糞便微生物粗提液修復潰瘍性結腸炎的研究

徐　敏,邊　鑫,杜金城,丁秀云,于上富,霍貴成

(東北農業大學,乳品科學教育部重點實驗室,黑龍江哈爾濱 15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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糞便微生物粗提液修復潰瘍性結腸炎的研究

徐敏,邊鑫,杜金城,丁秀云,于上富,霍貴成*

(東北農業大學,乳品科學教育部重點實驗室,黑龍江哈爾濱 150030)

研究了糞便微生物粗提液對潰瘍性結腸炎修復作用的影響。將64只健康小鼠隨機分為4組,即完全空白組(n=20)、腸炎空白組(n=20)、SASP(柳氮硫胺吡啶)組(n=12)和FMT(糞便微生物移植)組(n=12),處理組小鼠自由飲用3%葡聚糖硫酸鈉鹽(DSS)溶液8 d,建立潰瘍性結腸炎(UC)模型,并于建模第8 d,解剖完全空白組、腸炎空白組小鼠各8 只,以驗證UC模型是否建立成功。造模后,SASP組、FMT組同時分別給予柳氮硫胺吡啶片及鼠源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干預治療4周,灌胃頻率2 d/次,然后進行為期兩周的后續觀察,期間觀察各組小鼠表觀狀態、體重變化,結腸組織長度變化,結腸組織病理學改變,并測定各組血清IL-1β、IL-6、TNF-α的濃度變化。結果表明:與腸炎空白組小鼠相比,糞便微生物移植療法使小鼠血清IL-1β、IL-6、TNF-α水平顯著降低(p<0.05),并使結腸長度及體重顯著增加,結腸組織更加完整。因此證實,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對潰瘍性結腸炎具有較好的治療作用,具有應用于臨床醫學的潛力。

糞便微生物粗提液,潰瘍性結腸炎,結腸,血清

炎癥性腸病(IBD)是一種病因尚不十分清楚的慢性非特異性腸道炎癥性疾病,包括潰瘍性結腸炎(UC)和克羅恩病(CD)[1]。我國尚缺乏IBD群體調查資料,估計UC患病率約為11.6/10萬,然而,近年來我囯UC的患病人數呈明顯上升趨勢[2]。潰瘍性結腸炎臨床表現為腹瀉,黏液膿血便,腹痛,里急后重等,多呈反復發作的慢性病程[3]。潰瘍性結腸炎嚴重影響到患者的身體健康和生活質量,被世界衛生組織列為現代難治病之一[4]。臨床上治療 UC 的藥物主要有氨基水楊酸類藥物、腎上腺糖皮質激素類和免疫抑制劑類等[5]。總體來說,上述藥物治療見效快、療效好,可緩解UC患者燃眉之苦,但仍存在很多問題,如耐藥抗藥性,易引起患者頭疼、惡心,造成機體消化系統、血液系統異常。臨床研究表明,糞便微生物作為一種SASP的替代品,能有效治療潰瘍性結腸炎。

糞菌移植,定義為將健康機體糞便中的功能菌群,移植到患者胃腸道內,重建具有正常功能的腸道菌群,實現腸道及腸道外疾病的診療。糞菌移植能夠發揮確切療效的原因,是移植的人糞菌群盡可能維持了健康供者的功能腸道菌群,并最終在受者腸道內重建適合受者的功能菌群[4]。

本研究以健康小鼠的糞便微生物提取液為目標菌群,通過建立潰瘍性結腸炎動物模型和灌胃鼠源糞便微生物提取液方法,研究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對腸黏膜損傷的BALB/c小鼠表觀狀態、體重、結腸長度、組織病理學及血清細胞因子的影響,旨在探討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對潰瘍性結腸炎小鼠疾病的治療效果。

1　材料與方法

1.1材料與儀器

BALB/c小鼠,64只,雌性,清潔級,7周 購自北京維通利華實驗動物技術有限公司,保持飼養環境溫度(23±2)℃,每天人工燈光照明12 h,標準小鼠飼料喂養,自由飲水;IL-1β提取試劑盒,IL-6試劑盒,IL-10試劑盒購自武漢博士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甲醛溶液天津博迪化工股份有限公司。

電子顯微鏡Motic;注射器江蘇治宇醫療器械有限公司;液氮罐成都金鳳液氮容器有限公司;眼科解剖盒沈陽市久鳴鋁制品廠。

1.2實驗方法

1.2.1糞便微生物提取液的制備觀察小鼠精神狀態、毛發情況、排便頻率、糞便形態等信息,篩選出目標小鼠,并對其進行標記,作為糞便微生物移植捐贈組小鼠。制備時,將捐贈組小鼠的新鮮晨便標本置于無菌厭氧容器中,冰上保存,2 h內運至實驗室進行處理,按7∶15(g/mL)的比例將糞便溶于無菌PBS中,分別用2.0、1.0、0.5、0.25 mm的不銹鋼篩過濾,6000×g、15 min離心,取菌體,無菌PBS清洗3次,重置于PBS溶液中,4 ℃冰箱保存[6]。

1.2.2動物模型的建立將64只BALB/c雌鼠隨機分成4組,Ⅰ完全空白組(20只)、Ⅱ腸炎空白組(20只)、Ⅲ SASP組(12只)和Ⅳ FMT組(12只)。將3%葡聚糖硫酸鈉(DSS)溶于水瓶中,讓Ⅱ、Ⅲ和Ⅳ組小鼠自由飲用8 d,以誘發實驗性潰瘍性結腸炎小鼠模型[7],然后第8 d,分別解剖完全空白組、腸炎空白組小鼠8只(參考ELISA實驗血清的用量),摘眼球取血,并取小鼠結腸組織,記錄小鼠結腸組織長度;然后以小鼠體重變化、表觀狀況、結腸長度、病理學等為指標,驗證小鼠潰瘍性結腸炎模型是否建立成功。Ⅰ完全空白組小鼠飲用滅菌蒸餾水。

1.2.3實驗設計本研究實驗設計如下:Ⅰ完全空白組(20只):正常飲食,無特殊處理;Ⅱ腸炎空白組(20只):建模后,按照0.3 mL PBS/只進行灌胃,灌胃持續4周,灌胃頻率1次/2 d;Ⅲ SASP組(12只):DSS造模后,按照0.0092 g SASP溶液/0.3 mL PBS/只進行灌胃,灌胃持續4周,灌胃頻率1次/2天;Ⅳ FMT組(12只):造模后,按照0.14 g糞便微生物/0.3 mL PBS/只進行灌胃,灌胃持續4周,灌胃頻率1次/2 d。灌胃期間每天記錄小鼠體重、糞便性狀、毛發情況、隱血等[7];灌胃結束后,每組分別處死小鼠8只,摘眼球取血,并取小鼠結腸組織,記錄小鼠結腸組織長度;并對小鼠結腸組織行HE染色,記錄病理學指標圖片;每組剩余的小鼠進行后續觀察,2周后同上進行處理。本研究實驗設計圖如圖1。

圖1　實驗方案Fig.1　The experimental design

1.2.4小鼠的表觀觀測在小鼠灌胃期間(如圖1,2～6周)及后續觀察期間(如圖1,6～8周),每天觀察并記錄各組小鼠生長狀態,包括體重變化、進食情況、外觀毛發、糞便性狀及糞便隱血、便血情況。

1.2.5小鼠結腸組織長度的變化灌胃結束后,各組隨機選取待解剖小鼠,對其腹腔注射20%氨基甲酸乙酯麻醉(6 mL/kg),固定于解剖臺上,眼球取血分離血清,脫頸處死小鼠,然后沿腹部正中切口,將結腸從盲腸、直腸中間剪開,快速剖取結腸,觀察各組小鼠結腸的變化,測量整個結腸長度[8]。后續觀察結束后,進行同樣的處理。

1.2.6病理組織學分析小鼠腸黏膜組織灌胃結束后,各組隨機選取待解剖小鼠,對其腹腔注射20%氨基甲酸乙酯麻醉(6 mL/kg),固定于解剖臺上,眼球取血分離血清,脫頸處死小鼠,然后沿腹部正中切口,將結腸從盲腸、直腸中間剪開,快速剖取結腸,沿著腸系膜剪開,取出肛門至盲腸末端的整個結腸和直腸段,并于結腸末端(距肛門1 cm)處剪取0.5 cm長的結腸,福爾馬林浸泡,進行HE染色以做病理檢查。后續觀察結束后,進行同樣的處理[9]。

1.2.7小鼠血清IL-1β、IL-6、TNF-α含量的測定研究表明,潰瘍性結腸炎與炎性細胞水平密切相關。當機體受到外界刺激(如脂多糖、IL-1β、IL-6、TNF-α)時,NF-κB會與IκB分離,游離的NF-κB將進入細胞核,從而調控IL-1β、IL-6、TNF-α等炎性細胞因子的表達,從而活化機體NF-κB信號通路,迫使機體處于持續的活化狀態,過多的炎性細胞因子會引起機體炎癥,從而導致潰瘍性結腸炎等炎癥性疾病。因此,選取IL-1β、IL-6、TNF-α等炎性細胞因子為指標,研究鼠源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對人工潰瘍性結腸炎小鼠的作用[10]。灌胃結束后,各組隨機選取待解剖小鼠,對其腹腔注射20%氨基甲酸乙酯麻醉(6 mL/kg),固定于解剖臺上,眼球取血,室溫自然凝固1 h后,離心,取血清,待所有樣品收集完后分別用細胞因子(IL-1β、IL-6、TNF-α)ELISA試劑盒檢測[9]。

表1　灌胃期間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對潰瘍性結腸炎小鼠結腸組織長度的影響Table 1　The effects of fecal microbial extracts on the colon length UCmice in the period of the oral administration

注:表中數據均與腸炎空白組數據對比進行顯著性分析,標不同字母表示差異顯著(p<0.05)。

1.3統計學分析

實驗結果經SPSS13.0統計軟件分析,兩兩比較采用Duncan法。實驗結果采用Mean±SD表示,p<0.05為差異有顯著性意義。

2　結果與討論

2.1實驗說明

灌胃期間,腸炎空白組小鼠進行僅PBS灌胃處理,不進行治療,結果灌胃期間腸炎空白組小鼠死亡11只,以上死亡小鼠均及時進行解剖,死亡原因均為消化道出血;一方面說明潰瘍性結腸炎模型建立成功,另外一方面說明潰瘍性結腸炎小鼠不能靠自我修復得以痊愈;所以,后續的對比實驗,均為橫向對比,即同組前后的對比,小鼠治療后與治療前的對比。

2.2潰瘍性結腸炎小鼠模型的驗證

從建模起始(第0 d)到建模結束(第8 d),小鼠體重下降率為13.76%,腸炎空白組小鼠表觀狀態不佳,具體表現在小鼠目光呆滯、毛發暗沉卷曲,有羌毛現象,見圖2a;并且,腸炎空白組小鼠尾根處有血斑,說明小鼠有顯性便血現象,見圖2b;由HE染色圖(見圖2c)可知,腸炎空白組相對于完全空白組HE染色圖,小鼠結腸組織,腸黏膜萎縮,黏膜表面鈍化,隱窩破壞,結構不完整,因此急性潰瘍性結腸炎模型建立成功,可進行下一步治療實驗。

圖2　潰瘍性結腸炎小鼠癥狀Fig.2　Clinical symptoms of UC mice

2.3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對潰瘍性結腸炎小鼠體重的影響

小鼠實驗灌胃及后續觀察期間,每天稱重,取平均值,做出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對潰瘍性結腸炎小鼠體重變化的影響圖,如圖3。由圖3可知,兩個療程的灌胃結束后,糞便微生物提取液作用顯著,表現在FMT組小鼠非但沒有因為腸炎的原因體重下降而死亡,反而體重增長了(4.57±0.21)g,說明糞便微生物粗提液具有一定的抗潰瘍性結腸炎功效,可改善UC小鼠的體重;后續觀察2周(即從灌胃結束至后續觀察結束的期間)的結果表明,FMT組小鼠體重持續增長,說明糞便微生物移植療法并未出現快速消退的現象。

圖3　糞便微生物提取物 對潰瘍性結腸炎小鼠體重變化的影響Fig.3　The effects of the fecal microbial extracts on the weight of UC mice注:同一類型不同組小鼠均與完全空白組小鼠對比, 進行顯著性分析,標不同字母表示差異顯著(p<0.05)。

2.4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對潰瘍性結腸炎小鼠結腸組織的影響

腸炎空白組、SASP組、完全空白組和FMT組的小鼠結腸全長的標本照片見圖4,所得的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對潰瘍性結腸炎小鼠結腸組織長度的影響見表1。由圖4、表1可知,完全空白組小鼠結腸約為12.82 cm,腸管內充滿成型糞便,腸炎空白組結腸長度約為8.64 cm,整個腸管內糞便較少,糞便不成型狀態,說明建立潰瘍性結腸炎之后,小鼠的結腸長度變短。糞便微生物移植組與SASP組長度均約為12.2 cm左右,與正常空白組小鼠的結腸長度無顯著的差異,結腸內充滿成型糞便,說明糞便微生物移植療法顯著增長了腸炎小鼠的結腸長度,與SASP療法具有很好的修復小鼠結腸組織完整性的作用。

圖4　各組小鼠結腸長度Fig.4　The colon length of different groups

2.5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對潰瘍性結腸炎小鼠結腸組織病理學的影響

腸炎空白組、FMT組、SASP組、完全空白組的HE染色病理圖見圖5。

圖5　小鼠HE染色圖Fig.5　The HE staining picture of different groups mice注:a為腸炎空白組小鼠,b為FMT組小鼠, c為SASP組小鼠,d為完全空白組小鼠。

由圖5可知,腸炎空白組小鼠,腸黏膜萎縮,黏膜表面鈍化,隱窩破壞,基本處于腸黏膜屏障失衡狀態(5a);經過兩個療程的糞便微生物移植療法治療之后,FMT組小鼠腸黏膜細胞排列基本整齊,腸黏膜結構完整,無組織壞死現象(5b),說明糞便微生物移植療法可以很好的修復潰瘍性結腸炎小鼠的腸黏膜損傷;并且與SASP組、完全空白組小鼠HE染色圖相比,無明顯的差異,說明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具有很好的抗潰瘍性結腸炎作用。

2.6小鼠血清細胞因子水平

用酶標儀在450 nm處檢測細胞因子反應板的OD值。在平行標準品OD值中選取一組線性相關性較大的點建立標準曲線方程。利用SPSS13.0統計軟件建立標準曲線方程。其中,TNF-α的標準曲線方程為:y=0.0008x+0.0623,R2=0.9916;x為TNF-α濃度,y為TNF-α的OD值,相關系數為0.9916。IL-6的標準曲線方程為:y=0.0022x+0.0218,R2=0.9993;x為IL-6濃度,y為IL-6的OD值,相關系數為0.9993。IL-1β的標準曲線方程為:y=0.0028x+0.0541,R2=0.9992;x為IL-1β濃度,y為IL-1β的OD值,相關系數為0.9992。

根據細胞因子標準曲線,得出灌胃結束后小鼠血清細胞因子水平含量表見表2。

表2　灌胃結束后小鼠血清細胞因子水平(X±SD)Table 2　The serum levels of cytokines in mice after the oral administration(X±SD)

注:單位為pg/mL;均與腸炎空白組數據對比進行顯著性分析,標不同字母表示差異顯著(p<0.05)。

由表2可知,從IL-1β角度來看,腸炎空白組小鼠血清中IL-1β含量相對于其他組,其含量顯著較高,可能是由于患潰瘍性結腸炎,促使機體持續活化,從而促進IL-1β的高度表達;而經過糞便微生物移植療法,使潰瘍性結腸炎小鼠血清中IL-1β含量顯著降低,并于SASP組小鼠此種細胞因子含量無顯著的差異,說明鼠源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可以顯著降低機體細胞因子IL-1β的水平。從IL-6角度來看,腸炎空白組小鼠血清細胞因子IL-6的水平與FMT組、SASP組及完全空白組細胞因子水平有顯著差異,說明FMT及SASP處理均可以降低機體此種細胞因子水平,其中,FMT組小鼠與SASP組小鼠此種細胞因子水平差異不顯著,說明糞便微生物移植療法能達到市面上傳統治療潰瘍性結腸炎的方法。從TNF-α角度來看,腸炎空白組小鼠血清TNF-α水平較高,經過2個療程的治療之后,FMT及SASP組小鼠血清TNF-α水平顯著降低,說明鼠源糞便微生物移植療法可顯著降低血清炎性因子水平。

2.7討論

潰瘍性結腸炎的發病機制多認為與環境因素、遺傳因素、免疫因素等有關,其中,遺傳及免疫因素在UC致病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可以肯定的是,腸黏膜屏障功能失調參與了UC的發生[11]。腸道上皮屏障破壞,黏膜通透性增加,腸組織長期暴露于大量抗原中,導致腸道免疫系統過度反應和錯誤識別,引起巨噬細胞和淋巴細胞的激活,釋放一系列細胞因子和炎癥介質,激活機體的免疫應答,炎癥反應逐級放大,最終導致組織損傷,出現UC的病理改變和臨床表現[12]。最近的研究熱點多集中于,潰瘍性結腸炎與炎性細胞水平及NF-kB信號通路的研究。當機體受到外界刺激(如脂多糖、IL-1β、IL-6、TNF-α)時,NF-κB會于IκB分離,游離的NF-κB將進入細胞核,從而調控IL-1β、IL-6、TNF-α等炎性細胞因子的表達,從而活化機體NF-κB信號通路,迫使機體處于持續的活化狀態,過多的炎性細胞因子會引起機體炎癥,從而導致潰瘍性結腸炎等炎癥性疾病[13-14]。

本實驗建立潰瘍性結腸炎小鼠模型,以小鼠病理學狀態及與NF-κB信號通路密切相關的IL-1β、IL-6、TNF-α等炎性細胞因子為指標,研究鼠源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對人工潰瘍性結腸炎小鼠的作用,得出鼠源糞便微生物粗提物可顯著改善UC小鼠的病理學損傷,并通過抑制NF-κB信號通路來降低小鼠機體炎癥反應,從而降低與NF-κB信號通路密切相關的IL-1β、IL-6、TNF-α等炎性細胞因子的含量。糞便微生物移植療法發揮作用的機制可能是因為,一方面,正常健康小鼠糞便微生物粗提取液中可能存在某種活性物質,如LPS或者過氧化物,可能通過抑制NF-κB與IκB分離,從而阻止游離的NF-κB進入細胞核,抑制機體NF-κB信號通路的持續活化,來起到抗潰瘍性結腸炎的功效[15-16];另一方面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可以平衡腸道菌群,糞便微生物移植之前,患者腸道菌群多樣性減小,以厚壁菌門和擬桿菌門為主,而糞便微生物移植可以增加小鼠腸道菌群多樣性,主要是擬桿菌門及產生丁酸鹽的菌群組成,其中,厚壁菌門和擬桿菌門在維持腸道內環境穩態方面均具有重要作用,厚壁菌門通過產生丁酸鹽維持腸上皮細胞的完整性,并增強機體免疫反應,擬桿菌門能抑制有害菌的增殖[17-18]。

3　結論

本研究證實糞便微生物提取液能夠改善潰瘍性結腸炎小鼠的病理學狀態,增加小鼠體重,維持小鼠結腸組織完整,增強小鼠隱窩深度,并增長小鼠結腸組織長度,由灌胃之前的8.64 cm左右增長至12.86 cm左右。另外,鼠源糞便微生物提取液可顯著降低潰瘍性結腸炎小鼠血清中IL-1β含量、IL-6含量及TNF-α含量,使潰瘍性結腸炎小鼠IL-1β含量、IL-6含量及TNF-α含量從103.5、84.8、91.0 pg/mL,分別降低至21.9、19.8、31.4 pg/mL,差異顯著(p<0.05),從而抑制了機體炎性細胞因子持續活化狀態,從而發揮抗炎性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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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overy effect of fecal microbial extracts on mouse with ulcerative colitis

XU Min,BIAN Xin,DU Jin-cheng,DING Xiu-yun,YU Shang-fu,HUO Gui-cheng*

(Northeast Agriculture University,Key Laboratory of Dairy Science,Ministry of Education,Harbin 150030,China)

The recovery effect of fecal microbial extracts on ulcerative colitis mouse was studied.64 healthy mice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4 groups,which was the sham group(n=20),the negative control group(n=20),the positive control group(n=12),and the FMT group(n=12).The mice from the treated groups were freely drunken 3% dextran sulfate sodium salt(DSS)solution for 8 days to establish the ulcerative colitis(UC)model,and 8 mice from the sham group and 8 mice from the negative group were died to verify whether the UC model was set successfully at the 8-th day.After the UC model,the SASP group mice were treated with the SASP solution for four weeks,2 days/time,and the FMT group mice were treated with the fecal microbial extracts from the healthy mouse for four weeks,2 days/time.After that,the follow-up of the mice was studied for two weeks,to observe the mouse state,the weight,the colon length,the colon organization pathology and the serum IL-1β,and IL-6,and TNF-α.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serum levels of IL-6,IL-1βand TNF-αwere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in fecal microbial extracts group(p<0.05),compared with the negative group,the length and weight of the colon wer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in fecal microbial extracts group,and the colon was made more complete.Thus,stool microbial extracts had good effect on the ulcerative colitis and have the potential to be applied into the clinical medicine.

fecal microbial extracts;ulcerative colitis;colon;serum

2015-10-30

霍貴成(1958-),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為食品微生物與生物技術,E-mail:1252017463@qq.com

徐敏(1991-),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食品科學,E-mail:15104595049@126.com。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31401512);國家863 項目:乳酸菌特色資源庫及乳酸菌發酵劑和代謝工程技術研究(2011AA100902)。

TS201.4

A

1002-0306(2016)09-0367-05

10.13386/j.issn1002-0306.2016.09.0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