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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會戰親歷記

2016-05-14 13:12:33樊崧甫樊元武
江淮文史 2016年6期

樊崧甫 樊元武

1937年11月,第一戰區國民黨軍劉峙、湯恩伯所屬部隊由邯鄲潰退,徑奔湯陰,見日軍未南追,復回守漳河南岸。日軍轉移方向,循津浦線南攻山東,1938年1月韓復榘放棄黃河險阻不守,率所部退至開封以東隴海線區,聲言將退踞漢中,另謀出路。2月,宋哲元部張自忠、龐炳勛兩軍被調至魯南臨沂一帶。敵軍第五師團土肥原部長驅直下,迫近隴海線徐海東段。蔣介石已先于徐州設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以李宗仁為司令長官,白崇禧以軍委會副參謀總長身份協助李宗仁指揮軍事。調孫連仲集團軍在臨嶧支線布防,湯恩伯部、鄧錫侯部在津浦布防,張自忠部在剡城、臨沂一帶掩護側翼。

日軍于3月中旬對國民黨軍發起新的進攻,重點指向臺兒莊。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調集約29萬軍隊參戰,日軍參戰人數約5萬人。歷時一個月的血戰,日軍傷亡2萬余人,不支潰退。蔣、李宣傳臺兒莊大捷,鼓舞士氣。

奉調參加徐州會戰

1938年4月中旬,蔣介石以祝捷為名赴徐州開軍事會議。敵攻臺兒莊失敗后,移兵攻臨沂龐炳勛部,隴海線正面暫得喘息機會,蔣介石乘此機會到徐州祝捷并召開軍事會議,實際上是籌劃下一步作戰策略。參與會議的大都為第一戰區、第五戰區高級將領。會議中李宗仁、白崇禧要求蔣調兵增援,蔣決定以我的四十六軍和盧漢的六十軍加入第五戰區戰斗序列(因我一直請求參加抗日戰爭)。以我為軍長的國民黨陸軍第四十六軍原轄二十八師(董釗為師長)、七十九師(陳安寶為師長)2個師。

此前,四十六軍一直在外圍防務。1937年12月上旬開援新鄉,不久復奉命援滬;車到鄭州,奉新命,第七十九師單獨開上海,要我率第二十八師返潼關,任新(新安鎮)潼(潼關)韓(韓城)警備司令,指揮一七七師(李興中為師長)、十七師(趙壽山師的一個旅)、四十九師(李及蘭為師長)、二十一師(李仙洲為師長)、一四○師(王文彥為師長)各師構筑黃河南岸國防工事,二十八師調西安擔任警備。

1938年2月中旬,第二戰區在韓信嶺戰敗,日軍進陷朝邑,展開了陣地戰和游擊戰。3月下旬我接何應欽電令:奉委座手令,將二十八師、四十九師、一四○師編成一個野戰軍團,以樊崧甫為指揮官。編為軍團卻沒有番號,這是何應欽開我一個玩笑,我預測后來會另行他調,積極準備移動。與此同時,胡宗南軍團開入陜西,胡率僚屬視察沿河防務,有接替我的任務趨勢。

4月21日,我接蔣介石電令:“著樊崧甫率所編野戰軍團開赴徐州,歸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指揮,參加魯南作戰,限于23日前到達,所遺防務由胡宗南軍團派第一軍陶峙岳部接防。”上午接令,下午白崇禧就親自打電話來問有未出發。我答以剛奉命令,接防部隊未到。白囑先抽主力開赴,留小部等候接防。我答允即時陸續調動,各師到達時,請司令長官暫行直接指揮,我待交防后迅即趕來。23日,3個師均已出發,我隨后率四十六軍軍部東開。

24日晚,車過鄭州,隴海路局局長錢宗澤(慕霖)設宴招待,告我前方戰況,并云委員長派兵站總監俞飛鵬在此等我,有話面談。與俞見面后,他拿出蔣介石親筆寫給我的一封信,我拆開一看,不勝驚愕,信內說:“隴海戰事,只要你絕對服從李長官指揮,和湯恩伯密切聯系,定能獲得勝利。”這些話從前蔣在大革命時期江西戰爭時對張發奎使用過,內中埋下一個矛盾的引線,我想此去定遭內部政治上的摩擦,我決心寧死于敵而不死于陰謀誣陷。俞又交給我5萬元特別費,我分給每師1萬,軍部留了2萬,作為一個游擊支隊的補貼。因部隊倉促出發,兵站尚未設置,商于俞,他撥了一個直屬第二兵站胡經海部的牛車隊歸我暫時使用。

車到徐州,我隨歡迎人員前去見李宗仁、白崇禧。白崇禧在地圖前指示作戰情況,我方知我所指揮的各師已經隨到隨調上前線去了,而剛調到的第九十二師黃國梁部由我指揮,該部官兵我素未謀面。日軍正在強攻臨沂龐炳勛部,長官部任其死活,不予支援。是晚,李宗仁設宴款待我,席間白崇禧對我說:“哲山兄,你軍調來,勝利有把握了。”我說:“太夸獎了,誰敢說有把握,我的軍隊大都是新兵,正愁作戰沒把握。”白說:“這話是有根據的。蔣委員長說:‘我給你們調一個虎將來,包你們打勝仗!我們問是誰?委員長說是樊崧甫,所以我們相信你有辦法打勝仗。”我說:“不要開玩笑,全國人都說副參謀總長勝過諸葛亮,我在你面前是小巫見大巫,還懇請各位長官多多指教庇護,我當秉忠忱、努力作戰。”我心想蔣在政敵前夸獎我,我的禍水不小,應特加注意才是。

26日晚,四十六軍軍部乘火車到達侯家集宿營,我與白崇禧接通電話,報告到達地并請求在3日以內由于所屬部隊位置和敵情不明,暫由長官部直接指揮,白滿口承允。翌晨,我乘一火車頭到炮車車站去看黃國梁,晤面后,知道這師有2個旅,每旅有2個團,都是新兵,沒有受過什么訓練,副師長梁漢明兼二七四旅旅長,林臥薪任二七六旅旅長。黃國梁在蔣系部隊中倒是老資格,龍潭戰役時充第十四師衛立煌所部的副師長,被孫傳芳部隊打敗撤職,抗戰時才任師長。我在車站和黃師旅團長見面,舉行了一個簡單的作戰談話會,隨即回到侯家集軍部。日暮時白崇禧來電話告我:龐炳勛部第三十九師已敗退轉至紅花埠,速指揮九十二師沿運河布防,長官部命令補發。我立刻命令九十二師不顧昏夜沿運河布防。此前3日內由長官部直接指揮的約定無形取消了。

血戰洵樓狼子湖

28日上午,我又接到白崇禧電話:“日寇側攻張自忠五十九軍,現抽出第二十八師(董釗部)歸還你的建制,迅率二十八、九十二兩師向都城馬頭鎮前進馳援。”我當即電令董釗師取捷道向洵樓附近集中、黃國梁師當晚向狼子湖附近前進。午后3時許,白復來電話詢問:“黃師有無出發?”我答復他:“黃師展開在45華里地段筑工事,現正向北集結中,眼下敵機活動頻繁,擬日沒后出發。”白厲聲說:“不集中就不能就地出發嗎?有敵機就不能前進嗎?”我說:“都可以。”

我催黃師即時就出發,但關照黃盡量避免敵機發現行蹤。四十六軍軍部當晚亦出發,向洵樓方向前進,翌日拂曉與二十八師后尾相遇。侯家集距洵樓160華里,分兩晝夜趕到,途中未遇日軍。但董師進至洵樓時,師部所住的一所具有碉樓設備的大宅內,留有17架無線電收發報機,并儲白米300余包,屋主早已逃亡,想系敵人遺留。事后傳聞,此地原為敵軍司令部所在地,敵倉促退去致收發報機及糧食不及帶走。我的軍部在洵樓南約5華里的何莊駐扎,位置過于接近前線,但對日軍作戰,反戰術原則反使敵軍判斷錯誤,嗣后敵軍炮擊和飛機轟炸,總是向洵樓附近20華里的目標射擊,絕沒有料到軍、師部都在第一線后方10華里以內,因此指揮部反較為安全。

5月2日早上,我命令黃國梁派兵強襲郯城。黃立刻派出一個便衣隊向馬頭鎮前進偵察敵人,自己卻在狼子湖北端空地上集合全師訓話,把目標暴露給敵人,日軍炮兵猛烈轟擊便衣隊,后被敵騎兵反擊退回,卻又與本師警戒隊誤會,自相戰斗。這個師被敵炮擊得分散逃避,無端傷亡了近500人,幸正面的二十八師將尾追的日軍騎兵擊退,黃師始得重新集結。襲擊郯城一舉即暫作罷論。

我部董、黃兩師正筑工事中,我與張自忠第五十九軍取得聯系,敵軍目標也全部暴露了。日軍竟先向我部展開攻擊,主力向我二十八師正面突破,二十八師也向敵展開攻勢,火力非常猛烈,二十八師對日軍有過作戰經驗,戰斗異常勇猛,日軍被迫停留在我軍陣地前面。劇戰三日夜,敵退回原陣地,棄尸累累,我軍俘敵機關槍80余挺,步槍800余支、戰刀2把(聯隊長用),以及其他物品(日本國旗、千人針、日記本、照片等)2000多件。敵混成旅傷亡過半,只剩下2000人。所獲敵人日記上,有的記著:“中國部隊很厲害,我們這次仗恐難打勝”;有的記著:“千人針不靈驗,我軍戰死的很多,這種千人針不過表表感情而已。”敵人厭戰情緒有所高漲。

雙方戰斗時曾發生一個小插曲:日軍有一個中隊突然沖到我軍一個據點,二十八師即以一營士兵圍殲,該中隊大部被消滅。但有一個小隊占領一所房屋頑抗,打了3個晝夜,二十八師士兵將屋蓋揭去,丟下炸彈,起火后,敵小隊長趕緊拿了一包日鈔向我軍士兵求饒,以手裁頭并搖手,希望不要砍頭,我軍士兵恨極了,說誰要你的鈔票,繼續進攻。日兵亦不甘降伏,結果被全部消滅。

二十八師曾追擊敵人,但敵人的火力很猛烈,無法接近。九十二師的任務是掩護右側翼,該師曾多次用機動戰車炮擊退日軍坦克車和騎兵的攻擊。日軍的炮兵最劣,亂射一陣,最后大概是缺彈而寂靜無聲了。我軍的野炮放在隱蔽處,日機不易發現,倒發揮了很大威力。

當我進至洵樓時,突然接到孔祥熙一個賀電,說見報樊崧甫部四十六軍艷日(4月29日)光復郯城,不勝欣慰,特電馳賀。我閱報,知悉中央社果發表此專電,不勝駭異,遂電復非事實毋任感慚。我想軍事應守秘密,蔣何以在我行動前先泄漏情況以利敵,殊為不解。

我部戰斗一得勝利,即向各方發出捷報,滿以為將論功行賞,誰知事實適得其反,接蔣電:“據報該軍長不聽命令逗留不進,本應從嚴懲處,姑念過去作戰立有功績,先行申斥,戴罪圖功。如再作戰不力,加倍處罰。”一腔熱血遭遇一盆冷水,弄得我莫名其妙,不知何所指而云然。本欲去電抗議,參謀長宋澄勸止,代擬電稿,申報事實,末后是“靜候懲辦”。

火線上的蔣桂勾心斗角

我是浙江人,和蔣介石是同鄉;我又是保定軍校畢業的,和白崇禧是先后期同學。蔣介石懷疑我是保定系,李宗仁、白崇禧疑我是蔣的死黨,蔣在徐州軍事會議上夸獎了我幾句,種下了禍根(其實蔣是借刀殺人)。四十六軍進至侯家集時,蔣發布一個作戰命令:“以湯恩伯為左翼軍指揮官,孫連仲為中央軍指揮官,樊崧甫為右翼軍指揮官。”徑行電我,而李、白把我排擠掉,以湯恩伯為右翼,孫連仲為左翼。我情知自己是孤兒,兩方對自己都不利,只求小心免禍就行,對這名義倒不在乎。這一把火點不著,李、白又逼了上來,瞅著我在前線浴血奮戰形勢緊張,無暇打電報、電話的時候,給蔣介石一個電報,說:“樊崧甫不聽命令逗留不進。”蔣左右親信陳焯和我系生死冤家,立刻把電報送呈蔣,蔣即在電報上批“撤職查辦”。恰在這時,我報捷電報到了,滿不是那回事,張自忠是在一起打仗的,亦代我抱不平,用電話報告李、白,說明真相;程潛亦勸告李、白勿為過甚。李、白才再電蔣說:“樊崧甫戰績輝煌,請免處分。”哪知蔣竟又在電報上批“撤職拿辦”。后經幕僚將批電壓置,來了一個免予處分的電令,戰績是擱置不問了。我感到,在內戰時打一個勝仗,蔣是如此地厚賞,如今為國家打一個勝仗,不但不賞,且幾乎犯大罪,深知蔣的居心所在,起了乘機引退的念頭。

我免予處分后,白崇禧不肯甘休,親來電話以詢問:“你軍當面之敵殘留多少?”我答以約2000多人 。白限我3日內肅清,我說:“誰都愿意早日把敵肅清,但是敵兵很頑強,利用所筑石碉防御,3天肅清的限期恐難辦到。”白厲聲說:“你以兩師之眾,2000余敵人3天都消滅不了,是何緣故?”我說:“照副參謀總長的話,上海、南京都不會失守,敵軍也不會打到徐州來了,怪只怪連年內戰,軍隊沒有訓練,戰斗技能差,打不過人家,在石碉之下多送些官兵去死,是不中用的。”

白崇禧堅持限令3天肅清,否則嚴處。我也惱火了,對白說:“請副參謀總長來,我把軍隊交給你去攻,3天內肅清了,把我斬首示眾;肅清不了,你也給我作個交代。”氣得白崇禧哼哼說不出話來。我接著說:“副參謀總長是身經百戰的人,是不會怕死的。要我死,我明天親自到第一線硬沖,拼一死報國,肅清不肅清,我也不管了。”白說:“你不要自己去沖。”我說:“我們士兵是很努力的,這次作戰打死敵聯隊長2員,戰刀都俘獲送上來了。這刀很鋒利,我想獻給副參謀總長一把,不曉得副座要不要?”白說:“謝謝你,我派員來領。”我說:“我派員給副座送來。”爭執一場,卻以獻刀和解,再不談限期的事了。

李宗仁、白崇禧在徐州召集軍事會議,我托病不去,派參謀長宋澄去,揚言:李、白會造反,蔣委員長怕他們;李、白如逼得樊苦,樊也會造反,回兵打徐州去了。李、白這才著急,派了一個兵站副監錢貽士帶了一打火腿、兩打白蘭地來慰問我,不敢再來逼我,換一副拉攏手段來控制我,我在指揮作戰方面較前順利多了。

我和張自忠的同袍情

李宗仁、白崇禧誣害我未能得逞,轉而用拉攏手段,將李延年軍所部周士冕第四十九師、吳良琛第十三師調撥給我指揮。我安排周士冕部抄襲日軍左翼,董釗師與黃國梁師向敵人正面進攻,吳良琛部作總預備隊。白天日軍反攻,晚上我軍進攻,戰斗很激烈。敵軍常用假人迷惑我軍,有時則以騎兵坦克佯攻,不料黃國梁師素質太差,常為假象所蒙騙而驚慌失措。有一次,一隊敵騎兵向黃師佯攻,黃就大驚小怪,打電話向我請示辦法,我斥問黃:“敵騎來襲,高大目標出現在步兵火力前面,正是殺敵好機會,你是一個師長,難道這一點還不能自己處置么?”董釗師較堅強,但敵兵訓練有素,火力強烈,射擊技能高,小鋼炮、擲彈筒、輕重機槍、步槍配合適當,我軍難以接近。董釗任西安警備司令時曾拘禁慣竊500余人。東調時全部帶往前線,編為特勤部隊。這時就利用他們晚上去偷日軍的重型機槍,他們的伎倆不錯,偷來了2挺重型機槍。四十九師以一旅進攻馬頭鎮,主力窺郯城。這一個師是蔣介石的嫡系李及蘭的部隊,裝備優良,將悍兵驕。東調前一個月,胡宗南以李及蘭和陳誠關系深,且系廣東人,不顧同期同學情誼,免去李的職務,代之以直系的周士冕。周較李庸厚,無領導能力,將士不用命,敵最薄弱環節,也不能力攻取勝。

我軍集中3個師深入敵陣襲擊,進攻一晚,收復了大部村落,卒以未能占領敵最后據點而撤回。攻擊10余日,因受日軍空軍威脅,我軍白晝不敢大膽行動,這是一個致命傷,其實空軍轟炸掃射,對運動戰人馬殺傷威力不大,但因無作戰經驗,我步兵不敢對空軍射擊,唯一的辦法是隱蔽躲避,以致日軍空軍越來越猖狂。

敵軍援兵到了,仍用第五師團番號,才再行向我軍反攻。某日牛車隊運送第二十八師糧秣,車42輛,過軍部駐地(大概是何莊)停車休息。被敵機發現目標,向車隊掃射,軍部僚屬大為震愕,臉無人色。我忙出去,指揮兵伕鎮定,速行隱蔽,幸無傷亡。事后以被敵發現目標慮遭轟炸,當夜將軍部移駐后方5華里的農莊。黑夜行動中,路側約4華里的村邊起火了,并發出紅色信號彈,指出部隊行進方向,我急派兵搜索,則敵探逃避無蹤。作戰軍司令部近在咫尺而敵探如此猖獗,使人感到國民黨政權的沒落。軍部遷移逾3日,以指揮不便,仍遷回原地。

軍隊駐地有警戒哨,而不駐兵的村落,人民自由往來,不事隱蔽,敵機濫炸,以致居民傷亡慘重。而地方行政機構形同虛設,對民眾疾苦毫不過問。對軍隊亦不聯系,官僚誤國,真令人痛心。

四十六軍由潼關出發時,行政專員李藩侯自告奮勇以總參議名義參與作戰,旨在拉攏我和北方軍隊的關系。到前線時,我和張自忠軍并肩作戰,李促我親往訪張,至五十九軍軍部,張自忠和其秘書長徐惟烈接見,張忱毅寡言、碌碌難接近,硬拖至午間,李向張說:“要在軍長處吃午飯,哲山兄要喝酒,請您備點酒。”飯后,李要張擺出鴉片盤抽一口,臥在床上,話才扯開,張很憤慨地說:“人人都說我是漢奸,其實對日敷衍,都是蔣密令叫我干的,我有冤無從申訴,總有一天我張自忠盡忠報國,看他們再罵不罵我作漢奸?”我勸他說:“軍事外交的秘密一時不便聲明,將來總會水落石出,以死明志,于國家人民無益。抗戰勝利第一,愿與吾兄共同奮斗。”我和張約為異姓兄弟,緩急相助。訂交后彼此聯系很密切。

5月的一天晚上,董釗突然報告我:大部日軍從兩軍陣地間隙的8華里麥田里潛入,現正襲擊張軍劉師長的師部。我立刻命令四十六軍直屬第一游擊支隊抄襲敵軍側后,將第十三師移歸張直接指揮,反攻敵軍,同時邀張親接電話,我對張說:“藎忱兄,大部敵軍從兩軍間隙潛入,現正攻擊你劉師師部,你曉得么?”張說:“不知道。”我說:“可能來攻你軍部,你手中掌握多少部隊?”張說:“有個學生營。”我說:“學生犧牲太可惜了,我現已派游擊支隊攻敵側后,令第十三師就近馳援,請兄直接指揮,四面圍擊,將敵殲滅。”話至此,電話線被敵破壞了。與日軍激戰終夜,我軍切斷了日軍的后路,并將潛入的日軍全部消滅,日軍傷亡1000余人。

經此戰役,張自忠對我有好感,對人云:“不料南方人中也有樊崧甫那樣義膽忠肝的人,我們要好好幫助他。”并親到我處道謝。以后敵軍增兵反攻,我無兵守衛,張立派學生營的一連騎兵歸我調遣。至張他調,其騎兵連仍留給我。后我任湘鄂贛邊區總指揮時,參謀長李藩侯自陜赴贛就職,路過老河口訪張,張托李帶金華火腿2只、白蘭地2瓶贈我,卻說:“哲山弟好酒,怕誤事,你為我致意望他少喝。”既勸戒酒,又贈與酒,使我感動地說:“藎忱兄真肝膽照人。”張自忠后果在鄂北殉國,對我所言,竟成事實。

親歷碾莊、陳集狙擊戰

李宗仁、白崇禧違背事實,無端和我挑釁,雙方存在矛盾。他們不便直接指揮我,就把湯恩伯調充右翼指揮。湯的軍團部移到炮車鎮,電我到炮車開軍事會議,白崇禧到會主持。我應召前往,把一把俘獲的戰刀親自送給白崇禧。我會見湯恩伯,湯盛筵款待,并把蔣介石一封親筆信交給我,內中主要囑我要和湯密切聯系、支持戰局。我把作戰經過向湯告知,說明對李、白很順服,卻反遭誣告,甚為寒心。湯說:“我和你一樣,時常被他們迫害;我們靠在一起,不怕他們。你的冤抑,我當轉報。”我告以兵站未成立,糧彈補給困難,湯答允將自己的輸送力量交我運用。我向來鄙視湯,蔣乘李、白與我交惡機會,以湯為折沖,將我抑伏在湯下,故湯對我特別關懷,表示好感。白崇禧和我見面,情況與前大不相同,慰勞備至。會議不過談些情況,探詢作戰上有無困難,沒談重大問題,是一個調和情感的會議。

李、白命令吳良琛第十三師開往鐵佛寺,向敵攻擊。日軍據石碉頑抗,劇戰3晝夜,一個碉堡也沒攻下,十三師傷亡慘重,失去戰斗力,只好調到后方去補訓。蔣介石對異己部隊殘酷地迫令強攻,犧牲越大越快越好;而非嫡系將領指揮作戰時,也針鋒相對,對于所屬部隊保存實力,對蔣系部隊則犧牲不計。我當時感慨嘆息說:“軍事性作戰好辦,政治性作戰真不易應付,同舟水火,頭顱難保。”

李品仙指揮廣西部隊,在滁州以南拒止津浦北進之敵,掩護徐州戰線后方。但桂系將領以保全實力爭取地盤為著眼點,敵一接近即行后退,不即不離,成了你進我退狀態。5月12日,日軍陷永城,蔣介石見機不妙,急速將嫡系部隊湯恩伯軍團調回開封,張自忠五十九軍亦轉移到河南,隴海戰線右翼雖經抽調但陣線尚能穩定。

我當時奉李宗仁、白崇禧之令,放棄洵樓、狼子湖陣地,轉移至碾莊附近,指揮四十六軍及二十二軍譚道源部沿運河構筑工事防御敵軍,并以主力在運河東作運動戰,防止敵迂回右側后,而隴海正面戰線歸孫連仲統一指揮。我奉令后分兩夜安全撤退了部隊,到達新位置后,以譚軍(只有第五十師)展開于隴海鐵路以北,四十九師(周士冕部)展開于鐵路線以南,沿運河西岸東向構筑防御工事;二十八師、九十二師布置于運河東大興莊附近,對北警戒,乘機出擊;軍指揮部位于邳古縣鎮東北之大王莊。筑了一天工事,因前夜行軍未睡,工作無力,陣地未能鞏固。當夜敵軍已追蹤而至,軍部左側后河邊渡口發現像弧光燈火光,敵諜猖狂活動,欲急攻周師,搶渡運河,建立橋頭堡。

第二天,日軍向潭道源師(五十師)、周士冕師(四十九師)展開正面攻擊。激戰至翌日午,敵步兵迫至近距離,譚、周連打電話告急。周士冕初報只剩一團預備隊,繼而說只剩一個工兵營未用,沒有多時,又報只一個特務連了,鐵路線上被敵突破了;譚道源亦以鐵路附近形勢緊張,請求增兵。我均嚴令堅持到底,并告譚四十九師鐵路線正面據報有一部被敵突破,希協同夾擊、恢復原陣地。李藩侯埋怨我不應將四十九師一部被敵突破告譚,他說:“這老混子一定會自動退卻。”我說:“怎能不告知他,他軍如出危險,我應負責。”但果然不出李所料,譚道源帶著他的部隊撤退了,電話再也叫不通。周士冕電話報告:“左翼譚軍撤退,左側更危急。”我囑將鐵路線上部隊撤過運河南岸,繼續抵抗。

下午3時許,日軍坦克車隊6輛由騎兵一中隊掩護,在碾莊附近渡口渡過黃河,在堤上放列,向我四十六軍司令部所在地王莊炮擊,連轟100余炮。我急和參謀長宋澄及總參議李藩侯、副官處長木壬林至村邊林蔭下觀察,判斷敵兵力不大,系試探性偵察射擊,目的在于前進追擊,似無迫攻我軍部之企圖。這才囑木壬林把特務連兩排兵力布置在村邊樹蔭中,不還擊,如向我前進達到200米時報告我。我仍回辦公室守住電話督戰。

我和宋澄、李藩侯商議守退之計,李藩侯說:“別的部隊都可退,你不可退。”我問:“為什么?”李說:“你是蔣嫡系部隊,內戰中你頗著聲名,萬一退卻,各部隊把罪名都推在你身上,你吃不消。”我對李說:“藩侯兄說得甚是。與其死濁,不如死敵,我和宋職司所在,應該犧牲;你是一個行政專員,臨時以同學情誼來參戰,能和我一道犧牲么?請自計。”李俯首允留。我又說:“前、左、后三面都是敵人,現把董釗、黃國梁2個師調回,重新布防,單軍獨立作戰。軍部手中只有一個特務連,如敵由側后來攻,萬無幸理,我等決心守職而死。但軍部的秘密文件和非戰斗人員及軍需品落在敵手不好,我想叫宋參謀長帶特務連一排、無線電臺一架以及不必要人員、文件輜重先向董師后方預定的軍部駐地轉移,也可給我們作好準備。待我們一到,無線電臺早已架好,就方便多了,你倆以為如何?”宋、李俱同意,宋即行移動,李代宋任參謀長。敵坦克炮轟后見無回聲,由騎兵掩護向土山鎮、古縣鎮南走了,眼看敵車馬驅馳卻無兵側擊,至為憤恨。

我既然下了必死的決心,乃留下必要的作戰幕僚,保持無線電臺和電話網,仍督率第四十九師固守陣地,抵抗到底。李藩侯對我說:“情況混亂時,向司令長官部和孫連仲總司令應多去電報,以免他人捏報我軍先退。”我以為然。但李、孫的電臺都叫不通了,我方恍然大悟,遂徑電蔣請示:“隴海戰線我軍全都敗退,職軍死守原陣地繼續抵抗,李長官、孫總司令都不知去所,無從請示,不得已徑行報告,請速指示行動方略。”蔣電復:“徐州已淪陷,李長官、孫總司令未取得聯系,貴軍暫由軍委會直接指揮,務堅守陣地掩護各軍撤退,犧牲一切。非有本委員長命令,不得移動,并盼與各軍、師多聯系,將情況徑報本會。”這是我對李宗仁、白崇禧陷害的一次回敬。

何應欽也是和李宗仁、白崇禧一起排擠我的。據施北衡說,在軍委會開軍事會議時,何當眾毀謗我說:“大家都說樊崧甫仗打得好,此次開赴徐州前線去,也沒特別花頭,我看也沒有什么了不得。”及徐州淪陷,各部隊狂奔,電報打不通,只有我軍死守不退,何才電囑我探聽各部隊行蹤,尤其關心他妻弟一四○師師長王文彥,托我招覓,找到即歸我指揮。后來在泗州找到了,卻是他不聽何令留在我部,托詞部隊失去戰斗力,仍向皖北退走了。

我接蔣電復后,決定既不退卻,也不白天移動,免被追敵炮轟,被敵機狂炸,盡力所及熬到黃昏,重新布置陣地,以空間換取時間,布置陣地為三五線,每隔5至6華里配置一線,敵步兵攻至近距離第一線我軍即撤至最后方布置新線,節節防守,節節后退,敵不迫攻,我不后撤,與敵持久戰減少傷亡。當發令以二十八師任左翼,四十九師居中,九十二師任右翼,午后6時開始行動。軍司令部轉移至陳集附近。

敵軍進迫越來越緊,四十九師前線部隊退臨四十九師師司令部駐地,周士冕電話報我敵軍距師部只500米了,請求撤退。我問:“你右翼的李精一旅何不向敵側攻(該旅面向北,正好攻敵側面)。”周說:“指揮不靈。”我囑他想辦法抵抗。周接連電告敵已進至400米、300米……最后說,進到師部面前200米,特務連主力也加入戰斗,只剩一個排了。我對周說:“不要緊,軍部還有特務連兩排,無論如何要支持到夜,再變更部署。你如害怕,我來指揮師,你來做軍長,調一調地位都可以,不能隨便退卻、危害全局,你再想辦法支持。”周說:“辦法想盡了,再無辦法可想了,除非死在朱樓(師部駐地)。”我笑道:“死在朱樓,就是辦法。你是黃埔一期畢業的,總理的信徒,委員長的學生。總理教訓我們說不成功就成仁,今日面臨日軍侵略,國家危亡絕續的時候,正是我們軍人成功成仁的日子,我們應盡一切力量挽回危局,不能成功,師長戰死在師部的位置,軍長戰死在軍部的位置,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不必再著急了,天快黑了,撐持一下就成了,如敵沖來,大家肉搏罷!我告訴你,我在天黑前決不走,移動時通知你,給你命令,沒有命令,不準擅走。”

天慢慢地暗下來,四十九師未被敵突破。5時半我對各師發出轉移命令,并令人用電話通知周士冕。6時許軍部撤收通信網,向陳集移動,安全到達。部隊布置陣地終夜,翌日拂曉,二十八師師長董釗來電話說:“四十九師沒來,兩師陣地間空一大段。”我大駭,急令二十八師、九十二師彌補空隙待敵;同時查問傳達班,方知周士冕未等軍部命令已先自撤走,命令送到旅長李精一手,李批上:“師長已先退走,命令退回。”傳令兵就帶回來了。周師不知去向,無線電亦聯絡不到,只好就現有兵力作戰。部署剛就緒,敵大舉進攻,戰斗至為激烈。迨敵步兵近接,我第一線退走了,敵重新布置炮位和攻擊部隊。天黑了,敵不敢再進。我們丟了5華里地,但換取了一天時間:第五日我軍心穩定了,敵攻擊卻不如昨日激烈;第六日更沉寂了,大概是敵人急于向徐州方面追擊,搶功,犯不著和我軍拼命的緣故。

當時我軍有一個士兵睡著了,沒有跟上部隊撤退,拂曉藏在船上稻草窩里,見日軍正在肅清戰場,把戰死的、戰傷不能行動的舉行火葬。腳受重傷不能走的,日軍為其祈禱,也投烈火中,燒得這些人發出哀號。把傷兵活活燒死,真是殘酷之至。

第六日戰斗沉寂,間斷聞槍聲。午后接蔣介石電令:“即日撤離陣地,其行動方向為:一、向山東前進打游擊,石友三部歸指揮:二、追蹤敵后向西打回;三、到揚州渡江至句容歸第三戰區指揮,在大茅山打游擊;四、退淮陰協助韓德勤守江北。由該軍長擇一而行具報。”

我本人是喜歡深入山東打游擊的,但幾個師長都要回中原去,遂決定跟蹤敵后向西打回。命兩師于當晚7時撤退,取道大王集虞姬墳橫過津浦路線向夾溝西進,軍部預定9時出發。不意電臺接收軍委會來電,直至11時始收完,軍部成了斷后,預定到達目標是大王集,到了天明8時尚未到達。敵機分隊飛來偵察追擊,正焦急間,天忽大雨,塵土蔽空,敵機未發現目標,我軍沒有受到轟炸和掃射。到達后天氣較晴朗,敵機亂行轟炸,部隊沒有炸著,炸到的都是逃難的難民。因為魯南民眾怕遭日軍蹂躪,牽兒帶女,裝滿一牛車糧食逃難,找沒有駐軍的村落停下來休息燒飯,車輛擁擠,人頭攢動,炊煙四起。敵機誤以為退軍所在,大肆轟炸掃射,把許多婦女兒童炸得斷頭折臂、血肉橫飛。

我目睹慘狀,急派士兵前往維持秩序,并令衛生人員收容死傷,積極醫治,我心想中央號召民眾逃難內遷,卻是后方一點沒有布置,失地如此之廣,難民如此之眾,帶一車糧食,能吃多少日子?后方哪里有許多房屋給他們住?哪里有許多田地給他們種?這是欺騙人民、殘害人民,不負責任的罪行,況且難民跟著軍隊跑,妨礙軍隊行動,暴露作戰企圖,也很不利。我是一個高級將領,應對人民負責,給人民講老實話,免得他們流離失所。當即派出宣傳人員分頭向民眾開導,告知他們逃亡不是辦法,勸他們繞開敵人回家里,組織起來,在敵后抵抗,響應大軍再來。給人民講了老實話,效果是好的,他們回頭跑了。

村民報告:此前3日有個四十九師部隊退到集里宿營,敵騎兵隊追上來,步哨不曉得是敵人,還以為是自己軍隊到該地兵站領糧秣的。敵騎揮戰刀來砍他,他還說:“領糧襪到兵站去領好了,為什么這樣兇?”這個師被敵騎一沖,就向南潰退,現還在集南10多華里一帶村落駐扎著。其實敵人騎兵只有一隊,跟著6輛坦克車,卻把我們一個師打跑了,真是氣死人。我問:“敵騎兵隊到哪里去了呢?”村民說:“當天就往西向虞姬墳大道追擊去了。”

原來逃得很快的周士冕,沒有逃得了,反而被敵小股部隊沖垮,真是可恨。急派人去聯絡,首先找到旅長李精一來見我,我問:“既然逃,為什么停留在此地3天還不走呢?”李說:“旅團長均不聽周師長指揮,所以走不了。這師非請軍長自己統率不可。”等一會周士冕也親自來見了,我問周何故自行退卻?周俯首請罪,我囑周先將部隊集結起來,候令行動。周說:“旅團長已不聽他的命令,集結不起來。”我告訴他:“你去召集會議,我促他們來。”周才把部隊重新集結起來。

日軍的那一隊騎兵和6輛坦克車,就是在運河渡口放列炮擊四十六軍軍部的追擊部隊,為什么反隨四十九師到達大王集呢?原來這隊敵騎在前進時遭到了一支民軍的伏擊,那隊民軍從北向南退,在一個森林內休息,步哨發現敵騎從后追來,民軍就在森林里布置了側面陣地,候敵隊通過,猛烈施行側射,給敵以重大傷亡,及敵展開坦克進攻時,民軍邊戰邊走了。日軍不敢在夜間行動,所以落在四十九師后面,如周士冕師有準備的話,這隊敵騎是可以殲滅的。

蘇魯敵后游擊戰

四十六軍在大王集收容了四十九師后,復奉令向東北轉進,以我為指揮官,統率該軍及石友三軍,進入山東打游擊,協同沈鴻烈恢復濟南。我接令后,派騎兵連與石友三取得聯系,并將四十六軍轉進至宿遷以東,準備由都城以東入山東。

當四十六軍以夜行軍通過睢寧道中,村民突然向先頭部隊射擊。部隊疑為敵軍阻截,欲還擊,我立刻命令部隊停止警戒,不得開槍。但一莊槍響,各村齊應,槍聲四起,儼成火網,我細聽槍聲,有單響毛瑟音味,又無機關槍發聲,判斷并非敵軍,想系民團誤會,急囑部隊鎮定。我親自趕向先頭,帶一個衛士自往偵察聯系,大聲呼喚系中國軍隊,不要誤會,一槍打來,子彈從我耳旁飛過,還發出火藥味。

我和衛士冒著彈雨前進,終于聯絡上了。果然是民團,問他們為何開槍,他們說:“省府有令,夜間沒有預先通知,不問是何部隊概行射擊,以免日軍偷襲。”我告訴他們:“我們是四十六軍部隊,事先沒有派人通知,難免你們誤會。你們抗日精神很好,我很欽佩,但是你們省府判斷錯了。日軍人地生疏,夜間不敢行動,我軍為防空,總是夜行軍多。對自己軍隊開火,萬一這軍隊冒失的話,也開了火,兵民自相殘殺,這禍水的確不小。我現在要求你們做兩件事:第一,請你們燒點開水供應軍隊;第二,請你們先派一個人告訴前面莊子,免再發生誤會,再由前面莊子遞傳過去。送信的人,我給條子,回來不會拉他的伕。”村民向我道歉,照我的話做了,一路上不再發生誤會,并且村村燒了開水,兵民感情更融洽了。一場大禍總算消除。

我剛剛率四十六軍到達宿遷以東,復奉令改向淮陰集中,兼轄二十四軍(軍長韓德勤、副軍長李守維)協助江蘇省府固守江北,石友三軍仍開山東打游擊。

我至淮陰,孫連仲亦退至此地,奉令飛武漢,所有江北部隊及徐州會戰退回殘部由孫下令歸我統一指揮。但這些殘余部隊,為補充計,均不愿留,自動西歸了。徐州會戰落荒逃走的軍隊,俱被日軍打得七零八落,只有堅持不退的四十六軍全軍撤回,另辟戰場。

8月間奉命歸還武漢,由淮陰出發在敵后行動,經蔣壩、盱眙、來安、張八嶺、定遠、合肥之下塘集,入六安境,途中迭有接觸,頗予日軍懲創。至六安后,在城北約20華里等待后續部隊到齊,留駐約半個月,9月初全軍返抵武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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