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板凳腿兒的“老韓”

聶婧怡

“你說說你！怎么錯這么多？啊？”一條在老韓的手里興奮地擺動著身體的板凳腿，突然跳起來，向講臺上面紅耳赤、滿臉恐懼的雨軒落去。“啪——”那聲音，那質感，下方觀戰的同學們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老韓，何許人也？

老韓，全名為“奧義板凳腿之老韓”，語文老師。江湖人稱“老板凳”，秘籍，板凳腿神功。“啪——”這樣的聲音總在我們教室中回蕩。考得不好？“啪——”上課說話，“啪——”回答問題支支吾吾 ，“啪——”時間一久，那早已油亮的板凳腿兒便成了我們的“天敵”，看到就后背發涼。在上語文課前，也總是會有各種“花式穿衣”的表演……

就這樣時間一長，班主任也忍受不住同學的埋怨，去找老韓“喝”了一次“茶”。語文課的鈴聲打響了，老韓又像往常一樣走進了教室。讓我們驚訝的是，他的手里還握著那條板凳腿！難道班主任的“喝茶”也沒有效果？

正疑惑，雨軒又闖了大禍——語文作業沒做！我們都捂著耳朵，卻許久沒聽到那聲能穿透耳膜的聲音。抬起頭，老韓的手正抬在半空中，那板凳腿兒正在他的手里微微地顫抖。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里好像還閃動著淚花。“同學們……”他的聲音顫巍巍的，卻極有穿透力地直指我們的心間。“不是老師討厭你們，我是想讓你們的成績更好啊……老師以前可能嚴厲了一點，但老師是恨鐵不成鋼呀，這么聰明的孩子，怎么就考不出理想的成績呢……”聽著老韓的話，我們愧疚極了，紛紛低下了頭。“打你們，是為了讓你們更自覺，更懂事呀……老師沒有考慮到你們的感受，對不起！”他對著我們深深地鞠了一躬，板凳腿兒落在了地上，發出“啪”的聲音，響亮極了……

從此，老韓上課時依舊拿著一條板凳腿，卻再也沒聽到過那“啪”的聲響。我們倒也像老韓一樣，越來越愛那條“板凳腿兒”和拿“板凳腿兒”的那個人……

（指導老師：朱本英）

★值得回憶的“疼痛”

讀罷此文，勾起了我對當學生時“教桿”的懷念。“教桿”是一根大約50厘米長、一指粗的竹竿，表面光滑，手感良好，是我們學生時代老師手中的“利器”，可指著黑板吸引學生的眼球，也可發揮“板凳腿兒”的功效。作者用輕松歡快的語言與生動細致的描寫，述說了“我們”對于老韓那條板凳腿的恐懼與懷念。恐懼的是那條“腿”打在身上真的會很痛，沒有任何人愿意挨打；但懷念的也恰恰是這份疼痛。現在回憶起來，雖然身體上的感覺是痛苦的，可換來的是對知識的收獲。如今，我真正理解和讀懂了那疼痛里面包裹著的無限的關懷與期待。（蘇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