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
【摘要】前段時間拜讀了人大復印資料《初中語文教與學》中關于“問題導學”的一組文章,文章就“教師如何根據不同內容、不同課型、不同學生設計不同的問題”“如何設計出‘提領而頓,百毛皆順的主問題”等進行了討論,筆者拜讀之后收獲很多。
【關鍵詞】初中語文教學;問題
一、“問題”須成為課堂的靈魂
在《設計主問題:從標題切入》一文中,引導學生從文章的標題切入,以尋找出一個能夠統領課堂的主問題,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譬如其所舉《魯提轄拳打鎮關西》中所提出的主問題:“魯提轄”是誰?他為何要“拳打鎮關西”?“鎮關西”是誰的綽號?這些問題與筆者曾經的教學頗有一致的地方,筆者在教學本文時曾經以“課文標題可不可以改成‘魯智深拳打鎮關西”的問題牽引教學,取得了意外的良好效果:學生對“魯提轄”與“魯智深”的辨析非常熱烈,且通過辨析他們發現,用“提轄”的身份可以更好地表明魯智深疾惡如仇的性格,而如果直接用人名,則反而容易讓人誤認為是“普通的兩個人打架”,用學生的話說,“為了鋤強扶弱,魯智深不顧、不忌公務員的身份,誠為可敬。”筆者以為學生此處“不顧、不忌”用得非常好,事實上這位學生的觀點也獲得了其他學生的普遍認同,而學生的思維之所以能夠打開,筆者以為自己設計的問題功不可沒。
由此可見,好的問題可以有效地打開學生的思維,可以讓學生自然地生成比較意識、鑒別意識,語文學習方法也正蘊含其中!
二、“導”須基于對學情的把握
如果說問題設計更多地還是基于教師的教學經驗的話,那“問題導學”的“導”則更多地應當依靠對學情的把握。將“導”這一關鍵詞放在更廣的視角下研究,會發現當下許多教學模式中都強調一個“導”字,那么,如何基于學情進行有效的“導”呢?這一組文章實際上也給出了回答。
在《以能力為本位的問題群導學》一文中,老師創造性地對學生提出了提問要求:兩個以上的“基礎問題”、兩個“疑惑問題”、一個“共享問題”。陳老師的實踐表明:這樣的三類問題可以讓學生在自學階段保證高效,又能使課堂教學做到有的放矢。其所舉的《囚綠記》教學中,學生提出了“文中體現作者喜愛‘綠的語句有哪些”等四個基本問題,提出了“常春藤象征什么”等兩個疑惑問題,提出了“文中第13段‘臨行時我珍重地開釋了這永不屈服于黑暗的囚人如何理解”等兩個共享問題。更重要的是,作者對學生解決各類問題的情形進行了分析。很顯然,從問題的提出到問題的分析,作者都是基于學生的視角,這對于采用傳統教學方式的語文教師來說,顯然是意識與行為的進步。
在多年的初中語文教學中發現,語文教學只有從學生的實際出發,才能真正弄清楚學生在面對一個具體的文本時在想什么。而且筆者還以為,如果學生能夠走出語文去提出問題,有時價值可能更大。就《囚綠記》這一篇文章的教學而言,筆者嘗試讓學生不要走語文提問的老路,要根據自己的實際閱讀感覺去提問,學生在自由的教學要求之下,提出的問題可圈可點。比如說有學生提出:“綠色常常象征著生命,作者為什么卻要‘囚綠呢?”又有學生提出:“我的生活當中也有許多‘綠,為什么我寫不出關于‘綠的好作文呢?”還有學生提出疑問:“作者痛恨侵略者,為什么不直接批判,而只是借助于‘綠呢?他是害怕日本人嗎?”這些問題如果不從應試的角度看待,其實都能反映學生在閱讀之后的一種真實想法。相對于文中的學生提問而言,筆者班上學生的這些問題雖遠離了語文,但卻更接地氣。
三、“學”須是學生對語文的領悟
“問題導學”最終的目標是學生的“學”,什么是“學”?答案可能是多方面的,筆者以為這里的“學”既指語文知識的積累,更指語文素養的形成,而這個形成過程是離不開對“語文”的領悟的。
領悟語文既指向工具性,也指向人文性,在工具性體現的過程中,領悟的對象是字、詞、句、篇、章的深層含義,譬如一個“賊”字,便是“戈”下之“人”取“貝”;在人文性體現的過程中,領悟的對象是文本背后的人文含義,同行們一般熟悉,茲不贅述。
學生眼中的語文常常被聽、說、讀、寫所代替,殊不知這四者只是領悟語文的具體途徑。如胡慶芳老師在《初中語文課堂教學提問有效性的實踐研究》最后所指出的那樣:“課堂教學目標的確立影響課堂教學問題的設計及實施的方向與結構?!闭n堂目標是由教師來確定的,如果確立為知識積累性的目標,那學生很難經歷一個生動的語文學習過程;如果確立為領悟語文的目標,那語文課堂可能就會更加“生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