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合同法中合同違反法定形式的法律效果探討

摘 要：我國合同法中，合同違反法定形式的法律效果包括三個方面，第一個是直接法律效果，第二個是間接法律效果，第三個是合同是否會因履行而被判定有效。本文也主要從這個三個問題出發對我國合同法中合同違反法定形式的法律效果進行探討。

關鍵詞：合同法；合同形式；法律效果

一、合同法概述

合同制定的目的是當事人之間的合意，并利用固定的方式表達出當事人之間的合意，用合同形式來確定這種合意。早起合同法具有顯著的形式主義特征，早在羅馬法時，合同的產生不能僅僅依靠當事人的合意是無法產生的，必須在要式主義原則下履行固定的儀式。隨著社會經濟的不斷發展，人們開始追求交易安全下的高效性和快捷性，合同形式也隨之越來越簡潔，發展至今已被書面形式和公證機關文件證實所替代，同時，要式主義也越來越不受重視，目前已被廢除，合同法也不再重視形式，而是更加重視其意思，現代法律體制已對非要式原則進行確認，除非進行特殊價值考量時才會對合同形式做出特殊要求。

在頒布《合同法》前，我國法律以要式主義原則來確定合同形式問題，大部分法律法規都要求合同進行書面形式的表達，甚至某些合同還需要審批和登記鑒證等，但是，要式主義原則在一定程度上不符合市場經濟體制改革的發展，不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中鼓勵交易。隨著社會主義法制建設的發展，合同立法開始追求交易安全和便捷交易，為當事人留下更多選擇余地，增加當事人在市場經濟活動中的選擇權。

二、合同法中合同違反法定形式的直接法律效果

所謂直接法律效果是指當發生合同違反法定形式的情況時若沒有其他規律規定的情形，一定會發生的法律效果。合同違反法定形式的直接法律效果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包括國外立法和我國一些現行立法，導致不論在民事審判實踐中，還是民法理論中都有幾種意見：①若具有法律效應的合同書面規定中包含“應當”就表示一種義務性規范，若當事人違反就會導致合同無效。②在法律中，“應當”和“必須”的內涵不同，若法律中規定的是“應當”，則不能理解為“必須”，也就是說，若實際情況中當事人沒有采用法定形式，也不都是違反了強行性規定，也就不應該全部都被認為合同無效。③我國合同法中對合同書面形式的規定應具有強制執行效力，是成立合同的證據。因為私法中的“應當”與公法中的“應當”含義不同，私法中的“應當”是對當事人選擇的尊重，是一種自治，那么合同法中第十條第二款的“應當”的意思應該是當事人不是必須采用書面形式，但是最好采用書面形式，在這種理解下，合同是否為書面形式也就不是合同成立或者合同生效的要件了。④合同違反法定形式是否會導致合同的無效要對立法者的立法意圖進行探究。法律中對合同的形式規定能夠使這種形式具有4中不同的法律效力：a.證據效力；b.成立效力；c.生效效力；d.對抗效力。還有一種意見是法律明確規定了某種合同一定要采取書面形式的時候，合同書面形式的要求是合同成立或者生效的特別成立要件。

我國學術界中普遍對第一種意見表示反對，因為我國大部分的法律法規中都有規定“應當采用書面形式”來訂立合同，若以第一種意見來區分，我無效合同范圍則過廣，不利于我國鼓勵交易的市場經濟的發展。第二種意見則缺乏法律依據和法理支持，也很少有學者贊同。第三種意見最早來自于英美法律體系中對合同違反法定形式的規定，如果法律中對書面形式作出了規定但是當時人未采取，當合同發生糾紛的時候，法院不承認這個合同，不具有強制執行力，沒有正當的請求權。但是這種意見忽視了英美法律體系中，若合同未以法定形式訂立則不被強制執行的前提是英美法律中已有其他的規定，某類合同若欠缺法定形式則無法提起訴訟，而我國法律中沒有這種類型的規定。第四種意見具有一些邏輯混亂和法理錯誤，因為如果只以書面形式來證明合同的存在，那么當存在其他有利證據時仍然無法使法官認定合同的存在，這是對我國民事訴訟法規定的違反。其次，法定形式效力四分的方法沒有基本形式邏輯，不具備統一的劃分標準。再次，對抗效力又在某種層面上違反了基本民法原則。

三、合同法中合同違反法定形式的間接法律效果

所謂輔助法律效果是指發生合同違反法定形式的情況后有可能產生法律效果，也可能不產生法律效果。合同違反法定形式產生的輔助法律效果包括三個問題：①若一方當事人已知合同為要式合同但是故意不向相對人說明，相對人相信該合同具有法律效力，最終遭受損害，能否獲得賠償或者怎樣賠償？是否具有請求權？請求權是什么？②合同違反法定形式導致一方當事人受到損害，是否可以認定為對方當事人違反了誠實信用原則，法律后果最終排除合同無效？③若合同違反法定形式導致合同無效，怎樣使用不當得利制度？

對于第一個問題，我國合同法中規定當事人存在故意不告知情況屬于為我違反義務的行為，違反了先契約義務中的告知義務，因此，這種情形下的損害應該獲得賠償，賠償的范圍屬于“信賴損害”。第二個問題通常發生在某些欺詐行為下，若這種行為沒有嚴重違反合同正義原則，一般盡量不會被認定為合同違反了法定形式導致的合同無效是對誠實信用原則的違背。第三個問題依據《民法通則》的第九十二條，一方能夠請求對方返還。

四、結束語

總而言之，違反合同法定形式的直接法律效果是合同無效，間接后果是締約過失責任請求權、不當得力返還請求權等，需要在嚴格考量，具體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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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陳蔚藝（1993～）女，漢族，內蒙古通遼市人，遼寧大學法學院2015級法律碩士（非法學）專業在讀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