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向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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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走,向右走,向前走
——我的“堪村”游學記
文/ 向上君

在去澳洲之前,我對于這個國家的認識基本為零。對于一個平時愛看點兒美劇、韓綜和日本動畫的人來說,澳大利亞在我的心里似乎僅僅是一個滿是袋鼠的國家。在大學期間,有幸遇到了去澳洲學習兩年的機會,跟家里人一商量,抱著“人活著還是應該到處看看的”的想法,我的澳洲求學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世界上有那么幾個國家的首都名氣并不是很大,就像巴西的首都不是里約熱內盧而是巴西利亞一樣,澳大利亞也是如此。一開始有朋友問我去澳洲哪個城市,他們基本都會問是不是悉尼或者墨爾本,而我會微微一笑,說“我去的是首都堪培拉”,然后假裝自信地離開。其實心里慌得不行:堪培拉是什么樣的我也沒有概念好嗎!比我們早一年去交流的學長的評價也就一句話——
學長:“啊,大堪村挺好的。”
我們:“堪村什么鬼?”
終于到了出發那一天,坐著顛簸的飛機,我們渾渾噩噩地飛到了悉尼。疲憊的我們出了海關,來到陌生但新鮮的環境,一時都興奮了起來。說來慚愧,這是我第一次出國,當時心里還有點小激動呢。在機場時我還不嫌累地把路上看到的英文都翻譯了一下,測試自己的英語水平,現在想想簡直是鄉下人進城外加杞人憂天。然后出了機場,我們登上了大巴——沒錯,從悉尼到真正的首都堪培拉,坐大巴是最方便的選擇。不過一想到我們有三個小時的時間能好好欣賞一下澳洲風光,也挺開心的。大巴慢慢駛出悉尼,哇,大片大片的草地還有牛!好多樹!好多草!然后又是樹,然后又是草……突然驚覺過來,好無聊啊!
興奮感過了以后,我們又進入了渾渾噩噩的狀態。直到看見了點人文景象:花花綠綠的小招牌,基本都是兩層的樓房,屈指可數的行人。恩,想必已經到了堪培拉附近的小鎮了吧!然后車停了,到了。
我的腦海里瞬間充滿了無數大寫的驚嘆號。并且仿佛一瞬間,理解了當時學長說的“大堪村”以及前面那個仿佛有著難言之隱的“啊”的含義。學長誠不我欺也。

堪培拉這個小城市不比悉尼墨爾本,休閑娛樂的場所十分有限。平時除了跟幾個好友互相串串門、吃個飯、聊聊天以外,我們最大的集體活動基本上就是看電影了。在堪培拉看電影的價格跟國內差不了多少,周二有學生優惠,我們之中不少人還辦了會員卡。所以出新片的時候大家會一起去看,誰過生日了也會去看。一開始,大家在搞定令人痛苦的大作業之后都會有個看電影慶祝活動。
那是一次材料課的有限元分析的大作業,當時學電子的朋友們也有個單片機的大作業,兩個都不容易。所以我們兩幫人就定好了,周五交完作業以后一起去看《普羅米修斯》清醒清醒,在解脫后得到放松。
通宵后交完作業大家都很興奮,跟沒事兒人似的,進電影院前還互相調侃“呦還活著吶,作業交完啦”、“這么累別被嚇出心臟病來”什么的。想到接下來要看“異形”的前傳電影《普羅米修斯》,我的內心還有點小忐忑。然而電影開始之后,我發現這種擔心根本不必存在,因為,我們集體睡著了。
電影院的椅子怎么這么舒服呢?
而在睡過幾個電影以后,這個大作業后的觀影活動就被終止了,因為——浪費錢啊!
出門在外,你要對各種事情做好心理準備,就算是在被認為民風淳樸的澳洲也不例外。我經歷過或者見過的事情有被偷、被搶等,而其中最奇葩的一次我要在這里說一說。
那是一次假期,我和另一個朋友一同前往布里斯班玩。布里斯班在我心中可以說是澳洲最喜愛的城市TOP 3了,漂亮的河景,繁華的市中心,還有附近極佳的度假圣地黃金海岸都特別對我的胃口。一天我跟朋友逛完市中心,在超市里買了這幾天晚上回YHA要吃的屯糧。東西有點沉,我們就坐在一家麥當勞外面稍微休息一下,各自刷刷微博、朋友圈什么的。突然聽見“沙沙沙”響,一抬頭,有個澳洲人正在翻我們的購物袋子。
我起身阻止他,說:“你干什么呢?”沒想到這小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我們的袋子里掏出一包Smith薯片,說能不能把這個給他。
作為一個吃貨,這可不行啊!于是我們說,你可以自己去買。他卻用拳頭狠狠錘了一下這包薯片,緊緊盯著我們,說“現在你可以把薯片給我了嗎?”
這是什么意思?當時我的腦海里有很多想法,也許這是個不良混混,是在假意要薯片實則向我們挑釁;他也可能是個餓急眼了的乞丐,暴力乞討;或者,他就是個游走在市中心的精神病?但不管怎么說,我有一種被搶了的感覺。這時基友說“算了,走吧”,我跟他交換了個眼神,覺得這種情況還是先脫身為妙。于是我們拎起購物袋,說“好好你拿著吧”,然后就只能走掉了。
這個選擇是不是當時的最優解,現在也不能讀取存檔再來一遍了。但是在這件事之后,我明白了無論在哪里出門都要留意自己的隨身物品,即使你以為自己很安全。
緬懷那袋被搶走的薯片,懷念我的“堪村”游學生活!

袋鼠國的雕塑也離不開袋鼠的身影

Bondi海灘上跟浪花嬉戲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