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單軍/WANG Xin, SHAN 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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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中傳統聚落形態的類型及變化趨勢淺析
王鑫,單軍/WANG Xin, SHAN Jun
摘要:晉中傳統聚落是中國北方地區的典型代表,其形成和演化受到地理環境、認知方式、社會經濟條件等作用的影響。綜合田野調查和文本解讀,分析晉中傳統聚落形態的類型和變化趨勢。首先,梳理傳統語境中的認知邏輯,歸納出定位關系、中心和邊界、空間結構等特征要素。其次,對多個聚落樣本進行統計分析,提煉出主動式、受動式和綜合式3種基本類型,在此基礎上總結形態變化的5種趨勢,即擴張與收縮、多向與單向、保留與更替、獨立與連接、分離與融合。聚落形態類型和變化趨勢綜合構成了聚落的形態模式。
關鍵詞:傳統聚落,晉中,形態類型,變化趨勢,地域性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項目批準號:51378272)
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面上資助項目(項目批準號:2015M580971)
自1981年“全國第二次農村房屋建設工作會議”提出對村鎮進行統一規劃[1],到2012年住房和城鄉建設部、文化部、財政部等聯合印發《關于加強傳統村落保護發展工作的指導意見》,傳統聚落研究經歷了從宏大敘事到個體闡釋的維度演化,表現為當代對聚落空間、生活、文化的整體性關注。山西省域范圍內共有28,222個行政村[2],其中有約1300余個傳統村落,包括129個“中國傳統村落”和286個省級傳統村落,是華北地區傳統村落數量最多、密度最高的省份。晉中地區更是傳統聚落分布密集的區域,其數量占全省的1/61)。對其空間形態和社會文化進行分析性解讀,有助于促進聚落歷史文化傳承和人居空間持續發展。
晉中地區人類聚居活動的歷史悠久,在各類古典文獻中均有體現。筆者將其中的相關內容歸納為三個方面:定位關系、中心和邊界、空間結構,即聚落形態的特征要素。
1.1 定位關系
在傳統社會,聚落發展即是人與環境確立定位關系的過程。《周禮·天官·冢宰第一》記載,“惟王建國,辨方正位,體國經野,設官分職”,再如《禮記·曲禮下》記載,“宗廟為先,廄庫為次,居室為后”。文獻所述在現代認知心理學(cognitive psychology)中得到印證,人對環境的熟悉與理解包括兩個層次,即空間整體布局(general layout)和特定環境的“目標定位”(cue target locations)[3]。
定位關系反映人類對環境的心理認知,其現代闡釋和傳統語境的經驗實踐契合,確認了空間識別與方位確定作為人類向環境拓展的基本方式。無論聚落位于平原、山地、水畔,大都具有清晰的空間位置關系,通過祠廟的布局、堡門的位置、街巷的走向等得以呈現。
1.2 邊界和中心
邊界是聚落對環境影響消散的實體呈現,有狹義和廣義之分。狹義的邊界是建成環境轉化為自然環境之處,如住居外墻、聚落堡墻、人工溝渠等;廣義的邊界則由行為活動確定,例如農田往往圍繞人居空間布局,成為銜接村鎮與山川的過渡區域。
中心則是社會空間拓展的參照。地方志中默認中心為敘述的起點,例如太原“屬河北冀州,為參井所臨之次,在府西南……,東抵……南抵……西至……北至……”[4]。以清代太原府治圖示為例,府州縣雖規模不一,但均由城墻圍合形成同構拓撲形態,各州縣對中心府治形成拱衛之勢(圖1)。畫作亦為形態中心和邊界的關系提供佐證。如巖山寺2)壁畫,亭、廊、閣等居于畫面中央,相互連接、圍合成整體,佛教人物按照等級次序由內向外排列,呈現出中心內聚的秩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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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太原府治圖 [ 圖片來源:《山西志輯要 · 太原府之部 · 卷之一》(清乾隆四十五年刊本)]
1.3 空間結構
傳統聚落的空間結構具有圍合屬性與單元屬性[5]。《管子·八觀》記有“大城不可以不完”[6],強調空間的圍合特征。據《周禮·地官司徒第二·小司徒》記述,“乃經土地,……九夫為井,四井為邑,四邑為丘,……”[7],反映空間的單元劃分與利用。圍合包括人工與自然兩種方式,前者多見于平原環境,通過堡墻分隔;后者多見于山地環境,聚落依托河谷、山崖、陡坎等天然壁壘營造空間。單元屬性3)是聚落適應環境的技術性呈現,聚落整體被分解為若干個同構單元,以“間”與“院”作為基本要素。
傳統聚落的空間結構是動態迭代的,包括同構和異構演化。同構演化實現空間的連續性,新生部分與原有部分的街廓尺度、街巷密度和連接度相似;異構演化則相反,先后形成不同部分的結構具有明顯差異。
就晉中傳統聚落而言,定位關系、中心和邊界、空間結構三要素可以有多種組合方式,從而形成不同的形態外顯表征。其中,定位關系、中心和邊界反映了聚落外部的空間屬性,是聚落與環境互動關系的表征,可用于定義聚落形態的類型;空間結構體現了聚落內部的空間屬性,是聚落社會組織和行為活動的空間載體,且具有歷時性,可以反映聚落形態的變化趨勢。
2.1多樣本選擇
由于聚落異地同形現象的普遍存在,使得多樣本分析顯得尤為重要。在選擇樣本時兼顧晉中3個主要的人居活動集中區域,即中心汾河流域、西側呂梁山區、東側晉冀交界區域。其中,汾河流域聚落多建造于盆地和平原環境,為選址、布局提供開闊的拓展空間,便于農業活動開展、人口增長、建筑營造,同時也為防御帶來困境,客觀上促成堡寨式聚落的形成。盆地環境的聚落,其“中心”位置和功能布局決定了空間形態和社交功能,并影響聚落增長與拓展。呂梁山區和晉冀交界區域聚落多建造于丘陵谷地,山體溝壑形成天然防御屏障,此類聚落按照局部范圍的軸線展開布局,不易形成大規模的格網關系(圖2)。
聚落的空間結構具有自明性,通過歷時(diachronic)分析,會發現大多保存有較為穩定的區域,可稱之為聚落形態的核心部分——在某些情形下與形態中心契合,某些情形下分屬不同區域。該部分可在較長時間內和環境要素契合,保持不變,聚落中重要的公共空間——如戲臺、廟宇、學校——往往位于核心部分;邊沿區域屬于非穩態部分,對于環境最為敏感,往往率先發生變化4)。核心部分和邊沿部分之間的拓撲關系反映了不同聚落的空間結構特征。
2.2聚落樣本分析
對樣本進行歷時分析,總結歷史環境和新建環境的形態特征,提煉二者的相互作用,可以歸納出各類聚落空間形態演化的規律。凱文·林奇(Kevin Lynch)認為建成空間與環境雙向互動[8],由此可從兩方面解讀形態模式,一是聚落自身的適應,二是對環境要素的調節。弗雷·奧托(Frei Otto)提出空間的占據和連接理論[9],將其中的技術型和自然型占據模式進一步推演,得到主動式和受動式關系。于是,形態模式可分為主動式和受動式;對于更為復雜的情形,往往整合二者,即綜合式形態。
(1)主動式類型
規模是聚落形態最為直觀的表征之一。以陽邑村為例,其位于晉中市太谷縣中部,屬平原區域,地勢平坦開闊,與之最近的千胡坪支脈在南部約5km處。聚落位于太谷縣城東側,是陽邑鄉政府所在。由于村、鄉一體化建設,其規模大于同鄉其他村落;村域面積約9.2km2,其中建成環境占地約為3km2。聚落現存最古老建筑為西南側的凈信寺,始建于唐代5),除凈信寺,聚落還保存有關帝廟、杜受全宅院、杜潤生宅院、喬季五宅院等(圖3-7)。
陽邑村作為鎮治所在,一直以來被賦予超越村落的更多功能。圖示顯示,聚落拓展的高峰集中于兩個時期,一為明初,由于戰亂災禍減少,經濟繁榮、人口增加;二為1980年代以后,特別是近年來對村鎮建設關注,聚落規模繼續擴大。聚落從兩個獨立部分到一個整體,再不斷向外拓展,從有“堡”到無“堡”(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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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聚落樣本的區位分布
3 陽邑村總平面
為便于防御和管理建有堡墻,陽邑村通過堡門與外界相通,屬于典型的主動式形態。聚落在明代以前規模較小,堡墻東側開設上東門、下東門,西側和南側均設有閣門6),在主體南部另建有獨立“寨子”,用于屯兵防御7)。聚落自明初開始向外拓展,以夫子閣為中心向東、向南延伸8),南北相連成為一個整體,同時拓建橋兒坡街、寧壽街、石頭巷等街巷。清代乾隆、咸豐年間繼續外拓,并將所有堡門改為閣門,杜氏宗族的居住院落群在這一時期陸續建造完成。現如今,聚落的堡墻和堡門均已拆除,建成環境繼續向南擴張,原本距離中心較遠的凈信寺一帶也逐漸納入整體格局。
(2)受動式類型
后馮家溝村屬于受動式聚落,位于呂梁市柳林縣西北端的孟門鎮,聚落東、南、北三面環山,僅在西側有隘口與外界相連。聚落沿山體錯落布局,形成高中低3個組團。聚落與黃河之間相隔一道山體屏障,本體和自然環境一同構成防御型空間。日軍曾從聚落西側經過,由于選址隱蔽、位于山坳中,未敢入侵攻擊。聚落廟宇包括龍王廟、戲臺、觀音廟、天官廟、白廟(大廟)。建筑院落入口,非正南北向,而是向東或向西偏斜,向聚落中心匯集,是防御屬性在建筑維度的反映(圖9-11)。
后馮家溝村本名馮家溝村,只是在發展過程中部分居民由山坳之中外遷,鄰黃河公路而居,于是有前后之分。地勢原本為聚落提供了天然的防御體系,在當代卻成為發展的桎梏。于是聚落的建成區也逐漸向南、向西偏移,希望可以通過形態的轉向改變已有的空間格局(圖12)。類似的情形在黃河沿岸的傳統聚落中常有出現,特殊的地理位置以及歷史上行政建置的變化,使得該區域在當代語境中具有特別的發展轉向。
(3)綜合式類型
再以綜合式聚落夏門村為例。聚落位于靈石縣夏門鎮,夏門村和夏門鎮的建成環境相互毗鄰,鎮域范圍由村域向西、向南拓展而成。村、鎮之間的相互作用,在聚落發展的時序更替過程中逐一體現出來。
鎮區的外部拓展訴求要強于村,于是,聚落外部交通環境不斷變化,陸續在西北側修建完成108國道、在東南側建成221省道。其次,居民類型亦在調整,梁氏家族通過崖壁和堡墻將內外嚴格地界定,長工居住于堡墻之外。隨著社會形態發生變化,原有宅院居住者離開,新的居住者進入,聚落內外界限被打破。而且由于防御的必要性不再存在,聚落沿汾河向上游、下游以及汾河東岸拓展。再次,由于行政區劃的緣由,鎮域和村域在物質空間上相鄰,前者的集聚效應導致后者發展緩慢。從2005-2015年,夏門村被評選為“中國歷史文化名村”和“中國傳統村落”,本有修繕建筑、整治環境的計劃。然而,由于經濟投資、利益主體等客觀條件制約,相關工作一直未能開展,原有宅院的居民陸續遷出,聚落逐漸空心化。
從圖示可見,聚落原本集中于汾河西邊崖體上的平地,堡墻對于聚落的形態有著嚴格控制。然而,自聚落兩側的國道開通以后,交通區位的強烈影響使得聚落形態開始松散,并且有規模更小的部分與主體“脫離”,向北、向東發展。此外,鎮區強大的極核效應作用于村域,使得其形態規模不斷擴張,不但迅速占據了河道西北的區域,還向對岸擴散,使得原有的邊界空間轉化為內部空間(圖13-15)。
2.3聚落形態的變化趨勢
根據聚落變化的不同指向以及變化前后聚落形態的差異,大致可總結出5種趨勢:擴張與收縮、多向與單向、保留與更替、獨立與連接、分離與融合。這五種趨勢還可以相互組合,共同呈現(圖16)。
(1)擴張與收縮
擴張是最普遍的變化趨勢,反映聚落形態在空間維度上的變化。建成區面積最大的梁村和面積僅有其1/20的店頭村、常住人口最多的大陽泉村和人口僅有其1/30的曹家塔村、堡墻保存完好的宋家莊村和未曾建構堡墻的小河村等,均在經歷聚落形態的擴張。擴張說明聚落繼續“占據”環境,體現于人口的增長和聚落面積的增加。反之則是聚落收縮,環境“占據”原來的建成空間。聚落整體形態的擴張并不意味著各個部分均有相同趨勢的變化,例如冷泉村(圖17),其從上村逐漸擴展至下村、新村,不斷向西側汾河逼近,但現如今上村已經無人居住。導致聚落擴張的原因包括聚落的自發擴張、鄰近城區的吸附、新建道路的引導等,而晉中最為顯著的原因是與城區相鄰的區位優勢,特別是對于村鎮一體的聚落,例如陽邑村和夏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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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凈信寺戲臺
5 聚落東西主街
6 杜受全南院正房
7 杜氏宗祠舊址
8 陽邑村分段發展圖示
(2)多向與單向
多向與單向是對形態變化趨向的描述,體現聚落內部和外部作用的合成效應,并在形態邊緣呈現。對于山地環境的聚落,自然地形具有天然的向度導向,往往因對防御性的不同要求體現出單向或多向的變化趨勢。例如上安村,處于多元地貌的過渡地段,北臨溝壑,唯有南側有少量平坦地段,成為村落拓展的主要方向。
對于平川環境的聚落而言,社會環境要素則占有更多影響權重。例如宋家莊村,位于孝義城區西北方向,緊鄰北外環路(為城市快速路),該道路改變了村落的擴張趨向。村落原本沿東西向主街向西拓展,在堡墻西側新建居住建筑,占地面積甚至超過堡墻內歷史建筑面積。自從北外環路通車以來,聚落轉而向南擴張,不斷和城區靠近(圖18)。
(3)保留與更替
保留往往和擴張同時出現,由于聚落原有區域被占據,無法滿足新的人居空間要求,只得向聚落外部拓展。更替的方式與之相反,將原有區域的建筑清楚,還原成原始的土地,并依照新的要求重新進行建造。保留與更替的困境在于,如何適當保持歷史文化信息的延續,同時避免給建成區域帶來更大壓力。一味地保留只會持續增加聚落形態的平面尺度,導致通勤距離和基礎設施成本的增加;無序的更替則難以讓前人的記憶繼續傳承。以大孝堡村為例,作為孝義市和介休市連接通道上的聚落,其面臨城鎮化和空間傳承的矛盾。最終建成環境讓位于區域經濟發展,南側區域300余處院落被拆除,沿市級公路建設新村。北側區域則得以保留,傳統合院和新建聯排住宅共存(圖19)。
(4)獨立與連接
獨立與連接常見于堡寨式聚落,例如梁村和北賈村。梁村主體三堡空間結構相似,昌泰堡和天順堡后于南乾堡形成,分別位于其東側和南側,具有獨立完整的堡墻和堡門,可認為是南乾堡的再現。現如今,三堡通過中央的古源街相互連接(圖20)。北賈村由舊堡、新堡、新舊堡組成,三堡由南至北平行并置,通過西側的道路連接。侯氏宗族原本聚居于舊堡,由于家族增長,新成員獨立后便向北遷移。
(5)分離與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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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后馮家溝村衛星地圖 (圖片來源:Google Earth)
10 后馮家溝村現狀
11 后馮家溝村窯居院落
12 后馮家溝村、前馮家溝村和山體環境的關系
13 夏門村發展圖示
分離與融合反映了形態內部構成的重新組織。一般規模較大的聚落會分離出規模較小的聚落,二者的形態模式、結構組織不一定相同,例如梁家灘村原本位于柳銀河西岸,后分離在東岸新建院落,之后又跨河建設拱橋,將東西兩部分連接(圖21)。融合則是分離的逆過程,一般由城鎮聚落的吸附作用引發,例如汾陽城區的擴張促使建昌村的建置社區化,由村落轉化為城市的一個片區,空間屬性和形態特征均發生改變。須注意的是,連接與融合是兩種不同的形態演化趨勢。在連接的情形下,聚落個體依然保持有自洽的結構和功能;融合則說明各個部分要重新組構,以滿足聚落整體訴求為目的。
通過田野調查和文本解析,晉中傳統聚落形態模式可歸納為主動式、受動式和綜合式3種基本類型,各自因具體環境要素產生演化。在聚落維度中,建筑單元的形態由內核和外延構成,其中前者表現出相當的穩定性,后者則是對環境的靈活適應,體現于結構的同構或異構變化。秩序和自主性兩條脈絡的發展互動是聚落形態演化的常態,包括擴張與收縮、多向與單向、保存與更替、獨立與連接、裂解與融合5種趨勢。基本形態、演化趨勢、結構特征共同構成晉中傳統聚落形態模式(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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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汾河與聚落歷史區域
15 聚落東側的新建城區
16 聚落形態變化趨勢圖示
17 冷泉村的形態擴張
18 宋家莊村的形態變化趨向(4,7,10,14,15作者自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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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大孝堡村保留與更替區域
20 梁村各堡寨位置
21 梁家灘村東西部分的分離與融合
22 晉中傳統聚落形態模式圖解(2,3,8,13,16-22圖片來源:王鑫繪)
注釋
1)數據引自“全國傳統村落管理信息系統”http:// village.mohurd.gov.cn
2)位于山西繁峙,為金代建筑。
3)關于空間圍合屬性和單元屬性的論述可參考《中國古代空間文化溯源》“整體設計與透視組合”章節。關于建筑空間的單元和群組分析可參考
《華夏意匠》“平面”章節。
4)Kevin Lynch提出“附加結構”(additive structure)的概念,由基本模塊(modules)和點陣格架(lattice)共同構成。
5)凈信寺始建于唐代開元年間,金代大定年間重修,明代正德年間新修大殿和東西側廊、灰泉廟、東亭,明代萬歷年間復建鐘鼓樓,清道光年間重修。
6)本研究所涉及案例的堡門均為單門單道,尺度較小且功能單純,有的堡門頂部建有寺閣,稱為“閣門”。
7)聚落在居住空間以外獨立建寨的實例還包括孝義的宋家莊和蘇家莊。
8)根據推斷其位置在現關帝廟西側附近。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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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Form Types and Changing Trends of Traditional Settlements in Central Shanxi
Abstract:Settlements in Central Shanxi are the typical examples of North China, which formation and evolution are influenced by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cognitive processes, social and economic conditions and so forth. Based on the fieldwork and text interpretations, form types and changing trends of traditional settlements in Central Shanxi will be analyzed. First of all, by examining the cognitive logics in the traditional context, the characteristics, such as the orientation relationship, center and boundary, spatial structure will be discussed. Secondly, with the statistics analyses of several settlement samples, three basic types of the active, the passive and the comprehensive will be interpreted. Besides, there are five changing types of settlement forms, namely, expansion and contraction, multidirection and one-direction, conservation and renovation,independence and connection, separation and integration,etc. Both of form types and changing trends of traditional settlements constitute the settlement patterns.
Keywords :traditional settlements, Central Shanxi, form types, changing trends, regionality
作者單位:王鑫,北京交通大學建筑與藝術學院單軍,清華大學建筑學院
收稿日期:2015-0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