陜西方言“”字的擬聲理據及成音節性分析

趙永剛

(西安外國語大學，西安，71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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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永剛

(西安外國語大學，西安，710128)

摘要:音節的組構涉及到語言的發音、韻律、構詞等，有關音節的描述、處理以及習得的探討，對語言研究和語言教學都關系重大?！癰iángbiáng面”作為一種陜西的特色小吃，流傳甚廣，其漢字形式“”字在三秦大地也廣為人知。然而，各類字典以及漢語字庫中并未收錄其書寫形式。因此，對陜西方言中的特殊漢字“”字的擬聲理據和成音節性問題進行分析，探究其成字的理據，一方面可以讓更多的人了解“”字，另一方面也可以為開發該字的計算機處理程序，提供理論上的支撐。

關鍵詞:“biángbiáng面”， “”，音節，音節結構，音節性

1. 引言

傳說古時隴東有一窮秀才，要進都城咸陽應試，為了籌集盤纏，到定邊販了一擔鹽，準備帶到咸陽去賣。走到彬縣、永壽一帶，突遇強盜，劫去食鹽和干糧，秀才為了趕考，只得挑上空擔子沿路乞討。經過八天八夜，終于走進了都城咸陽，這時他又饑又渴，剛好看到一家面館，秀才知道城里人是做生意的，不比農村，不好直接討飯，便上前準備討碗面湯喝。喝著面湯，秀才便和店主搭訕，問店主怎么不掛個招牌。店主說：“我這‘biángbiáng面’店其實早想掛個招牌，只是沒人能寫出來?！毙悴怕砸怀了?，便道：“可否讓小生一試？”店家便讓小二備好筆墨紙硯。秀才聯想自己一路艱辛，口中隨即念念有詞：“擔個擔擔走四方，八日才到都咸陽；你裂裂(幺)，他裂裂隙，當中坐個言王爺；你長長，他長長，當中是個馬大[daì]王；心字底，月字旁，岳飛出城揮一槍，槍頭卡在了墻頭上；坐個車車走四方?！闭f罷，一氣呵成，寫出了“biángbiáng面”三個字的招牌。店主大喜，便請秀才吃面，一大碗讓秀才吃得津津有味，并連連稱贊面好。秀才走時，店主便祝福道：“吃了我的“biángbiáng面”，應試必能中狀元”。秀才長揖道謝。后秀才果然中了狀元，并到多地任官，從此“biángbiáng面”的名聲隨便在多地傳開。(陜西民謠)(見黃曉峰 2009)

雖然“biáng”字廣為流傳，但其寫法，到現在也未做到統一。孫立新(2004)在《陜西方言漫話》一書記錄描寫了“biáng”字的九種寫法，同時指出估計“biáng”字在關中最少有十種寫法。后來，他經過調查，發現最少有12種寫法(孫立新2009: 67)。較為普遍的寫法，有簡體和繁體兩種版本，簡體42劃，繁體56劃，各種寫法筆畫數稍有偏差。另有寫法多達71畫(趙淑蘭 2009: 57)。比較常見的簡繁寫法圖示如下：

圖1　“biáng”字的簡體和繁體寫法

有關其寫法，關中城鄉有多種版本的順口溜廣為流傳，但大同小異。按順口溜寫下去，就會在你面前出現一個古樸端莊活靈活現的“biáng”字來。引用其中之一：

“一點飛上天，黃河兩道彎，八字大張口，言字往里走，東一扭，西一扭，左一長，右一長，中間夾著個馬大王，月字旁，心字底，留個鉤鉤掛麻糖，坐個車車逛咸陽。” (陜西民謠)(孫立新 2009: 68；梁澄清 2009: 53；喻文華 2009: 29)

這么復雜的漢字，為什么要念作biáng呢？關于“biáng”字的讀音來源說法較多，民間多流傳為擬聲。一種說法是模擬聲音而定字音：面在制作的搟制和拉扯過程中在案板上會發出biángbiáng的聲音；在撈出和調味攪拌過程中，發出biángbiáng的聲音；面在入口時，嘴邊會發出biángbiáng的聲音(黃曉峰 2009：2)。也有學者認為biáng字發音，較為準確的說法是源于婦女洗衣服時用棒槌捶打濕衣所發出的聲音(傅功振 2010：39)。“餅”字演化說，秦腔劇作家范紫東、語言學家郭芹納等人認為該字來源于古文獻中經常出現的“餅”字，為“餅餅面”的語音兒化音變(范紫東 1947；張志春 2008：30)。biángbiáng面的原始制作過程是這樣的：秦人用鹽水和面，將面團置于石頭或案板上用棒槌捶打，直到面團光滑、均勻之后，再用搟面杖搟成大面片，然后切成像褲帶一樣寬，下到沸騰的滾水鍋中。這種響亮而渾厚的“biáng—biáng—”聲也就成了“biángbiáng面”名稱的由來了。

3. 音節組構原則

音節的組構涉及語言的發音、韻律、構詞等，有關音節的描述、處理以及習得的探討，對語言研究和語言教學都關系重大。有關音節的明確定義我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一千多年前的古希臘和古印度的文法學家對音節所下的定義(史延愷 1986:18)。古希臘文法學家認為，元音可以自成音節，輔音必須和元音聯合才能成為音節。所以他們關于音節的定義是“音節是以一個元音、一個元音跟一個或幾個輔音聯合構成的語音單位”。古印度的文法學家補充說：“有多少個元音就有多少個音節”。這就是被后人們認為的“元音說”的音節理論(殷志磊 2004: 43)。音節概念從60年代至70年代早期在主流音系學，即生成音系學中被忽略，但在隨后的各種后生成音系學紛紛出臺時，音節重新回到音系學的前臺(黃小萍 2009: 118)。音節在描寫音系現象和揭示音系過程的音理方面有重要的作用，它已成為繼Chomsky 和 Halle (1968)的《英語語音模式》(Sound Patterns of English，SPE)之后生成音系學的主要對象之一(李智強 1997: 4)。雖然音節被看作是韻律層級體系(prosodic hierarchy)的一個層面(Selkirk 2004)，但關于音節的定義，仍存在分歧。Hulst和Ritter在其《現代音節理論概述》中提出了音節理論的一些普遍性問題，然后給出所有音節結構和語音配列理論都必須涉及(尤其是含復雜輔音叢)的語音事實，其中著重討論了區分核心音節結構和邊緣效應(edge effects)的問題，以及一系列與語音配列相關的語法層面的基本問題(Hulst & Ritter 1999)。該文通過對不同音節結構理論表達式的對比分析，認為管轄音系學的單層次“音節首-音節韻”(onset-rhyme)模式能更好地解釋音節結構的普遍現象。

Kiparsky(1979)，McCarthy(1979)和Selkirk(1982)進一步提出，音節有內部結構。在西方音系學傳統的音節結構理論中，一個音節(σ)一般由三個音段組成。這些音段可以分為兩個組構成分，即音節首(onset，ω)和音節韻(rime，ρ)。音節首一般由輔音或者輔音組合構成，在有些語言中必須有音節首，有些語言中可有可無，甚至為零節首。音節韻位于音節首的右邊，與音節首相對，它由音節核(nucleus，ν)和音節尾(coda，κ)兩部分構成。音節核一般由元音或者成音節的輔音構成，在大多數語言中是必要成分，它是聲調或重音承載單位(tone-or stress-bearing unit)，音節核的刪除通常會導致聲調或重音位置發生改變。音節尾通常由輔音構成，是音節的可選成分，在很多語言里有各種限制。雖然音節與超音段特征相關，但在大多數像英語、法語等非聲調語言中，在語義上沒有實際意義，因此往往被忽略。而在像漢語、泰語等聲調語言中，聲調具有語義上的存在價值。Clements和Keyser(1983)把音段在音系結構中的位置跟作為語音實體的音段本身區分開來，用C和V分別表示具有[+輔音性]和[-輔音性]特征的音段(即輔音和元音)的位置，形成一個介于音節和音段之間的獨立層面，稱為CV音層或主干音層。這樣，一個音節的表達式就包含三個層次，故又稱音節表達式的三維模型。如圖2所示：

圖2　音節結構圖①

總結各派學說以及音系學的相關傳統理論，音節結構層級包括音節(syllable，σ)、音節韻(rime 或者rhyme，ρ)、音節首(onset，ω)、音節核(nucleus，ν)、音節尾(coda，κ)、聲調(tone，τ)以及字體特征首音(initial，ι)、介音(medial，μ)和尾音(final，φ)構成。這種更加詳盡的音節層級結構，如圖3所示：

圖3　音節層級圖

音節的構成通常有以下四種情況，如圖4所示：

圖4　音節成分組構方式

這四種情況就是英語等大部分非聲調語言的音節成分的組構方式，而漢語的音節構成和英語有所不同，主要是因為漢語是聲調語言，聲調是其重要的音節構成部分。

4. 漢語普通話的音節組構

如上所言，漢語語音的特點是音節結構簡單，音節界限分明，并且聲調是音節的重要組成成分。漢語的音節結構有很強的規律性，元音是一般音節中不可缺少的成分，一個音節內部最多可以連續出現三個元音。輔音主要處在元音的前面，即音節的開頭，只有少數輔音可以處在元音的后面，即音節的末尾。處在元音前后的輔音一般只能有一個。在漢語的音節結構中，音節首被首音(ι)所取代，在音節首和音節韻之間有一個介音(μ)，另外再加上音節尾(κ)和聲調(τ)，就構成了漢語的音節。這四個音段可以分為三個不同部分：(1)首音(ι)是可選的音節首，一般帶有[-響音性]的特征；(2)尾音(φ)由介音(μ)、音節核(ν)和音節尾(κ)三部分構成。介音一般由半元音或者流音構成，音節核和其他語言一樣，帶有[+響音性]或者[+音節性]的特征，而音節尾是可選的輔音，帶有[-響音性]特征；(3)聲調(τ)，它在漢語中具有辯義功能。音節作為一個完整的結構系統，其內部結構成分的組合具有層次性特點(潘攀2000: 54)。如圖5所示：

圖5　漢語音節層級圖

中國傳統音韻學把一個音節分為聲母、韻母和聲調三部分?，F代漢語有21個輔音聲母、兩個鼻輔音韻尾，其中鼻輔音n既可以作聲母，也可作韻尾，其他20個只能作聲母，一個只能作韻尾，因而現代漢語共有22個輔音(胡裕樹 2011；黃伯榮、廖序東 2011)。聲母指處在音節開頭的輔音，如[dá](答)、[kǒu](口)、[bān] (班)、[liào](料)、[suàn](算)中的{d-、k-、b-、l-、s-}都是聲母。音節的開頭如果沒有聲母，就是零聲母音節，如[àn](暗)、[ōu](歐)。韻母指音節中聲母后面的成分，可以只是一個元音，如ɡū(姑)里的-u，也可以是元音的組合或元音和輔音的組合，如[ɡuā](瓜)里的-ua或[guān](關)里的-uan。韻母又可分為韻頭(介音)、韻腹(主要元音)和韻尾三部分。韻頭和韻腹都是元音，韻尾通常是輔音，也可用元音充當。例如“裝”[zhuāng]的韻母是-uang，其中u是韻頭，a是韻腹，ng是韻尾。韻腹是一個韻母不可缺少的成分，如[tā] (他)、[huā](花)、[diāo](雕)、[kuān](寬)，都有韻腹，可是韻頭u、i和韻尾o、n就不是每個音節所必須具備的。另外，如“八”bā的韻母是a，韻腹也是a，韻頭和韻尾都沒有；“花”[huā]的韻母是-ua，其中u是韻頭，a是韻腹，沒有韻尾；“菜”[cài]的韻母是-ai，其中a是韻腹，i是韻尾，沒有韻頭。介音一共有三個：{i、u、ü},他們都位于各韻母的開頭。如：{ia、ie、iao、ian、iang、iong、ua、uo、uai、uei、uan、uen、uang、ueng、üe、üan、ün}。在聲調語言中，聲調也是構成音節的重要組成部分。聲調指整個音節的高低升降，漢語是有聲調的語言，音節的高低升降具有辨義作用，如[fān](翻)、[fán](煩)、[fǎn](反)、[fàn](飯)以及多音詞[tóng zhì](同志)、[tòng zhī](通知)，都是憑聲調的不同來區別意義。漢語許多方言還有所謂輕聲音節，這種音節讀得短而輕，沒有明顯的高低升降變化。漢語聲調的數目比聲母和韻母少得多(漢語拼音方案列出了普通話的22個聲母和35個韻母)，普通話只有四個聲調。根據傳統名稱，這四個聲調分別稱為：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列表如下：

表1　普通話聲調類型表

雖然漢語各方言語音分歧很大，但聲母和韻母的基本結構是一致的。方言之間的語音分歧主要表現在這三部分的數目和內容不同。字音是單個漢字的讀音，一個方塊字的音分成三部分：聲母、韻母(音段成分)和聲調(超音段成分)。如上所述，普通話中有22個輔音：{b，p，m，f，d，t，n，l，k，ɡ，h，j，q，x，zh，ch，sh，r，z，c，s，nɡ}。這22個輔音當中，除ng(韻母中出現)不能出現在音節開頭，其余21個輔音都可以充當聲母。聲母共22個，其中一個為零聲母?，F代漢語以北京語音為基礎，其中的I [i ]、 ü [у] 、ê [ε]、[A]、[u]、[o]、e [Υ]以及舌尖元音的[-i](如{zi, ci, si})、[-i](如{zhi, chi, shi, ri})和卷舌音[er]共計這十個主要元音。舌面元音的舌位圖是人類所能發出的所有舌位元音，漢語主要元音在舌位圖中的分布如圖6所示。

圖6　漢語元音分布圖

在這十個主要元音中，其中八個為標準元音，也被稱為基本元音，廣泛分布于世界各語言中，在漢語中的分布情況如圖7所示。

圖7　漢語標準元音分布圖

從圖6和圖7可以看出：第一，元音舌位圖上的元音，是全部能夠在漢語里找到的元音，有些元音在北京語音里是沒有的，但可能出現于其他方言。比如[]在廣州話 “火”里讀[f]，但在現代漢語(狹義就指普通話)卻找不到，有的在英語里有漢語卻沒。第二，十個元音包括七個舌面元音還有兩個舌尖元音和一個卷舌音。舌面元音里的非主要元音(至少在現代漢語里存在，但不是主要的)如：[а]、[α]、[e](前兩者可以與[A]并入音位/a/)，也看作十個主要元音之一。我們一直說的是“漢語十大主要元音”，這里“主要”兩字說明要根據漢語具體情況有所取舍，并不是說漢語只有十個元音。第三，元音和輔音是從音質角度區分出來的不同音素。[A]和[а]是兩個元音即兩個音素，從理論上說，兩個不同的音素不能并為一個音素(元音)。如果非要說合并[A]于[а]，那么他們因為在漢語里所出現的語音環境不同，各有條件(前者只出現在單元音韻母里做韻腹或自成音節“啊”，后者只出現在-i、-n之前。又因為，他們語音、形體相近，所以，根據音系學的互補分布原則(complementary distribution)和自然分類原則(natural class)可以歸為一個音位/а/。

音節是用聽覺可以區分清楚的語音基本單位，它通常分為頭、腹、尾三部分，因而音節之間具有明顯可感知的界限。中國漢語音韻學中，一個漢字音節，則包括聲母、韻母和聲調。而且，通常漢語中一個漢字就表示一個音節，只有兒化詞如“花兒”是兩個漢字讀成一個音節，還有“糎”，讀[lǐ mǐ]，一個漢字用兩個音節表示。英語中，音節是讀音的基本單位，任何單詞的讀音，都是分解為一個個音節來朗讀。Ladefoged(2001)認為，在英語中元音特別響亮，一個元音音位可構成一個音節，一個元音音位和一個或幾個輔音音位結合也可以構成一個音節。一般說來，元音音位屬于響音，可以構成音節；輔音音位不響亮，不能構成音節。但英語輔音音位中有四個輔音[m]，[n]，[y]，[l]是響音，它們和輔音音位結合，也可構成音節，所以稱之為成音節輔音。它們構成的音節往往出現在詞尾，一般是非重讀音節。英語的詞有一個音節的，兩個音節的，也有多個音節的。一個音節叫單音節詞，兩個音節叫雙音節詞，兩個音節以上叫多音節詞。

近年來，隨著民俗文化熱的興起，“biáng”的讀音問題引起了專家學者們的廣泛關注，并引發了一場熱烈的討論和論爭(熊建軍 2012: 87)。傅功振(2010: 38)認為biáng字由十個文化元素組成，向人們傳達出秦人特有的文化信息，如地理環境、居住形式、飲食習慣、審美情趣、心理品格、民族精神等。這個字筆畫繁多，結構復雜，文化味濃。對于此字，目前流傳一種新的語義解讀：“上面寶蓋頭，有房子住；中間是個言，老百姓可以自由言論；還有兩個絞絲旁，證明有衣服穿；下面有個馬，不缺出行工具；左邊是月，有肉吃；右邊是戈，有武器保護；心很大，表明很踏實；最后還有一個走之旁，能四處出游，去旅游?！?/p>

通常人們認為，“biáng”字的漢字簡體書寫形式有42劃，繁體有56劃，而且不支持電腦輸入，包括Unicode②這種字符編碼程序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該字有“漢字中筆畫最多的字”之說。繁體字寫法在《關中方言考詞語釋》③一書中可見，簡體字寫法在《中國諺語集成·陜西卷》④一書中可見。該字的注解中有“指調有油潑辣子的寬面條。注解：大面”。但筆者想討論“biáng”的成音節性這個問題。對一個初學漢語的人來說，這個字似乎是由三個音段構成：首音“b”、介音“i”、和音節核“a”以及音節尾“ng”組成，如圖8所示。

圖8　“biáng”字音節組構圖

表2　普通話元音[i]的音段組合對照表

6. 結語

附注

① C為輔音，“*”表示可選項；H為詞匯內部音位；V為元音，“+”表示必選項；T為聲調，“？”表示并非所有語言都具有的特征。

② Unicode是國際組織制定的可以容納世界上所有文字和符號的字符編碼方案。Unicode(統一碼、萬國碼、單一碼、標準萬國碼)是業界的一種標準，它可以使電腦得以呈現世界上數十種文字的系統。這種字符編碼程序，包含了超過十萬個字符、一組可用以作為視覺參考的代碼圖表、一套編碼方法與一組標準字符編碼、一套包含了上標字、下標字等字符特性的列舉等。Unicode在電腦軟件的國際化與本地化領域中，被廣泛采用。

③ 繁體字寫法在《關中方言考詞語釋》書中，任克編注，西安地圖出版社，1995年。

④ 簡體字寫法在《中國諺語集成.陜西卷》書中，中國民間文學集成全國編輯委員會，陜西卷編輯委員會，中國ISBN中心出版社，2000年5月，第758頁，注解9中指調有油潑辣子的寬面條。注解：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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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吳詩玉)

作者簡介：趙永剛，博士，西安外國語大學英文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西安外國語大學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研究中心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句法學、音系學理論及應用。電子郵箱：fuwayonggang@126.com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青年基金項目“英漢韻律結構音系-句法接口對比研究”(編號14YJC740124)、陜西省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基于韻律音系學的陜西方言韻律研究”(編號2015K005)以及陜西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專項科研計劃項目“陜西方言韻律結構的音系-句法接口研究”(編號15JK1613)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中圖分類號]H11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8921-(2016)04-0027-07

[doi編碼]10.3969/j.issn.1674-8921.2016.04.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