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出版社通過對近3000名讀者調查后發布“死活讀不下去排行榜”。在這份榜單前10名中,中國古典四大名著盡數在列,《紅樓夢》位居榜首,其次為《百年孤獨》、《三國演義》、《追憶似水年華》、《瓦爾登湖》、《水滸傳》、《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西游記》、《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尤利西斯》。
這件事的影響不僅在出版界。一些有識之士的擔憂是,這些書,應該是“一生必讀書目”,特別是年輕人,若死活讀不下去,問題豈不太嚴重了?想起微博上走紅的一篇文章《令人憂慮:不閱讀的中國人》。雖有些聳人聽聞,但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越來越多的中國人被手機綁架,習慣于玩游戲或刷微博、微信,而不是手捧一本書閱讀。
本文不想論述讀書的重要性,只想說說閱讀的感受。上學時,中國古典四大名著為必讀書,都曾粗粗翻閱過,《紅樓夢》讀過三遍。前幾年一個偶然,采訪因“逆向英語”而自學成才的典型,發現這種學習方法不僅適用于英語,那些不太好讀的經典作品,都可以用這種方法學習。我開始用此方法讀《紅樓夢》,一字一句地讀,一頁頁地讀。案頭一本詞典,把每一個不認識的字都查出來,每一個不懂的典故盡量查到,記到筆記上。不會的知識才是最需要仔細學習的,如果你一目十行地忽略了,下次遇到就仍然不會。這種排除難點的學習方法更像是發現之旅,每弄明白一個問題,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最后一頁讀完,我有些沉醉,發現以前那三遍幾乎是白讀了。后來我又這樣讀《詩經》,是袁梅注釋版,老先生旁征博引,釋文本身就是一部大書。我咬文嚼字地讀,一個注釋一個注釋地記,用的是零碎時間——可能是周末,做家務活累了,讀一首;也可能是出差在外,逢雨不能出門,讀一首,其“國風”部分就斷斷續續讀了好幾年。可是這樣讀,讀一部,勝過讀十幾部、幾十部,然后還想讀第二遍第三遍。
所謂經典,都是經過時間考驗的好書,能仔細地讀懂一部,是人生莫大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