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比較研究
——以山東、陜甘寧為例

牛喜霞

東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比較研究
——以山東、陜甘寧為例

牛喜霞

研究分別從收入、教育、政治身份等幾個方面對東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的社會資本進行了比較，發(fā)現東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存量比西部地區(qū)高出二倍。進一步通過二元邏輯回歸分析發(fā)現：性別和黨員身份對東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存量亦無顯著影響；家庭總收入對東部地區(qū)沒有顯著影響，但對西部地區(qū)存在顯著正影響；受教育水平對東部地區(qū)是顯著正影響，但對西部地區(qū)是顯著負影響。地理位置，自然條件，農業(yè)現代化水平，居民宗教信仰狀況以及國家優(yōu)先發(fā)展東部的戰(zhàn)略決策也是影響東西部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因素。

農村居民；社會資本；地區(qū)差異；比較研究

一、引言

布迪厄①于1980年正式提出了“社會資本”這一概念，布朗②將社會資本細化分為為微觀、中觀和宏觀三個層次。微觀層次上的社會資本是一種嵌入自我的觀點，科爾曼③認為社會資本存在于人際關系中，波茨④認為社會資本是個人動員稀有資源的能力，林南⑤則將社會資本定義為是一種“可以在有目的的行動中攝取或動員的資源”。對于微觀層次上社會資本的測量，主要是通過測量核心網絡實現的。邊燕杰等學者根據中國的具體國情發(fā)展了拜年網。對于居民個體社會資本的研究，往往局限在對某一城市的測量和分析，較少關注農村居民的社會資本。除了邊燕杰等⑥學者于2009年對中國八城市的研究涉及到了廣州市、長春市、濟南市、蘭州市、上海市、天津市、廈門市和西安市八城市居民在拜年網、討論網、餐飲網和求職網的地區(qū)差別外，幾乎沒有其他的地區(qū)差異研究。理論上，以社會參與網絡為載體的公民間的信任、互惠和合作等與鄉(xiāng)村治理存在辯證統(tǒng)一的關系。有效的社會治理有利于重建農村社會資本，而農村社會資本的提升與培育又可以推動創(chuàng)新社會治理方式的步伐。

可見對于個體社會資本的研究大多數學者都集中于對某一個城市的研究，缺乏對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調研和分析。其次，不同城市和地區(qū)之間的比較研究更不多見。為此，本研究立足于這兩個問題，在國內外研究經驗的基礎上并結合國內農村發(fā)展現狀，發(fā)展出討論網、情感網、幫工網、信任網和借貸網五維測量法，試對東西部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地區(qū)差異進行探討，并分析性別變量、黨員身份變量、收入變量和教育程度變量對不同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影響。

二、研究設計

1.數據來源

基于對經濟狀況、民族因素和村落類型等因素的考慮，我們將研究地點的選擇在山東、陜西、甘肅和寧夏四個省32個自然村。山東省主要包括淄博、濟南、棗莊、濰坊等17個地級市；陜西省主要是在渭南蒲城縣和銅川市印臺區(qū)進行了調查，甘肅省主要是在靖遠縣，寧夏主要包括銀川、鹽池、吳忠三地，最終得到2201個戶主組成的樣本。調查對象為該地從事農業(yè)生產的勞動者，具體操作化為調查樣本中有“純農業(yè)收入”者，剔除“未答”、“拒答”和“無純農業(yè)收入”的情況。

2.農村居民個體社會資本的測量

在微觀層次上，我們將農村居民社會資本定義為農戶通過親屬關系、朋友關系、鄰居關系等不同關系而獲得的情感慰藉、社會信任、幫工和借貸等社會資源。因此，我們通過咨詢網、情感網、幫工網、信任網和借貸網來測量農村居民個體社會資本，將五種社會網的網絡規(guī)模、網絡頂端和網絡位差進行因子分析，計算得到各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具體存量。網絡規(guī)模即網絡中提到的總人數，網絡頂端是指個體能夠獲得的最高社會階層，網絡位差即為網絡中最高階層與最低階層之間的差。在這里社會階層我們操作化為職業(yè)階層，共分為行政管理階層、專業(yè)技術階層、普通白領階層、小雇主階層、工人階層和農業(yè)勞動者階層。

咨詢網是通過問卷“每個人在生活中都會碰到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找人商量或談論：如當您在生活中遇到一件對您來說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做出決定；當您與配偶或子女發(fā)生嚴重矛盾，而又無法與其討論解決；當您心情不好時，想找人談談時；等等，您會找誰商量或談論？”測量的。情感網通過以下問題進行測量：“您和誰一起外出，如趕集（會）、進城、逛商店、看戲、看電影、下飯館、散步”。幫工網通過以下問題測量的：“當您家中有些活需要別人幫忙，如搬大袋糧食或重物，或紅白喜事、蓋房子、打場等，您會找誰來幫助您？”。信任網通過“當您有急事要外出一段時間（一周或更長時間），您會請誰幫助您來照料孩子、莊稼、牲畜并看管家呢？”來測量。借貸網測量的具體問題是：“當您需要借日雜小物（如自行車、篩子、飯桌等）、食物（油鹽醬醋、大米白面等）、農耕用品（如小四輪、拖拉機、耕牛）時，您會找誰借？”“當您急需一大筆錢（看病、教育、結婚、蓋房等），您會向誰借呢？”

3.測量指標的信度分析

信度是指測量結果的一致性或穩(wěn)定性，即測量工具能否穩(wěn)定地測量所測的事物或變量。信度的置信區(qū)間為0到1，在信度系數在0.5以上就說明是可信的，經過SPSS17.0數據統(tǒng)計分析軟件，得出農村居民咨詢網的信度系數為0.630，農村居民情感網的信度系數為0.602，農村居民幫工網的信度系數0.676，農村居民信任網的信度系數為0.745，農村居民借貸網的信度系數為0.579，這五個維度的信度均為0.5以上，用這五個維度測量村民個體網比較適合，具體維度的信度系數如表1所示：

表1　農村居民社會支持網的樣本信度分析

三、東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差異比較

東西部地區(qū)存在地理位置的差異，不同的地區(qū)經濟發(fā)展水平、社會開放程度勢必會對東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的思想觀念、社會交往活動產生影響，進而在社會資本方面存在差異（見表2）。

表2　東西部農村居民社會資本差異整體分布頻率表

表2顯示，東部農村居民社會資本平均為33.81，西部地區(qū)的農村居民社會資本平均為16.06，東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平均存量為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的2倍。從因子負荷值來看，網頂和網差對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積累有著更重要的意義，因此東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的社會資本存量更多。東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的網絡規(guī)模平均為9人，西部地區(qū)平均為6人；東部地區(qū)農村居民在獲得較高社會地位的社會資本上比西部農村居民更容易。西部地區(qū)多是少數民族聚居地，宗教信仰和宗教習慣使他們交往范圍常常限制在同宗教居民中，保守的思想觀念和不太便利的地理條件使西部地區(qū)的農村居民在社會交往中強化了趨同的觀念。

1.東西部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性別差異分析

隨著時代的發(fā)展，農村居民的開放觀念、市場觀念逐漸加深，在社會開放程度較深的地區(qū)，農村女性居民已經突破了家庭和村莊的限制，她們不再被丈夫和孩子所束縛，也不再被舊觀念所禁錮，交往對象日益增多、交往范圍也日益擴大。但在經濟欠發(fā)達地區(qū)或者在宗教信仰聚居地，農村女性居民的社會交往往往還被舊規(guī)范、宗教信條和地域所限制。

表2顯示，東部地區(qū)男女性別的網絡規(guī)模幾乎相等，男性農村居民的網絡規(guī)模約為9人，女性農村居民的網絡規(guī)模也已接近9人，具體為8.58。農村女性居民已經沖破了家庭、舊觀念的限制，社會交往的范圍已與男性相當，但她們的社會資本總量卻比男性的要少，女性比男性的社會資本平均要少6個單位。但在網絡頂端和網絡位差上，東部地區(qū)男女性別之間有著明顯的差異，男性在接觸較高社會地位的人更具優(yōu)勢，而女性農村居民群內交往現象比男性普遍。在農村，女性的社會交往圈雖已沖破了家庭，但往往被限制在村內，因此難以獲取較高職業(yè)階層的社會資本。與城市職業(yè)女性不同，農村女性居民無法通過高學歷等因素同較高職業(yè)階層的成員交往和獲取社會資本。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總量在性別變量上的差異與東部地區(qū)正好相反。西部地區(qū)的女性農村居民在網絡規(guī)模、獲取較高社會地位的社會資本和社會資本的多樣性方面比男性更容易獲取。這主要是因為西部地區(qū)的女性在家庭中，特別是在婚喪嫁娶中扮演著主要的角色。

2.東西部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黨員身份差異

黨員身份在中國有著特殊的意義，在農村黨員數量較少，農村市場經濟不發(fā)達的條件下，擁有黨員身份意味著更容易成為村中的政治精英，更容易獲取再分配權力，或者可以左右再分配。

東部地區(qū)黨員比非黨員在社會資本總量上近多4個單位；但西部地區(qū)黨員和非黨員省份在社會資本總量相差較多，黨員是非黨員的2.5倍。可以看出東西部部地區(qū)擁有黨員身份的農村居民在網絡頂端和網絡位差上都明顯高于非黨員身份的農村居民。西部地區(qū)擁有黨員身份的農村居民比東部地區(qū)的黨員更容易接觸、動員較高社會地位的社會資本，社會資本存量也比東部地區(qū)的農村黨員要多。

東部地區(qū)相對西部地區(qū)來說，社會發(fā)展較快、開放程度也較深，市場化程度也更大，因此黨員身份在再分配上的作用逐漸減弱。雖然說網絡規(guī)模越大，其嵌入的社會資本也會較多，但實際上，網絡規(guī)模對社會資本積累的效應要弱于網絡頂端給社會資本帶來的效應。因此，擁有黨員身份的農村居民在獲取較高質量的資源上明顯比非黨員的居民具有優(yōu)勢，他們動員高階層資源的能力也就較強，社會資本也會更多。

3.東西部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教育水平差異

接受較高程度的教育意味著可以增加農村居民向上流動的機會，同時也意味著能夠更容易地接觸到高職業(yè)階層的個體，社會網絡中處于高階層的成員就會增多，嵌入其中的社會資本就會更加豐富。雖然東西部都呈現隨著受教育程度的提高，農村居民的社會資本總量、網絡頂端和網絡位差也逐漸提高的趨勢，但東部地區(qū)農村居民在網絡頂端、網絡位差和社會資本總量上的差異較大，較高的受教育水平能夠獲取更具優(yōu)勢的社會資本。西部地區(qū)不同教育水平居民之間在網絡頂端、網絡位差和社會資本存量上的差異較少。接受較高教育程度的農村居民除了自身更容易成為村里的“文化人”之外，他們的同學同樣更容易獲得較高的社會地位，如此，其網絡頂端就會更高，社會資本也就更多。西部地區(qū)受宗教信仰的影響，農村居民對教育的重視程度不夠，尤其是女孩子，在父母重男輕女思想的影響下，她們往往早早輟學在家，準備嫁人。對教育的重視及教育資源分配不均衡，使得教育程度在社會向上流動中的作用減弱。因此，西部地區(qū)不同教育程度的農村居民在社會資本上沒有很大差異。

4.東西部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經濟水平差異

社會資本的動用需要前期的投入和維護，可觀的經濟收入為社會資本的積累提供了物質基礎。從表2反映的基本情況看，東部地區(qū)年收入在2萬元以下的居民社會資本為31.62，而年收入在2萬元及以上的居民社會資本為34.74。西部地區(qū)同樣有著這樣的差異，年收入在2萬元以下的居民社會資本為11.38，而在2萬元及以上的卻又29.67，差距明顯。收入的提高有利于農村居民擴大自己的交往范圍，提升自己獲取較高社會地位的社會資本的能力。地理條件限制了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的社會交往范圍，他們往往被山川阻隔，加上社會發(fā)展程度較低，企業(yè)投資較少，西部地區(qū)的農村居民很難就地掙取較高的收入。加上東部地區(qū)和西部地區(qū)社會經濟發(fā)展水平不同，東部地區(qū)的農村居民在就地獲取較高收入上比西部地區(qū)容易，社會開放程度也較高。東部地區(qū)除了經濟發(fā)展較快、發(fā)展水平高之外，比西部地區(qū)農村經濟發(fā)展更加平衡，因此東部地區(qū)農村居民家庭總收入水平較為平衡，農村居民社會資本在家庭總收入變量上的差異較少。

四、東西部農村居民社會資本存在差異的原因

為更加明確性別、黨員身份、家庭總收入和受教育程度對東西部地區(qū)的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影響，我們以兩地區(qū)社會資本總量為因變量，性別、家庭總收入、教育程度和黨員身份為自變量進行了二元Logit模型分析。

將東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劃分為二分變量，以平均值為劃分依據，低于平均社會資本存量的賦值為“0”，表示較低的社會資本，高于平均值的賦值為“1”，表示較高的社會資本。男性賦值為0，女性賦值為1；非黨員身份賦值為“0”，黨員身份賦值為“1”；低于5年教育水平的賦值為“0”，高于5年的賦值為“1”；家庭總收入低于2萬的賦值為“0”，高于2萬的賦值為“1”。模型1表示東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二元Logitech模型，模型2表示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二元Logit模型。

表3　社會資本影響因素的地區(qū)差異

表3顯示，性別和黨員身份對東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均無顯著影響。在0.001顯著性水平性下，受教育水平對東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總量有顯著影響，方向為正，說明在東部地區(qū)農村居民受教育程度越高，越容易積累較多的社會資本。在0.05顯著性水平在，受教育程度對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有顯著影響，但方向為負。由于西部地區(qū)的農村居民普遍有宗教信仰，加上當地經濟發(fā)展遲緩，農村地區(qū)教育設施的缺乏，居民對教育的不重視，使教育對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的積累產生了不同于東部地區(qū)的影響。在0.001顯著性水平下，家庭總收入對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社會資本有顯著影響，方向為正，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的家庭總收入的提高會增加社會資本積累的機會。

西部地區(qū)的農村居民社會資本存量明顯低于比東部地區(qū)，其影響因素和影響程度也不同于東部。究其原因，我們認為主要有以下幾點：

第一，地理條件的不同，西部地區(qū)惡劣的自然條件導致西部地區(qū)在長期封閉環(huán)境的中失去了歷史優(yōu)勢，在日益開放的社會發(fā)展過程中成為阻礙民族自身健康發(fā)展的因素。西部地區(qū)由于交通落后，信息閉塞，產品自給率高、商品率低，導致商品觀念、市場觀念的薄弱，廣大農村地區(qū)，思想觀念落后，使得教育事業(yè)得不到重視和有效發(fā)展。第二，農業(yè)科技水平較低，西部地區(qū)的農業(yè)發(fā)展模式依然是粗放經營，農業(yè)機械化水平低下，形成輕知識、輕科學技術的愚昧思想，使現代農業(yè)發(fā)展戰(zhàn)略難以推廣實施。市場經濟觀念很落后，人們大多甘愿在當地受窮也不愿到外面去闖，尋找發(fā)展的機會，限制了西部農村居民向外流動，減少了西部地區(qū)農村居民接觸不同社會地位的個體的機會，進而使西部地區(qū)的農村居民社會資本總體低于東部地區(qū)。第三，民族宗教信仰的影響。在我國，回族居民存在小聚居，大分散的現象。由于思想觀念和飲食習慣的不同，回族居民很難在外面找到根據地，這也限制了他們外出流動的步伐。請客吃飯在人際關系的維持和發(fā)展中起著關鍵作用，很多事情都是在飯桌上解決的，但回族居民在飲食上的禁忌使得他們在結交其他民族居民的時產生了諸多不便。第四，國家政策的傾斜。允許一部分地區(qū)先富起來的政策，使資源的配置、政策支持一度傾向于東部沿海城市，外商投資也多集中在沿海地區(qū)。之后雖然制定實施了“西部大開發(fā)”政策，但已產生的東西部差距難以在短時間內消除，農村地區(qū)更難以獲取政策支持帶來的效應。

四、結論

社會資本對農村居民向上流動有著積極的作用，能夠提升農村居民的生活質量和幸福感。同時，社會資本所蘊含的信任、網絡、互惠、合作等對村莊民主治理、農民良性互動、提升自愿合作的空間也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個人社會資本的提升對于推進村莊發(fā)展、推動社會治理有著促進作用。而社會治理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又可以提升農村居民的社會資本存量。為此，我們可以從以下幾方面入手：

第一，推動農業(yè)經濟現代化發(fā)展。在農業(yè)機械化發(fā)展較快的東部地區(qū)，要鼓勵進行農村發(fā)展合作經濟試點工作，積累經驗，推動家庭農場等專業(yè)化、規(guī)模化和現代化經濟發(fā)展模式的發(fā)展。對于西部農村地區(qū)，首先要推動農業(yè)機械化發(fā)展，向農業(yè)輸入現代生產要素，使農村居民從苦力中解脫出來，向農民注入現代化觀念。結合西部地區(qū)的自然地理實際，依靠科技進步，發(fā)展生態(tài)農業(yè)，調整農民收入結構，推動農民收入可持續(xù)發(fā)展。第二，促進公共資源均衡配置。統(tǒng)籌農村社區(qū)基礎設施建設，健全農村居民社會保障制度，推動公共服務均等化發(fā)展，在西部地區(qū)繼續(xù)普及基礎教育。同時要優(yōu)先發(fā)展職業(yè)技術教育，發(fā)展符合市場需求的專業(yè)技術人員，創(chuàng)造人力資本豐厚、基礎設施齊全、國家政策支持的投資環(huán)境。第三，改進社會治理方式。加快轉變政府職能，建設政府主導、社會參與的治理模式，嚴格績效管理，突出責任落實，確保權責一致。實現政府調控、居民自治的良性互動，提升居民之間的信任、合作和互惠。第四，加快西部市場化進程。打破地區(qū)封鎖，形成東西聯動新格局，形成按照優(yōu)勢互補、互利互惠的原則，將東部人才、技術和資源等同西部發(fā)展結合起來。改善政府同市場的關系，確保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以市場化發(fā)展提高資源的利用率。

結合之上的分析，要想提升農村居民的社會資本存量，必需因地制宜，考慮各地方的實際影響因素，突出重點、有的放矢的培育農村居民社會資本提升的土壤。

注釋：

①布迪厄：《文化資本與社會煉金術》，包亞明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202頁。

②牛喜霞：《農村土地交易中社會資本運作研究——以寧夏T縣楊村為個案》，上海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5年。

③詹姆斯·科爾曼：《社會理論的基礎（上冊）》，鄧方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9年，第354頁。

④Alejandro Portes：“The Economic Sociology of Immigration：A Conceptual Overview”in Portes（ed.），The Economic Sociology for Immigration：Essays on Networks，Ethnnicity and Entrepreneurship，New York：Russell Sage Foundation，1995.

⑤Lin Nan：Social Capital：“A Theroy of Social Structure and Action，Cambridg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1.

⑥邊燕杰，等：《社會網絡與地位獲得》，北京：中國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2年。

（責任編校：文泉）

A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Social Capital of the Rural Residents in the Eastern and Western Regions——A Case Study on Shandong Shanganning District

NIU Xixia

The article makes as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social capital of the rural residents from the income，education，political identity，and finals that the eastern residents’social capital stock is 2 times higher than in Western’s. Further by the binary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s that，the gender and the party members’status have no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eastern residents'social capital stock.The total family income has no impact on the eastern residents’social capital，but it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western residents’social capital.The education background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eastern residents’social capital，but it has a negative impact on the western residents’social capital.And geographical location，natural conditions，the level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residents religion condition as well as the country give priority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trategic decision of the Eastern and are also the cause for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eastern and western rural residents social capital stock.

rural；social capital；region difference；comparative study

牛喜霞，山東理工大學副教授，博士（山東淄博255049）

國家社會科學規(guī)劃基金資助項目“提升農村社會資本的路徑及對策研究”（11BSH026）；山東理工大學青年教師發(fā)展支持計劃項目“社會資本視角下的新農村建設研究”（110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