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年3月8日,前法國健康部長羅塞麗娜巴舍洛在D8電視臺上在談論俄羅斯人馬里婭·莎拉一波娃服用禁藥的問題時,也提到了拉法埃爾·納達爾,“我們知道納達爾受傷病困擾7個月了,這無疑與興奮劑檢測呈陽性有關。”她的推測馬上得到了納達爾的回應,西班牙人表示將會以誹謗罪起訴她。這一次,他向我們敞開心扉,毫無顧忌地談論了纏繞他許久的興奮劑問題。
Q:你已經就巴舍洛在法國電視臺上的言論向法庭提起上訴,這已經不是你第—次被法國人質疑與興奮劑有染了,為何直到現在才決定上訴?
A:這不難理解,當一個毫無誠信的人說些蠢話,這是一回事兒。但一個前法國部長這么說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Q:一個前部長證實之前的猜測讓你害怕嗎?
A:害怕?當然不了,因為我身正不怕影斜。但一個被認為嚴謹、能夠負責的人不應該說出一些毫無根據的話,我不害怕,但這事關我以及網球運動的聲譽。沒人可以這樣隨意發表捕風捉影的言論,制止這種行為唯一的辦法就是訴諸法律,我對法國司法機構充滿信心。
Q:當你得知巴舍洛的言論時,有何反應?震驚?憤怒?痛苦?
A:如今我毫無感覺了,非常鎮定。她的言論不會給我造成傷害,因為我清楚自己達到今天的高度付出了多少。但,對于那些一無所知的人,那些聽信了前法國部長言論的人,這是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所以我無法接受這一切,因為這損害我以及我所參與的運動的形象。我不能再忍受下去。我在職業生涯中如此努力,始終尊重我的價值觀,每一天都全力以赴。
Q:你是否覺得很耗體力的打法更容易引起外界對你的懷疑?
A:或許我打球的風格鼓舞了那些人從壞的出發點思考一些問題。這對我的付出是不公平也不夠尊重的。有些人擊球比我更有力,還有些人比我更強壯,還有些人精神上比我更頑強。必須要同時具備這些特點才能成為最好的球員。但我從未因此懷疑過別人。
Q:2012年你曾支持過被懷疑服用興奮劑的西班牙自行車手阿爾貝托·孔塔多爾,結果證明他確實服藥,并被禁賽兩年,這是否對你的信譽造成了影響?
A:我一直爭取用正確的態度對待他人,在我發表對孔塔多爾支持的時候,大家還沒弄清事情的真相。公開支持他對我并不是什么問題,即便這有點引火燒身。但我就是這樣,別忘了我也曾支持過法國球手理查,刀口斯奎特(2009年他被檢查出可卡因呈陽性),當時我很信任他,后來他也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我對此很開心。
Q:在興奮劑問題上,你也得到了很多法國球員的支持,你和他們聊過這個話題嗎?
A:是的,我們一起討論過,我和所有的法國球員都有非常好的關系,能得到他們的支持讓我覺得很溫暖。因為我們會一起參加公開賽,每天都會在更衣室見面,彼此非常了解。他們知道我訓練有多努力,我很開心。
Q:其他頂尖球員呢?比如德約科維奇,費德勒。
A:在邁阿密進行球員會議時,他們也表達了對我的支持,如果他們中有人被無端懷疑,我也會做出同樣的行動。這不僅與我有關,最終受影響的不止是我,還有整個網球運動。
Q:可是安迪·穆雷最近表達了對網球運動整體的懷疑,他對一些狀態從沒有低潮或是某些球員打了6小時比賽卻絲毫不見疲態的情況表示質疑,你和他聊過嗎?
A:最近我和穆雷在馬洛卡一起訓練過,他告訴我他的話被人斷章取義了,我相信他。從我個人講,我很相信我的對手們,確信我遇到的所有對手都是干凈的,很簡單,因為我信任現行的反興奮劑體系。
Q:在你的支持者中,包括皇馬主帥齊內丁·齊達內,你曾和他交流過嗎?
A:沒有,但我聽到了他的言論。他并不是唯一持此觀點的人,巴塞羅那主帥路易斯·恩里克也支持我,還有其他人。我得到了大多數西班牙知名人士、法國運動員,乃至全世界的支持,我感到非常幸福。
Q:先是CANAL+的玩偶節目暗諷你服藥,然后是揚尼克·諾阿,如今輪到巴舍洛,你和法國有問題嗎?
A:沒有,完全沒有。每次來到法國我都能感覺公眾對我的愛。我真的很喜歡法國,我職業生涯的偉大時刻都是在這里發生的,這毫無疑問。我不會因為某些人不理解工作精神,無視我付出的數千小時的努力,說些蠢話,就怪罪整個國家。至于諾阿的質疑,我想說不止是西班牙存在興奮劑問題,有很多國家都沒按著正確的方式對抗興奮劑。
Q:在你看來,血檢的頻率足夠嗎?
A:我不能說足夠或不足夠,這不是我的工作。重要的是所有的結果應該公布于眾,如果做到這點,大家就不需要我的觀點了。你們會說納達爾受到了10次,15次或25次檢測,結果在這兒,一目了然。
Q:去年你接受了多少次檢查?
A:應該是12-15次。
Q:你是否支持不管時間地點的突然檢查?
A:我已經有過早上6點半被檢查的經歷了,我覺得應該找到一個平衡點。
Q:費德勒建議尿檢樣品應該留存十年,隨著技術的進步,每隔幾年應該重新檢驗一次,以便發現目前無法檢測出的潛在的興奮藥物。你是否同意他的建議?
A:我沒問題啊,檢驗次數多少都行,無論10次,20次還是50次。我希望參加一項干凈的運動,所有可以凈化網球的辦法我都支持。
Q:足球為了反對種族主義,邀請多名知名球員拍攝公益廣告。網球是否可以效仿,邀請一些名人來拍攝反興奮劑廣告?
A:我不相信這些行為。我們在談論一個嚴肅、職業的話題,我唯一主張的就是有一個盡可能嚴厲的反興奮劑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