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源源
威尼斯佩吉古根海姆藝術館(Peggy Guggenheim Collection)舉辦了一場一直持續到9月19日,名為《影像,六十年代意大利藝術中的新影像》(Imagine: Muove Immagini NellArte Italiana,1960-69)的展覽。該展由盧卡·馬西莫·巴貝羅(Luca Massimo Barbero)主辦,并在藝術館的11號展廳舉辦。展有意大利藝術家馬里奧·斯奇法諾(Mario Schifano)、 馬烏里(Mauri)、 帕斯卡里(Pascali)、 費斯塔(Festa)、 尼奧里(Gnoli)、羅特拉(Rotella)和保利尼(Paolini)的45幅作品。該展為過去十年威尼斯博物館就戰后意大利藝術研究進一步進行帶來了契機。
針對本次展覽我們采訪了本次展覽的策展人盧卡·馬西莫·巴貝羅
Q:為什么本展被描述為“空前的六十年代意大利藝術讀物”?
A: 本展涉及一段持續前進但也遇過障礙的歷程,而非一些透徹詳盡的矯飾。策劃這次展覽面臨的挑戰不是提供關于60年代意大利藝術的全部經典,或者類似教科書式的概述,而是如何打破并調和在那一時期藝術史拘泥于某些趨勢定義形成的類別。該展提出了戰后意大利藝術詞匯中的關于分析新影像誕生的建議。那么在這一方面就是前所未有的:即擊碎那些年藝術舞臺常規定義的正統觀念及分類,與其將他們框在僵硬的動勢中,倒不如去觀察那些單獨的作品。廣義標簽產生前,這些藝術家都還年輕,也曾一起合作相互促進。在之前的每個分類中,也都是不同創作激情的混合。就比如說第一個展廳,展出的作品中就有不同的藝術家,馬里奧·斯奇法諾、馬烏里和羅薩維奧(Lo Savio),全部都是60年代的作品。在非形象派之后,與之前的《連續與新奇》(Continuity and Newness)展一同,是我們對新影像的定義。
Q:展覽中羅馬在60年代時期,建立了一個十足的文化大熔爐,一個完全屬于經濟奇跡的藝術實驗中心。一個與當今羅馬當代藝術舞臺不同的風貌,是否對羅馬新一代藝術家來說是一個警示?
A:比起警示來說,我更愿意稱之為是一個鞭策。本次展覽想要提供一個樂觀積極的視角。實際上,當時的藝術界只是在非常小的畫廊,一個與現在相比不成規模化的藝術世界。從某種意義來說,《影像》這個展覽想為新一代的藝術家注入能量。盡管不是一個地理展,但我喜歡在那些年中羅馬所充當的角色。
Q:此次展覽包括一些在國際公眾視野并不著名的藝術家,比如弗蘭克·安杰利(Franco Angeli)和喬塞塔·菲奧羅尼(Giosetta Fioroni),對此您怎么看?


A: 是的,即使這是一場展覽,也并不想成為百科全書那般。佩吉古根海姆藝術館70%的觀眾為外國人:對于如此偏重意大利本土,且涵蓋在國際沒那么著名的藝術家的展覽來說,無疑是個很大的考驗。安杰利展出的作品是很有震懾力的,比如《所羅門王的礦山》(1962年),該作品篇幅超過2米×1.5米;還有十分出色的弗朗切斯科羅薩維奧(Francesco Lo Savio),作品在第二展廳展出;以及喬塞塔·菲奧羅尼(Giosetta Fioroni)的作品《維納斯誕生的局部》(1965年),抽離波普藝術并展示藝術史,在這種特殊情況下將波提切利(Botticelli),作為靈感,而喬賽塔則注入了新鮮元素。同樣,多米尼克尼奧利(Domenico Gnoli)在采訪中也說道:“我愛美國,但我的根絕對是意大利的。”
Q:本展劃分為主題與專題兩個部分,有什么不同的含義嗎?




A:這段展覽旨在給觀眾一種視覺旅行盛宴的感覺:就像剛說過的那樣,忘掉記憶中的固有標簽,用一種全新的方式去感受這些作品。該展由法比奧·馬烏里(Fabio Mauri)1960年創作的作品《在房子里開車》開始,作為展示單色與屏幕之間關系的一部分;另一邊,影像歸零,然后跟隨新影像建立的發展腳步進行;緊接著是安杰利(Angeli),他的作品展示他非凡的紋章學手法;而在達諾·費斯塔(Tano Festa)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他對藝術史,尤其是對安格爾和米開朗基羅的癡迷;在馬里奧·斯奇法諾(Mario Schifano)那里,游客們可以看到珍貴的畫作,比如多年未展的3米×2米作品《穿過博物館的冬天》(1965年)。最后展覽的收尾作品來自庫內利斯(Kounellis)的詩歌般的作品《玫瑰》;當然,還有尼奧里(Gnoli)將是公眾的最大發現,我選了五幅作品放在一間完全屬于他的展廳。所以說,根據主題,以及不同藝術家的專題,我們完全從另外一個視角出發,用心去體驗這些新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