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爾扎克曾說“我能摧毀一切障礙”,卡夫卡則將這句話改寫為“一切障礙都能摧毀我”。有意思的是這一改寫道破了“冷戰”時期東歐作家與西歐作家間一種微妙的氣質差別。波蘭作家巴蘭察克曾如此描寫蘇聯控制下的東歐的創作氣氛,“三十年來,作家們想盡辦法對付主題的限制,巧妙地躲避審查……作者的技巧損害了信息的完整性,這甚至甚于審查官的紅鉛筆?!?倒是匈牙利作家米克洛什·哈拉茲蒂在本書中,更全面、深刻地分析了那個時代的藝術創作背景和氛圍,指出了社會主義東歐的文藝審查本質:并不如后人所想象的那般粗暴和專制,反而呈現出令人驚訝的和諧。藝術家與審查員并不是敵人,而是合作者、同事和伙伴。巧妙展現了“御用藝術家”們悲哀的靈魂——在那看似溫柔的創作環境里,每一個藝術家最終成為了自我禁閉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