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勝阻 楊藝賢 李 睿
(武漢大學戰略管理研究院,武漢 430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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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進科教扶貧增強脫貧內生動能
辜勝阻楊藝賢李睿
(武漢大學戰略管理研究院,武漢430072)
摘要:科教扶貧對于增強貧困地區的自我發展能力、實現貧困地區長效脫貧有著重要意義。當前,我國貧困地區正面臨著職業教育和培訓不足、基礎教育資源投入較少、專業技術人才短缺、技術推廣應用的軟硬環境有待提升、支持科教發展的財政投入較少、科教扶貧工作機制不完善等問題。文章認為,要通過加強職業技術培訓與實用技術推廣、加大對貧困地區基礎教育資源的傾斜、加大對貧困地區的人才支持、發揮能人效應和進行扶貧組織創新、建立并完善與科教扶貧配套的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增加專項財政投入、完善科教扶貧的工作機制等措施來促進貧困地區的科教發展,提高貧困地區的內生發展能力,促進貧困人口的脫貧致富。
關鍵詞:科教扶貧;教育發展;職業培訓;技術進步;內生發展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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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五”時期是加快農村脫貧工作、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關鍵時期。“十三五”規劃提出,要通過扶持生產和就業發展一批、通過異地搬遷安置一批、通過生態保護脫貧一批、通過教育扶貧脫貧一批、通過低保政策兜底一批的“五個一批”路徑實現精準扶貧和精準脫貧。為了實現到2020年我國現行標準下農村貧困人口脫貧的目標,扶貧開發必須由單純救濟式扶貧向依靠科技和教育提升貧困地區自我發展能力的開發式扶貧轉變。科教扶貧是科技扶貧和教育扶貧的結合,指的是通過發展教育和依靠科技進步轉變貧困地區的發展方式,扶持弱勢群體發展生產勤勞致富的一種反貧困舉措。科教的發展帶來勞動力素質的增強和社會生產力的提高,增強貧困地區的內生增長與可持續發展能力,有助于實現脫貧減貧成效的長期性和持續性,是貧困地區脫貧致富的根本途徑。科教扶貧是堅持創新發展、共享發展的必然要求,也是扶貧開發的關鍵所在。推進貧困地區的科教扶貧,對于切斷貧困的代際傳遞、調動貧困地區干部群眾的創造性、激發貧困地區的內生動力、增強貧困人口的自我發展能力有著重要意義。
窮在“天”、困在“路”、貧在“人”。貧困地區自然環境差,支柱產業弱,經濟落后,信息閉塞,貧困人口重視教育和科技的觀念薄弱,科教發展狀況不容樂觀。由于繁重的家務農活和經濟條件的限制,貧困家庭往往無暇顧及子女的教育,對孩子采取“放養”方式,“重養不重教”現象十分普遍。一方面留守兒童由于父母外出打工導致家庭教育缺失,厭學、逃學和輟學比重十分大。調查顯示,貧困縣村小、教學點學生厭學比例達35%,鄉鎮中心校學生逃學比例達36.8%,學習被動比例高達67.5%。[1]另一方面,由于受“讀書無用論”思想的影響以及教育投入超出貧困家庭承受能力、畢業后就業難等現實問題的存在,貧困家庭不愿意支付高昂的教育成本來獲取較低的教育回報,從而陷入“貧困—教育投入不足—勞動者素質不高—就業難收入低—貧困”的惡性循環。[2]同時,貧困地區群眾普遍存在“等、靠、要”的觀念,學習新技術和探求發展新方式的積極性低,安于現狀、一成不變的思維模式和頑固守舊的觀念意識使得貧困人口難以走出貧困陷阱。當前,我國在科教扶貧過程中,仍然存在財政投入與教育資源不足、人才短缺、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不健全、科教扶貧工作機制不完善等問題,亟須予以解決。
(一)貧困地區職業教育和技能培訓發展落后,專業技術人才缺乏且人才流失嚴重,人才引進機制不健全。在技術培訓方面,貧困地區人才培育機制存在欠缺,勞動力素質較低。一是職業培訓發展落后,職業院校少、師資匱乏、地方政府對職業培訓的重視和投入不足,且貧困地區職業培訓培養模式單一,培訓內容與當地經濟發展需求不一致,難以解決貧困地區專業性人才短缺問題。二是技術培訓少、成效差。貧困地區存在培訓資源分散、針對性和實用性不強,甚至是“假培訓”坑農害農等問題,技術培訓難以滿足貧困地區群眾需求,農民和工人很難獲得真正適用的知識和技能;在人才引進方面,貧困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落后,工資水平低、收入不穩定,社會基礎設施建設和公共服務體系不完善,無法對外來優秀人才形成吸引力,也難以留住本地人才。人才短缺阻礙貧困地區治理水平的提高,制約農業的集約化經營和產業的轉型升級,造成貧困地區發展后勁不足,從而難以實現貧困地區的高水平發展和貧困人口的脫貧致富。如重慶黔江區為推動扶貧開發,大量種植紅心獼猴桃,但由于缺乏專業防治人才和技術,2013年獼猴桃大面積出現潰瘍病,業主和農民損失慘重。如2014年甘肅省向貧困地區投入扶貧資金600多億元,但貧困地區金融人才、互聯網人才少,影響了資金使用效率,電商扶貧、金融扶貧的作用難以發揮。
(二)貧困地區教育資源匱乏,基礎教育發展落后,貧困家庭子女無法接受到公平優質的教育,教育扶貧的作用難以發揮,造成貧困群體的固化和貧困的代際傳遞。一是貧困地區特別是山區,學校數量少,服務半徑大,且學校寄宿條件不完備,“上學遠、上學難”問題嚴重。如湖北恩施州一半以上的小學服務半徑超過4公里,初中服務半徑一般在50公里左右,且宿舍、食堂等生活設施無法滿足學生需求,許多貧困學生因為離校太遠及食宿問題,導致家庭負擔加重甚至輟學。二是貧困地區教育基礎設施落后,辦學環境差。許多學校校舍面積不夠,食宿、醫療、衛生、安全等生活設施匱乏,學生活動場地、圖書館、實驗室等辦學設施嚴重不足,課桌椅老化,體育、音樂、美術等學科教學儀器設備陳舊,電腦、寬帶、多媒體等信息化教學設備缺乏。[3]調查顯示,貧困縣村小、教學點中,超過95%的學校沒有醫務室,70%的學校沒有開水供應,三分之一的學校沒有開設音體美課程和綜合實踐,50%的學校沒有開設信息技術課。[4]三是貧困地區師資匱乏。由于貧困地區教師待遇差、生活補助低,大量年輕教師流失,數據顯示,超過60%的農村小規模學校教師需要承擔三門及以上的教學任務。[5]同時,由于人才流失和教師培訓“形式化”,貧困地區教師的專業知識水平較低。
(三)貧困地區科技發展基礎薄弱,缺乏科技發展的“硬件”設施和“軟件”環境,新技術引進和轉化速度慢,科技成果難以入村到戶。貧困地區基礎設施建設較差,水利設施和交通道路建設嚴重不足,電腦、電視、廣播、手機等信息設備普及度不高,物流體系和互聯網平臺建設滯后。公共服務水平較低,對科研機構、企業創新的激勵機制不健全,優惠政策落實程度低,科技配套服務缺失,科技信息不暢,知識產權得不到有效保護,且產學研脫節,造成科技研發積極性低、科技的傳播和推廣難度大。調研數據顯示,廣西有15%的村未通公路,村民仍處于“出門靠走”狀態。秦巴山片區甘肅境內,52.27%的行政村未通水泥路,11.3%的行政村未完成農網改造,85%的行政村未通有線電視。在對秦巴山區連片特困地區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的調查中,87%的受訪企業認為貧困地區公共服務體系不完善,特別是技術創新中介服務機構發展滯后,片區內中小企業對人才培養、產學研合作、融資服務和技術咨詢的需求最為迫切。[6]
(四)貧困地區對科技和教育的財政投入不足,且資金使用存在監管不力、效益低和“碎片化”問題,財政資金投入不能滿足科教扶貧發展的需求。近年來,中國科教經費投入不斷增加,但科教財政支出在財政總支出中的占比較低,且增長速度嚴重滯后于財政總支出的增長,對科教的財政投入力度仍然不夠,中西部貧困地區的科研經費更是嚴重不足。此外,貧困地區科教資金的使用效益也偏低。一方面,我國的財政科技資金主要通過直接撥付現金給科研機構和對重大科研項目進行資助等方式直接投入科技創新活動,而貼息貸款、風險補償、股權投資、績效獎勵等間接投入方式很少[7],因而難以充分發揮財政資金對社會資本的帶動作用和杠桿效應。另一方面,科教扶貧資金的使用缺少統籌規劃,重復立項等問題突出,使得資金使用不夠精準、效益偏低,難以形成資金合力。同時,科教扶貧資金的使用缺乏有效的監管,資金滯留、虛報冒領、擠占挪用等現象時有發生,造成了扶貧資金的損失浪費,沒有充分發揮科教扶貧資金的作用。
(五)貧困地區科教扶貧的工作機制不健全,科教扶貧的精準性、針對性不強,金融等配套服務難以滿足科教發展的需要。當前,我國科教扶貧的工作機制不健全,扶貧工作的精準性和針對性不強。一方面,教育扶貧存在著助學扶貧資金偏離貧困學生及教育經費偏離農村貧困地區的現象。科技扶貧由于項目審核標準和需要農戶配套資金等問題,許多扶貧項目對貧困農戶及貧困人口的覆蓋度偏低。調查顯示,科技培訓項目的受益群體中貧困戶占17%,而科技示范項目的受益群體中貧困戶所占比重更是低至14%。扶貧工作在瞄準扶貧對象和選取扶貧方法方面缺乏精準性,嚴重阻礙了扶貧工作效率的提升。另一方面,貧困地區金融服務發展滯后,水平和層次較低,對科教發展的支持力度不夠。扶貧貼息貸款政策存在可貸資金總體規模偏小、門檻高等問題,且風險分散、擔保、補償機制建設滯后,金融扶貧的力度和作用較小。同時,由于經濟條件和法律政策的限制,農村資金互助社組織規模小、資金嚴重不足、監管缺失,無法為農業生產經營提供所需的資金。
習近平總書記在2015減貧與發展高層論壇演講中指出:“扶貧必扶智,讓貧困地區的孩子們接受良好教育,是扶貧開發的重要任務,也是阻斷貧困代際傳遞的重要途徑。”推進貧困地區的科教扶貧,既需要財政幫扶和支持,也需要提高貧困地區的內生發展能力;既需要政策支持和資金保障,也需要人才的引進培養和科技的推廣應用。[8]要多措并舉,從而有針對性地解決我國科教扶貧中存在的問題。
(一)大力發展貧困地區職業教育和技術培訓,使貧困人口獲得“一技之長”,發揮能人帶頭示范效應,提高貧困地區勞動力素質,重視專業合作社和公司+農戶的組織創新,加強實用技術推廣,轉變貧困地區的發展方式。首先要通過加大對貧困地區職業技術學校的資金支持、加強“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推動貧困地區學校職業教育的發展。要完善職業技術培訓體系,構建職前教育和職后培訓互相融通的職業培訓網絡,廣泛開展與當地產業體系和經濟發展相適應的職業培訓,通過技術培訓與當地優勢產業、公共服務有效銜接,培養二、三產業的技術性人才,增強貧困人口的職業技能,提高貧困人口就業創業水平。要建立健全貧困地區實用人才培養方案,制定科學合理的培訓計劃,滿足貧困人口自主選擇培訓項目和培訓方式的需求,提高培訓效果。要完善職業技術培訓資助政策,為貧困人口免費提供技術技能培訓,鼓勵貧困人口積極參與技術培訓,提高貧困人口參與技術培訓的積極性。其次,要充分發揮能人的帶動效應。要組織村干部定期參加業務培訓,幫助村干部掌握科學的管理方法和實用技能、及時了解政策動向和各方面信息,從而更好地帶動貧困地區發展。要加大對貧困地區農村專業人才、創業致富帶頭人的培養和支持,鼓勵技術能人發展特色產業,充分發揮他們的模范帶頭作用,先富帶動后富。再次,貧困地區要推進專業合作社、龍頭企業及特色產業的發展。要通過“專業合作社-基地-貧困戶”的模式加強農業技術推廣。要通過培育龍頭企業和發展特色產業,帶動實用技術的轉化與普及,促進貧困地區產業的技術升級和結構優化,提高貧困人口就業率和收入。[9]
(二)重視貧困地區教育問題,促進基礎教育資源向貧困地區傾斜,切斷貧困的“代際傳遞”。[10]一是要優化教育資源配置,完善貧困地區教育基礎設施建設。要優化貧困地區各類學校布局,保障貧困地區學生就近上學的需要,解決貧困地區學生“上學遠、上學難”的問題;要調整中央和省級財政教育支出結構,最大限度向貧困地區義務教育薄弱環節傾斜,使學校教室堅固適用,符合抗震、消防等安全要求;要建立現代遠程教育平臺,通過衛星、電視、互聯網等信息化手段將教育資源輸送到貧困地區,實現教育資源共享。二是要加強貧困地區教師隊伍建設,重視對貧困地區教師的資金扶貧和智力扶貧。提高貧困地區教師待遇,完善貧困地區教師工資保障制度,保證工資按時足額發放;落實貧困地區教師生活補助政策,對支教貧困地區的教師給予一定的交通、食宿補貼;建立健全對貧困地區教師的編制傾斜、職稱評聘放寬、榮譽獎勵等措施以及各項專項特惠性政策,增強貧困地區教師工作的積極性,穩定貧困地區教師隊伍;進一步推進特崗計劃、國培計劃,建立省級統籌鄉村教師補充機制,通過訂單式培養、就業政策傾斜如參考大學生村官政策等,為貧困地區學校定向培養扎根農村的優秀教師。三是要發展多層次的教育。通過充分利用中小學布局調整的富余資源及其他資源開展學前教育,建設普惠性幼兒園,形成縣、鄉、村學前教育網絡;通過推動普通高中多樣化發展,推進人才培養模式多樣化,促進學生全面有個性的發展;通過定向招生計劃和中西部高校建設,擴大貧困地區學生接受高等教育的比例;重視發展特殊教育,改善特殊教育學校的辦學條件,建立普惠與特惠相結合的資助體系,加大對殘疾學生的扶助力度。
(三)加大對貧困地區的人才支持,促進貧困地區人才的引進吸收,加強貧困地區專業人才與干部隊伍的建設。一是要選派扶貧工作隊,通過給貧困地區配備科技副鎮長、科技副鄉長等措施,讓干部隊伍下沉幫扶,有針對性地向貧困地區進行人才輸送,做到每個貧困村都有駐村工作隊,每個貧困戶都有幫扶責任人。二是要深入推進科技特派員制度,組織科技特派員深入貧困地區,對貧困人口進行實地指導和技術培訓,傳授科技知識,幫助貧困人口解決生產生活中的技術問題和困難。三是要推進大學生村官計劃,明確村官的工作內容和職責范圍,發揮大學生村官在知識、信息、技術方面的優勢,避免大材小用等人才濫用和浪費現象。同時,要切實提高貧困地區基層干部、教師、醫護人員、大學生村官、技術人才等的待遇[11],提高工資和津補貼水平,完善落實社會保險制度和福利政策,使他們安心在貧困地區扎根,與當地群眾一起攻關克難、脫貧致富。
(四)促進貧困地區科學技術的吸收以及科技成果的轉化,通過建立并完善配套的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為科教扶貧提供良好的軟硬環境,使科學技術能夠進村入戶,“落地生根”。在科教扶貧“硬環境”建設方面,要推進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加強基礎設施建設項目的規劃管理,保證配套資金的足額落實,定期調整更新基礎設施建設項目,使基礎設施建設符合當地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增強農業的抗自然災害能力,建設并完善貧困地區的物流配送、郵政、供銷合作等配套體系,轉變農業發展方式,從生產、流通、銷售等各個環節提高農業發展的質量和效益,促進農業信息化和現代化。要加強信息基礎設施建設,促進貧困地區信息化建設,推進互聯網在貧困地區的普及,幫助貧困地區建立數字化的招商平臺、電子商務平臺,大力發展農業物聯網和農業云計算等信息技術,使貧困地區能夠及時、便利地獲取信息服務,實現信息交流的規范化。在科教扶貧“軟環境”建設方面,要完善貧困地區科技發展公共服務體系,構建良好的科技發展軟環境。要大力發展科技服務產業,開展技術服務工作,構建完整的資金保障、科技應用與推廣、專利指導與申請、技術普及與信息化等面向科技的配套服務體系,為科技的研發與應用提供信息咨詢、貸款融資等服務。要完善競爭機制和科技獎勵機制,加大對科技創新活動的獎勵力度,通過風險投資、科技貸款等措施提高企業進行科技創新的積極性,促進科技成果的轉化。要推動產學研合作,開展產學研重點項目,將教育科研優勢與當地的資源優勢、產業發展進行對接,實現產學研合作的常態化、科學化和實效化,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為經濟優勢。[12]
(五)加大財政對科教扶貧投入,加強對扶貧資金監管和整合,改變扶貧資金“碎片化”局面,提升扶貧資金的使用效益,為貧困地區的科教發展提供資金保障。一是要建立和完善貧困地區科教扶貧資金倍增機制,加大對貧困地區的轉移支付力度,提高對科教扶貧項目的補助標準,從而為貧困地區的科教發展提供穩定充足的資金。[13]二是要創新科教扶貧投資機制,充分發揮財政資金的帶動效應,統籌企業、社會組織、個人等各類主體的力量,通過設立創投基金等技術創新投融資機構、對企業科技創新活動給予財政補貼和稅收激勵、完善科教貸款風險補償機制等措施引導各市場主體參與貧困地區的科教扶貧,并鼓勵社會力量捐資助學,拓寬教育經費籌措渠道。三是要完善財政扶貧資金管理機制,整合各部門投入的扶貧資金,按照“統一規劃、集中使用”的原則對扶貧資金進行綜合管理,提升資金使用效益。[14]四是要加強對扶貧資金使用情況的監管,建立健全資金使用事前、事中和事后全方位監督機制,確保扶貧資金使用的公開性和透明性,防止資金的貪污和流失,杜絕扶貧資金“跑冒滴漏”等問題;要尊重和發揮貧困群眾的知情權、參與權、選擇權和管理監督權,充分發揮扶貧資源的效用,使扶貧資源真正落實到貧困人口,真正用于解決貧困人口和貧困地區發展的迫切需求。
(六)完善科教扶貧的工作機制,健全扶貧信息服務與區域協作平臺,促進貧困學生的精準識別,加大金融扶貧與科教扶貧的聯動。要進一步推進貧困人口識別和建檔立卡工作,建立和完善貧困戶的動態信息網絡系統,使扶貧資金真正用到“刀刃”上。如甘肅省通過建設教育精準扶貧大數據平臺,實現了貧困信息、主要措施、任務節奏、考核評估“四項精準對接”,為各項扶貧政策的落實提供了依據。[15]要做好貧困學生及貧困學生家庭識別建檔工作,加大助學體制精準扶貧的力度,建立長效的扶貧助學資金,建立健全學前教育資助制度,推動農村中小學生營養改善工作,對貧困家庭學生實施普通高中和中等職業教育免除學雜費,加大對家庭經濟困難大學生的資助力度,加大對各級各類殘疾學生扶助力度。要創新科技扶貧開發模式,建立資金競爭分配機制和獎勵機制,提高貧困地區發展科技的積極性,提高科技扶貧資金的使用效率。要建立并完善對口扶貧協作機制和東西部扶貧協作機制,充分發揮富裕地區的人才、技術優勢,加大對貧困地區的智力幫扶。同時,要建立健全金融機構體系,鼓勵和引導各類金融機構加大對貧困地區科技教育發展的金融支持;要建立并完善稅收優惠、貼息支持、財政獎補、過橋貸款、融資擔保、風險補償等機制[15],引導資金、技術、人才、管理等要素向貧困地區,聚集推動脫貧內生動能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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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明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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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編號:1001-862X(2016)04-0005-005
作者簡介:辜勝阻(1956—),湖北武漢人,武漢大學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經濟發展與城鎮化、創新與高技術產業、民營經濟與企業管理、勞動與社會保障;楊藝賢(1994—),湖北宜昌人,武漢大學戰略管理研究院助研,主要研究方向:產業發展與城鎮化;李睿(1989—),江蘇南京人,武漢大學戰略管理研究院助研,主要研究方向:產業發展與城鎮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