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風 劉英
[摘 要]20世紀下半葉,西方科學哲學實現了從傳統科學哲學向科學文化哲學的轉變,經過“文化轉向”之后的科學哲學所持的立場基本上是一種廣義的文化哲學立場,標志著對科學哲學的“人文理解”明顯增強,力求實現科學主義與人文主義的融通。這種“科學文化哲學”從根本上改變了以往科學和哲學的定位,從而從整個社會、歷史和文化的背景中來認識和理解科學精神和科學價值。更為重要的是,將促進科學哲學與人文哲學、科學文化與人文文化、科學教育與人文教育的融合,從而推動文化的繁榮和人的自由全面發展。
[關鍵詞]文化轉向;科學解釋;人文理解
[中圖分類號]B8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3541(2016)05-0124-04
在西方哲學史上,長期存在“科學解釋”與“人文理解”方法論之爭,這一曠日持久的爭論,意義重大,影響深遠,構成了人們理解科學與哲學異同的一個重要思想背景。如今,“‘解釋(explanation,也有譯為‘說明)與‘理解(understanding)這兩個概念也因此分別成為自然科學與人文社會科學方法論的代名詞”[1](p1)。新老實證主義強調自然科學的解釋方法的普遍性,而新康德主義、后期維特根斯坦等人則認為,理解方法背后所凸顯出來的人文意義與價值。實際上,科學解釋與人文理解并不矛盾,它們之間存在辯證的統一關系。正如我國學者陳嘉明認為的,科學解釋與人文理解的不同可以被歸結為問題語境的差別。由于科學解釋與人文理解分屬于不同的語境,于是我們沒有必要提出科學解釋與人文理解何者具有普遍性的問題。不同的解釋和理解方法在不同的語境中對適當的語境對象可以分別做出有效的解釋,因為,它們各自具有自己的合理性和適用性。作為兩種不同的方法,“科學解釋”與“人文理解”固然存在種種差別,但二者之間無疑也具有不可忽視的互補性,這一互補性在“科學文化哲學”中表現得尤為明顯。當前,“科學文化哲學”已成為科學哲學一個重要研究方向和理論增長點,它不僅從縱向上深化了科學哲學的主題,而且從橫向上拓展了科學哲學的問題域,有助于技術理性與人文價值、科學精神與人文精神之間的有機統一。
一、人文科學觀與科學哲學“文化轉向”的人文意蘊
誠然,科學是人類系統的知識體系,同時也蘊含著人的態度情感與價值觀念,由此,對科學的哲學反思必然要從“認識論”推進到“價值論”。正是在對科學哲學進行哲學反思的過程中,“科學文化哲學”應運而生。與傳統科學哲學不同,20世紀下半葉“西方科學哲學的發展出現了文化方面的轉向,即出現了所謂的科學的人文主義或科學的文化哲學。這種轉向既具有從科學主義知識觀到文化知識觀的科學發展史變化的原因,也有科學社會學發展的思想理論基礎。在這種轉向之后,科學哲學的研究開始一改傳統科學哲學專注于客觀性、規律性的方向,轉而重視事實與價值、科學與人文、客觀性與主觀性之間的辯證統一。與傳統狹義上的科學哲學不同,文化上的轉向催生出廣義的科學哲學。作為一種新的哲學范式,科學的人文主義或科學的文化哲學既吸收了科學哲學的資源,又吸納了人文哲學的合理因素,由此實現了兩種視域的融合。這種融合改變了傳統科學哲學將“文化”外在化的傾向,走向了科學與文化“內在”反思之路。
當前,科學哲學研究背后的人文性、文化性日益凸顯出來。如何從哲學高度對科學加以人文主義的理解,從而彌合科學解釋與人文理解之間的裂縫,這一問題業已成為一些有識之士的共識。不可否認,研究者的科學觀影響甚至決定著其研究方向。庫恩、波普爾、拉卡托斯和拉圖爾成為科學文化哲學的積極推動者。卡爾·波普爾是第一個自覺建構文化哲學體系的科學哲學家,他的哲學蘊含豐富的科學文化哲學思想。“自波普爾之后,大部分科學哲學家對科學哲學的探討都具有文化哲學的性質”[2]。人文性科學觀與現代范式內在相關,在斯蒂芬·貝斯特和道格拉斯·科爾納看來,現代范式的誕生歷程可以進行如下的概括:“盡管有學科的特殊性,一個包羅萬象的現代范式仍出現于社會,其開始或許是15世紀,它強有力地延續到19世紀末,其建構圍繞機械論的隱喻、決定論邏輯、批判理性、個人主義與人道主義的理想、對普遍真理與價值的追求、建構統一的和綜合性的知識模式之企圖,還有對進步與指向一種人類解放狀態的歷史運動之樂觀主義信念。通過一系列的革命——地理的(殖民主義)、知識的(文藝復興、現代科學與啟蒙運動)、經濟的(資本主義)、政治的(資產階級民主)、技術的(工業革命)與藝術的(現代主義)——牛頓、康德及馬克思的世界從根本上不同于但丁、阿奎那與奧古斯丁的前現代世界。”[3](p20)
通過對現代科學“危機”的考察,德國現象學家胡塞爾合理地指出:“在19世紀后半葉,現代人讓自己的整個世界觀受實證科學支配,并迷惑于實證科學所造就的‘繁榮。這種獨特現象意味著,現代人漫不經心地抹去了那些對于真正的人來說至關重要的問題。只見事實的科學造成了只見事實的人。”[4](p981)在胡塞爾看來,所謂的科學危機主要表現為科學喪失生活意義、失卻人文精神的危機。如今,需要重構“面向人的意義和價值”的科學哲學,以此彰顯科學的人文意蘊。在“小科學”時代,科學知識首先是為了滿足少數人的精神需求,科學活動主要是一種精神性的活動。與此不同,在“大科學”時代,科學功能發生了變化:在形上層面,科學在工業文明中承載著“解釋世界”的功能;在形下層面,科學被視為技術的主要來源,承載著“改造世界”的功能。如今,科學已成為社會結構的重要組成部分,“科學—技術—產業”的鏈條已成為推進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的主要動力。其實,在不同時代,科學技術呈現的方式差別很大:古代技術以“手技”方式呈現,處于“人身依賴”階段;近代技術以“物技”方式呈現,處于“物的依賴”階段;現代技術以“腦技”方式呈現,處于“知識依賴”階段。值得反思的是,技術的發展與進步,并未使人與技術的關系更加和諧,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導致技術的“異化”和人的“物化”,技術日益成為操控人的“座駕”。因此,破解“異化”和“物化”的關鍵不在技術,而在人本身。
二、科學哲學“文化轉向”的社會影響在于重思科學的社會功能
科學背后的社會功能不容忽視,如果說科學隸屬于為特定歷史內容所決定的社會性因素,那么知識的價值也往往體現在其現實的應用之中。自19世紀中葉始,由于知識在經濟社會發展中的作用不斷上升,知識社會學應運而生。知識社會學的發展大體經歷了古典知識社會學、科學社會學和科學知識社會學等三個發展階段。知識社會學的創始人之一孔德把社會的發展階段與知識發展的階段對應起來加以考察,開辟了知識與社會關系研究的新范式,但建立成熟的知識社會學的則是舍勒、迪爾凱姆、曼海姆和默頓。默頓“使科學社會學真正成為一門獨立于哲學的經驗科學”[5](p274)。自從托馬斯·庫恩的《科學革命的結構》一書出版以來,科學史、科學哲學、科學社會學的當代發展都向我們揭示:科學的實際活動方式與科學知識的發生過程的解釋,確實離不開背后的社會、歷史、文化的過程的理解。因此,“如果要想用一句話來概括的話,后庫恩時代的科學論的演進就是從科學的社會研究走向科學的文化研究”[6]。
科學文化與人文文化的關系問題在近代成為學術研究的重點問題之一。1956年,英國人查爾斯·斯諾在《新政治家》雜志上發表了《兩種文化》一文。1959年,其又在劍橋大學作了一個以“兩種文化與科學革命”為題的演講,斯諾在演講中闡述了“存在于人文學者和科學家之間的文化割裂”,即所謂“斯諾命題”。其實,科學文化與人文文化是可以融合的,這一融合之所以成為可能,原因在于二者本來就存在統一的客觀基礎。由此,從科學哲學轉向科學文化哲學,對于溝通科學文化與人文社科這兩種文化具有相當重要的意義,這種溝通將從根本上改變以往對于科學哲學這門學科的定位,從而實現科學精神和科學價值認識和理解中的社會的、歷史的和文化的背景支持,這種溝通也必將促進科學技術哲學與人文社會科學哲學、科學文化與人文文化、科學教育與人文教育的有機融合,從而在當下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大發展和大繁榮,促進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
實際上,僅憑科學與技術并不能給人類生活帶來幸福和尊嚴,只有科學與人文的融合才能共同提升人的幸福與尊嚴。因此,康德曾提出科學、道德、藝術等三個王國的思想,每一個王國都是真、善、美的統一。“科學求真理,亦講倫理、求完美;道德求善,亦講真誠、心靈美;藝術求美,以求真實、講倫理”[7](p171)。科學的目的是求真,“科學的制度性目標是擴展被證實了的知識”。如今,科學精神、科學態度和科學方法具有普遍意義已成為現代人的基本共識。胡適說:“科學精神在于尋求事實,尋求真理。科學態度在于撇開成見,擱起感情,只認得事實,只跟著證據走。科學方法只是‘大膽的假設,小心地求證十個字。沒有證據,只可懸而不斷;證據不夠,只可假設,不可武斷,必須等到證實之后,方才奉為定論。”[8](pp518-519)由此看來,胡適既強調科學方法的普遍性,也十分重視科學精神的意義與價值。
三、探尋科學哲學由對立走向融合的走向
科學哲學的“文化轉向”是“經過邏輯經驗主義及其遭遇的挑戰和歷史主義的發展實現的”,這一文化轉向實現了整個科學哲學發展中的范式轉換,涉及科學理論、科學方法論和科學價值論等眾多重大的科學哲學問題。
首先,科學哲學中所出現的文化轉向,不但改變了原有科學哲學的主題,而且實現了研究重點和研究方法的轉型,更為重要的是研究者的“思維范式”和“理論視界”發生的轉換,最終走向建構科學與人文相融合的“包容性理論”——科學文化哲學。20世紀下半葉以來,西方科學哲學經歷邏輯主義、歷史主義、后現代主義這樣幾個發展階段,與此相對應,科學哲學所關注的主題隨之發生重大的變化。與邏輯實證主義者所關注的如何理解科學的邏輯結構不同,歷史主義者關注的主題是如何理解科學的歷史發展,而后現代主義者所關注的主題則是如何理解科學與其他文化的相互關系。伴隨科學哲學主題所出現的種種變化,科學哲學研究的所關注的內容和范圍也得到深化和拓展,這不但有助于使科學哲學走出自身困境,而且將大大拓寬科學哲學研究的視野,從而為科學哲學的發展開辟了廣闊的發展空間。
其次,科學哲學中所出現的文化轉向,也直接導致“科學的形象”的改變。“科學的形象”是威爾弗里德·塞拉斯率先使用的一個概念。科學的傳統形象“是在合理選擇的實驗框架基礎上漸進地、逐次地、累積性地獲取知識”。與此不同,現代的科學形象更主要體現為“范式”的轉移。從這一意義來講,人類社會發展中所出現的每一次科學革命,就體現為科學范式方面的轉換。在科學進步與發展模式方面,庫恩給出的是由前學科、常規學科、危機、革命、新的常規科學、新的危機等構成的幾個階段。按照庫恩的理解,科學的發展過程就是“常規科學”與“科學革命”互相補充、不斷交替、永無止境的過程。在常規科學發展時期,科學知識主要是體現為量的積累和進化過程,在這個發展階段,科學家們往往采取保守的“收斂式思維”;與此相區別,在科學革命階段,出現的則是科學發展的質的飛躍過程,此時則要求科學家采取發散式的思維,這種思維要求科學家善于批判與自我批判,善于勇于創新。
再次,科學哲學中所出現的文化轉向,更是推動了在科學教育方面所應當進行的種種變革。科學教育的改革深深地受到人們對科學本質認識的影響,科學教育的目標不僅是要讓學生獲得有關科學方面的具體知識,更重要的是培養他們關于科學的正確觀點。在科學教育的過程中,除了讓學生真正獲得探索自然規律的科學方法,更應當重視培養學生的科學精神和創新能力,最終形成真正合理的科學精神。日常科學教育所應當采取的基本路徑是科學知識—科學方法—科學素養。為此,在科學教育內容的把握上,應當重視科學知識的產生和形成過程方面教育,注重傳授這些內容背后探究方法的運用。令人遺憾的是,20世紀初的科學教育往往被等同于科學知識方面的教育,這種教育因為過于注重科學知識、科學概念、科學定律、科學原理等方面內容的傳授,反而在科學方法的訓練和科學精神的養成方面嚴重不足,也許這些科學知識符合斯賓塞“為完滿生活做準備”的價值標準,但不能完全彰顯科學的人文向度。誠如愛因斯坦所講:“用專業知識教育人是不夠的。通過專業教育,他可以成為一個有用的機器,但是不能成為一個和諧發展的人。要使學生對價值有所理解并且產生熱烈的感情,那是最基本的。他必須獲得對美和道德上的善有鮮明的辨別力。”[9](p310)20世紀60年代以后,對科學方法的重視日益凸顯,到20世紀末期,科學素養的形成已經成為科學教育的一個基本目標。與科學知識和科學方法相比,科學素養形成背后的人文精神色彩正得到越來越多的重視。科學哲學的發展正經歷一場由狹義的科學哲學向廣義的科學文化哲學的轉向,在這一轉向的引領下,科學教育過程中更需要學生采取自主探究的學習方法,借此才能夠實現科學與人文之間的有效溝通,使得他們不僅能夠良好地掌握科學知識和方法,更能逐漸養成良好的科學精神和素養。 四、以健康的科學文化來實現科學精神與人文精神的協調發展
當代中國應該培育何種科學文化,值得深思。自“五四”以降,“科學”就成為國人的基本價值追求之一。但值得注意的是“五四”時期所倡導的“科學”主要不是指向“自然科學”,而是指向“社會科學”,不是一種“科學精神”,而是某種“科學結論”。因此,在追尋科學的道路上,我們還有許多問題沒有解決,其中之一就是科學精神還沒有真正深入人心,當前更要將科學精神自覺注入文化建設之中。
首先,科學與人文的融合是科學發展的必然要求。正如馬克思所言:“自然科學往后將包括關于人的科學,正像關于人的科學包括自然科學一樣:這將是一門科學。”[10](p82)自然界的社會現實和人的自然科學或關于人的自然科學,是同一個說法。誠然,科學與哲學是人類生存和發展不可或缺的知識體系。現代性的生活方式和生產方式、現代性的科學決策和科學管理,都必須得以科學精神作為依托。在當代中國,實現以人為本基礎上的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更是離不開科學精神的支撐。然而,科學精神的培養要遠遠難于科學技術知識與科學技術方法本身的掌握。“科學精神是尊重事實與豐富想象相結合的精神;科學精神是多向思維與平等討論相結合的精神;科學精神是堅持真理與修正錯誤相結合的精神;科學精神的核心是獻身精神”[11]。在科學解釋和人文理解中,通過在與科學相關的描述性語言和與人文相關的分析性語言之間進行比較研究,我們希望建構一種能夠在自然科學與人文社會科學之間的中介性語言,以此來實現科學與人文之間的有機連接。
其次,科學與人文的融合是現代社會和知識經濟發展的必然要求。“只有科學與人文的互補整合,才能完整地表達人的存在的全面性和人的本質的豐富性”[12](p361)。迄今為止,人類社會的發展大體經歷了前工業社會、工業社會、知識社會這三大發展階段。知識社會又被稱之為一種后工業社會。如果說勞動密集型產業標識的是前工業社會的基本特征,資本密集型產業標識的是工業社會的基本特征,那么知識密集型產業則標識出后工業為社會的基本特征,而知識只有在互動中才能生成發展。現代后工業社會,既體現為一個科技日益增長的知識經濟社會,也體現為一種人的精神生活在其中不斷得到豐富發展的人文精神社會。在現代社會科學固然起著主導作用,但科學只揭示了人的生活世界的一個維度或幾個維度,而不是世界的全部,可見,科學不是萬能的。當前,如果人類想走出當今發展過程中所面臨的種種困境,勢必需要加大人文精神的弘揚。科學、技術、社會和人的發展協同共進,必然決定了當代教育的側重點應該是實現科學教育與人文教育的有機結合,這既要普及科學知識,又要弘揚科學精神。默頓把科學精神概括為“普遍主義”、“公有性”、“無私利性”和“有條理的懷疑主義”,并且認為這“構成了現代科學的精神氣質”。當前,科學哲學研究應基于文化視野更多地關注科學發展過程中的社會的、歷史的和文化的要素,那種尋求價值中立的科學觀,力圖找到與其他文化截然無關的純粹客觀科學精神的想法,都只能是一種思想上的妄想。
最后,科學與人文的融合是培育創新型人才的必由之路,同時是我們目前解決為什么近代自然科學沒有出現在中國這一“李約瑟難題”,以及中國大學未能按照培養科學技術發明創造人才模式來培養創新性人才這一“錢學森問題”的重要思想參照點。這兩個問題的癥結都在于創新型人才的培養,而教育則成為創新型人才培養的核心途徑。目前人類社會發展中出現的種種困境,正需要我們從辯證的角度來看待科學技術與人文精神之間的關系,需要我們在教育中將二者整合起來,但是在這一整合的過程中萬萬不能將其簡單地理解為科學與人文教育課程方面的數量增加,其背后的關鍵是培養具有自主創新能力的人才。鑒于“狹隘的科學觀和文化觀是導致科學與人文精神分離和對立的重要根源”,為此,應樹立人文教育與科學教育同樣重要的理念。在通往現代科學的道路上,不能走向“唯科學主義”,不應放棄對意義與價值的追尋。其實,“攀登科學技術高峰”與“堅守道德人文意蘊”并不矛盾。
總之,科學與人文不能分離,二者相輔相成,共同組成人類文明飛升的雙翼。科學技術與人文精神具有辯證統一的關系,一方面,只有通過人文精神的引領,科學技術的發展才不會脫離人類的向度,才不會變成一種毫無人性的功利性探究;另一方面,科學精神則應當不斷內化為人文精神的一部分,只有如此,人文精神才能更富科學性、清晰性、準確性,也才能更好地指導實踐。
[參 考 文 獻]
[1]陳嘉明,等科學解釋與人文理解[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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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孫思理性之魂:當代科學哲學中心問題[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
[6]洪曉楠科學文化哲學的向度分析[J]社會科學戰線,2009(11)
[7]劉則淵現代科學技術與發展導論[M]大連:大連理工大學出版社,2003
[8]胡適介紹我自己的思想[C]//胡適文集:5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
[9]愛因斯坦文集:第3卷[M]許良英,趙中立,張宜三編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79
[10]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11]鄧偉志努力培養和弘揚科學精神[J]文匯報,2012-05-21
[12]洪曉楠哲學的文化轉向[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徐曉風:哈爾濱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劉英:哈爾濱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專業博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 張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