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老人水培蔬菜

李艷鳴

前不久，筆者在微信朋友圈見到一張用蔬菜做的微型盆景照：長約20厘米的接水盤中，綠油油的各式菜葉你挨我我擠你地冒出頭來，有芹菜、小青菜、卷心菜、白菜、油菜花、蘿卜秧等，參差不齊地生長著，像極了一片原始叢林。叢林一角，還有只小狗探出身子，向外小心翼翼地張望，那模樣甚是可愛。這張照片名為“挪威森林”.

通過微信，筆者聯系上照片的原作者季女士，據她說，這個微型卡通盆景出自她81歲的母親之手，盆景里有些蔬菜還是母親自己種的。老人名叫杜心，廣西柳州市人，現住在柳州市白云小區的女兒家。季女士還告訴筆者，她的母親雖已年逾八句，但對時尚的東西很“來電”，老人會用微信及QQ，“春風化雨”就是母親慣用的網名。

據季女士提供的線索，筆者用QQ視頻聯系上“春風化雨”，見到了這位巧手的老人和她的“挪威森林”。

視頻的那一頭，老人說起初的靈感來源于她每日的挑菜。“挑青菜、大白菜這些菜的葉子時，掰到最后就剩個嫩嫩的小菜心，我覺得可愛，就想把它們留下來，弄個小盆澆點水養起來不是挺好嗎？”2月初，“春風化雨”找來幾個接水盤，張羅起這個盤上的春天小世界。

老人詳細介紹了基本的做法：選用白蘿卜、紅蘿卜或大白菜做盆景的底座，切成六角或八角的平面形狀，能站穩最佳。再在底座上挖一些小洞，用以將盆栽的植物根部放進去，起固定作用。底座旁邊，還可以放置一些雨花石，既能固定，又很美觀。她拿起一個胡蘿卜做的微觀盆景演示說：“平時燒胡蘿卜，帶葉子的那頭一般都會切掉不用，這部分不要扔，正好可以‘廢物利用，從中間掏一個小孔，再把菠菜連根放進孔中，放在盤里，澆一點點水，等它長起來就可以啦！”

在“春風化雨”創造的“小森林”中，芹菜、菠菜、大白菜、小青菜、卷心菜、蘿卜秧、油菜花的小苗被穿插放在盆景的底座上，看起來錯落有致，別有一番田園風味。筆者問，做這樣的微觀盆景，每一株小苗的擺放有沒有什么講究？她笑了起來：“哪有呀！就是隨便看著好看就這么擺擺唄。不同菜的搭配，組合起來也不一樣。”老人還說，自己并不用給這些蔬菜修剪，“如果長得太大了，容易頭重腳輕，就抽出來，換上新的。”

“森林”中那些可愛的小動物又是從哪兒來的？“春風化雨”告訴筆者，那是女兒見到她做這個盆景有意思，特地從網上買來給她的小擺設。“還有平時小孩子愛玩的塑料小鴨子、小魚，都可以做盆景的裝飾。想象一下，綠葉叢中鉆出一只小鴨子，給盤里澆點水，小鴨子跟著游起來.多好玩啊。”

不過，做微觀盆景“春風化雨”也有失敗的時候。之前她想讓馬鈴薯加入這個森林的大家族，但苦于它遲遲不發芽而只得作罷。她疑惑：“是不是光靠水不行呢？需要加點土？”

最近，老人打算將自己的這套微觀盆景制作方法介紹給親戚朋友。“其實并不復雜，家里挑菜時留意，有好的菜根就留下，手邊有什么就種什么，每天澆一點水，保證充足的光照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