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穎,李 軍,張亞亞,牛穎權,周雯雯,王藝涵
(1.天津師范大學天津市水資源與水環境重點實驗室,天津 300387;2.天津師范大學城市與環境科學學院,天津 300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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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陸地生態系統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研究進展
郭 穎1,2,李 軍1*,張亞亞1,2,牛穎權1,2,周雯雯1,2,王藝涵1,2
(1.天津師范大學天津市水資源與水環境重點實驗室,天津 300387;2.天津師范大學城市與環境科學學院,天津 300387)
摘要概況了生態化學計量學的概念、基本理論,重點分析了我國陸地生態系統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在不同生態系統、不同溫度帶及不同演替階段的特征,并從生物、非生物因素及人類干擾3個方面綜述了土壤、植物化學計量學特征的驅動因素,最后總結了我國生態化學計量學的研究現狀并展望了未來的研究方向。
關鍵詞陸地生態系統;生態化學計量學;C∶N∶P比
生態化學計量學是指在生態學背景下,結合化學計量學基本原理,研究生態交互作用中相對元素組成,是連接細胞、生態系統及進化過程的重要工具,是分析多重化學元素質量平衡對生態交互作用影響的理論[1],它為研究生態系統C、N、P生物地球化學循環提供了新的思路。內穩性理論和生長速率理論是生態化學計量學的2個重要理論。內穩性是指有機體中元素組成與周圍環境保持一種相對穩定的狀態,是生態化學計量學存在的理論基礎[2]。生長速率理論是指與RNA分配、C∶N∶P化學計量比和有機體生活史相關的機制,是生物體生態化學計量控制的基本途徑[1]。研究生態化學計量元素平衡關系有利于認識生態系統碳匯潛力,揭示生態系統養分循環驅動機制;有利于定量評估生態系統的限制養分與系統結構的演變趨勢,進而為成土過程分析及修復生態環境提供科學依據[3];有利于明確 C、N、P等元素大尺度地理格局與生態因子的關系,揭示生物地球化學循環對全球氣候變化的響應機制。隨著人類活動對土壤、植物影響的加劇,元素C、N、P循環速度和規模有所改變,從而引發一系列生態環境問題,因此,對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的研究顯得尤為重要。
我國地域遼闊、地理環境復雜、植物資源豐富,為生態化學計量學研究提供了有利條件。雖然我國生態化學計量學研究起步較晚,但發展較快。閆恩榮等[4-5]對陸地生態系統不同演替階段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的特征差異進行了研究;李征等[6-7]分析了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的季節變化;王建林等[8]揭示了同一植物不同器官之間的生態化學計量特征;劉興華等[9-10]探討了人類干擾對土壤、植物C、N、P的影響等。目前,我國已將生態化學計量學研究應用于水生和陸生生態系統限制性元素判斷、不同生態系統的對比分析、C、N、P生物地球化學循環、生態系統碳-氮-水耦合循環的理論體系、森林演替與衰退、土壤-植物-凋落物-微生物化學計量關系及相互影響機制等方面,生態化學計量學理論不斷得到驗證和發展。筆者綜述了近年來我國陸地生態系統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研究進展,著重分析了不同生態系統、不同溫度帶及不同演替階段的變化特征及影響因素,以期揭示土壤、植物C、N、P大尺度地理格局與生態因子的關系及對氣候變化的響應與適應能力,為分析土壤養分供應潛力與評估陸地生態系統生產力提供參考。
1土壤、植物C、N、P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
為了明確生物地球化學循環和植物地理學的聯系,國內外學者對全球及區域尺度土壤、植物C、N、P與氣候因子、地理要素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大量研究。我國2 384個完整土壤剖面的C∶N、C∶P及N∶P原子比分別為11.9、61.0、5.2,C∶N∶P為60∶5∶1;富含有機質土層(0~10 cm)C∶N、C∶P及N∶P分別為14.4、136.0、9.3,C∶N∶P為134∶9∶1[11],低于全球表層土壤C∶N∶P(186∶13∶1)[12],說明盡管不同土層C、N、P相互制約,但其生態化學計量學會隨環境的改變而變化。McGroddy等[13]發現全球森林生態系統中55種植物的凋落物C∶N∶P原子比為 3 007∶45∶1,葉片C∶N∶P為1 212∶28∶1,凋落物和葉片C∶N∶P存在較大變化,葉片N∶P 隨緯度升高顯著降低;Reich 等[14]分析全球1 280種植物葉片與Kerkhoff等[15]分析全球1 054 種植物葉片生態化學計量元素,也發現葉片N∶P 隨緯度升高而顯著降低。然而,Han等[16]發現我國753種陸生植物葉片N∶P與緯度的相關性不顯著,可能由于土壤本底元素的異質性較大,陸地生態系統植物受到多種環境因子的影響,所以不同區域、不同生態系統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有較大差異(表1)。

表1 全球與我國C、N、P生態化學計量學(質量比)格局特征
1.1不同生態系統類型我國地域廣闊,陸地生態系統主要分為森林、草原、荒漠、濕地以及受人工干預的農田生態系統。我國學者已經從森林、草原演替與衰退,種群動態,不同演替階段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等方面對陸地生態系統化學計量學進行了研究。
在我國森林生態系統中,常綠針葉林葉片C∶N顯著高于常綠闊葉林及落葉闊葉林;常綠闊葉林葉片N∶P最高,落葉闊葉林最低[19],其中常綠闊葉林中喬木、灌木葉片N、P含量和N∶P存在極大變異[20]。內蒙古荒漠草原、典型草原和草甸草原葉片P含量、N∶P與土壤P含量都無顯著相關性[21],與貴州省馬尾松、杉木及常見闊葉林葉片P與土壤P含量呈顯著負相關[22],可能由于植物葉片N、P含量受生態系統、植被類型及多種環境因子的影響。閩江河口濕地生態系統中植物C、N含量高于土壤,蘆葦生長受P限制,茳芏生長受N限制[23],與萊州灣濕地生物地球化學過程更易受N、P限制[24]的研究結果一致。而閩江河口農田生態系統中稻田土壤C、N含量低于植物,P含量高于植物,植物主要受N限制[25],這些研究為不同生態系統土壤養分供應及土壤質量管理提供了參考。上述研究表明,影響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因素較復雜,不同生態系統土壤元素含量存在差異,植物對生命營養元素的需求不同,因此,不同功能群植物葉片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存在較大差異(表2)。

表2 不同功能群植物葉片生態化學計量學(質量比)特征
注:GM代表幾何平均數;n代表樣本數。
Note:GMindicated geometric mean;nwas sample number.
1.2不同溫度帶根據我國氣候和土壤母質類型分布的差異,利用Holdridge生命地帶分類方法將我國陸地分為5個地帶:高寒帶、寒溫帶、暖溫帶、溫帶荒漠帶和熱帶及亞熱帶[11]。不同地帶的水熱條件、土壤類型以及植被類型存在顯著差異,因此,不同溫度帶土壤、植被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明顯不同。
我國654種植物葉片N、P含量隨緯度升高而增加,且N、P含量呈亞熱帶小于暖溫帶的變化規律[26],與Tian等[11]揭示的我國2 384個土壤樣點N、P含量分布規律略有不同:寒溫帶土壤N、P含量最高,分別為128.0和26.3 mmol/kg,暖溫帶土壤N含量最低為53.0 mmol/kg,熱帶及亞熱帶土壤P含量最低,為19.0 mmol/kg;C∶N最高值(13.6)出現在高寒地區,最低值(10.7)出現在暖溫帶,C∶P(78.0)和N∶P(6.4)最高值都出現在熱帶及亞熱帶地區,C∶P(32.0)和N∶P(2.6)最低值都出現在溫帶荒漠帶。古爾班通古特沙漠4種草本植物葉片N含量平均值為36.78 mg/g,P含量平均值為2.13 mg/g[27],高于阿拉善荒漠植物葉片N含量(10.90 mg/g)和P含量(1.13 mg/g)[28]。寒溫帶松嫩平原中部土壤C含量(24.53 mg/g)、N含量(1.45 mg/g)[29]均低于我國土壤C平均含量(31.00 mg/g)、N平均含量(1.60 mg/g)[30],與Tian等[11]研究發現的我國寒溫帶土壤C、N含量最高的結論不一致。暖溫帶黃河三角洲土壤C、N含量隨土壤剖面深度增加呈遞減趨勢,P含量受剖面影響較小[9],這與Tian等[11]的研究結果一致。熱帶和亞熱帶氣候區水熱資源豐富,但由于受雨水淋溶嚴重,土壤較為貧瘠,加之該地區城市化發展較快,存在高氮沉降,因此,需加強對該地區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的研究。
1.3不同演替階段隨著植物生長及人類干擾,陸地生態系統植物生產力逐漸下降,會出現幾個不同的演替階段,研究不同演替階段土壤、植物C、N、P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有利于明確植物群落演替及對土壤、植物養分限制做出判斷,并根據限制養分適當施用肥料進行調節。
閆恩榮等[4]采用空間代替時間的研究方法,以頂級群落常綠闊葉林為參照,選取4種不同演替階段常綠闊葉林代表不同的退化類型,研究發現植被退化造成土壤C、N、P含量顯著下降。這說明不僅土壤養分含量會影響植物元素含量,植被退化也會對土壤養分庫造成影響。對長白山森林不同演替階段的典型群落優勢種植物元素含量進行研究,發現隨演替階段的進展,植物葉片N含量明顯增加,而P含量減少,演替前期群落傾向于受N限制,后期受N、P共同限制,P限制更為強烈[5]。福建桉樹種植園土壤C、P含量隨植物生長年齡增加而減少,且土壤越來越受P限制[31]。這些研究表明隨陸地生態系統土壤、植物演替的進程,土壤、植被越來越傾向于受P限制。
2土壤、植物C、N、P生態化學計量學的影響因素
2.1非生物因素
2.1.1溫度。溫度是影響土壤、植物C、N、P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的重要因素,研究其特征變化有助于揭示植物群落演替趨勢、陸地生態系統結構及植物對氣候變化的適應對策。
Reich 等[14]總結了溫度影響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的3種假說:溫度-生物地球化學假說、溫度-植物生理假說和土壤底物年齡假說。溫度-生物地球化學假說認為隨氣溫升高,植物C∶N和C∶P降低;而溫度-植物生理假說和土壤底物年齡假說則認為隨氣溫升高,植物C∶N和C∶P升高,并發現隨緯度降低和年均溫度升高,全球1 280種植物葉片N、P含量降低,N∶P升高。我國東部南北樣帶植物葉片N、P含量隨緯度降低和年均溫度升高而降低[26],與全球植物葉片N、P含量變化趨勢一致;而N∶P與緯度和年均溫度的相關性不顯著,與全球植物葉片N∶P變化趨勢不一致,但與Han等[16]對我國753種陸生植物葉片N、P生態化學計量學研究結果一致,也有研究揭示植物葉片N∶P與月平均氣溫呈顯著負相關關系,但葉片C∶P基本不受月平均氣溫的影響[19]。
2.1.2水分。水資源是生態系統的主要驅動力,干旱可能會改變生態系統N、P循環周期[32]。我國降水大體呈東南向西北遞減的趨勢,極大程度上影響了土壤含水量,土壤含水量限制土壤營養元素發揮作用,影響土壤N素的可利用性,進而影響土壤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
大量研究表明土壤含水量減少會影響植物對土壤N、P吸收,He等[33]揭示短期干旱可以提高N、P對植物生長的限制,但在長期干旱條件下,植物生長受N、P限制較小,主要受水分供應限制;隨干旱脅迫程度加劇,植物N含量減少3.73%,P含量減少9.18%,N∶P增加6.98%,而Bertiller等[34]發現隨干旱脅迫程度加劇,草本植物葉片N含量逐漸增加,而灌木葉片P含量減少。我國東部南北樣帶植物葉片N含量較低,這可能與東部較高的降雨量有關,因為植物易吸收具有很強移動性的有效態氮,而相對較高的降雨量,促使移動性很強的氮發生淋溶,從而使植物可吸收利用的有效氮減少,進而導致葉片N含量較低[26]。
2.1.3土壤養分。土壤養分可以影響植物對養分的吸收和利用,改變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甚至影響植物整體生物量的分配和生態策略[35]。因此,可以根據土壤養分判斷植物養分含量及養分限制,也可利用植物葉片元素比定性估計土壤養分狀況。
與世界其他地區相比,我國西南富磷土壤地區的植物葉片P含量較高,N∶P較低,葉片P含量隨土壤P有效性增加而增加[36],與屠臣陽等[37]發現黃頂菊葉片P含量和土壤P含量呈正相關的研究結果一致;福建桉樹種植園土壤與植物N∶P呈顯著相關性,說明土壤養分對植物C、N、P 生態化學計量學有較大影響[31]。
2.1.4CO2濃度升高。CO2是植物進行光合作用的底物,大氣CO2濃度升高加快土壤、植物碳同化速率,促進植物對N的吸收,導致植物體內C、N、P含量及其比值發生改變[38],全球大氣CO2濃度升高對陸地生態系統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的影響已引起廣泛關注。隨CO2濃度升高,陸地生態系統植物枝干和根C、N含量分別提高11.6%和10.8%[39],而濕地植物生物量未增加[40],說明濕地植物和陸生植物對大氣CO2濃度升高的響應有所不同。
2.1.5綜合因素。就陸地生態系統而言,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除受土壤、植物自身特征影響外,還受緯度、氣溫、降水、海拔、坡向、生長季節等因素的影響。
同一種類植物在不同生境下受不同因素影響,其C、N、P含量會有顯著差別,如水邊黃頂菊葉片N、P含量均顯著高于農田和荒地;水邊黃頂菊受N限制,而農田和荒地則受P限制[37]。不同地區草原生態系統植物生長受不同環境因素限制:蒙古溫帶草原植物主要受降水限制,西藏高寒草原植物主要受溫度限制,新疆山地草原植物則受溫度和降水的共同限制[41]。青藏高原不同類型植被P含量總體呈東西部高而中部低的水平分布格局,受多種因素的協同影響,其中影響最顯著的有緯度、6~9月降水量、最冷月均氣溫和年均氣溫[8]。研究表明同一類型植物受生存環境影響較大,不同地區植物可能受1種或幾種因素的綜合影響,因此,不同地區植物C、N、P化學計量比值會有較大差異(表3)。

表3 我國不同研究區域植物葉片C、N、P生態化學計量比(質量比)
2.2生物因素
2.2.1生長階段的差異。植物葉片C、N、P含量隨生長階段及生長季節的不同而發生改變,根據植物養分重吸收機制可知,植物養分從衰老的葉片遷移、運輸、儲存到其他組織中,延長養分在植物體內的貯存時間,為新生的存活的植物體提供新的營養和能量。這大大降低了因葉片凋落造成的養分損失,提高了植物的養分利用效率,降低植物對土壤養分的過度依賴。
李征等[6]分析鹽地堿蓬生長期、成熟期和衰退期葉片C、N、P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發現葉片C含量從生長期到衰退期呈增加趨勢,N、P含量隨生長衰退呈減少趨勢;葉片C∶N、C∶P在生長期最小,在衰退期最大,N∶P則完全相反。牛得草等[7]發現灌木植物葉片C、N、P含量及C∶N、C∶P、N∶P在整個生長季內的變化規律不同,C、N含量季節變異較小,P含量季節變化較大,這與李征等[6]的研究略有不同,可能是不同植物在不同環境背景下養分利用策略有所不同造成的。
2.2.2器官間的差異。植物不僅受氣候因素、地理環境及人為干擾等因素影響,還受自身特征影響,因此,不同植物類型同一器官C、N、P含量有所不同。不同植物葉片N含量表現為:落葉木本(21.10 mg/kg)顯著高于常綠木本(14.00 mg/kg),闊葉木本(17.00 mg/kg)顯著高于針葉木本(12.70 mg/kg),草本(19.70 mg/kg)顯著高于木本(16.40 mg/kg)[26],這與草本植物N、P含量明顯高于木本植物[47]的研究結果一致。森林生態系統植物葉片生態化學計量比表現為:溫帶針闊混交林中常綠針葉林C∶N、C∶P高于落葉闊葉林;亞熱帶人工林C∶N顯著高于亞熱帶常綠闊葉林與熱帶季雨林;亞熱帶濕地松人工林葉片C∶N與C∶P最高[19]。植物根系受多種環境因素的影響,所以不同物種具有不同的根系結構,川西亞高山3種優勢種細根養分含量存在極大差異,C、C∶N、C∶P均表現為粗枝云杉>岷江冷杉>紅樺[48]。
由于養分儲存和功能存在顯著差異,同一類植物的葉、莖、根及生殖器官C、N、P含量有所不同。青藏高原草地型植物葉片和根系P含量差異顯著,葉片P含量>根系P[8];紅椎和西南樺各器官N、P含量為葉片>細根>樹枝>樹干;C含量為葉片>樹干>樹枝>細根[49]。葉片C、N、P含量高,可能因為葉片是植物進行光合作用的器官,是有機物合成的場所,所以養分首先供應植物葉片。
2.2.3不同功能群及不同物種。 陸地生態系統植物N∶P比值的相對穩定是植物對生境適應的重要機制,其臨界值常被作為環境對植物養分供應狀況的指標,由于植物對營養元素的需求及土壤養分供給能力存在差異,因此,陸地生態系統不同功能群、不同物種N∶P比值臨界指標也不盡相同,即植物的限制元素有所不同。Wassen等[50-51]對濕地植被施肥試驗表明,當N∶P<14時生態系統受N限制,當N∶P>16時受P限制。Güsewell[52]分析所有陸地生態系統發現:草本植物N∶P<15時受N限制,N∶P>15時受P限制。Braakhekke等[53]分析發現,植物N∶P<10時受N限制,N∶P>14時受P限制。總之,不同生態系統及不同物種生長的限制元素不同,化學計量學標準也存在差異,因此,用統一標準來衡量生態系統限制性養分并不科學,而應結合施肥試驗,徹底了解影響養分限制指標適用性的因素及機制[54]。
2.3人類干擾隨著人類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人為干擾對陸地生態系統的影響逐年增加,人為施肥、放牧、不同土地利用方式等對生態系統結構功能、種群優勢及養分限制有重要的影響,人類活動不僅導致大氣氮沉降不斷增加,還影響到生態系統碳循環。
2.3.1施肥。施肥能夠改變土壤營養元素含量,影響植物對營養元素的吸收機制,改變植物體內生物量分配及群落的優勢物種。施用農家肥和秸稈顯著提高土壤TOC含量,有利于提高土壤供P潛力,增加土壤P有效性[55]。N、P、Si添加對土壤和葉片C含量無顯著影響,N、P添加顯著增加了葉片N、P含量,且N、P含量隨肥料濃度升高而增加;中高濃度Si添加顯著增加了植物葉片N、P含量[56]。短期N肥添加對荒漠草原土壤C、N、P含量影響較小,一定程度上緩解了荒漠草原N限制,表明長期N沉降增加可能會改變荒漠草原生態系統的結構[57]。
2.3.2放牧 。不同強度放牧對生態系統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有不同程度的影響,且草食動物的采食、排泄和踐踏等會對生態系統土壤、植物的養分循環造成影響。不同放牧方式對植物群落C∶N∶P影響不同,短期放牧對土壤(15~30 cm)C∶N∶P無顯著影響[58]。然而,董曉玉[59]發現長芒草N∶P在無人干擾條件下基本處于穩定狀態,而放牧對長芒草內穩性有一定程度擾動。不同放牧方式下那曲高寒草甸土壤總有機碳、全磷和硝態氮表現為休牧>自由放牧>禁牧,研究表明與禁牧方式相比,休牧和輕度自由放牧有利于高寒草甸生態系統健康穩定[60]。
2.3.3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不同土地利用方式會引起土壤孔隙度、持水能力、抗侵蝕能力及土壤營養元素含量等發生改變,進而影響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我國退耕還林方案下,土地利用方式的改變極大程度上影響了土壤C∶N、C∶P、N∶P比值[61];黃河三角洲農耕區、未利用地以及二者之間過渡區的土壤、優勢物種[9]及受人類不同程度干擾下的閩江河口濕地土壤[10]C∶N、C∶P、N∶P比值隨開發程度加強而降低,且C∶P、N∶P變異性相對較大;千煙洲紅壤C、N、P含量隨土地利用方式不同而發生改變,果園和農田土壤C、N含量較森林土壤更高[62]。上述研究表明,土地利用方式和人類干擾程度會影響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
3結論與討論
近年來,國內外學者從多角度對我國陸地生態系統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進行研究,通過綜述國內外研究進展,得到以下幾點結論:①不同區域、不同生態系統類型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存在差異,不同功能群和不同物種生長限制性元素有所不同,與世界其他地區相比,我國陸地生態系統更易受P限制。②不同溫度帶下土壤、植物C、N、P含量存在顯著差異,C、N、P含量在寒溫帶土壤最高,在暖溫帶、熱帶及亞熱帶最低;植物葉片N、P含量隨緯度升高和年均溫度降低而升高,而N∶P比值降低。③陸地生態系統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在不同演替階段有所不同,隨土壤、植物演替的進展,植被傾向于受P限制,同時植被演替也會對土壤養分庫造成影響。④陸地生態系統土壤、植物C、N、P含量受1種或多種環境因子的影響,蒙古溫帶草原植物主要受降水限制,西藏高寒草原植物主要受溫度限制,新疆山地草原植物受溫度和降水共同限制;大氣氮沉降增加、CO2濃度升高、全球氣候變暖等對陸地生態系統C、N、P化學計量平衡的影響有待在不同生態系統及生物類型中進一步驗證。
雖然我國在陸地生態系統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研究方面取得了一定成就,但對大尺度區域的研究還不充分,今后應加強以下幾方面的研究:①其他元素有效性影響陸地生態系統土壤、植物C、N、P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的機制尚不明確,如S元素有效性的增加會降低植物N∶P比值[63],今后應加強除C、N、P外其他營養元素的研究[64]。②與水生生態系統相比,陸地生態系統更易受水分限制,今后研究陸地生態系統生態化學計量學時應考慮水的有效性。③植物生長受多種環境因子的影響,今后研究應加強多種環境因子影響下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及植物生長與環境因子的耦合機制,以及不同區域、不同生態系統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對全球氣候變化的響應。④土壤微生物量的空間分布有利于分析大尺度養分循環,而我國陸地生態系統土壤-微生物-植物之間的關系尚不明確,今后應加強在區域氣候背景下研究土壤-微生物-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65-66]。⑤建立數學模型模擬土壤化學性質與植物葉片、凋落物元素含量關系的研究較少,今后應加大數學模型模擬研究,為抑制草地退化和修復生態環境提供依據。⑥在未來幾十年,全球氣候變暖引起的海平面上升可能會影響海岸濕地生態系統土壤與植物間碳氮循環[67],今后應加強研究海平面上升對海岸濕地土壤、植物生態化學計量學特征的影響。⑦Drenovsky等[68]揭示植物生長受特定元素的限制,可能由于植物對某種元素的再吸收利用率較低而并非土壤中該養分匱乏,這與之前的研究結果略有不同,我國陸地生態系統N∶P比值及N、P營養元素限制原因值得深入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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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41172315,41302285,41403082);天津市水資源與水環境重點實驗室開放基金。
作者簡介郭穎(1991- ),女,河北唐山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環境科學。*通訊作者,副研究員,從事生物地球化學研究。
收稿日期2016-05-09
中圖分類號Q 14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517-6611(2016)16-001-06
Research Advances in Soil and Plant Stoichiometry in Terrestrial Ecosystems in China
GUO Ying1, 2, LI Jun1*, ZHANG Ya-ya1, 2et al
(1. Tianjin Key Laboratory of Water Environment and Resources, Tianjin 300387; 2. College of Urban and Environment Sciences, 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 Tianjin 300387)
AbstractWe reviewed the concepts, research history, principal theory of ecological stoichiometry, and focuse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oil and plant stoichiometry in terrestrial ecosystem in China in different ecosystems, temperature zones and successional stages. Meanwhile, driving factors for soil and plant stoichiometry characteristics were mainly analyzed from three aspects of biology, abiotic factor and human disturbance. Finally, research status of ecological stoichiometry in China was summarized briefly, and some prospects for the future research were also proposed.
Key wordsTerrestrial ecosystem; Ecological stoichiometry; C∶N∶P rat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