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 露,雷園林
(1.湖南商學院法學院,湖南 長沙 410205;2.湖南大學法學院,湖南 長沙 410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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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大學生犯罪刑事和解的價值及其現實性思考
袁露1,雷園林2
(1.湖南商學院法學院,湖南長沙410205;2.湖南大學法學院,湖南長沙410082)
摘要:鑒于大學生犯罪數量逐年增加、主體呈現多樣化、動機呈現多元化、手段呈現智能化等特點必須加快對犯罪大學生的后續處理,進而引發了思想政治工作者對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進一步思考,避免更多大學生犯罪。刑事和解作為一種國際思潮已被許多國家和地區所接受,由于我國起步比較晚,這一制度在立法、司法和實際運用方面也存在一些問題,我國學者對于“刑事和解”的本身存在著廣泛的爭議。因此,積極研究大學生犯罪適用刑事和解的實踐意義及其可行性研究,預防大學生犯罪,構建犯罪大學生幫教體系、加強大學生權益保障等,以期為刑事和解理論的深入研究和我國刑事和解制度的進一步完善提供理論借鑒。
關鍵詞:大學生;犯罪;刑事和解
大學生年齡階段的跨度比較大,大學生中的研究生中有一些在職的,也有年齡較大的全日制型的,由于在職的及年齡較大的研究生與其他的大學生具有不同的心智,因而本文中的大學生主要指的是大專生、高職生、本科生、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等。在大學生為犯罪主體的案件中,青少年犯罪從20世紀七十年代后期開始呈現逐年上升之勢,從1965年的1%、文革期間的2.5%到近幾年的18%,近年來青少年犯罪已經占到了刑事犯罪的70% - 80%,其中大學生犯罪占到了青少年犯罪的17%,全國高校在校大學生的犯罪率平均每年上升120%,達到高校總人數的1.26%。中國青少年犯罪研究會的統計資料也表明:近年來全國刑事犯罪青少年又占社會刑事犯罪中的80%左右,且以年平均2%—3%的速度上升,大學生被視為國家未來的一代,他們實施的犯罪呈現十分明顯的增長趨勢,其中,犯罪的大學生包括普通大專院校的學生、重點大專院校甚至名牌院校的犯罪大學生[1]。筆者認為大學生犯罪率的升高與大學生人數及比例越來越高等因素相關,應該重視大學生這個群體的犯罪情況及其處理模式。從近幾年的相關報道中我們可以發現,大學生犯罪主體不僅有普通的大專院校,而且也有名牌院校的碩士、博士生。
以往大學生犯罪的作案動機常出于家庭貧困而以侵犯財產型犯罪為主,但近些年,大學生活環境日趨復雜,受到各種因素的刺激和誘導,缺少社會生活的歷練,心理尚未成熟,呈現多元化的作案動機:有的處于追求享受,愛慕虛榮;有的為了打擊報復,發泄私憤;有的則是處于空虛無聊,追求刺激等。大學生犯罪的手段相對比較精細,他們往往運用所掌握的知識和計算機處理能力,進行系統的邏輯思維和嚴密的策劃分析,通過偽造犯罪現場和制造假象,使得大學生犯罪手段更加多樣化,增加了案件的偵破難度,犯罪逐步向智能化及技術性方面發展,比如盜取上網賬號和密碼、網絡黑客等高技術手段的網絡犯罪,利用在實驗室學習的有利時機偷取普通人不熟悉的化學藥物實施投毒行為等。主觀預謀性和社會危害面也隨之加大。在這些犯罪動機的驅動下,大學生容易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比如典型的大學生盜竊案件,很多是因為被害人經常對加害人進行炫耀,從而加害人產生仇富及報復的心理,最終將被害人的金錢及財物予以盜竊。大學生盜竊犯罪大多是在虛榮心的驅使下實施犯罪的,大學生容易受到外界物質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影響和刺激,為了某種自我欠缺的欲望驅使下,在理智唄蒙蔽的思慮下,便起了犯罪歹念。侵害財產型犯罪和暴力型犯罪在大學生犯罪中比重很大,這體現犯罪種類呈現集中性。最近幾年來,危害國家安全犯罪、危害公共安全犯罪、聚眾型犯罪、計算機犯罪、性侵犯罪、毒品犯罪也逐漸增多。
刑事和解是指“在刑事訴訟程序運行過程中,加害人的真心悔過,被害人和加害人以認罪、賠償、道歉等方式積極補償的,國家專門機關結合案件具體情況對犯罪人不予處罰或減輕處罰的一種案件處理方式。”[2]自愿是刑事和解的原則性條件,它包括被害人與加害人的雙方自愿。在司法理論和實踐中,刑事和解原則上適用于輕微刑事案件,在大學生刑事案件的偵查、審查起訴、審判等各個訴訟階段均可以適用,同時助推了刑事訴訟法和實體法乃至刑事政策的適度調整。刑事和解制度是一項既便利又快捷的刑事司法解決機制。刑事和解制度的實施既可以起到法律的震懾力,又可以達到預防犯罪的作用,既有利于被害人權利保護走出困境,為犯罪人刑罰的輕緩化提供可能,又有利于犯罪嫌疑人復歸和社會關系的迅速修復,對研究其他相關社會主體犯罪的和解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為我國刑事司法改革和整個刑事法領域的一體化進程提供了一種嶄新的思路。具體的價值表現在以下幾點。
(一)極大恢復被大學生犯罪人所破壞的社會關系。這一新型司法程序滿足了沖突雙方的利益需求,并有助于社會關系的修復和社會的和諧。大學生犯罪往往對社會關系造成不同程度的威脅和破壞,單純的刑事懲罰并不能很好地修復被破壞的社會關系,在刑事偵查、起訴、審判各過程中輔之刑事和解,對社會關系修復具有重要的作用,由而產生良好的社會效果。大學生犯罪后若能與被害人進行刑事和解,則也表明被害人對犯罪大學生予以一定程度地諒解,對和諧社會關系的建設具有重要意義。從某種程度上說,對犯罪大學生進行刑事處罰,將對大學生家庭帶來不利影響,這就相當于國家利用其職權破壞了原本的家庭關系,如果能夠通過刑事和解盡可能地對大學生“不入刑”,那么將有效避免家庭幸福遭破壞。
(二)最大程度彌補受害人所遭受的精神和經濟損失。大學生犯罪案件中適用刑事和解,一方面有利于恢復被害人的精神利益。在和解過程中,通過大學生犯罪人與被害人之間的溝通與交流,被害人能夠有機會充分表達感受、宣泄情緒,有助于減輕焦慮和恢復被損害的心理。另一方面能極大彌補被害人的經濟利益。被害人之所以同意刑事和解,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受害人能獲得物資賠償,大學生犯罪人及父母也樂意去履行賠償義務,以此減輕刑罰,從而達到有效和解。刑事和解體現了從“罪犯(被告人)中心主義”向“罪犯(被告人)與被害人利益并重”、從“國家主義”向“社會與國家分權”的轉變[3]。
(三)有利于通過矯正犯罪來實現犯罪大學生的改造和再社會化。家庭為大學生的成長付出了很多,國家對大學生的培養給予了許多的教育資源。大學生是家庭的希望,他們對自己的未來有著無限的憧憬。若大學生僅實施不太嚴重的犯罪行為,而后又真誠悔悟,公安、司法機關就對其采取強制措施或處以刑罰,則將斷送他們前程、摧毀家庭的希望。還會引發一系列的社會問題,如就業歧視、增重家庭負擔、降低家庭幸福感等,甚至還可能引發新的犯罪。筆者認為對于符合刑事和解條件的大學生犯罪,均應當在法律范圍內予以從寬處理,使失足的大學生得到矯正,實現他們的改造和再社會化。
(四)有利于高校預防大學生犯罪。學校一般被認為是“象牙塔”,但這個象牙塔比外界社會安穩得多,高校也一直被認為是圣地。高校不僅要抓文化教育,也要注重學校這個小社會的安全與穩定。在一般主體可以適用該制度的前提下,大學生犯罪刑事和解的參與主體一般都有學校及學校代表的參與,一方面大學生犯罪人參與刑事和解,減輕或者免除刑罰,避免監獄內部的交叉感染,防止再犯罪的發生。從某種自私的方面來看,有利于學校的名聲,避免“壞事傳千里”;另一方面高校在參與學生和解程序中,可以積累預防大學生走上犯罪道路的方法,加強對學生的教育和學校的安全治理。
整體而言:大學生犯罪后,會受到媒介、學校、家庭等關注,同時,各界也會勸導大學生犯罪后積極地自首,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大學生犯罪一般罪行不重,社會危害性較輕,從而為實施刑事和解提供了可行性的基礎。《刑事訴訟法》關于刑事和解程序有四個條文。第二百零六條和二百七十七條規定的是刑事和解的適用范圍。《刑事訴訟法》第二百零六條規定,自訴案件,人民法院可以進行調解,當事人也可以自行和解。《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七十七條對公訴案件刑事和解案件范圍進行較為明確的規定。從法律規定的適用范圍來看,《刑事訴訟法》并沒有將大學生犯罪案件作為特殊種類的案件,但毫無疑問,在法律規定的范圍內,從程序上決定著刑事和解程序的啟動、進行,以及和解后的處理結果等,對大學生犯罪案件采取和解方式是適用的。
刑事和解的核心問題是處理加害人和受害人之間的權利義務關系,刑事司法環境的優化與刑事諒解機制的出現為我國刑事和解制度的構建提供了良好的機遇。法律的最終目的在于預防犯罪而非懲罰犯罪行為。而且實行大學生犯罪刑事和解制度這一制度的推廣也有利于加害人回歸社會,并對大學生犯罪多采用刑事和解的方式,在時間和空間上均可減少司法成本,能夠促使其改過自新,減少社會對抗,能產生可觀的法律效果和社會效果。這個規定有利于教育感化犯罪分子,大學生由于處于半獨立性狀態,容易接受家庭及學校的勸導,積極地向公安機關自首,向被害人進行賠償,從而也為大學生犯罪刑事的和解提供了更多的思考空間。
隨著全球范圍內“恢復性司法”運動的興起,刑事和解作為一種國際思潮已被許多國家和地區所接受,但是有學者指出它在中國法制環境下對刑罰功能和人人平等的刑事法治理念帶來了沖擊,弱化犯罪行為和刑罰之間的必然聯系,動搖了刑法的地位與威懾力。雖然我國學者對于“刑事和解”的本身存在著廣泛的爭議,但對于刑事和解折射出的現代民主和法治精神、目的、基本內容、以及所能起到的作用已基本達成共識。筆者認為,一方面,長期以來我國也有著尚刑、重刑的傳統思想以及國家本位的價值觀,并形成了諸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之類的刑罰意識[4]。這對于現代概念的刑事和解具有一定的阻礙。另一方面,根據刑法的謙抑性原理,實質上是刑事法律領域中的一種契約關系,刑法只能作為維護社會安定的最后手段,刑罰不是萬能的,當傳統的剛性刑事司法失靈的時候,寬的刑事政策就應運而生。依據我國罪刑法定的兩個基本原則:其一,是“法律明文規定為犯罪行為的,依照法律定罪處罰”,這限定了刑事和解適用的基本性質,避免了刑法與刑事和解的必然沖突;其二,是“法律沒有明文規定為犯罪行為的,不得定罪處刑”,該條的規定實際上就是是對犯罪行為進行追訴、定罪的限制,不是對犯罪人寬緩化處理的限制,就此而言,刑事和解也不與罪刑法定原則相沖突,相反,刑事和解賦予了糾紛的當事人更多的選擇權、話語權和決定權,為越來越多的國家所接受和適用。在實際過程中,刑事和解制度不僅有架空罪法定原則之嫌,而且在一定程度上違反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原則,淡化了犯罪的本質,容易模糊犯罪和侵權的界限,極大程度上誘發了司法的腐敗[5]。這主要表現在實際運行過程中,存在支持和配套措施不足的問題。
(一)我國刑事和解的立法缺陷。刑事和解的目的是有效地對被害大學生與加害人的關系進行修復與治療,包括物質方面和精神方面的請求,從而獲得被侵害大學生的寬恕,恢復社會的和諧秩序。刑事和解的結果是懺悔與寬恕,兼顧加害大學生與社會的利益,使的犯罪大學生可能由于達成了和解協議而不受刑法所規定的刑罰處罰,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刑法的一般預防功能。當然,我國刑事訴訟法第
77條規定,被害人有權提起附帶民事訴訟。附帶民事訴訟就其性質而言屬于民事訴訟,所請求的范圍是物質賠償,而刑事和解的精神賠償卻無權提供和解。在整個過程中,調解或和解的直接目的是是否追究被告人的責任問題,法官調解中賠償問題與刑事責任問題截然分開,從而表現出能夠與被害人達成協議的也為數不多,這與實現刑事政策的價值目標的要求還相差很遠。
(二)缺乏程序規范和組織保障。法律規范缺乏已構成刑事和解的發展瓶頸。實踐中“公訴私了”的案件不在少數,各地的規范性文件只是對刑事和解作出了原則性規定,部分出現了嚴重的“和解”游離立法的情況。其主要原因在于,缺乏程序規范,缺乏統一、規范、系統的程序以及科學的評估機制,缺乏專門的刑事和解實踐領導部門。由于我國目前正處于起步階段,刑事和解大都是各地自主、自發、自由地摸索。刑事和解協議的自愿性和公平性如何保障的問題,被害大學生的公訴陳述則增加了不愿承擔刑事責任的被告大學生的責任承擔的可能。公安司法機關在適用刑事和解程序之前,應對加害人的基本情況進行調查,檢察機關追訴者的身份與其法律監督者的身份存在沖突,缺乏專門的中立機構進行調查,很難保證調查和判斷的客觀性;其次,辦案機關在決定是否適用刑事和解程序時,由于刑事和解在客觀上可能影響到案件的定罪和量刑,缺乏加害人的人身危險性與其行為的社會危害性等因素的綜合評估機制,缺乏具體的賠償數額的標準以及專業性不是很強,可能導致同案賠償的數額存差異的情形(自由裁量權的限制與擴大的沖突),增加司法機關的辦案任務,從而導致刑事和解的適用率較低。
(三)刑事和解制度的普及性、公正性存在質疑。法律規定的缺失已經嚴重影響了司法的統一性和嚴肅性,大學生作為一個特殊的群體,在一般犯罪主體范圍內可能產生不公平現象,如果沒有享受高等教育,犯罪主體在同等年齡的情況下是否也享受刑事和解制度。目前各地仍舊處于分散的試驗階段,刑事和解的刑事和解的主持人、和解協議的正當性等問題都沒有限定,難以避免不同地區案件標準的差異性。該制度的運行應考慮當事人的不確定因素,無論是犯罪嫌疑人、被告人還是受害人,只要一方無法滿足賠償,就無法達成和解,缺乏法律上的強制執行力。由于我國現在正處于社會轉型時期,貧富差距的拉大使得仇富現象十分嚴重,這無疑會加劇“以錢買刑”危險性的進程。
刑事和解制度體現國家司法理念的轉變,但是該制度的運行很容易使犯罪的大學生產生一種錯覺,易被誤認為“花錢買刑”,從而給犯罪主體的感覺就是即便犯罪也可以擺脫法律的制裁,因此,必須使大學生罪犯真正意識到其行為的違法性,促成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真誠悔悟,就犯罪行為的損害賠償自愿達成和解協議并實際履行。我國的刑事和解已由政策性運行轉型為法制化運行,刑事和解制度是我國司法程序中制度的一大進步。真正的制度創造者實際上是社會上的各個利益主體和行動者。因此,刑事和解制度必定要接受檢務機制的監督檢查,在刑事程序法中明確規定刑事和解協議的一般效力與擴張效力,因而在構建完備的刑事和解體系時,發揮刑事和解過程功能,完善多元主體參與機制,檢務機制完善也必定要跟上刑事和解制度的發展態勢。在各個主體行動的利益考量、相互博弈等過程中顯示出制度運作的最為真實的生存邏輯。但在實踐中處理大學生犯罪案件時,具有不到位之處,可在現有的法律框架下進行以下幾個方面地預防。
(一)健全大學生犯罪刑事和解調查機制和科學評估機制。日本1974年刑法草案第48條第2款規定:“適用刑罰時,應當考慮犯罪人的年齡、性格、經歷與環境,犯罪的動機、方法、結果與社會影響,犯罪人在犯罪后的態度以及其他情節,并應當以有利于抑制犯罪和促進人的改善更生為目的”。[6]從目前的實踐來看,在目前國內有關刑事和解的理論研究和實務操作中,均存在著過度抬高被害人地位的問題,而忽視了加害人本身也是被犯罪損害的一方。公安及司法機關在適用刑事和解之前,會對大學生加害人的個人及家庭狀況、成長的環境、一貫的表現、犯罪的動機以及幫教的條件等基本情況進行深入地調查。但如果由負責案件的公安司法機關承擔調查走訪工作,將會增加辦案機關的工作負擔,而且辦案機關還要作為決斷者,使案件“可操控性”更強,“人情味”更濃,調查和判斷的客觀性就很難保證,這可能會為極少數的司法人員濫用職權提供了沃土。因此無論是哪個部門都要置于公權力的監督之下,成為刑事和解制度化的重要推動因素,或者設立專門的調查機構。如此一來,辦案機關只需負責對相關信息核實,不僅可以減輕辦案機關的工作負擔,還可以有效防止因調查和決定主體單一而對案件處置有不利影響。辦案機關在決定適用刑事和解程序時,需要結合案情和調查信息對加害人的人身危險性與其行為的社會危害性等因素進行綜合評估,辦案人員需要明確和可供參考的標準[7]。
(二)在刑事和解中加大對犯罪大學生權益的保護。一是保護犯罪大學生的個人隱私。大學生的心理生理與一般成年人不同,他們缺少社會生活的歷練,心理尚未成熟,抗打擊和抗挫折的能力不強。目前,犯罪的大學生往往受人關注,導致其名譽毀損并產生心理壓力,因此從偵查階段到審判結束,保護犯罪的大學生的個人隱私及其它合法權益顯得尤為重要,以防止犯罪的大學生自暴自棄。社會輿論有時出于片面的正義甚至是追求宣傳效應,輕率采信辦案機關和利害關系人的表述,以訛傳訛,甚至是事先臆斷所謂的犯罪事實和情節。二是設立前科消滅制度。根據《公務員法》,因犯罪受過刑事處罰的,不能被錄用為公務員;根據《律師法》的規定,因故意犯罪受過刑事處罰的,不予頒發職業證書;根據《注冊會計師法》因受刑事處罰,自刑罰執行完畢之日起至申請注冊之日止不滿五年的不予注冊,還有其他法律法規對因犯罪受罰者進行相應的職業禁止。有些地方的司法機關或者思想陳舊,難免損害加害人的正當權益。在現實生活中,很多犯罪大學生已經徹底痛改前非,但仍然會受到社會孤立或疏離,經常在心理上有著過激甚至扭曲的傾向。在此背景下,由于各種社會因素,很多犯罪大學生的實際生活困難很難得到有效的解決,可能使他們走投無路,進一步加速了他們對社會的報復心理[8]。國家應當建立和完善刑事案件心理矯治制度,在辦理在校大學生輕微犯罪案件時,建議法院適用前科消滅制度。
(三)構建大學生犯罪刑事和解后的幫教體系。目前,我國對大學生犯罪人的幫教體系還不完備,主要表現為法律不健全、社區不規范、社會各方面各部門不能做到協調一致,缺乏統一的大學生犯罪的幫教體系。構建大學生犯罪刑事和解后的幫教體系需要家庭、學校、社區、司法機關等社會各方面的一致努力。放眼世界,刑罰的整體趨輕具有普遍性,主張控制監禁刑的適用、發展社區矯正、行刑社會化、保護觀察、家庭監禁等非監禁性措施方興未艾,顯示出強大的生命力。高校的安全保衛部門、學生管理部門與司法機關(或司法行政機關)設立專門的保護觀察機構,對犯罪大學生進行保護觀察,以完整健康的人格重新回到校園,返回社會[9]。保護觀察機構人員可由上述相關機構人員構成,利用已有的相關資源,發揮各大機構及其工作人員的作用,對失足大學生給予實質性地幫助。
除此之外,政府、政法機關應該定期組織知識競賽、有重點地與大學定期聯系,采取多種方式有針對性地平臺,幫助他們形成健康堅持懲罰與教育相結合的原則,預防在校大學生的犯罪途徑,開展心理健康知識講座和心理咨詢服務,聯手創建“在校大學生違法犯罪矯治中心”,并選取研究對在校大學生犯罪案件的處理及幫教問題,發揮法治教育的潛移默化的作用。鼓勵在校大學生參與到社區矯正、安置幫教、法律援助幫扶隊伍中來,激發大學生的社會責任感,以社會效果為目的,采取人性化的幫教手段,挽救育中的教育作用。我國近年來實施社區矯正制度,有效地實現對犯罪分子的矯正。但社區矯正應用并不廣泛,要充分發揮學校廣播、電視、校刊、校報以及校園密切配合司法機關共同做好此項工作,大力宣傳普及心理健康知識;三是建立大學生心理定的校園做出貢獻。針對于大學生犯罪,可在學校進行社區矯正。筆者認為該社區矯正不一定以判處刑罰為前提,比如在暫緩起訴期間,可以對大學生進行社區矯正。矯正團體應以國家機關、社會組織、學校等成員組合而成,使矯正更為專業,效果更容易凸顯。
(四)實現學校懲戒與社會懲戒合理有效的銜接。《普通高等學校學生管理規定》(教育部2005年頒布)第五十四條規定:“學生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學校可以給予開除學籍處分:……(二)觸犯國家法律,構成刑事犯罪的;(三)違反治安管理規定受到處罰,性質惡劣的……”在實踐中我們發現,大部分的高校根據以上規定在制定本校的學生管理規定中,將大學生因犯罪被處于刑罰或因嚴重違法被處于治安管理處罰的,一律給予開除學籍的處分。處分相對比較籠統和嚴苛,比如只要犯罪一律開除學籍,一般不區分犯罪或者刑罰種類。而《普通高等學校學生管理規定》規定的不是“應當”開除學籍,而是“可以”開除學籍。
開除學籍處分剝奪了學生受教育的權利,將會影響到學生未來的職業發展甚至整個人生歷程,此外,犯罪大學生在學校受教育有利于犯罪大學生進行“凈化”。學校應該結合大學生犯罪情況、實施犯罪后表現、求學的態度、家庭條件等因素,對犯罪大學生慎用開除學籍處分,保障犯罪大學生繼續受教育的權利。給予那些僅僅犯有輕微罪行,而且積極主動認罪、希望繼續讀書的大學生能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還可以根據情況對犯罪大學生予以休學處置方式,盡力保障犯罪大學生受教育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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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天下溪)
On thevalueof criminal reconciliation of contemporary collegestudents and itspractical thinking
YUANLu,LEI Yuanlin
(Law school,Hunan University of Commerce,Changsha,Hunan 410205;Law School of Hunan University,Changsha,Hunan 410082)
Abstract:in view of the number of College Students' crime has increased year by year,presentation of the subject diversification,motivation presents diversification,means has intelligent characteristic must speed up the follow-up processing to university student's crime,which has led to th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workers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in thinking and avoid more college students crime. Criminal reconciliation as an international trend has been accepted by many countries and regions,because of the relatively late start in our country,this system in legislation,judicature and practical application are also exist some problems,scholars in our country for criminal reconciliation itself exist widespread controversy. Therefore a positive research on the practical significance of College Students' crime applicable criminal reconciliation and the feasibility study,college crime prevention,assistance and education system construc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crime,strengthen the protection of the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students,in order to provide a theoretical reference for the further improvement of in-depth study of the theory of criminal reconciliation and China's criminal reconciliation system.
Key words:college students;crime;criminal reconciliation
中圖分類號: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 1140(2016)03- 0000- 00
收稿日期:2016- 02- 24
基金項目:2013年度湖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青年項目“湖南高校大學生犯罪刑事和解適用實證研究”(13B058)
作者簡介:袁露(1980-),女,湖北宜昌人,湖南商學院講題,主要從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法治教育;雷園林(1991-),女,湖南新邵人,湖南大學法學院2015級法律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刑法、刑事訴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