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永江
公共場所設置監控的攝像頭不能直播,有特定用途的攝像頭只能用于特定目的,不能改變用途。在車里直播乘客的情況,要告知乘客并經過同意,否則就會構成對乘客肖像權和個人信息權的侵犯。
個人信息權和隱私權有一定的區別,隱私權側重對消息的保護,信息權側重對信息的控制和利用,是一種“積極”的權利。
某些信息單個靜態呈現的時候并非多么重要,比如位置信息,然而在網絡時代,某人一天的出行計劃別人都能通過網絡信息拼接起來從而獲悉,這就可能危及個人安全。能夠特定化個人身份的信息都被認為是個人信息權的一部分,隨便將這種信息公之于眾,就侵犯了特定人的個人信息權。要散播這些特定化信息,必須經過被拍攝者的同意或像谷歌的街景那樣對車牌號、人像進行匿名化處理。
我國現在欠缺的是法律層面對個人信息的保護,以網絡平臺為例,目前對個人信息權的侵害懲罰最多罰3萬元,這點罰款對網絡公司來講根本不算什么。
對個人信息的保護通過傳統民事責任規定去做很難,我建議要進行行政保護,對侵權行為要有渠道舉報。在網絡安全法里作出原則性規定,規定罰款幅度和制裁種類,讓執法部門真正有法可依。
也存在一種情況,當事人自愿放棄一部分信息權和隱私權。比如家長同意幼兒園直播孩子的視頻,這實際上是幼兒園提供的一種服務。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直播也是有條件的,家長要去查看幼兒園有沒有一套安全制度和設備來保障信息的安全,不被那些沒有被授權的人查看。對監控錄像的監控,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