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內蒙古師范大學,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1517)
淺析柏拉圖“理念論”和亞里士多德“模仿論”
田甜
(內蒙古師范大學,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1517)
柏拉圖“理念論”和亞里士多德“模仿論”作為西方文藝理論的經典在西方文論史中占有重要地位,本文分別對兩種理論加以解讀,加深對兩種理論的理解。
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理念論;模仿論
柏拉圖“理念論”和亞里士多德“模仿論”作為典型的西方文藝理論,在西方文論史上一直占據重要位置。他們的理論不僅是文藝觀和美學觀,更是一種哲學觀,帶給后人在世界觀與方法論上的諸多思考,甚至影響西方人的思維模式。
理念論是柏拉圖哲學思想的核心,他繼承了蘇格拉底對于“必須找到共同的永恒的東西,這就美德的概念”的要求,沿著“定義”理論創立了客觀唯心主義的理念論。這個理論雖然也飽受非議,具有局限性,但其偉大之處卻是每位讀者認可的。
在《小希庇阿斯篇》,他提出“美本身”的概念,他說:“我問的不是:什么東西是美的,而是:什么是美”,“是美本身,這美本身,加到任何一件事物上面就使那件事物成為美……”。提出“美本身”的概念就足以體現柏拉圖對美本質意義的思考。脫離對具體美的事物的觀察,轉向對于事物本質的抽象理解,這種從感性認識到理性認識的轉變正是柏拉圖思想的深刻處,這種本體論研究的態度和方法是古希臘思想的一大進步。
但柏拉圖并沒有止步于此,而是從更大范圍和更加復雜的關系中思考“本質”,提出了“理念”,他對理念作如下解釋“因為這位工匠不僅有本領造出一切器具,而且造出一切從大地生長出來的,造出一切有生命的,連他自己在內;他還不以此為滿足,還造出了地和天,合作神,以及天上和地下陰間所存在的一切。”指出理念在一切之上,是一切事物的本質,是具有第一性的、永恒普遍性的。
在《理想國》中,柏拉圖又提出洞穴比喻來解釋理念論:一群囚犯在洞穴中,他們手腳都被捆綁,只能背對著洞口。面前有一堵白墻,他們身后燃燒著一堆火,看到火堆之間事物的影子,囚犯們會以為影子就是真實的東西。最后,一個人掙脫了枷鎖,出了洞口。他第一次看到了真實的事物。返回洞穴向其他人說,影子其實只是虛幻的事物,并指明光明道路。但對于囚犯來說,那個人似乎比他逃出去之前更加愚蠢,并向他宣稱,除了墻上的影子之外,世界上沒有其他東西了。柏拉圖是想說明,“形式”其實就是那陽光照耀下的實物,而我們的感官世界所能感受到的不過是那白墻上的影子。我們生活的現象世界比鮮明的理念世界來說,是黑暗而單調的。不懂哲學的人看到的只是那些影子,而哲學家則在真理的陽光下看到外部事物。指出了從理性角度看待問題的重要意義,在理性中才能看待事物的真實面貌,才能正確的理解事物,把握真理。這種理性認識論一直作為西方觀念的典型代表。
理念世界的建立為哲學思想的迷宮打開了一扇門,在一個不斷變化的現象世界里構建了一個永恒的理念世界,而且任何人想要知道的本質都可以被認為是理念。理念論的提出,不僅在內容上開拓了人們的視野,更是作為一種世界觀和方法論存在于歷史,并站在哲學的角度不斷的指導人們。
模仿不僅是西方美學史上最早關于藝術的定義,同時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美學原則。亞里士多德的“模仿論”更是作為西方文論的里程碑,具有重要意義。
(一)藝術是現實世界的產物。與柏拉圖認為“藝術并不是模仿客觀的現實世界,而是模仿理念的‘摹本’,否定了文藝的真實性和認識作用”等觀念不同。亞里士多德把藝術從理念的神秘靈感說中解放出來,降落到地面上,認為藝術是對客觀事物的加工創造,藝術反映的是真實的客觀世界。《詩學》中:“歷史家與詩人的差別不在于一用散文,一用‘韻文’; 希羅多德的著作可以改寫為‘韻文’,但仍是一種歷史,有沒有韻律都是一樣; 兩者的差別在于一敘述已發生的事,一描述可能發生的事。因此,寫詩這種活動比寫歷史更富于哲學意味,被更嚴肅地對待; 因為詩所描述的事帶有普遍性,歷史則敘述個別的事”。可見詩人的優越性更為突出,他們不僅寫真實,更上升到哲學的角度,寫具有普遍性的事情,因而具有了指導價值。同時也可以感受到亞里士多德認為詩不僅是現實生活的反映,更可以高于生活,因而藝術作品才具有了鑒賞的價值。
藝術是模仿的藝術,是自我力量能動的投射。可以說一切的藝術都是模仿,而模仿本身則體現著一種能動的自我意識,即“我”與“非我”的區別。既然能“模仿”,當這一動作一發出的時候就已經說明自己與外物的不同,模仿者能夠完全意識到這種不同,于是把“我”與“非我”相結合,在一種矛盾斗爭中取得統一。可是模仿的方式、對象媒介又存在差異,所以才呈現出不同的模仿體。但無論外在的事物怎么變化,模仿的本質總是模仿者內在力量的投射和被模仿者力量的轉換,而前者總是處于統領、支配地位,后者則屬于被修改、被利用的地位。
藝術是現實世界的產物,這一認識到今天還是作家創作的基本。曾經出現過“為生活而藝術”還是“為藝術而藝術”的爭論。當時有許多藝術家陷入迷茫,對藝術的真正價值的認識混了過。但其實早在古希臘,亞里士多德已經給出了答案。
(二)“模仿論”的雙向思考。“既然模仿者表現的是行動中的人,而這些人必然不是好人,便是卑俗低劣者,他們描述的人物就要么比我們好,要么比我們差,要么是等同于我們這樣的人。”亞里士多德認為藝術的創作是有一個標準存在的,即行動中的人,藝術的創造總是在這個標準周圍打轉,進行自主的加工。這種思路為后來的藝術創作者提供了一種反向思維,即打破這個標準,建立一種無標準的藝術。如西方二十世紀的現代主義,以荒誕派為例。卡夫卡的《變形計》中,主人公從人變成了一只甲殼蟲。這種不可思議的創造并沒有模仿現實中行動中的人,但再把視角放大一點會發現,這種突破也并沒有逃離模仿的圈,而只是一種對現實真實的一種顛覆。甚至可以把這個“行動中的人”作泛化理解,那就是更能說明,藝術是一種模仿。
柏拉圖“理念論”和亞里士多德“模仿論”這兩個經典的理論不論是在當時還是在現在,都對文學理論、哲學等領域作出重要貢獻,需要更深層次的解讀。
[1]柏拉圖,朱光潛譯.《文藝對話錄》[M].北京:人們文學出版社,1963.
[2]亞里士多德,陳中梅譯.《詩學》[M]. 北京:商務印書館,1996.
B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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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864X(2016)08-0135-01
田甜(1992-),女,漢族,內蒙古自治區巴彥淖爾市,研究生在讀,內蒙古師范大學,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