研究解釋旅游城鎮化形成過程[25]。陳志鋼和孫九霞對日照市鄉村非農化建設中的旅游化現象進行典型案例研究[69]。李亞娟等研究發現北京市邊緣區鄉村旅游地旅游城市化進程主要表現在以旅游用地的遞增、耕地面積的縮減和宅基地的流轉為特征的土地非農化,以鄉村人口的外流和鄉村聚落的社區化為特征的社會結構解體化等[70]。黃震方等指出旅游城市化是旅游區非城市人口向城市轉移和聚集,并探討了長江三角洲都市連綿區旅游城市化、旅游城市化現象與旅游資源環境保護問題[71-72]。葛敬炳等認為旅游城市化是旅游作為推動城市化的一種動力,將旅游城市化分為資源驅動型、經濟驅動型、綜合驅動型等不同類型[73]。朱竑和賈蓮蓮辨析了“旅游城市化”和城市“旅游化”的異同[74]。李志飛和曹珍珍對近50年來國內外學者在旅游引導新型城鎮化方面的研究文獻進行梳理,發現學術界在此領域的研究集中在4個方面:發展特征與動力機制、發展模式與路徑、效應與影響、管理與決策[75]。旅游引導新型城鎮化是特色城鎮化的重要途徑,有力地促進了城鎮化水平和質量提升,在不同程度上導致旅游地聚居空間的景觀變化、新居民遷入和土地利用等變化。高品質集約發展的訴求為旅游地聚居空間發展帶來了旅游地新發展模式[75-77]。
2.3 流動性轉型理論
盡管逆城市化理論研究為聚居空間研究提供了豐富的理論支撐,但逆城市化研究強調了人口從城市流向鄉村的單向流動過程,掩蓋了城市和鄉村之間流動性的復雜性。Milbourne指出較多學者專注于長距離的城市到鄉村的流動性研究,導致了其他類型流動性研究被邊緣化[78]。例如,鄉村地域內部流動性研究、鄉村與鄉村之間的流動性、基于鄉村聚落等級向上的流動性。這些居住流動性研究有助于理解旅游地住房市場、當地住房需求或新房的潛在需求,而不是僅僅單向的城市向鄉村的移民。Gkartzios和Scott認為關于鄉村流動性和人口流動的相互聯系研究相對有限[79]。文章重點討論了案例地愛爾蘭基爾代爾、南蒂珀雷里郡、克萊爾3個縣,探索居住流動性這一維度對旅游地聚居空間重構過程的影響。流動性涉及逆城市化、農村向農村的遷移、當地內部流動性。許多偏遠地區增長可以歸因于宜居的自然環境,吸引人們(如移民、季節性居民、和/或游客)觀光旅游和戶外游憩[80-83]。楊釗和陸林認為異地購房往往是生活方式移民和退休移民的先兆,消費導向旅游移民已初顯端倪[84]。張驍鳴和保繼剛提出了西遞村旅游發展對鄉村外出勞動力向原社區回流并參與非農產業生產現象的社會經濟解釋[85]。饒勇認為旅游導致外來精英勞動者遷入,往往造成本地社區邊緣化[86]。
3 旅游地聚居空間演化的驅動機制
3.1 聚居空間演化的宏觀機制
旅游地聚居空間演化的驅動機制取決于自然和社會經濟條件[30]。可進入性和宜居環境是獨特聚居模式的重要要素[18]。大量的社會和文化變化對聚居系統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這些變化包括一系列的因素:人口變化(例如老齡化、住房結構變化等);生產和消費模式變化;現代技術,特別是現代交通和通訊技術的提高[87-88]。Gude等分析了大黃石生態系統生態自然和社會經濟因素對鄉村聚居發展模式的影響程度[34]。聚居模式主要受農業適宜性、交通和服務設施、自然環境舒適度、過去開發模式、附近小城鎮的經濟和游憩特征等因素影響。Gkartzios和Scott分析了聚居空間重構的原因涉及:經濟需求——在目的地的經濟原因(便宜的住房、低的生活成本、就業機會);社會和自然特性——社會因素(如更好地培養小孩、生活質量、沒有犯罪)和自然因素(如旅游環境質量較高、較少擁擠);區位——強調區域或住房區位(如接近工作地點、交通線路或親朋好友等);住房特征——住房因素(更大面積住房、更好住房或配套設施,建設或購買自己的住房);家庭構成的變化——如結婚、離婚等[79]。驅動機制呈現3個階段的特征:自然資源約束、交通擴張、自然舒適度的追求[34]。
早期的農業社會聚居空間較多受到自然條件的制約。Dahms關注了多倫多周邊的小城鎮外圍的居民點的變化[22]。最初,農業社區是典型短距離型社會,聚居空間主要集中在村鎮服務中心及其腹地。土地利用為聚居空間提供了物質基礎和承載空間,土地利用在調節和控制聚居空間發展中起著無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其中,傳統聚居空間最明顯地受制于土地質量和農業適宜性[89]。今天,自然因素逐漸減弱,社會經濟因素(農業改革和人口移動過程)重塑聚居系統的空間結構過程增強。鄉村聚居空間結構受到交通可達性和路網密度的影響[90],相對于大都市區的區位[91],基礎設施的提供[30],土地價格、法律約束等[92]。
旅游是聚居空間增長和擴展的主要驅動力。旅游影響聚居系統社會、經濟和空間特征。宏觀經濟和社會條件是居住變化的重要條件,旅游環境是旅游地居住發展的主要因素,是引致社區季節性和長期居住空間發展的最重要的誘因[93-95]。吸引游客的社區也進一步吸引了永久居民居住和居住投 資[93]。McGranahan研究發現:自然舒適度較高區域往往也是游憩活動集聚區域[80]。特定的宜居環境將導致聚居價格差異化[43,96]。Dredge從政治經濟學角度,分析了澳大利亞麥加里湖,認為旅游影響該地區聚居模式;反之,聚居地社會、經濟和空間動力也塑造旅游發展機會和發展模式[39]。Kuentzel和Ramaswamy研究了1950—2001年美國旅游發展、凈移民和聚居發展的關系[28]。宜居的鄉村社區鼓勵旅游者的聚居/居住遷移,表明旅游發展與移民和居住發展呈正相關關系。Nepal研究發現:聚居空間和住房類型的增長由旅游者流動性及其需求所主導,而不是鄉村聚居空間傳統功能決定的[18]。Biagi等通過對居住特征和旅游宜居環境等系列解釋變量,分析旅游對住房市場的住房價格或租金的影 響[97]。席建超等分析了三坡鎮旅游用地的驅動機制,發現外部旅游市場需求拉動、市場主體的理性選擇和政府干預與調控等成為旅游城鎮用地演變的主要動力[21]。楊俊等主要考慮兩種演化動力,一是受地形條件影響,二是受旅游因子影響[33]。李亞娟等指出獨特的旅游資源稟賦、便利的旅游區位導向、廣泛的旅游政策支持和多元化的產業經濟背景等是重要因素[70]。
微觀尺度自然環境也影響聚居空間選擇。Schnaiberg等采用住房密度作為因變量,設置4組自變量[3]。第一組自變量水質環境包括:湖區顏色、渾濁度、堿度和葉綠素;第二組變量為湖面面積;第三組變量是岸線特征,主要是土地覆蓋和植被(濕地);第四組變量為社會變量:土地權屬(公有、私有)、可進入性(旅行成本)。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方法,研究發現:湖區聚居開發密度主要受到湖區面積、可進入性(旅行成本)影響,濕地面積、公有土地面積比重也產生一定影響。Silberman和Rees選擇年降雪量、潛在的滑雪季節、距國家森林公園距離、可達性指數、滑雪區距最近聚居地距離,分析了聚居空間區位選擇[26]。
3.2 利用主體微觀行為響應機制
不同利用主體在聚居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對聚居空間重構過程起到重要的作用。旅游者、環境移民、房地產開發商、旅游投資商等,是住房設計、住房質量、聚居規模和形態變化的主要驅動力[98]。Gill根據住房權屬關系、居住時間和住房類型,對住房市場利益主體進行了劃分,包括:服務部門的住戶(含零售和建筑工人)、當地企業家和專業技術人員住戶、宜居環境尋求者住戶、周末旅行者4種類型[99]。Biagi等認為在旅游目的地存在大量的行為主體,涉及需求(當地居住使用者、投資者、租賃者和第二居住所有者)、供給和調節者(銀行、當地政府)、供給者(開發商)[97]。Muller等認為度假社區正在吸引新的群體,包括游客、長距離的通勤者、退休人員、第二居所業主和服務從業人員[29]。Yin和Muller指出滑雪度假區和其他游憩山區創造了大量旅游就業,但大部分工作崗位是兼職或季節性的[25]。
不同利益主體或個體決策影響了聚居區位變遷。其中,旅游者仍然是聚居空間變遷的主導因 素[18]。此外,涉及當地企業的社會經濟地位、政府土地利用決策、不斷變化的家庭結構、政府部門與非政府部門。早期的聚居地主要受到當地地主和富有的企業家,以及他們的社會和政治網絡影響[4]。人口流入旅游地歸因于一系列因素,包括生活方式移民、退休移民、福利移民(主要是便宜的生活成本等因素)和度假移民[100-101]。Yin和Muller識別了山地滑雪旅游地服務人員、分時公寓所有者、第二居所所有者等利用主體,采用多主體模型,從不同利益主體或個體區位決策角度,調查了住房密度變化的動力機制[25]。許多美國退休人員、企業家、追求小鎮生活方式和適宜的鄉村自然環境的遷移者[102-103]。游憩生活渴望和不斷增長的空間流動,導致資源利用的競爭進一步加劇[104]。Dahms指出喬治亞灣環境吸引了大量退休人員、農舍、住宅和分時度假別墅的所有者或租賃者[22]。Nepal識別了6個因素來解釋聚居空間的變化[18],即早期來自西藏夏爾巴人的移民、地方經濟和服務中心的發展、登山者和徒步旅行者、來自珠峰低山地區季節性勞工移民、政府部門。“先鋒農戶”和“體制精英”的示范效應在鄉村旅游化過程中扮演重要角色[69]。席建超研究發現茍各莊鄉村聚落空間擴展隱含深層次原因,主要是政府、農戶、資源、市場等相互作用的結果,政府調控漸進式介入和農戶行為等要素在個體和群體間相互影響[20]。
4 旅游地聚居空間演化社會效應
聚居空間變遷是透視旅游地社會轉型的重要維度之一。隨著旅游從業者、旅游移居者、游客 等的大量涌入,他們試圖將原有的封閉式生活空間、社區公共空間轉變為開放式消費空間[105]。隨著不同社會群體對稀缺的住房區位的競爭,他們之間相互影響對度假區產生了累積效應。圍繞社會效應的辯論,主要集中在住房負擔能力[106]和鄉村紳士化等[54、56]。涉及是誰的空間問題(住房為當地或是新來者)[107]、提供或抵制新住房發展的社會沖突[108]。
4.1 社會關系網絡變遷
聚居空間變遷不僅會反作用于居民對旅游從業者、旅游移居者和游客的態度,而且還能深入影響居民對社區的情感傾向和行為表現,集中體現為地方認同和社會凝聚力的社會關系動態變化過程。Lynch對英國鄉村家庭旅館中主人對空間的使用以及空間利用體現出的主客關系開展了一些開創性的研究[109]。不斷度假和旅游服務的需求增加,吸引了大量旅游及其相關產業就業增加,沖破了傳統社會關系網絡結構[97]。住房是家庭過穩定生活最為重要的因素[23]。買房太貴,租房質量較差,導致房東和房客關系緊張。旅游房地產造成外地游客和本地居民對聚居空間利用的分異,形成不同社會關系網絡,體現了功能和權力的分割[110]。第二居所深刻影響著遷移者的社會關系、地方依戀與身份感 知[111-112],社會空間的主體與關系網絡呈現出了旅游開發前后的不同[113]。彭麗娟等指出在空間上游客旅游區與古村落建成區重疊,形成游客與居民對有限空間的爭奪[114]。李王鳴等分析了杭州西湖龍井村在“景”“村”雙重屬性作用下土地使用、社會網絡關系等方面的演變特征[115]。汪永青和陸林研究發現:大量的旅游者侵占了旅游地居民生活空間,造成旅游者同居民在空間上的沖突[116]。
4.2 居住滿意度和居住環境影響
旅游業的發展使當地經濟水平得以提高,但旅游開發強度加劇了土地資源的稀缺性,由此促使土地價格與租金的上升,引發資源分配的公平性問題[117-118]。Biagi等調查了住房負擔能力、旅游目的地居住置換和紳士化、住房供給的角色和政策挑戰[97]。Muller等研究發現:魯特縣因旅游導致平均房價增長達178%,旅游發展引起的居住成本由當地居民背負[29]。旅游導向的目的地與當地住房價格呈正比例關系[97]。Kuentzel和Ramaswamy列出了美國韋爾鎮上居民關心的問題,諸如旅游開發導致的淡季的房間空置、大量陌生人的涌入和學校等基礎設施的投入等[28]。韋爾滑雪場僅1/5的警察和消防隊員能夠擔負得起在城鎮的生活,而3/4住所為第二居所,每年僅幾個月的時間被使用[98]。伴隨旅游的快速發展,特柳賴德度假地的許多從業人員僅能夠擔負得起森林和城市公園附近的汽車野營租金,有些人被迫來往于75英里外的科羅拉多州蒙特羅斯[119]。俄勒岡州旅游導致低收入家庭住房短缺,主要由于住房成本的增加和移民勞工處于季節性失業狀 態[120]。因科羅拉多州第二居所占據大量土地,從業人員的居住用地出現供不應求,造成他們無法居住在距工作場所的合適距離范圍內[121-122]。吳悅芳和徐紅罡認為,第二居所負面影響主要體現為居民可支付住房減縮、當地居民賦稅加重、社區居民經濟與居住權利被剝奪等問題[112]。居民置房壓力增大,可支付置房不足、保障性住房供給滯后、商品房銷售價格高昂,都給本地購房者帶來沉重壓力[103]。旅游發展也進一步影響整體居住環境。陳戰是分析了桂林漓江小城鎮建設與風景區整體環境的有機融合問題[123]。張煥等揭示了海島特色資源與人居環境的相互影響過程[124]。楊興柱基于城鄉統籌角度,分析了鄉村旅游地人居環境問題[125]。
5 研究述評
聚居作為人類棲息地,隨著人類旅游活動影響范圍和強度的增加,人居環境問題日益突出。聚居成為學術界關注的熱點,研究呈現多學科交叉、集成研究的特點,在數據獲取、演變過程研究上更多地采用了現代技術和模擬分析方法。綜合國內外研究,呈現以下特點:
(1)在聚居研究視角上,隨著城鎮化進程中一系列人居環境劇烈變化的態勢加劇,聚居空間問題日益突出,越來越多的學術研究開始關注聚居空間及其動態演變。聚居研究尺度已由最初的城市擴展到了區域、鄉村尺度,但目前研究較多集中在由城鎮化、工業化等主導下的聚居變遷或突變研究,較少關注旅游快速發展背景下聚居現象研究;較多關注自然要素,較少關注經濟社會要素,忽視了對現代旅游地尺度聚居空間的研究,也缺少深入探討人類旅游活動因素與人居環境的相互關系的研究。就旅游發展趨勢和旅游城鎮化快速推進而言,從旅游的視角介入聚居研究,將實現人居環境研究的重要突破。
(2)在聚居空間演化過程與機制研究上,較多從功能主義的觀點出發,關注聚居規模、聚居形態、聚居功能等,忽略聚居中的“人”。旅游地聚居空間不僅涵蓋旅游地的實體空間,還涵蓋了行為主體的生活、經濟、社會等非實體空間。加強利用主體及其互動關系研究,將宏觀的社會經濟和微觀的個體行為因素相結合,探索旅游地聚居空間規律,從而解釋旅游地聚居產生動因的問題。
(3)聚居空間變遷也是透視旅游地社會轉型的重要維度之一。旅游經濟一旦注入旅游地并成為主導產業,就打破了傳統地域空間所維持的相對封閉和穩定的狀態。旅游地經歷了從生產空間向消費空間轉型的過程,空間變遷的過程中表現出更復雜的矛盾沖突以及空間轉化現象。土地占有、社區剝奪、住房空置、房價高漲與生活成本上升、空間公平性等問題日趨嚴重,成為阻礙人居環境建設的核心問題。目前國外對旅游地聚居空間演化的社會效應研究較為關注,但國內尚處于對國外研究相關理論和方法的引入階段。需要從以旅游地聚居物質實體為主向人類生存環境和社會問題綜合研究轉變。
(4)強化實證研究,不斷豐富的實證研究是理論產生的基礎。近年來,西方學者著力于從逆城市化理論、旅游城市化、流動性轉型理論等角度探索聚居空間的理論解釋,但這些研究基本上還處于實驗探索階段,且這些理論的針對性較強,理論基礎往往對應于西方發展的實際情況。新型城鎮化為旅游地聚居空間研究提供了新視角,也是響應新時期國家重大戰略的發展訴求。聚居空間重構涉及從大城市到旅游地、旅游地內部、旅游地與非旅游地等之間的重構過程。需要重點關注新型城鎮化背景下的旅游地聚居空間特性、新型城鎮化對旅游地聚居空間的影響與互動機制、發展模式等科學問題。因此,很有必要開展針對中國典型旅游地實際情況的相關研究。例如,千島湖、黃山、麗江、桂林、三亞等旅游地值得關注,且需加強案例地比較 研究。
旅游地是典型的人地關系相互作用的特殊區域,旅游業發展對旅游地的人地關系、聚居空間變遷和人居環境可持續發展產生影響。聚居研究是旅游地制定與實施居住公平性、持續性發展政策與措施的基礎。以聚居為切入點,對旅游地聚居空間演化特征、動力機制、社會效應進行研究,不僅有助于構建一個系統的旅游地聚居空間理論研究體系,豐富旅游地理學的研究成果,而且能揭示我國旅游地發展與規劃中的沖突和問題,為政府制定聚居空間發展策略和政策提供決策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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