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平
(中共貴陽市委黨校,貴州 貴陽 550000)
以陽明文化為支撐,提升干部的“心靈生態”修養
陳月平
(中共貴陽市委黨校,貴州 貴陽 550000)
“致良知”,提升干部的“心靈生態”修養:陽明文化以其心學思想為起點,以“致良知”的修養哲學來談論人的本性,而談人生哲學就不能不談及做人的修養,談修養則必然要探討做人的心性和良知之心;“知行合一”,以營造干部“心靈生態” 踐履理念;陽明先生倡導”知行合一”的根本目的:是為了克服知行中的“一念不善”,這是他開宗立言的宗旨。通過內在的反思、反省、分析來弄清楚,作為干部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真正生活的目的、生命的意義是什么?
致良知;心靈生態;知行合一;干部
國語有云:人生有心田,心田者,即人之內心和良心。在這塊心田里,你去種植什么,它就會結出什么果實。猶如佛家講到:“心田,即心。謂心藏善惡種子,隨緣滋長,如田地生長五谷荑稗,故稱”。而現實生活中,我們卻多了很多迷茫,多了一些浮躁,多了一些無所適從,為什么會這樣?因為,我們的心在物欲的膨脹中,蒙上了一些蔽心的塵埃。而一顆蒙塵的心,它逐漸會讓人喪失做人的良知,認知會出現偏差,迷失人的本性,屏蔽人的良善之心。任何一種思想,都是立足于其民族文化之上,而任何民族文化卻是這個民族思想動脈血管里流動的血液,一旦這種血液出現粘稠,動脈出現“硬化”,就會使人的良善之心出現“心梗”, 要想心田清凈,供養之路暢通,不使雜物叢生,就得經常清除心內贅物,使得“澤雨無偏,心田受潤。”[1]白居易在其《狂吟七言十四韻》中曰:“心田灑掃無塵”,灑掃無塵,使心靈得以凈化,心態得以平和,以此使人得以與所處之人文環境、自然環境、社會環境等等和諧共生。以文化來提升一個地區市民的“心靈生態”修養,尤其是干部的“心靈生態”修養,這是彰顯一個地區文化傳承、文化積淀、文化底蘊、文化素養的最好表現。
陽明文化以其心學思想為起點,其文化從根本上來說,是一種帶有唯心色彩的人生哲學。他的“身心之學”,倡良知之教,修萬物一體之仁。它以“致良知”的修養哲學來談論人的本性,而談人生哲學就不能不談及做人的修養,談修養則必然要探討做人的心性和良知之心。人的心性如何,其行為的結果卻會大相徑庭,對干部而言,毛澤東主席說過“政治路線確定之后,干部就是決定的因素。”這是因為,我們一切工作的開展、政策的落實都與干部起著的橋梁紐帶作用息息相關,而其執行的程度如何、效果怎樣,又與干部的心性和文化修養、良知指向緊密聯系著。所謂“心性”,就是指人心的本性,心者以心之所向積聚義,性者以良知起行而不變義,從而以本性至善與周圍事物為一體和睦相處,對自然生靈與相處人事常存感恩之心、敬畏之意,舍此,則會加劇矛盾,難以共生共長。而要化此不諧矛盾,就必須在本民族大文化的基礎上,立足于本地文化,拓展于本地文化,休養于本地文化,發展于本地文化,以文化為清心劑、安神劑和促生劑,消除心塵。因為現在的人私心雜念太多,欲望太多,缺乏善念和精神,心被塵埃所蒙蔽,因為“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2]摒棄那些過度的人欲,要向內省視,安頓好自己的欲望之心,拋棄那些可能具有的不足與缺陷,破除“心中之賊”,以提升自己人格的修煉,以提高自己人格的修養,所以陽明先生多次把明鏡比喻為心具足天理,把染在明鏡上的灰塵來比喻為私欲。所謂“去人欲”,猶如拭去灰塵;拭到凈盡,鏡子完全明澈,還它本來面目,猶如人欲去盡,還人心以本來面目。“龍場悟道”,開啟了陽明文化五百年來儒家的源頭活水,啟蒙了混沌的靈智,其良知之說,為暗室一炬,照明了蒙霧的雙眼。
什么是良知?王陽明在“答人問良知”中言道:“良知卻是獨知時,此知之外更無知,誰人不有良知在,知得良知卻是誰,知得良知卻是誰,自家痛癢自家知。若將痛癢從人問,痛癢何須更問為。”[3]也就是事事必須由己躬行,通過自己內省感悟和體驗,加強自律,不管是“慎獨”或獨知時,行為都要規矩,符合道德律。一個人在獨處時或他人不注意你時,能夠自覺地嚴格要求自己,按照一定的道德規范行為,不做有違道德信念和做人原則的事。正如劉少奇同志在《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中說道:“即使在他個人獨立工作、無人監督、有做各種壞事的可能的時候,它能夠‘慎獨’,不作任何壞事。”具有良知,則能判別是非,甄別善惡,即使出現一念之惡,也能以善念克制。“致良知”是要人發展和推行良知,就是要在“良知發用流行中”用功,旨在教育人根據自己的道德理性來按“天理”(事物的規則、原則與規律)行事,“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使“事事物物皆得其理”,以使“良知者,心之本體”得以本固,猶如“譬之植焉,心其根也。學也者,其培壅之者也,灌溉之者也,扶植而刪鋤之者也,無非有事于根焉而已。”要求用這種反求內心的修養方法,以期達成良知本性的心境。陽明先生的“致良知”思想,是教育人們在由對內在道德意識、道德觀念的反省覺悟后去作用于外在的道德知行。正如陽明先生所說:“爾那一點良知,是爾自家準則,爾意念著處,他是便知是,非便知非,更瞞他一些不得,爾只不要欺他,實實落落依著他做去,善便存,惡便去。他這里何等穩當快樂。此便是格物的真訣,致知的實功。”王陽明通過體會與推用的關系,把良知與人的日常行為聯系起來,使它有了社會倫理道德的基礎。良知作為人生存的本性和生活的根本,它是作為人存在的生命的本質,是存在于人心靈之中的對天地萬物知行的準則,就現實生活中而言,作為干部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要遵循自己內心的良知,但在這個付諸行為的過程我們總是會受到外界事物的侵襲和浸擾,人在同外物打交道的,假如道德意志不堅,就容易被這些外物所引誘,只想不斷滿足和追逐自己的欲望,那么,作為人本質就會被外物所掩沒,人的生活及價值取向就會偏離良知這個本源,人也不能成為一個完整的人。因而,干部修身立德貴在堅持良知,不欲無妄物,常拂心塵埃,修德立本性,良知昭鏡臺。有良知之心,比身懷感恩之心,感謝天地萬物給予我們生存之源與生機,感謝父母給予我們生命和養育之恩,感謝兄弟朋友給予我們的幫助與支持,不然,我們可能什么都不是。因為怒放的生命只有在互幫互助、互相協調、互相扶持、和睦共長的心靈凈化中才能夠得到綻放。這就如陽明先生在《詠良知》詩里所表達的:“個個人心有仲尼,自將聞見苦遮迷。而今指與真頭面,只是良知更莫疑。”[4]給人以啟思,同時提示人們“萬化根源總在心(良知)”。陽明先生的“致良知”思想,在于告誡我們,拋卻心中無良之念,抑制住貪欲之想,放棄功利之心,在知行過程中切實把培養自己的道德意識和道德理念自覺放在首位,并按照“吾心之良知” 去做人做事。
“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得出判斷事情對錯是非,標準是良知,而非假借于外物,道出人人都可以成為圣人,圣人的人格品質,人人都具備,這個人格品質即是良知,因此想從本性之外的事物尋找良知是錯誤的。以“致良知”凈化心靈而提出更助于提升干部“心靈生態”修養的“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陽明文化中的“四句教”以正人心為宗旨,視道德人心的匡正,主張以“破心中賊”為主旨,從人心根本處解決問題。“無善無惡心之體”是陽明文化“致良知”的世界觀。善與惡本來是一對道德范疇。心作為人存在和行為的主體,本身是空靈清凈之物,是沒有善惡的,所以心一定要保持本真,不能有善惡之偏,如果有善惡之偏,心體就會失去本色,喪失了它的本來面目。無善無惡就是沒有私心物欲的遮蔽的心,當人們產生意念活動的時候,把這種意念加在事物上,這種意念就有了好惡,善惡的差別,心處于“已發”出善惡,導致良知蒙垢。一切學問、修養歸結到一點,就是要為善去惡,即以良知為標準,按照自己的良知去行動,善惡與后天環境息息相關,然,真正能把握和區分善惡的還在于己心;“有善有惡意之動”是陽明文化“致良知”的人生觀。意念就是心動。善惡是與人的意念同時出現的,善惡是由于心動產生的,心中一旦有“善”或“惡”,心就不再平靜了,所以,人只要心動,只要一有意欲,就必然相伴而出現善或惡。善惡之分,這是是思想的作用;“知善知惡是良知”是陽明文化“致良知”的價值觀。就是說人心具備昭明靈覺,自有知善知惡的能力,當善惡已經存在的時候,分清善惡就非常重要。如果能分清孰善孰惡,這就是良知;如果不分孰善孰惡,就是沒有良知。人在工作和生活中,是否具有良知,這是內心判斷的標準問題。內心能知,就是具有判斷力,能分出有善有惡,何善何惡,而不能善惡不分,所以,只有把善作善,把惡當惡,才叫良知。如果只“知”,而沒有“良知”,雖然能分清善惡之別,但有可能會把“善”當“惡”,或者把“惡”當“善”。只有良知,才能以“善”為善,以“惡”為惡。這里,強調了實踐性,由此就賦予了“良知”具有社會道德的意義,向善還是向惡,就存在了人性的價值取向的問題。人生之路怎么走,非外物強入,而在于己之欲向如何行、心之所向指向何方,良知作為一種精神原則,它一方面表現為“知是知非”或“知善知惡”,另一方面表現為“好善好惡”,這既是道德性質原則,又是道德情感原則。良知不僅指示我們何者為是何者為非,而且它是道德意識與道德情感的統一。一個人的價值觀受他所處的環境影響,這就提出了“致良知”的問題,善惡往往在你一念之間,不做那種為富不仁、怙惡不悛之輩,忌做人不實、為官不清、德不立身,良知之是非是一個道德實踐活動,它不會使良知僅僅停留在“知”的精神層面上,而是推行良知落腳于“行”的實際層面;“為善去惡是格物”是陽明文化“致良知”的方法論,所謂見善必為,見惡必去,這也是心之本體的靈明作用。格物在這里指人類的內心、精神、道德和實踐的活動,指人們的所有行為,人們對自己、對他人、對社會的一切活動都可以“為善去惡”為標準。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改造客觀世界,這是人生實踐的目的。為善去惡就是人類改造客觀世界達到和諧社會的目的和標準。如果人們的心靈“意之動”出現了錯誤,就不能正確地分辨善和惡,可能會出現把惡當作善,把善當作惡,這樣的話,人們判斷事情是非的良知就會出現錯誤,因為這時人們的心靈已經被私心和物欲遮蔽,這時就要反諸求己、反省自身生活和工作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了。
古人有云,欲治天下者先治己身,欲治己身者先治己心。這種嚴己的自身修養方法,不但關系于自己內心價值取向,同時還關系著地區發展、國家國家興旺和家庭睦諧。《禮記·大學》言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誠,意誠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這段教人以修養身心、修身養性的話,向我們的干部昭示這樣幾個人道理:一是作為社會人來講,不能太把自己陷于經濟人之中,所作所為都應該止于善,能夠自省、自律,不要成為做壞事的人,要提高自己的品德,改變自己不良的行為習慣;二是凡事不能坐而論道,要躬行親歷其事,親操其物,增長自己的見識,以掌握事物的準則,明辨事物的真偽,以求得真知灼見,探析出自身的本心之良知,以本心的道德意識明是非、辨善惡,清明被事物昏蔽、暗淡不清的心性,還心靈以生態凈明,這樣才能于周圍的事物和環境和諧相處,才能獲得對事物的真知,才能盡心竭力地做成事、做好事;三是做人要明心見性,要意念誠實,消除各種躁動不安、心無所屬的情緒,不為外界物欲所遮蔽良心,保持心靈的安靜,心之所向,發乎自然,不自欺欺人,修養德性和人格,保持自身的品德端正,尊重事物的發展規則,使身心得其正,則己必然公正誠明,而后才能達到誠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齊,這樣才能達成自身、家和國家的和諧同一。而這一切是否能夠得以實現,都必須要建立在心之“致良知”的基礎上,以“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則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5]的知行觀,身體力行地做到“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6]把良知付諸于事事物物,從而達到“知行合一”,從這個意義上講,“致良知”也即“知行合一”。陽明先生倡導”知行合一”的根本目的:是為了克服知行中的“一念不善”,這是他開宗立言的宗旨。“知行合一”,一方面強調道德意識的自覺性,要求人在內在精神上下功夫;另一方面也重視道德的實踐性,人一定要在事事上磨練,要言行一致、表里如一,同時,通過“內省”,不斷減少外界誘惑和各種桎梏對內心的善惡誘發及束縛,通過內在的反思、反省、分析來弄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真正生活的目的、生命的意義是什么?這一點,我們的有些干部內心是彷徨的,因為他們精神無所托,信仰無所依從,信念無所指向,“三觀”無所適從,在知行中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由此很難做到知行合一。我們的干部要做到“知行合一”,首先要明了這里的“知”是指能辯善知惡的良知,以符合這個社會的道德規范和道德意識此來判斷自己的行為,并能做出正確的判別和合乎所處社會準則的選擇;其次這里的“知”還是對自己人性的了解、對這會社會的認同、對周圍環境和事物的理性思考、對事情各個方面的思考和了解,只有明白了、清楚了,才能付諸于行動,才能取得成果。這就是良知,無不行,而自覺的行,也就是知。就如列寧說過:“‘實踐高于(理論的)認識,因為它不但有普遍性的品格,而且還有直接現實性的品格。’”(《實踐論》毛澤東)陽明先生言道::“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工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這是明示我們:道德意識和思想意念是人行為的指導思想,按照道德準則的要求去行動是達到“良知”的工夫。在道德意識指導下產生的一切活動(特別是理性的活動)是行為的開始,符合這個社會道德規范要求和準則的行為就是 “良知”的完成。因此,鑒于現在工作和生活中出現的諸多問題及提高解決問題的能力,我們的干部一定要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辯之、篤行之,即知行合一就是要 “學知不能以無疑,則有問,問即學也,即行也;又不能無疑,則有思,思即學也,即行也;又不能無疑,則有辨,辨即學也,即行也。辨即明矣,思即慎矣,問即審矣,學即能矣,又從而不息其功焉,斯知謂篤行。非謂學、問、斯、辨之后而始措與行也。”[7]不要做那心口不一、只走形式之輩,而要腳踏實地地做那“俗話說:走馬看花不如駐馬看花,駐馬看花不如下馬看花。‘我希望你們都要下馬看花。’”[8]之人,以“唯求其是”學風,以“明德為體,親民為用、止至善為要”、為政為學“皆不外乎良知”實修踐行的思想,實現人與人和睦與共、人與自然和諧生態生長、形成心靈亦具生態與自然環境共融的大生態環境的思想,防止“人之心體本無不明,而氣拘物蔽鮮有不昏。非學問思辨,以明天下之理,則善惡之機,真妄之辨,不能自覺,任情恣意。其害有不可勝言者矣”[9]的現象,遏制住一味只知道向自然母親“啃老”的行為,否則會讓自然母親“傷心落淚”,會讓自然母親“體弱多病”,我們的良知無在,便是惡行了。要以“諸生責善,當自我始”的人生態度和敢于擔當的基本態度,以身作則做好立言于實、立德于身、立功于世的胸懷寬廣的人,把“知行合一”的“心靈生態” 理念做到位。在工作、學習、生活中,“知行合一”,它是一種心靈文化,是人們由內向外的自身和諧,并與周圍環境與事事物物形成和諧生態的文化,是人們實現“心靈生態”的文化“氧吧”氛圍。因此我們可以把它看作是一種做人的基本標準,一種熱愛工作的積極態度,一種做事的執行力度,一種知行并進的正確思想,一種將知與行合一付諸實踐的進取精神,使“知行合一”這種具有文化思想性的東西更具有現實性、實體性和群眾性,而不是一種高不可及的或簡單抽象的東西,使其具有“心靈生態”思想的文化魅力,以增強這種思想的感召力、向心力、聚合力與影響力。“知行合一”,其核心和重點是把人的道德認知和道德踐履結合起來,形成正確的人文精神和合乎該社會發展的價值取向,作為認識主體,在一切實踐活動中,人是要用心靈感悟萬物給予我們的生存空間和條件,德備于身去認知事物,更為關鍵的是要踐行道德,這樣才能從真正意義上體現最高道德要求的 “善”,這才是王陽明“知行合一”思想的最終價值歸宿。
有語曰:近水知魚性,近山識鳥音。以“知行合一”立德于身的道德意志來提升干部修身養性、省察克己、反省而誠之為內部的自我完善,有利于塑造和諧人格,擺脫人類面臨的種種危機困境,不僅要做學問家,但更要做實干家,有利于化解人生和社會危機。以“心靈生態”完成“知行合一”的道德踐行精神和“致良知”的文化養分浸潤我們的心靈,凸現我們心靈呼喚的“水從碧玉環中出,人在青蓮瓣里行”的人與自然環境融合一體的和祥心聲。
注釋:
[1]梁簡文帝《上大法頌表》.
[2]《王陽明全集·與楊仕德薛尚謙書》.
[3]《王文成公全書》卷二十,外集二,居越詩.
[4]《王陽明全集》卷20,第870—871頁.
[5]《傳習錄》上.
[6]《冬夜讀書示子聿》宋·陸游.
[7]《傳習錄》·答古洞橋書.
[8]毛澤東·《在魯迅藝術學院的講話》.
[9]《傳習錄》·答顧東橋書.
D26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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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864X(2016)08-0056-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