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松
(廣西警官學校,廣西 南寧 53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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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獄案件中的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安全問題研究
蔡小松
(廣西警官學校,廣西南寧530023)
摘要: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是警察-罪犯進行互動所形成的空間,視野、距離、相對位置是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中的關鍵要素。對近十幾年來涉及警察傷亡的越獄案件的研究表明,罪犯發動襲擊往往是在警察視野外,警察傷亡往往是因為跟罪犯的距離過近、相對位置錯誤。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的安全對策包括:變換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背景,采用安全的警察-罪犯微觀空間互動模式,增強警察-罪犯距離管理、相對位置防范意識,完善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行為規范、制度,加強警察在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管控力。監獄人民警察在工作中,對空間安全問題應保持足夠的敏感和警惕,在監獄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中,警察要處于有利位置,做微觀互動空間的掌控者和主導者。
關鍵詞:越獄;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安全
(一)視野
眼睛是人類感官中最重要的器官,大腦中約80%的知識和記憶都是通過眼睛獲取的。視野又稱“視場”,為眼固定注視一點時所能看見的空間范圍,其形狀為近似長方形的正錐體(見圖1)。由于人體的頭部和眼球可進行轉動,所以,人眼視野范圍還可以擴張。在視野邊緣,人只能模糊的看到有無物體存在,但辨不清其詳細形狀。能夠清楚辨認物體形狀的視野為有效視野。眼球及頭不動時的有效視野是以視中心線為軸,上30度,下40度,左右各為15度~20度;其中在中心3度以內為最佳視野區,能立刻看清物體的存在和有什么動作。超過水平方向視野30度的周邊部分稱為誘導視野,俗稱眼睛的余光,只能感覺到物體的存在或有動作出現,并不能看清楚是什么物體或什么動作。當人們感覺到有動作或變化的時候,就會把眼珠或頭頸轉過去,讓動體落入視角正中以分清何物,這一角度為30度到100度,且個體之間存在差異[1]。視野之外是盲區,視覺不能感知任何物體或行為。
在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警察對現場信息的把握主要依靠眼睛。視野之外的盲區,代表著某種不確定性,有可能在特定的時間、空間等條件下,構成對警察人身安全造成危險的因素。

圖1 人(頭眼不動時)的有效視野
(近似形狀,根據有關資料自繪)
(二)警察-罪犯距離、相對位置
1.警察-罪犯距離。距離是兩物體相連接的最短直線長度,警察-罪犯距離是指警察跟罪犯身體之間空間上的最短直線長度。關于人與人之間的空間距離,人類學家霍爾將人際距離分為四種:密切距離、個人距離、社會距離和公共距離。密切距離在0—0.45米范圍,是表達溫柔、愛撫、激憤等強烈感情的距離;個人距離在0.45—1.2米范圍,是親近朋友談話的距離;社會距離在1.2—3.6米范圍,是鄰居、同事間交談的距離;公共距離在3.6—7.6米或更遠的距離,多為單向交流如演講者與聽眾的距離[2]。一般情況下,警察跟罪犯的空間距離應處在社會距離中較遠處,根據監獄工作實踐,一般應相距2~3米左右。
2.警察-罪犯相對位置。是指罪犯處在以警察為中心的,一定距離外的某個位置,如在警察左后方、右前方等。根據監獄工作實踐,我們可以根據警察-罪犯的相對位置,劃分出若相對位置干模式:
靜態時:
(1)單人—多人。就參與微觀空間互動的主體來說,可分單人(警)—單人(囚)、單人(警)—多人(囚)、多人(警)—多人(囚)模式。
(2)同質—異質。從罪犯是否認罪伏法,是否有(襲警)不軌企圖來說,可分為(好的或壞的)同質聚集空間和異質聚集空間(好壞相間)。
(3)高低式。警察跟罪犯個別談話等場合,警察取高位,站立或者坐于較高位置,罪犯取蹲姿(右膝低于左膝,臀部向下,基本以右腿支撐身體,兩手放在膝蓋上)。有的時候,罪犯可以落座,其坐凳在相對較低位置。
行進時:
(4)前后—反前后式。警察押解罪犯在行進時一般采取前后式。具體做法是,罪犯在行進方向,警察位于罪犯單人(或多人)左后方1.5米- 2米處。如恰好相反,警察在前罪犯在后,即為反前后式。
(5)正面側對—背面側對式。這兩種模式是警察、罪犯的“相遇規則”。正面側對式,在路上,罪犯遇到走來的警察,應放下手中的工具和物品,靠路邊立正站好,讓警察先行。背面側對式,在狹窄處(走廊、過道和樓梯間)和警察相遇,罪犯應主動止步,放下手持工具和物品,面向墻壁,立正站好,待警察走過5米后方可起步。
(三)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概念
本文所指的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是警察-罪犯進行互動所形成的空間。該空間是基于人際交流各媒介所形成的,以互動對象為中心所形成的空間,其大小依條件的不同而不同。一般而言,互動對象在社交距離之內(3.6米)。視野、距離、相對位置是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中的關鍵要素。
(一)共性一:警察-罪犯距離過近
筆者仔細研究了近十幾年的越獄案件,發現其中涉及警察人身傷亡的案例,無一不是警察-罪犯距離過近。罪犯只有在距離警察很近的位置,才有可能對警察人身造成傷害,這是顯而易見的。在監獄工作中,警察跟罪犯的空間距離具有重要的安全意義,罪犯發動攻擊行為需要跨越這個空間,距離合適,面對襲擊,警察或許有反應的時間。在近十幾年來的殺警越獄案中(見表1),都存在距離過近的問題。如郴州監獄殺警越獄案,警察在進行個別教育時,罪犯乘其不備,以一根木方突然襲擊其后腦,最后致該警察致死。閩西監獄殺警越獄案、呼和浩特第二監獄10.17殺警越獄案,罪犯無一不是在離警察非常近的地方發起攻擊。延壽縣看守所9.2殺警越獄案,我們從當時的監控視頻,可以看到警察跟罪犯的空間距離非常近,在監所過道中行進時,警察-罪犯距離近時不超過50厘米,在監控值班室內發生襲警時,警察-罪犯幾乎是貼身的位置。我們可以得出結論:殺警越獄案中,警察遇襲時往往存在跟罪犯距離過近的問題。

表1 2000-2015中國部分殺警越獄案細節
(二)共性二:警察-罪犯相對位置錯誤
警察-罪犯相對位置,關系到各自攻擊和防守的效率,這也是生死攸關的問題(見表1)。從表1中,多數殺警越獄案件,罪犯襲擊時的相對位置都是在警察身后,主要是從警察身后左后方發起攻擊。我們考察延壽縣看守所9.2殺警越獄案,通過觀看當時的監控視頻發現,在警察-罪犯相對位置上,在監所過道行進時,一名罪犯在警察近處的左后方;在發生襲警時,該罪犯在警察貼身的左后方。隨后,該罪犯從后面勒住警察脖子,與其他兩名罪犯聯手將這名警察殺害。筆者認為,罪犯在警察近處后方,對警察人身安全而言是危險的,而近處左后方是異常危險的相對位置。我們可以總結:殺警越獄案中,罪犯襲警行為往往是從警察近處左后方發起。
(三)警察-罪犯距離、相對位置的安全意義
1.距離與警察安全。若有襲警事件,罪犯以兇器或身體攻擊警察,需要跨越一定空間距離,這個空間距離的安全意義在于:(1)可達性。罪犯襲警首先要抵近警察身體的位置,很顯然,要達成襲擊的突然性提高成功率,必須在非常接近的位置,至少是起身一躍就能達到的距離。世界百米跑名將劉易斯在奔跑中平均步長約為1.54米[3],罪犯在下蹲等不利姿勢下,一步躍起達不到這個數值,即便考慮到手臂單臂伸展(持短小刀具器件0.7~0.8米),罪犯一擊即便能達到2米遠之外,從力量上說,也是強弩之末,難以形成致命攻擊。(2)反應時間。罪犯襲警往往具有先發的優勢。有關研究表明,普通人視覺反應的時間平均為0.25秒(0.2秒- 0.35秒之間)。強調速度與爆發力的100米跑項目中,在起跑加速的階段,在0~10米,世界名將速度均值為5.41米/秒[3],按照這個速度,跨越2米的距離也需0.37秒,超過普通人視覺反應時間。罪犯襲警,考慮到身體素質、起身、躍起等各方面情況,在2米外正面襲警,是要大大超過0.37秒的,所以,正常情況下,警察-罪犯空間距離合適(2米以上),面對突然的正面襲擊,警察是有反應時間的。
2.相對位置與警察安全。在殺警越獄案例中,罪犯襲警位置一般在警察后方,特別是左后方,這是攻防極為不利的位置。(1)生理局限。人體四肢生理特征上便于向前用力,而不便于向后用力,罪犯從后往前易于使力,警察不便于對付后方襲擊;(2)要害暴露無防護。罪犯易于從后方攻擊警察致命之處,如打擊腦后部(郴州監獄殺警越獄案)、勒頸(閩西監獄殺警越獄案、延壽縣看守所殺警越獄案),警察易陷入致命困境;(3)視野外攻擊。罪犯從警察身后襲擊,這是(警察)視野之外的攻擊,幾乎沒有預警,沒有反應時間。
3.警察-罪犯微觀空間互動模式的安全意義。(1)單人—多人。在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警囚人數對比,大致反映警察在該空間的管控力。郴州監獄殺警越獄案警察與罪犯人數是一對一,閩西監獄殺警案、呼和浩特第二監獄10.17殺警越獄案警察與罪犯是一對多。在特定的室內封閉、半封閉較小空間,單個警察面對多名罪犯,是無法做到有效管控的;考慮到罪犯襲擊的突然性,單個警察面對單個罪犯,也有可能面對危險。(2)同質—異質。在特定的室內封閉、半封閉較小空間,單個警察面對多名罪犯的情況下,同質(不軌企圖)是一種力量失衡,可能成為襲警的誘導因素之一。有不軌企圖的罪犯聚集,容易采取(襲警)共同行動,如呼和浩特第二監獄10.17殺警越獄案。要盡量避免這種同質聚集,應充分利用罪犯中互監組等制度的制約牽制,保持“異質”,維持監獄的“安全平衡”。(3)高低式。警察跟罪犯面對面(靜態相處)時一般采取高低式。罪犯采用蹲姿,一個安全方面的好處,就是其要攻擊警察必須要有個啟動的動作,這會給警察贏得反應時間,與距離結合使用,有更好的安全效果。而且,罪犯的手按要求平放在膝上,無法即時取兇器襲擊。(4)前后式—反前后式。前后式是安全的模式,其安全意義如下:首先,罪犯處在警察視野監控之下,而警察在罪犯“視野外”,掌控現場信息不對稱,警察處于有利位置;其次,警察位于罪犯身后一段距離,罪犯如襲警,會有回頭、轉身之類動作,這是非常容易被發覺、防范和處置的;再次,警察在罪犯后方(最佳為左后方),這是比較好的控制防衛角度,因為大多數人慣用右手,左撇子較少,對左后方進行攻擊是非常不便的。反前后式,即行進或靜處時,警察在前,罪犯在后的模式,這是非常不安全的模式。考察本文表1中的殺警越獄案細節,警察多是采取了這種錯誤模式,如閩西監獄殺警越獄案、延壽縣看守所殺警越獄案。較之前后式,在反前后式中,警察跟罪犯的攻守形勢異位,罪犯處于攻擊防守最有利的位置,且在警察視野之外。對警察而言,這是失控的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5)正面側對—背面側對式。這是正確安全的模式,避免了警察、罪犯短暫相遇中可能帶來的距離過近、相對位置不佳及視野盲區帶來的安全問題。
(四)警察-罪犯距離、相對位置不當的解釋
在監獄工作實踐中,對警察與罪犯空間距離已有規定或有約定俗成的做法,如個別談話在2米左右,這其中包含了安全的考慮。仔細考察表1中殺警越獄案,多存在警察跟罪犯空間距離過近的問題。如前文所述,警察-罪犯空間距離應處在社會距離中較遠處,根據監獄工作實踐,一般應相距2~3米左右。警察-罪犯的正常空間距離被打破,到底是什么原因破壞了警察跟罪犯正常的空間距離?筆者借鑒心理學有關研究成果,建立心理距離、空間距離、危險性解釋模型(見圖2)。
筆者認為,人們很大程度上是根據關系遠近做出價值判斷,包括危險性判斷。一般而言,對關系親近的人更容易做出正面的評價,在警察對罪犯的判斷上(關系親近時),就是忽視危險性[4]。忽視危險性的結果是,罪犯可以出現在更近的位置,而這又會使警察面臨的人身傷害危險性上升。
罪犯用什么方法拉近和警察的關系呢?筆者認為,通過表現積極、獻殷勤、賄賂等是有可能達到目的的。結合近年來出現的一些案例,如湖南赤山監獄罪犯買通警察販毒[5],黑龍江訥河監獄腐敗[6]等,都有罪犯拉攏警察的情形,警察-罪犯空間距離拉近是其必然結果。無論罪犯(拉攏警察)的目的是什么,警察-罪犯空間距離的拉近,對警察而言都是非常危險的。
(一)變換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背景

圖2 關系遠近、空間距離、危險性關系圖
按建筑物圍合程度分,筆者將監獄分為封閉、半封閉空間、開敞空間,建筑的因素我們可以理解為“空間背景”。封閉、半封閉空間易于跟其他因素結合,成為“危險空間”。當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中警察較少,罪犯較多,且判斷同質性(不軌企圖)較高時,應考慮變換空間背景,可在監獄中更大的室內空間、室外空間開展互動。
(二)采用安全的警察-罪犯微觀空間互動模式
如前文所述,基本的警察-罪犯微觀空間互動安全模式包括高低式、前后式、正面側對—背面側對式,切記不能采用“反前后式”,任何時候都不能讓罪犯處于警察的身后。在封閉、半封閉的較小室內空間,警察與罪犯共處,應避免出現警察與罪犯一對一或一對多的情況,應有其他警察在場協助。在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警察應始終使自己處在較為有利的位置,如高位、罪犯左后位置等,要充分利用建筑、器物布局,增強自己防守及空間管控能力。
(三)增強警察-罪犯距離管理、相對位置防范意識
如前文所述,警察-罪犯在微觀互動空間的距離、相對位置不是一個普通的問題,而是重大的安全問題,監獄人民警察一定要有清醒的認識,要建立起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的安全意識,時時注意視野、距離、相對位置這三個關鍵要素,不斷根據形勢調整,力圖處于安全有利的位置。首先,要有身份意識。罪犯無論表現多積極,始終是罪犯,警察、罪犯都必須各就其位各遵秩序,不得有逾越身份的行為。其次,公正廉潔。警察公正廉潔,會在罪犯心目中樹立威望,即使是有不軌企圖的罪犯也會“敬而遠之”,難起拉攏腐蝕之念頭,難以在空間上接近。最后,主導控制。警察-罪犯空間距離不是一成不變的,有的時候,警察為了改造工作需要,也會主動拉近跟罪犯的距離,要因時因地,掌握好、拿捏好分寸。關鍵是,在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問題上,警察應牢牢掌握主動權,不能被罪犯牽著鼻子走。應通過新警培訓及其他培訓,樹立警察-罪犯距離管理、相對位置防范的意識。
(四)完善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行為規范、制度
長期的監獄工作實踐,形成許多行之有效的規范制度,結合本文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理論,筆者認為,制度創造了安全空間。監獄有很多安全制度、規范,有一些也涉及到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安全,如“與警官同一方向行進時,不得與警官擦肩而行”,罪犯“在野外勞動現場需要向警官反映情況時,應在三米以外報告”①廣西壯族自治區司法廳計分考核獎懲罪犯規定實施細則[S].廣西壯族自治區司法廳,2002.等。但是,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行為規范還比較少,不夠全面系統,特別是對違反規范制度的處理上,比較隨意,還做不到令行禁止。所以,要進一步完善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的行為規范和制度,使警察、罪犯在該空間行為皆有規范制度依據,杜絕隨意性。加強對罪犯在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的行為要求的教育,將其納入罪犯行為養成的培養內容中去。要加強第三方監督,如檢查巡視、視頻監控,加大對警察、罪犯違反相關規定的處罰力度。
(五)加強警察在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管控力
警察-罪犯互動空間強大的管控力是對有不軌企圖罪犯的一種震懾,有助于打消少數罪犯的犯法欲念,使其知難而退。筆者認為,加強在警察-罪犯互動微觀空間的管控力,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1.加強警力。目前而言,許多監獄的警力分配是不均衡的,主要體現在一線警察占比及警力各時段分配不均衡。很多監獄,行政崗位占比較大,一線警力緊張;工作日警力較多,休息日警力少;上午警力多,下午次之,中午和晚上警力少。應做適當的調整,均衡警力,維持較高的室內空間管控力。2.注意封閉、半封閉空間警囚力量對比。警察不能跟罪犯在封閉、半封閉空間單獨共處,與多名罪犯單獨共處更應該被嚴禁。警察在封閉、半封閉空間與單個罪犯共處,應有另一名警察在場協助;與多名罪犯在封閉、半封閉空間共處,應注意是否有不軌企圖罪犯較高的同質性聚集,應注意采取措施進行“稀釋”,如可讓組長、小組長等在旁“協助”,也應有其他警察在場協助。
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安全研究在國內尚屬首創,筆者嘗試以越獄案件引出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安全問題。其研究意義在于,以一種新的角度(空間)來理解監獄安全問題,以辯證的方式來看待我們監獄的安全問題。在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安全問題上,我們要切記,“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孫子兵法·虛實篇》)。監獄人民警察在工作中,對空間安全問題應保持足夠的敏感和警惕,在監獄警察-罪犯微觀互動空間中,警察要處于有利位置,做微觀互動空間的掌控者和主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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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莊慶鴻.黑龍江訥河監獄“犯人獵艷案”14名干警被查處[N].中國青年報.2015-2-14(3).
(責任編輯:天下溪)
Research on thesecurity of themicrointeractivespacebetween the policeand criminalsin theprison break
Cai Xiaosong
(Guangxi Police Academy Nanning 530023)
Abstract:Police criminal micro interactive space is the space formed by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police and the criminal,the visual field,the distance and the relative position are the key elements in the micro interactive space of the police. Research on the prison break cases involving police casualties in recent years shows that the attack are often take place outside of the police vision,the police casualties is often because the distance with the criminals too close,the relative position error. The security strategy for the micro interactive space between the police and the criminal includes: Transform police criminal micro interactive space background,the security police criminal micro spatial interaction model,and enhance management of police criminal distance,relative location awareness,improve the police criminal micro interactive space norms of behavior,system,strengthening the control force in the police and criminal micro interactive space. Prison police at work should keep the alert and sensitive enough on space security issues,in the prison police criminal micro interactive space,the police have to in a good position,leading and control of the micro interaction space.
Key word:Prison Break micro interactive space criminal Micro interactive space security
中圖分類號: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 1140(2016)03- 0000- 00
收稿日期:2016- 03- 03
作者簡介:蔡小松(1978-),男,湖南常德人,廣西警官學校講師,主要從事監獄安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