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鳥》有聲版演播藝術探討

仇曉

春季北飛，秋冬南下的遷徙候鳥中，有一種個體很小、適應在水邊生活的鳥兒叫金眶鸻。金眶鸻身長約16厘米，重30-48克，大大的眼睛旁邊有一圈金色的毛，就像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金眶鸻繁殖期在5-7月，它們喜歡在水邊、沙灘或沙石地上游玩。在日本，它們有個好聽的名字“小千鳥”。今年春天，受好朋友汪涵的邀約，我和劉夢娜、曾致四位同行，共同擔任了兒童環保繪本書《小千鳥》有聲版的錄制。這本書由湖南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作者用20余張細膩溫和的手繪圖畫，講述了小千鳥一家在自然環境以及現代工業的重重危機中頑強生長的故事，書中還附有作者給小讀者的一封信，呼吁大家從我做起，從現在做起，從身邊的小事做起，共同保護我們人類共有的家園。

拿到這本書后，我深深地被圖畫和文字所吸引。主題鮮明、構圖靈巧，筆觸清新，文字簡練，內涵深刻、意蘊雋永。我被作者的情懷深深打動：在這樣一個商業社會，還有如此理想主義的人，以一種遺世而獨立的方式在生活、在觀察、在熱愛著大自然，我很敬佩和訝異。作者是隱居在日本埼玉縣的湖南常德籍畫家茅兵，自1990年開始，他搬離東京都，住在埼玉縣的鄉野，在自然里創作。他花了3年時間觀察一種名叫“小千鳥”的鳥兒，又花了5年時間創作了這本書。幾年前的一天，跟往常一樣，他在日出以前就起床外出，到田邊、河邊去畫速寫。“比奧，比奧……”一種奇特的鳥叫聲傳來，有點像海鷗。茅兵拿出望遠鏡四處搜索，原來是一對可愛的小千鳥，“跑得好快，唱得好歡！” “為什么它們每天都要飛來呢？好奇心讓他把主題從畫風景悄然轉移到觀察這對小鳥兒上來了。它們在廢舊物品回收站的角落里做窩，孵化了寶寶。小千鳥仿佛是一面鏡子。“人對孩子疼愛、關心，小千鳥也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孩子。”小千鳥夫婦間的愛，也給茅兵啟發：“它們輪流在小窩里孵蛋，爸爸孵蛋時，媽媽就出去吃早飯，回來時總要叫一下，好像在說‘我回來了。在一個家里，它們一樣有責任感。”而在人類社會特別是在日本，男人在家務事上付出的，比女人少很多。小千鳥的生存有著各種災難，不時而來的“敵人”，小蛋兒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外物碾碎。看著這些畫面，讀著這些文字，總是讓我想到我們的孩子，尤其這些年獨生子越來越多，孩子們被嬌慣，物質極為豐富，孩子們對花錢沒有考慮太多。我想，作者茅兵想通過小千鳥的故事讓孩子知道父母的不容易，生活的不容易。這和我們演播者一樣，也是有一種強烈的共鳴呀！ 在被稿的過程中，我從來沒有如此強烈地感受到作為文化理念傳播者的一種使命感。茅兵先生身處他的世外桃源，懷抱悲憫之心，追尋著澄明清凈的理想國，我相信，他的故事，小千鳥的故事，值得我們每一個現代人好好品讀。

在這個作品的處理上，我想，應該就是用我內心真實、質樸的情感去表達。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孤立的存在和發展，都同周圍的其它事物有著某種聯系，播音何嘗不是如此？在播音的世界里，創作過程中思想感情的控制和思想感情的表達是兩個迥然不同的概念，兩者相互獨立。同時，它們之間有著廣泛、密切地聯系。平時在播音實踐中，我們所播的每一篇作品，都很難說清哪些段落對于思想感情要加以控制，哪些段落又要把思想感情充分的表達出來。事實上在播音中，思想感情的有效控制和完美表述總是融合在一起，貫穿在一起，天衣無縫地交織成一個統一和諧的有機整體的。 鳥類是人類與自然溝通的精靈。這本關于小千鳥的繪本書，也像一顆投進一池春水的小石子，激蕩起我對環保教育如何從孩子做起、從身邊做起的諸多思考。帶著這種情感，我內心的激情一躍而起，來得那么真實、那么自然。這本書的讀者群主要是面向小讀者的，因此，在對象感上，我把握得比較具體，就像平日里和我的兒子交談一樣，告訴他一件事情，告訴他一個現象，告訴他一個道理，親切、隨意而不缺乏理性的思考。比如說，我們偉大的祖國，現在正好似一匹飛奔的駿馬，不能停蹄。但是，我們不能忘記身邊的小草、大樹和自然。我們應該看看我們的腳下，看看我們的身邊。小千鳥的生存并不僅僅有自己的努力、父母的保護，還有小草、小石頭成全著它們的生存。甚至，我們的生背后有著許多生命的死。我們中有一部分人認為我們是偉大的，可以戰勝一切，卻忘記了我們僅僅是地球中的一小部分，地球的先住民不是我們，而是螞蟻、小草、小鳥……我們占用了他們的領地。每個生命的生存不僅僅靠自己。如果沒了空氣，即使再有錢再有能力，我們還能夠生存嗎？小草需要陽光，我們需要陽光。這就是作者為什么要畫《小千鳥》的原因，也正是我為什么想播講這個繪本故事的“播講目的”。

“小朋友你們好！小千鳥從出生到成長，一直到飛翔是很不容易的。你們讀了這個故事后，收到了什么感動呢？”……“《小千鳥》里還有許多的寓意值得我們思考。” 在整個演播的過程中，我做到了自然流暢、一氣呵成，同時，也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天敵的侵害、環境的惡化，都讓可憐的小千鳥受到傷害。我們要心懷善意，與小千鳥感同身受，時刻思考什么事是我們該做的，什么事是我們不該做的。”《小千鳥》一書的責任編輯周霞說得好：“如果孩子們展開書頁之時，能感受真切的大自然氣息，被眼下的纖毫生命所感動，從而生出對生命與自然的悲憫敬畏之心，那就是對創作者最大的寬慰和回報。”湖南師大生命與科學學院教授、鳥類研究專家鄧學建教授說得也好：“ 鳥類在湖南省可以說是無處不在的，我們在野外看到的所有鳥基本上都是保護動物。我們至少可以做到，拒食野生動物、野生鳥類。沒有市場就沒有殺戮。吃野生動物要冒巨大的風險，因為野生動物沒有經過檢疫，是不安全的。拒食野生動物也是保護自己。”

你愛與不愛，大自然就在那里。我相信，最好的教育不是說教，而是還原真實。環境保護需要尋找源頭，抵制污染也需要從人的心靈開始。我覺得人的問題是最大的。作為一名主持人，為保護生態、保護環境、保護自然鼓與呼，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們湖南經視的記者曾經報道很多關于環保的選題，我也多次擔任現場主持或播音配音，在參與其中的過程中，我自己也深受教育，我想，我能做到的，是讓環保意識滲透到我的工作生活中。

（作者單位：湖南廣播電視臺經視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