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里的意外死亡

宇賦

這天夜里，王所長在所里值班。后半夜車巡時，有位民警突然病倒，王所長代他去巡邏。他和另外一位民警、一位協勤開車上路，仔細地觀察道路兩邊的動靜。

當他們巡邏到城鄉結合部的一個荒僻小路時，發現有輛轎車停在路邊一棵大樹下，發動機沒熄火。他讓司機打開大燈，朝那輛車晃了幾下卻沒有反應。一般情況下，車里有人，應該熄火，或者開門開窗看看外面的情況。王所長說了聲“不好，有情況了”，帶著民警下車走了過去。

王所長他們走近轎車，打開車門發現司機駕駛座上和副駕駛座上各有一個人，都耷拉著腦袋。他趕緊上前摸他們的脈搏，兩個人都已經停止呼吸有一段時間了。死者為一男一女。女的坐在副駕駛位置，她靠在椅背上，臉朝左側下垂，抬著膝蓋，光著腳，上衣敞露著，右手抓著門把手，左手搭在司機的右腿上。王所長用手電照射那個男人，他大約有30多歲，臉朝右仰著，一雙沒有生命氣息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白眼球在光源下閃動，眼球的瞳孔很小。他的嘴巴張著，舌頭伸出來，再看他的腳也是光著沒穿鞋，一只手扶著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

王所長和民警檢查了車里車外，油箱里大概還剩不到四分之一的油量，時值臘月暖氣開著，設置在中間檔位，收音機調在一個通宵播放的音樂臺頻率上。轎車的后座上有兩個枕頭、一盒面紙巾、一個高檔的錢夾和一個女人的坤包。

王所長又在周圍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掏出手臺向局指揮中心報告。

這時，開車的民警小心翼翼地跨過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尸體，打算關上發動機。王所長想起什么，突然對他大喊道：“別動那車鑰匙！”

民警趕緊退回來問王所長：“這不明顯兩人是被一氧化碳熏死的嗎？”

王所長搖搖頭說：“我現在雖然還不能斷定他們倆怎什么死的，一會兒刑警隊和法醫來會告訴我們的，不過我現在可以斷定，這不是意外死亡，而是一起預謀殺人案，那車鑰匙上或許有嫌疑人的指紋。”

民警好奇地問：“王所長，你可真神了，你是從哪兒看出問題的呢，我怎么看著就是薰死的呢？”

王所長笑笑說：“我以前在刑警隊時常遇到這種似是而非的假現場，你只要學好基本的業務知識，是不難看出來的，你注意到沒有……”

請問王所長何以斷定這是一起謀殺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