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向現代化的中國國際稅收

王 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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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向現代化的中國國際稅收

王 力

中國國際稅收研究會會長 王 力

隨著經濟全球化、稅收國際化趨勢日益發展，國際稅收已經突破傳統主權和地理邊界，成為國際政治經濟舞臺上的重要力量。今年5月，第10屆稅收征管論壇（FTA）大會將在北京舉行，國際社會越來越多地把目光投向中國、聚焦中國。在中國國際稅收邁向現代化進程中的重要時刻，回顧昨天、總結今天、展望明天，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和現實意義。

一、伴隨國家對外開放步伐昂首前行

歷史總是能給人以深刻啟示。1979年5月，中國財政部稅務總局召開全國稅務工作會議，研究建立中國涉外稅制，開啟了中國國際稅收的新時代。回顧中國國際稅收現代化進程，我們愈加感到，中國國際稅收現代化同中國對外開放進程和國際地位提升緊密相連。

（一） 改革開放初期以“引進來”為主的涉外稅收發展階段

改革開放初期，中國采取了以“引進來”為主的一系列重大舉措。這一時期的中國國際稅收，主要是處在針對引進國（境）外資金、企業、技術和人才的需要，創造條件、多予優惠和加強管理的“涉外稅收”發展階段。20世紀80年代初，《中外合資經營企業所得稅法》、《個人所得稅法》和《外國企業所得稅法》通過并實施，與其他稅收法律法規相配合，形成了一套相對完整適用的涉外稅收制度，為解決涉外企業和個人所得稅征收管理等問題提供了法律保障，維護了國家稅收權益和納稅人合法利益，適應了涉外經濟發展的需要，促進了中國對外開放戰略有效實施。

（二）服務“引進來”與“走出去”并重戰略的國際稅收發展階段

黨的十六大提出“堅持‘走出去’與‘引進來’相結合的方針”，標志著中國對外開放已經從初期主要依靠“引進來”發展到“引進來”與“走出去”并重的新階段。這一時期的中國國際稅收，由過去以“超國民待遇”吸引外資為主的“涉外稅收”，轉向以既要完善和落實吸引外商投資的稅收政策，更要進一步強化對“走出去”企業的稅收服務和管理工作的“國際稅收”發展階段。2001年，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對外商投資企業和外國企業實行國民待遇，國際稅收工作逐漸與國際通行規則接軌，國際稅收法律法規體系逐步完善，跨境稅源管理力度不斷加強，國際稅收合作與協調能力顯著提升。2008年開始實施新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所得稅法》，將中外企業稅收制度統一，第一次形成了較全面的反避稅法律體系，提升了非居民稅收管理整體水平，有效改善了國內的投資環境，促進了中國企業“走出去”參與市場競爭，更好地維護了國家稅收主權和企業的合法權益。

（三）助推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的大國稅收發展階段

黨的十八大提出適應經濟全球化新形勢，全面提高開放型經濟水平，開啟了中國國際稅收的“大國稅收”發展階段。這一時期的中國國際稅收，適應大國外交和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的要求，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在20國集團（G20）領導人峰會上關于“加強全球稅收合作，打擊國際逃避稅，幫助發展中國家和低收入國家提高稅收征管能力”的重要講話精神，按照《深化國稅、地稅征管體制改革方案》工作部署，積極參與“稅基侵蝕與利潤轉移（BEPS）行動計劃”等國際規則制定，牢固樹立大國稅務理念，充分展現大國責任擔當，深度參與全球稅收合作，服務和支持“一帶一路”和自由貿易區建設，深化內地和港澳臺合作，為到2020年基本建成與大國地位和對外開放格局相適應，具有中國特色的國際稅收新體系，實現國際稅收管理體系的全面升級和現代化，更好地服務對外開放大局，助推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發揮了重要職能作用。

二、圍繞打造國際稅收升級版砥礪奮進

“十二五”時期（2011—2015年，下同），中國對外開放進入新的戰略機遇期，實現了從資本輸入到資本輸出的歷史跨越。與此同時，世界各國圍繞稅源國際化，維護國家稅收權益的競爭日趨激烈?！懊髡咭驎r而變，知者隨世而制。”中國稅務部門與時俱進、開拓創新，傾力打造“國際稅收升級版”，為維護國家稅收主權，提升國際稅收管理質量和效率，提高服務跨境納稅人水平，形成更加積極主動、互利共贏的對外開放新格局做出了重要貢獻。

（一）堅定維護國家稅權，強化跨境稅源管理

維護國家稅收權益始終是國際稅收工作的核心職責。在經濟全球化和BEPS時代世界稅收規則重塑的背景下，需要以風險管理為導向，進一步強化跨境稅源管理，以有效防止稅收收入流失和國家稅收主權受損，提升中國在國際稅收領域的地位和作用。

1.反避稅防控體系基本健全

國際稅收管理平臺開發成功并上線運行，實現了國際稅收工作全領域、全流程信息化管理，統一規范國際稅收分析、跨區域協作和管理流程，分國家、分行業、分地區、分年度監控跨國公司利潤水平。中國稅務部門成立了專門負責對外投資稅收服務和管理的境外稅務管理部門；反避稅部門一分為二，分別負責反避稅調查和對外談判。中國國際稅收已經從過去主要是對引進的外資企業進行稅收管理，發展為引進外資與對外投資并重的全面的稅收管理。作為中國落實G20關于BEPS行動計劃成果的第一份文件，《一般反避稅管理辦法》的頒布實施，規范和加強了跨境稅源管理，得到國際社會好評。反避稅專業隊伍由“十一五”時期的95人增加到262人，隊伍更加年輕化、專業化，工作質效、工作作風明顯提升。集“管理、服務、調查”三位于一體的反避稅防控體系發揮了重要作用。“十二五”時期，反避稅調查1 203件，結案1 048件，增加稅收收入2 187億元，年反避稅收入由2011年的239億元增加到2015年的610億元，增長了1.55倍，年均增長26.4%。

2.非居民稅收管理不斷加強

中國稅務部門按照遵從收入來源地稅收管轄權原則、全面加強對取得來源于中國境內所得的非居民企業和個人的稅收管理要求，完善非居民稅收管理機制。針對非居民稅源具有相對集中又廣泛分布、流動性和隱蔽性較強等特征，把非居民納入日常專業化稅收管理，及時識別并控制稅收風險，采取相應的稅源監控手段，加強源泉扣繳管理，有效防范非居民稅收流失。充分利用居民企業稅收管理成果，從居民企業發現非居民稅源。抓好稅收協定執行，確保非居民企業和個人及時準確享受稅收協定待遇；落實協定條款，防范非居民濫用稅收協定逃避稅?！蛾P于非居民企業間接轉讓財產企業所得稅若干問題的公告》有效防范了境外居民間接轉讓中國財產規避中國稅收的行為；《非居民納稅人享受協定待遇管理辦法》規范和加強了取消審批后的事中事后管理，加強了對協定濫用等避稅行為的防范；《關于企業向境外關聯方支付費用有關企業所得稅問題的公告》，有效遏制了跨國企業通過對外支付大額費用侵蝕中國稅基、轉移中國利潤的避稅行為。“十二五”時期，非居民企業稅收收入6 171.03億元，由2011年的1 025.89億元增長到2015年的1 526.82億元，增長48.83%，年均增長10.45%。

3.稅收情報交換作用充分發揮

中國居民納稅人海外稅收遵從一直是稅收征管的難點，納稅人通過離岸稅收籌劃等方式逃避納稅義務的行為時有發生。中國于2010年以成員國身份加入國際聯合反避稅中心（JITSIC），使中國稅務機關在國際反避稅領域有了務實合作的平臺。2012年5月，中國在西班牙馬德里召開的稅收透明度和情報交換全球論壇同行審議小組會議上，被確認稅收透明度和情報交換要素全部達標，實現了無瑕疵通過，對中國在經濟全球化趨勢下應對納稅人利用國與國之間稅制和稅收征管措施的差異進行不良稅收籌劃具有重要意義。2014年1月，中國國務院《關于修改〈國際收支統計申報辦法〉的決定》正式施行，要求擁有海外金融資產和負債的中國居民個人，必須按照國家外匯管理局規定，申報相關情況。同年6月，中美兩國以對等交換信息的方式，就《海外賬戶稅收遵從法案》（FATCA）的實施達成初步協議，為中國稅務部門會同有關部門推動稅銀信息共享，加強中國納稅人海外稅收遵從管理，打擊跨境逃避稅行為提供了良好契機?！笆濉睍r期，共核查各類案件2 250件，對外發出自動情報12萬余條，查補稅款56億元。其中，2015年核查案件400余件，查補稅款10億元，有效震懾了納稅人跨境逃避稅行為，維護了國家稅收權益。

（二）主動服務開放戰略，優化跨境納稅服務

服務對外開放戰略始終是國際稅收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隨著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AIIB）的成立以及“一帶一路”戰略的全面實施，稅收成為企業跨境投資面對的主要問題。中國稅務部門提出了稅收從“談簽協定維權益、改善服務保發展、加強合作謀共贏”三個方面，圍繞稅收協定、納稅服務等，采取10項有力措施，服務“一帶一路”發展戰略的總體要求，助推國家對外開放戰略。

1.談簽協定維權益

積極穩妥進行協定談簽，進一步加強涉稅爭議雙邊磋商，充分利用雙邊稅收協定項下的雙邊磋商機制，開通稅務糾紛受理專門通道，為跨境納稅人避免雙重征稅或稅收損失盡力服務。中國與越南簽署了《中越北部灣海上油氣勘探開采稅務合作協議》，成功解決了兩國勘探開采海上油氣資源稅收管轄權的劃分問題；與俄羅斯簽署了中俄稅收協定議定書，實現了中國金融機構對俄貸款利息零稅率，極大地促進了中國對俄投資和“一帶一路”戰略在重點國家的實施，顯著提高了中國商業銀行在俄競爭力；與智利簽署了中智稅收協定，吸納了BEPS最新成果，為中國對智利投資創造了良好的稅收法律環境；與羅馬尼亞稅收協定修訂性談判達成一致，對所有間接投資所得規定了3%的低稅率，大大降低了中羅兩國投資者的稅收負擔，促進了中羅經濟合作，并為修訂中國與其他中東歐國家間的稅收協定、改善“一帶一路”戰略在中東歐國家的稅收環境奠定了良好基礎；與津巴布韋簽署了中津稅收協定，大大降低了中國對津巴布韋投資稅收負擔，有力促進了中國對津投資；深化了與荷蘭、蒙古、埃塞俄比亞以及金磚國家的稅務合作。

內地與香港、澳門的稅收協議，促進了內地與港澳經濟的緊密聯系。2015年8月，海峽兩岸避免雙重課稅及加強稅務合作協議正式簽署，兩岸稅收合作框架得以正式建立，促進了兩岸直接投資。

2.改善服務促發展全面開展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中國主要投資目的地在內的95個國家和地區的稅收政策研究，實現國別稅收信息研究全覆蓋；分國別發布“一帶一路”國家稅收指南，介紹有關國家稅收政策，提示對外投資稅收風險，受到納稅人普遍歡迎；分期分批為中國“走出去”企業開展稅收協定專題培訓及問題解答，幫助企業利用稅收協定保護自身權益，防范稅收風險；開通12366（國際）納稅服務中心雙語網站和雙語咨詢，編輯出版中英文《中國稅務報告》和《中國納稅服務規范》（英文簡版），為跨境納稅人提供優質的政策推送、納稅咨詢和風險提醒等服務；合理引導注冊會計師事務所、注冊稅務師事務所等中介機構“走出去”，提供重點投資國稅收法律咨詢等方面服務；在投資相對集中的“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為“走出去”企業進行稅收協定和對外投資稅收政策專題宣講，為納稅人提供更加個性化的服務和管理。

3.加強合作謀共贏

建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稅收溝通機制，利用雙邊稅收協定項下的情報交換機制和多邊稅收征管互助公約項下的金融賬戶信息自動交換機制，與“一帶一路”國家相互提供稅收信息，提高稅收透明度，為企業構建公平的稅收環境；推動多邊稅收合作；以幫助發展中國家和低收入國家提高稅收征管能力為重點，為“一帶一路”沿線的發展中國家和低收入國家提供培訓等方面的援助。

截至“十二五”末，中國已經與“一帶一路”沿線53個國家簽署了避稅雙重征稅協定，與115個國家或地區建立了避稅雙重征稅協定的情報交換協定在內的雙邊稅收合作法律機制，基本覆蓋了中國主要投資目的地和投資來源地。中國利用稅收協定下的雙邊磋商機制，積極與協定伙伴國就跨境涉稅爭議開展雙邊磋商。截至2015年底，成功與有關國家雙邊磋商191例，為跨國企業消除國際重復征稅300余億元?！笆濉睍r期，共受理協定待遇審批和備案45 213件，為符合條件的非居民納稅人減免稅款738億元。

（三）深度參與國際合作，增強國際影響力和話語權

深度參與國際合作，增強國際影響力和話語權是中國國際稅收的發展方向?！笆濉睍r期，國際稅收體制處于關鍵轉折期，國際稅收規則歷史性重塑，對中國深度參與國際合作，增強國際影響力和話語權提出了更高要求。中國稅務部門乘風借力、主動作為，讓國際稅收領域聽到中國聲音，看到中國方案，進一步增強了中國和發展中國家的稅收國際影響力和話語權。

1.加強國際稅收征管協作

2013年8月，中國國家稅務總局局長王軍代表中國政府簽署了《多邊稅收征管互助公約》。2015年7月，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五次會議批準《公約》，為中國提高對跨境納稅人的征管和服務水平，營造公平透明的稅收環境，提供了充分有效的國際稅收征管協作手段。目前《公約》已經生效，并簽署了《金融賬戶涉稅信息自動交換多邊主管當局間協議》，為在2018年9月前實施《金融賬戶涉稅信息自動交換標準》奠定了法律基礎。

2.積極參與國際規則制定

中國稅務部門積極參與聯合國和G20國際稅收規則制定。在聯合國2012年發布的《發展中國家轉讓定價手冊》中，寫入了中國提出的節約成本、市場溢價和營銷性無形資產等理念，并專門增加章節陳述中國、巴西、印度和南非四國采用的轉讓定價方法，較好地維護了發展中國家稅收利益。中國稅務部門成立G20稅改小組，制定了37項具體工作任務，進一步做好G20稅改成果轉化工作。其中26項工作已提前完成，包括在《稅收征管法》和《個人所得稅法》修訂中引入BEPS成果等，其余11項，已經結合落實《深化國稅、地稅征管體制改革方案》細化了任務分工。中國以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合作伙伴和BEPS指導組成員身份，平等且深度參與了包容性框架的設計和建立，提出“利潤應在經濟活動發生地和價值創造地征稅”的總原則并為G20所接受，提交立場聲明和建議1 000多條，其中許多意見被采納并體現在最終成果中，為該項目所遵循的核心原則的確立，推動各項成果順利完成做出了重要貢獻，有力推動了框架及后BEPS工作議程的公平合理，為發展中國家和新興經濟體提升規則制定的話語權、維護稅收權益發揮了獨特作用，為構建新的國際稅收規則體系做出了積極貢獻。

3.努力實現互助合作

中國稅務部門主動承擔大國稅務責任，繼續擴大稅收協定網絡和雙邊、多邊合作，努力幫助發展中國家提高稅收征管能力。通過立法咨詢、技術援助等方式，實施雙、多邊合作項目12個，2015年為18個非洲和拉美國家的82名稅務官員舉辦了兩期“稅收征管與納稅服務”研修班，推動了中非、中拉之間的合作。2016年3月，OECD與中國國家稅務總局共同建立的OECD多邊稅務中心正式掛牌啟動，雙方充分利用優勢資源，共同為發展中國家稅務官員提供稅收培訓，構建幫助發展中國家加強稅收征管能力建設的平臺。這是第一個設立于非OECD國家的多邊稅務中心，標志著中國稅務部門與OECD的交流合作掀開了新的篇章，是稅收領域全球合作共贏的典范，也體現了中國作為負責任大國更加主動、自信地參與國際稅收治理的良好形象。

截至“十二五”末，中國已經與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世界銀行（World Bank）等25個國際組織和區域稅收組織建立了合作關系。建立與“金磚國家”稅務局長會晤機制，定期就稅收多邊合作進行磋商，為多邊政治和財經外交做出了貢獻。中國國家稅務總局局長王軍和國際稅務司司長廖體忠連續多年被國際權威雜志《國際稅收評論》（International Tax Review）評為“全球稅收領域最具影響力的50名人物”，2015年王軍局長排名第3名，比2014年上升了4位。

三、瞄準稅收現代化目標風雨兼程

歷史、現實、未來是相通的。今后5年，中國國際稅收發展機遇與挑戰并存。一方面，G20稅改取得重大進展，國際稅收改革轉入后BEPS議程，全球轉入稅收與經濟實質相匹配的新時代，現代化的國際稅收必將成為中國深化稅制改革、實現稅收現代化、形成對外開放新格局和參與全球經濟治理的重要力量。另一方面，全球經濟依然疲軟，中國經濟面臨下行壓力，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方興未艾，稅制改革和征管體制改革任務艱巨繁重，國際稅收體制機制和人才結構有待優化?！拔镉懈士?，嘗之者識；道有夷險，履之者知。”完成國際稅收現代化依然任重道遠，需要風雨兼程，繼續前行。

（一）國際稅收現代化要服務稅收現代化的需要

中國稅務部門提出了稅收現代化“六大體系”和在2020年實現全面轉型升級、完成稅收現代化的目標。邁向現代化的中國國際稅收，要始終服務于稅收現代化的目標要求。

1.建立與國際形勢發展和中國對外開放格局相適應，與中國國際地位相匹配，與稅收現代化改革發展相配套，規范確定、公開透明、執法統一、利于遵從、符合國際慣例的國際稅收法律法規體系和管理體系。

2.建立順應世界稅制發展和稅收管理趨勢，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要求，宏觀稅負基本穩定，直接稅比例提升，保護資源環境，鼓勵創業創新，成熟、協調、綠色的國際稅收制度體系。

3.建立以納稅人需求為導向，服務對外開放戰略，服務跨境納稅人，顯著減輕辦稅負擔，充分保護納稅人合法權益，納稅人稅法遵從度和滿意度居于國際先進行列，優質便捷的國際稅收服務體系。

4.建立以BEPS行動計劃為基礎，以跨境稅源風險監管為導向，以構建反避稅國際協作體系為依托，嚴厲打擊和有效震懾國際逃避稅，科學嚴密，互通共享的國際稅收征管體系。

5.建立符合稅收信息化建設總體布局，結合國際稅收管理工作實際需要，統一規范，跨區域協作，全領域、全流程信息化管理的國際稅收管理信息化體系。

6.建立充分適應大國稅務理念，保護稅基安全、防止利潤轉移，提升維護國家稅收權益職能的國際稅收組織管理體系和人才隊伍體系。

（二）國際稅收現代化要服務對外開放戰略的需要

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堅持開放發展，奉行互利共贏，發展更高層次的開放型經濟。邁向現代化的中國國際稅收，要按照《十三五規劃》和《深化國稅、地稅征管體制改革方案》要求，在更高站位更寬視野上發揮職能作用，助推對外開放新局面。

1.堅持服從服務于對外開放大局，更加重視“走出去”企業稅收服務和管理，促進商品和生產要素跨境流動的自由化與便利化，充分發揮國際稅收在維護中國稅收權益方面的職能作用。

2.堅持依法行政，建立健全國際稅收法律制度，全面執行準入前國民待遇加負面清單制度，推動形成有利于法治化、國際化、便利化的營商環境。

3.堅持改革創新，借鑒國際先進經驗，探索國際稅收管理的內在規律，為推進“一帶一路”建設和自由貿易區建設，推進國際產能和裝備制造合作，深化內地和港澳、海峽兩岸合作發展等提供高質量的稅收管理和納稅服務。

4.堅持統籌兼顧。統籌處理好加強管理與促進開放的關系、國內稅收與國際稅收的關系、維護權益與組織收入的關系，在推動形成開放有序的全球市場體系的同時，促進國內稅收管理制度優化，維護中國的稅收權益。

（三）國際稅收現代化要服務國際稅收治理的需要

全球經濟深度融合，國際稅收治理已經成為中國抵御國際金融風險，促進國際經濟秩序朝著平等公正、合作共贏方向發展的重要力量。邁向現代化的中國國際稅收，要推動中國成為國際稅收舞臺上發揮強大影響力的重要成員，取得與大國地位相稱的稅收話語權和影響力。

1.積極參與制定BEPS行動計劃、聯合國國際稅收規則和稅收情報交換等國際規則，加大打擊國際逃避稅力度，有力維護中國及發展中國家的稅收權益，創造公平發展環境。

2.借力“一帶一路”發展機遇，加快稅收協定談簽，有效化解涉稅爭端，推動國際稅收合作，促進中國企業公平參與國際競爭。

3.擔當大國責任，按照“服務中心工作、服務外交大局”的原則，積極幫助發展中國家和低收入國家共同提高稅收征管能力，努力發揮中國在全球稅收治理中的更大作用。

稅收現代化是中國稅務部門和稅務人的共同愿景，國際稅收現代化是其中至關重要的組成部分。責任重于泰山，事業任重道遠。不管征程多么曲折、任務多么艱巨，我們堅信，只要認準目標、鍥而不舍，任何困難也無法阻擋昂首闊步、砥礪前行、風雨兼程的中國稅務人，中國國際稅收現代化的目標一定能夠順利實現！

最后，預祝第10屆稅收征管論壇（FTA）大會圓滿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