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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連隊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訪抗戰(zhàn)老兵符隆前
◎文熱心

符隆前
符隆前,抗日戰(zhàn)爭中正面戰(zhàn)場中著名的常德保衛(wèi)戰(zhàn)參加者。那個戰(zhàn)役給他留下的最深的印象,就是戰(zhàn)友們在日軍飛機大炮的轟擊下,一片片地倒下。這一幕刻在他的心頭,抹之不去,磨之不滅。
正是這樣,在2015年9月3日在紀念中國人民抗戰(zhàn)勝利70周年閱兵式上,當他看到天上掠過的各種飛機,地上駛過的各類導彈拖車,還有涂上海水色的艦用武器時,不由得熱淚盈眶,從心底涌出一句話:祖國真正強大了!
1927年,符隆前出生在瀘溪縣洗溪鎮(zhèn)峒頭寨村一個苗家。符隆前兄弟姐妹4個,兩男兩女,他排行第三。那個時候,符隆前家里只有一畝薄田,為生計所迫,全家人起早貪黑,租耕田地,上山砍柴賣到墟場換取油鹽錢,日子過得非常艱難。盡管家里這樣窮,父親還是讓符隆前讀了4年私塾,使他成了家里識文斷字的人。
1941年5月,符隆前18歲了。這時抗日戰(zhàn)爭打了4年,大片國土淪喪,大西南成為大后方,自然是最重要的兵源地了。盡管與“三丁抽一,五丁抽二”的所謂標準并不相符,符隆前還是被抓了壯丁。
打仗意味著犧牲,何況是與武器精良的日本軍隊打仗?因此,在農村許多地方,青年們首先是躲壯丁,如果被抓了壯丁也會想方設法逃掉。為防止壯丁們逃跑,開拔的路上,接兵部隊的人總是把壯丁們看得死死的。符隆前就受到了這種折磨:1天只給吃1餐飯,1餐12兩(老秤),沒有菜,更沒有油。符隆前的感覺就是“腦殼重,腳發(fā)軟,餓得慌,就是有機會逃跑,也跑不動啊”。
就這樣,符隆前他們先是步行到了沅陵,再由沅陵乘船順流而下,從洞庭湖轉入湘江,到了長沙。這一路耗費了個把月的日子。
來到長沙,符隆前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就被編入作戰(zhàn)部隊。大概是因為符隆前“識文斷字”的緣故,他被編入國民黨七十三軍七十七師二二九團炮兵連,擔任彈藥手。回憶起部隊的裝備,符隆前真是辛酸:全團所謂的重武器就在炮兵連,全部家當就是4門八二迫擊炮。他記得,行軍得挑著炮彈走,1個彈藥箱裝2發(fā),1發(fā)7.5公斤,一次挑2箱。
符隆前一進入這支部隊,就遇上第三次長沙會戰(zhàn)。七十三軍擔負的任務就是與第十軍“固守長沙,在橘子洲、岳麓山并沿湘江西岸警備,待各部隊到達第二次攻擊目標時即行反擊”。因此,在符隆前的記憶中,他們的炮兵陣地設在岳麓山。
第三次長沙會戰(zhàn)打到1942年1月3日,由于日軍“飛機輪番轟炸”,一些守軍的陣地被徹底被毀,可守軍轉移陣地后繼續(xù)抵抗。“日軍進攻湘雅醫(yī)院、留芳嶺也未得逾越半步。攻擊瀏陽門、小吳門的日軍,盡管施放毒氣彈、燃燒彈,亦不能得逞。”反之,“攻擊長沙各處日軍傷亡慘重,仍不能占領長沙。乘夜偷襲第十九標(今東風路省人民體育場)的日軍2000余人,被守軍五六八團全殲”。
4日凌晨3時,日軍為攻占長沙而拼死一搏,守軍頑強抵抗,日軍寸步難進。4時,日軍第三師團7000余人攻入陶家沖、修械所陣地,守軍反擊收復修械所。激戰(zhàn)至天亮,日機狂轟濫炸,陣地全部被毀,守軍傷亡巨大。日軍乘機發(fā)動進攻,守備的預十師連后勤人員也加入作戰(zhàn)。城北日軍第六師團5000余人從4日拂曉開始猛攻南華女校,直至下午2時也無法攻占。
擔任湘江西岸守備的七十三軍受到的攻擊沒有河東部隊那樣的猛烈,卻也付出了巨大的犧牲。符隆前記得,一個送飯的士兵挑著擔子去給岳麓山上陣地的戰(zhàn)友送飯。哪知道上面的士兵全陣亡了,他一急,把陣地上的炮點上轟擊起來。這一幕刻在他的心頭,以至赴京受閱前于長沙作短暫停留時,當記者問起他70多年前的戰(zhàn)事時,他仍清晰地記起了那一幕,回答說:湘江邊犧牲了許多人,他們連個名字都沒有留下。
符隆前還記得,一部分日軍突入長沙城后,以為真的勝利了,日軍指揮官向天皇報捷,卻沒有想到是進入了薛岳設計的“天爐”里,結果成為笑柄。
至此時,中國軍隊按預定部署,攻擊前進到達各預定的地點集結,將進攻長沙之敵包圍起來。日軍此時不僅傷亡慘重,而且?guī)缀鯊棻M糧絕。日第十一軍司令官阿南惟畿為避免全軍覆滅的下場,只得下令撤退。哪知,第九戰(zhàn)區(qū)的部隊不僅“粘”住了他們,而且一路從東邊的平瀏地區(qū)殺出,一路從湘潭、醴陵地區(qū)插入,另一路早就將他們經岳陽退湖北的路堵死了,而西邊則有湘江阻隔,更何況早就布有防守的重兵。經過苦戰(zhàn),日軍好不容易才退出湘北,卻丟下一大片一大片尸體和一大堆一大堆裝備。第三次長沙會戰(zhàn),以中國軍隊大勝而結束。
在抗戰(zhàn)戰(zhàn)事中,符隆前印象最深的是常德會戰(zhàn)中的石門保衛(wèi)戰(zhàn)。那一仗,七十三軍幾乎全軍覆沒,他所在的連隊也只剩下包括他在內的3人。
那是1943年11月,日軍調集約10萬兵力,分3路進攻常德。因對敵情判斷及作戰(zhàn)計劃的失誤,常德守軍在會戰(zhàn)初始即被敵軍“奇襲、切斷、包圍”,蒙受巨大犧牲。而奉命守備石門的七十三軍,在這年夏季的鄂西戰(zhàn)役中已遭日軍重創(chuàng),他們是在兵力沒有得到補充的情況下,在汪之斌軍長率領下趕往石門城的。
汪之斌軍長匆匆率部來到石門城后,大吃一驚:這個湘西防務的中樞,居然沒有像樣的防御工事,軍委會電令中的“國防工事”,只是一條20多公里的散兵壕。而此時友軍四十四軍逃過澧水,更使石門城側翼依托盡失,成為無險可守的絕境。汪之斌軍長只好命令搶挖野戰(zhàn)工事,背對澧水布防,以暫五師堅守石門城,七十七師與十五師則在外圍展開,阻擊野戰(zhàn)。
這時,尾隨七十三軍而來的日軍十三師團與三師團,在強大的空援下猛攻石門。這是日軍的兩個甲種師團,步兵聯隊、野戰(zhàn)炮聯隊加起來一共8個聯隊,兵力合起來最起碼在6萬人以上,更有精良的裝備。七十三軍雖然也有3萬余人,卻基本上是步兵,實力自然落在下風。這也就是符隆前在接受電視采訪時所說的“以一當百”的由來——陣地被日軍炮火摧毀了,大部分官兵也在炮火中犧牲了,剩下幾個活著的面對日軍上百、甚至幾百人的集團沖鋒,只能以軀相拼。
七十七師與十五師雖然勉力抵抗,但難挽狂瀾,戰(zhàn)線被日軍打得千瘡百孔。七十七師位于十八節(jié)椏的師指揮所被日軍突入。七十七師特務連拼死力搏,二三一團連長趙緒倫見狀,親率全連沖鋒,高呼“中華民國萬歲”,殺入敵陣白刃拼殺,全連官兵壯烈犧牲。但這些英雄壯舉,并沒能挽救七十三軍。
11月14日,日軍對石門發(fā)動總攻,除正面強攻外,還以一部經原四十四軍的防線越過澧水,截斷了七十三軍的退路,石門右翼被突破,戰(zhàn)況危急。此時,軍令部下令,準許七十三軍突圍。汪之斌軍長在接到軍委會準許后撤的電令后,即召集所屬師長,部署放棄石門事宜。但部隊正與日軍激戰(zhàn)中,轉進不易。暫五師師長彭士量挺身而出,自告奮勇接下掩護全軍撤退的任務。15日,石門淪陷。
14日晚間,汪之斌軍長率部開始渡過澧水撤出石門,留下暫五師掩護全軍渡河。但此時日軍已經繞攻到石門后方,七十三軍在涉水突圍時遭到日軍截擊,軍與各師的聯絡均告中斷。七十七師先頭團渡河后遭日軍包圍夾擊,損失慘重,李鎮(zhèn)亞團長重傷;二二九團為斷后部隊,大部分犧牲。七十三軍在渡河中一片混亂,建制全散,兩個師均失去掌握,各自奪路突圍。汪之斌軍長率軍部退到慈利后,開始收容部隊。
15日黃昏,暫編第五師最后撤出石門,日軍已在澧水對岸嚴陣以待。暫五師在渡河時立遭圍攻,師部被截擊,部隊大亂。彭士量師長親自指揮殘部,奮力沖突,在南巖門口被敵機掃射命中,壯烈殉職。暫五師在撤退中傷亡殆盡。
石門陷落等于在澧水上開放了渡口,日軍可以由此直驅常德,也就有了日后的常德保衛(wèi)戰(zhàn)。
符隆前回憶說,石門保衛(wèi)戰(zhàn),七十三軍是匆匆應戰(zhàn),而日軍是有備而來,他們用飛機炸,大炮轟,步兵沖,七十三軍3萬多人死傷2萬多,6個正副師長有5個戰(zhàn)死在陣地上。
“整個連隊只剩下我們3個人。”回憶起當年抗戰(zhàn)犧牲的戰(zhàn)友們,符隆前一度哽咽。
符隆前女兒符恩秀告訴記者:“我父親這么多年來,每次只要看到有關常德保衛(wèi)戰(zhàn)的電影或電視時,都會淚流滿面。”
符隆前3個人之所以在日機轟炸中逃得性命,全靠一個“榨子”(農村土法榨油的簡單機械)。當時,天氣很冷,寒風像刀子一樣,給養(yǎng)也跟不上,他一整天滴水未進。剛進入地名叫牛角尖的陣地,日軍40余架飛機就前來輪番轟炸。符隆前和兩個戰(zhàn)友躲進榨坊,就像枯餅和木砧,擠進“榨子”的木槽中。只聽得外面一片轟隆隆、轟隆隆的爆炸聲,灰塵、硝煙彌漫,直刺眼鼻。轟炸結束后,他和戰(zhàn)友爬了出來,榨坊已是面目全非:炸飛的石頭砸毀了榨坊的瓦片、椽皮、橫條,一片狼藉。他們來到陣地上,只見一片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炮兵連的其他人已全部陣亡。符隆前和兩個戰(zhàn)友互相打量,個個篷頭垢面,滿身都是油渣,很難認得出來。
更嚴峻的是,石門已被日軍占領,他們隨時可能碰上日軍。符隆前只好鉆進牛角尖山的一處竹林。果然,日軍輜重部隊和騎兵隊從竹林底下穿行而過。他不敢輕易下山,實在餓得不行了,就趁著夜色刨地里農民的紅薯充饑。農歷十一月的紅薯又硬又冷,卡在喉嚨里怎么也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也得啃,就靠這紅薯,他得以堅持了7天。這時,日軍大部隊進攻常德去了,附近沒有日本兵,他也就敢下山找大部隊去了。
雖然在石門戰(zhàn)敗了,符隆前在此戰(zhàn)之后卻有一得意之作——活捉兩個日本兵。
符隆前下山后,在牛角街找到了部隊。當時,二二九團有個名叫帥略的步兵營長,驍勇善戰(zhàn),在戰(zhàn)斗中7次負傷,有一次腸子都被打斷了。但每次治好傷后,他又歸隊打仗。大家敬佩他,夸他命大,叫他“帥大”。符隆前回到部隊后,就跟隨“帥大”負責死守牛角山進山通道。
那天,天剛蒙蒙亮,符隆前突然發(fā)現不遠處兩個日本兵鬼鬼祟祟地扛著裝備,往山上走來。符隆前決心誘敵深入,乘其不備,一舉拿下。一番耐心等待,敵人慢慢進入埋伏圈,符隆前等人提起木棒,縱身一躍,跳出樹林,雙手揮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痛擊日本兵頭部,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打暈在地,不省人事。大家用綁腿繩把兩個日本兵牢牢捆綁起來,帶到山上,關了起來。
不過,這兩個日本兵最終沒逃一死,在日軍的狂轟濫炸下也就血肉模糊了。
石門保衛(wèi)戰(zhàn)中,3萬多人的七十三軍被打得只剩下9000多人。這之后,七十三軍退到桃源重新整編。整編后,駐大庸(現在的張家界)。后來炮兵團長賴國建晉升,新來團長是陸軍大學畢業(yè)的周登宇。周登宇當了團長3個月后,晉升為少將處長,調到軍司令部。他看到符隆前等人年輕,身體好,就選了他們幾個人跟著到了軍部,當他的警衛(wèi)。
1945年,日本投降時,符隆前跟著周登宇處長來到第四方面軍司令部,后去湖北武漢接受日軍投降。符隆前說,到了武漢,他們看到了好多的日本人。有一次,他們幾個人碰到了日軍。日軍大約有一個排,看見他們來了,立正、敬禮,然后豎著大拇指大聲對他們說“中國人大大的”。符隆前覺得奇怪:往日在戰(zhàn)場上窮兇極惡的日本人為何這么有禮數了?為什么往日中國老百姓不稱他們“太君”就被視為不尊的日本人,現在反夸中國軍人“大大的”?他想通了:中國人打了勝仗,日本人戰(zhàn)敗了。這就是日本人,在強者面前低頭,在弱者面前昂首。
他還記得,當時整個武漢城,一片鞭炮聲,特別是第四方面軍司令官王耀武到武漢接受日本投降時,老百姓在街道上拉起歡迎橫幅,道路兩旁鞭炮此起彼伏,符隆前被鞭炮硝煙熏得睜不開眼。也有市民看到日本人,就想用刀子殺了他們,以泄8年心頭之恨。
符隆前這時懂得了“保家衛(wèi)國”4個字沉甸甸的分量,比一般人更能體會到這4個字的豐富內涵。
1947年,部隊整編,符隆前退伍,回到家鄉(xiāng)瀘溪縣洗溪鎮(zhèn)峒頭寨村務農。
1949年,符隆前參加支前,守衛(wèi)能灘吊橋,讓解放軍二野劉鄧大軍順利過橋入川,解放大西南。
解放后,符隆前在家十分勤勞,曾經擔任基層干部,任過大隊長,并從1962年起任生產隊長直到1982年責任制分田到戶,深受群眾擁戴。
符隆前的女兒符恩秀說:“父親身體好,挖地種菜,砍柴喂雞,洗衣做飯,樣樣能干。”孩子們隔三岔五,送點肉類蛋類回家。閑時,老人愛與村里人打打牌,也愛看書,前年就到吉首買回了兩大本山歌集子。村里年年開展的“七月八”苗族節(jié)日活動,他都如約參加。唱山歌既是老人的最愛,也是他的特長。這次采訪,讓他談將要赴京受閱的感受,老人用山歌唱道:“抗戰(zhàn)老兵住苗寨,猛然天降大喜訊。九旬老人福星照,參加閱兵到京城。”
峒頭寨是一個多民族聚居區(qū),苗族居多,民風古樸。符隆前深得村民的愛戴和敬重。樅菌香了,柑橘紅了,筍子冒尖了,村民上山采摘回來,不管有多勞累,總是要分些給老人。
一位40多歲的村民說:“凡是村里盤好事,都請老人到場喝喜酒……村里有些矛盾糾紛,他一出場,就能調停好。”“他為人正派,辦事公道。”
一位大嫂告訴記者:“多虧了隆前伯伯,我們家以前鬧矛盾,差不多要散了,都是他多次出面,勸和好的。我的小女兒,沒得老人帶,農忙時節(jié),都是隆前伯伯老兩口幫忙帶,太感謝他老人家了。”
這幾年,符隆前在抗戰(zhàn)中的事跡逐漸為人們熟悉起來,這使大家對他增加了一份敬意。洗溪鎮(zhèn)的干部經常來看望他。這兩年春節(jié),洗溪鎮(zhèn)干部還帶著慰問金給他拜年。

2015年8月15日,筆者第一次采訪他之前,他收到了赴京參加紀念抗戰(zhàn)勝利70周年閱兵紀念活動的邀請書。
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喜訊,符隆前甚至一度不敢相信。“真是做夢都想不到,這輩子能去天安門參加閱兵儀式。”符隆前反復對親人們說。
8月19日,他在女兒符恩秀的陪同下,從瀘溪白沙啟程到長沙,20日抵達北京。
在北京期間,極少“出門”的符隆前看到一棟棟拔地而起的高樓以及各種各樣的現代化設施,真切地感受到了國家的繁榮富強。
特別是在閱兵儀式上,五花八門的新式武器,簡直讓符隆前目不暇接,異常興奮。相比70年前他們打日本鬼子時候的武器,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他不由得感慨:“中國真的強大了!”在他看來,70年前,我們國家就是因為科技落后,武器不如日本鬼子的先進,只能憑血氣之勇,與敵人以身相拼,才付出了巨大的犧牲。“現在,別的國家就是想侵略我們,也得顧忌我們手里的硬家伙。”
符隆前的這次北京之行可謂收獲頗多。國家給他發(fā)放了慰問金、生活用品,還頒發(fā)了5枚紀念勛章。
從北京回家的一路上,符隆前將這些紀念章別在胸前,一直舍不得解下。
更為珍貴的是,北京之行,符隆前還收獲了一份份由戰(zhàn)友生發(fā)的感情、戰(zhàn)友情。
在長沙,一位前國民黨七十三軍老兵的女兒在賓館四處打聽他,她父親2014年以99歲的高壽去世。這位老兵的女兒也恰好同車到京,一路上把符隆前當成自己的父親一樣對待。
在北京,符隆前還遇見了一位懷化籍的老戰(zhàn)友,兩個人就經常到酒店附近的樹下乘涼,懷念以前的抗戰(zhàn)歲月。回湘時,兩人一直并排坐著回到長沙。
對于符隆前來說,北京之行的任何一個細節(jié),都是他生命中最為閃光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