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英語學習者存在句中Be的習得研究

武麗娜，季　翊

(山東青年政治學院 外國語學院，濟南 25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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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英語學習者存在句中Be的習得研究

武麗娜，季翊

(山東青年政治學院 外國語學院，濟南 250103)

存在句的習得研究歷來是語言習得研究領域中的一項重要研究內容。英語存在句中的 be，因使用頻率最高，屈折變化形式最多，一直是國內外存在句研究及其習得研究的重點。本研究為此設計了一份由三份試卷組成的測試，包含改錯、中譯英和作文等題型。根據分層抽樣法隨機挑選了兩個等級的某高校在校生進行了測試，從中各抽取 25 份，共計 50 份測試卷用于數據分析和比對檢驗，最終得出以下結論：中國英語學習者在對英語存在句中動詞be的習得過程中存在較多習得偏誤，其中對其的一致性、時態和冗用錯誤特別突出。這些偏誤與學習者的母語遷移和習得不足有直接的聯系。此研究的成果在中國的英語教學層面具有一定的意義。

存在句，there be結構；漢語“有”字結構；語言遷移；習得不足

存在句是世界上所有語言中都普遍存在的語言現象(Frezz,1992)[1]。從語法的角度看，存在句同時又是一種特殊而復雜的句式，因此引起了眾多語言學家的興趣。而英語存在句there be句型中的動詞be，因使用頻率最高，屈折變化形式最多，也一直是國內外語言研究及語言習得研究的重點。但目前還沒有研究者全面調查中國英語學習者對存在句中動詞be的習得狀況，我們設計此項研究的目的就是為了填補這一空白，并揭示中國英語學習者習得英語存在句中動詞be的基本規律。

一、研究背景

(一)英語存在句的基本構式

許多語法著作對英語的存在句辟有相當篇幅加以論述。英語存在句有其標準句式(There+be+非限定性NP(+地點和時間狀語))及其變體(變體1：There+情態動詞+be/變體；變體2：There+半情態動詞+be/變體； 變體3：There+半助動詞+be/變體； 變體4：There+不及物動詞)。

(二)相關研究

對于存在句的習得研究，主要集中在英語中，大體可以分為歷時的實證研究與啟發二語習得的研究。戴曼純、梁毅(2007)以最簡方案框架下的特征核查方法為基礎，分析存在句的句法特點，并研究中國英語學習者對英語存在句的習得偏誤。[2]朱武漢(2007)則借助普遍語法研究含有兼語的存在句的習得情況。[3]顯然，這兩個研究都不能完全概括出存在句習得的全貌。而黃冰(2007)[4]、何安平(2007)[4]、孫靜(2007)[5]、劉愛軍(2008)[6]、張會平(2008)[6]等則基于語料庫研究，分別著有研究報告。但他們一般都只分析了中國的英語學習者對英語存在句的習得偏誤，但從存在句中動詞be的習得狀況這一角度討論的較少。

二、研究設計

(一)研究問題

本項研究主要調查中國英語學習者習得存在句中動詞be的基本狀況和主要偏誤。根據動詞be本身的實義語類、功能語類、功能語類(短語)構件，同時參考中國英語學習者語料庫(CLEC)的分類，我們將對于動詞be的習得偏誤分為以下幾類，在一致性、時態、情態、缺失、冗用、重復使用等主要錯誤。其中某些錯誤在CLEC中極為罕見，不具有代表性，所以本研究主要就以下幾項習得偏誤展開調查：(1)一致性偏誤(2)時態偏誤(3)缺失偏誤和(4)冗用偏誤。

我們希望用此研究得到的數據解答以下兩個假設：

(1)中國英語學習者對存在句中動詞 be 習得中的主要錯誤有哪些？

(2)錯誤的影響因素來自何處？

(二)被試

我們采用分層抽樣法(stratified sampling)確定調查對象。被試根據學習英語的時間和實際水平分為兩組：中級(非英語專業大學本科一、二年級學生)和高級(英語專業大學本科三、四年級學生)。這樣基本保證被試在對英語存在句的習得水平上處于一種基本等距的分布，且兩個級別之間整體上存在明顯的英語水平差異。調查對象按照自然班分組，中級組25人(處于大學英語四級考試備考階段)，高級組25人(已通過大學英語專業四級考試)。

(三)數據收集

為了較全面、真實地了解中國英語學習者對于存在句中動詞be的習得狀況，我們設計了三項測試任務進行考察，包括句子改錯、中譯英和作文三種題型。

1．句子改錯測試

此測試用來檢驗中國的英語學習者在習得存在句之中be動詞的過程中會出現何種錯誤， 而何種錯誤最不容易被被試發現，并且是否存在一些引發這些錯誤的因素，例如be動詞的不同形式、存在句產生變體過程中對于be動詞的變體要求、母語遷移等。

第一項測試用來印證以上提出的兩項假設，包含20個英語句子，它們分別對應本測試重點關注的四項習得be動詞的偏誤。比如：

(1) 一致性偏誤

There was two rivers flowing from south to north .

(2)時態偏誤

There is a big house in the center of the village in the past.

(3)缺失偏誤

There some girls coming here.

(4)冗用偏誤

There are many reasons account for the problem.

而為了避免被試發覺此測試是針對存在句中的be動詞而設計，20個句子之中也包含了其他句式之中be動詞的錯誤。比如：The twins are usually go to bed at 11.

為了能夠說明測試1中句子與不同偏誤之間的對應關系，表格1展示了四種錯誤類型及其對應的測試1中的句子題號。

表1　偏誤類型與測試1中句子題號的對應關系

而由于存在句中be動詞使用以及對其習得偏誤的復雜性，此項測試中包含一些體現了兩處不同習得偏誤的句子，比如例句(12)There was two rivers flowing from south to north .，就體現了一致性偏誤和冗用偏誤。

2. 中英翻譯測試

測試2是一項翻譯測試，名為“按照漢語解釋翻譯出英語句子”。作為對于測試1的一項補充測試，此測試也是為了檢驗以上兩項假設。此測試包含15個句子的翻譯，它們分別對應本測試重點關注的四項習得存在句中be動詞的偏誤。比如：

(1)一致性偏誤

這里有許多值得我們學習的書。

(2)時態偏誤

曾經在這個山村里有個美麗的姑娘。

(3)缺失偏誤

必須存在一種對于教育的敬畏。

(4)冗用偏誤

這個國家有許多人不喜歡他的表演。

另外，為了檢驗母語遷移是否對被試習得存在句中be動詞帶來了影響，一些會引發被試在漢語have 句式與英語存在句之間產生混淆的句子也出現在此項測試之中，比如：“我很羨慕他有一臺電腦。”以及：“我有一臺最新款式的電視機。”

同表格1一樣，表格2展示了測試2中不同句子與上述四種be動詞的習得偏誤的對應關系。

3. 英語寫作測試

測試3是一項英語寫作測試，用于驗證以上兩項測試的結論。作文題目是雅思考試的一道地圖題目，The maps below show the development of Barton Bingham from 1937 to 1995. Summarise the information by selecting and reporting the main features and make comparisons where relevant.

表2　偏誤類型與測試2中句子題號的對應關系

選擇這道題目的原因很明顯，在描述地圖中所有事物的過程中，存在句是最合理的可選擇的句型。而這道題目要求是展現出一個城鎮在不同年份的歷史變遷，所以存在句中be動詞的時態問題、與其他表示“建設”義動詞的冗用問題以及存在句本身可能出現的be動詞缺失問題和一致性問題，都有可能成為被試在展開陳述過程中的偏誤類型。而被試在測試的開端即被告知，這項測試不會記錄分數，所以他們可以自然而放松地展現出自己真實的英語水平。

三、數據分析

基于50份被試的答卷，我們總結了中國英語學習者在英語存在句be動詞的習得過程中有3處常見的共性錯誤：一致性偏誤、時態偏誤和冗用偏誤，而在我們的測試中重點調查的另一項偏誤，即缺失偏誤，無論是在句子改錯、中譯英還是在寫作的測試中，都沒有頻繁地大規模地出現。這與中國英語學習者對英語存在句there+be的基本句式的掌握和認知有關，他們從習得英語存在句的最初階段就清楚地意識到存在句中必然有一個be動詞。

出現四種偏誤的人數

上圖展示了這四種不同偏誤在50份有效測試答卷中的分布。可以看到，一致性偏誤、時態偏誤和冗用偏誤是最常見的三種偏誤類型，而缺失偏誤出現很少。50個被試之中，有39人在寫作測試中出現了冗用偏誤，這是單項測試之中出現單項偏誤最多的一項。

因此我們下面將對其他三項偏誤類型和實例及其原因展開重點描述，以此分別回答我們在研究之初提出的兩項假設：(1)中國英語學習者存在句中動詞 be 習得中的主要錯誤有哪些？(2)錯誤的影響因素來自何處？

四、測試結果

(一)一致性偏誤

英語存在句的基本句式是There+be+非限定性NP(+地點和時間狀語)，中國英語學習者對there與be動詞的同時出現在習得之初就非常敏感，因為這是與他們的母語所不同的一種固定的句式表達。但作為一種形式化較強的語言，與漢語不同的是，在標記復數概念時，英語對于句式中的系動詞be(或其他謂語動詞)和所陳述的名詞，同時提出了復數概念變型的要求。因此，存在句中出現復數名詞的時候就同時需要：(1)存在句中的be動詞出現復數變型和(2)名詞出現復數后綴(-s)。但中國的英語學習者在習得過程中往往顧此失彼，不能同時兼顧這兩項條件。在本研究的三項測試中，就出現了在存在句中be動詞一致性問題上的這些偏誤實例：

1. 句子改錯測試

以此項測試中的例句(6)為例：* There is two teaching assistant in the classroom. 這個錯誤的句子之中出現了存在句中be動詞的一致性偏誤，應該將is改為are，同時將assistant改為assistants。但在回收的測試答案之中，有12個被試沒有同時對此類錯誤的兩處進行改正，占到了全部被試的24%。

2. 中英翻譯測試

以此項測試中的例句(6)為例：這里有許多值得我們學習的書。這個句子中的名詞“書”在漢語中沒有體現出復數的標志，但在英語之中必須有復數的后綴-s，而存在句中的動詞be也應該選擇其復數are。但在回收的測試答案之中，有7個被試沒有同時注意到這兩處復數形式，出現了*There is some books worth our learning.或者*There are some book worth our learning.這樣的一致性偏誤，占到了全部被試的14%。

3. 英語寫作測試

在寫作測試中出現的一致性偏誤集中在出現復數名詞的存在句之中，當存在句中的名詞為復數時，之前出現的be動詞仍然以表示過去的單數形式was出現，比如：*There was four houses along the railway in 1937.或者*There was some roads connecting the railway and the main road.

通過總結分析三項測試中的一致性偏誤，可以得出結論，中國英語學習者在習得存在句中be動詞時出現的一致性偏誤主要是由兩個原因造成的：(1)他們對于“數”的概念不明確。因為漢語中沒有“數”的后綴表達，單數和復數的概念是通過如“這里有一本書”和“這里有三本書”中的數量詞來進行區分的。這一認知習慣使中國的英語學習者對于英語中“數”的概念極為不敏感，因此在使用英語存在句的過程中也不會特別關注be動詞的單數和復數的形態變化。(2)他們對于英語存在句基本句式的使用不靈活。英語存在句的基本句式是There+be+非限定性NP(+地點和時間狀語)，這就決定了be動詞在存在句中早于居中的名詞出現。被試在修改句子或者寫句子的過程中，習慣性地寫下be動詞常用的單數形式is(或者was)，而沒有注意到繼而出現的名詞限定了be動詞的復數形式，這正是由于對于英語存在句基本句式使用的不靈活造成的。通過這兩點原因的總結，我們可以清楚地認識到母語遷移和習得不足對于中國英語學習者習得存在句中be產生偏誤帶來的直接影響。

(二)時態偏誤

同一致性偏誤一樣，在本研究的三項測試中，也出現了在存在句中be動詞時態問題上的某些偏誤。漢語是一種孤立語，不需要用動詞的時態變位來表達句子的整體時態，因此漢語中的動詞沒有過去時和將來時這些變化。[7]因此在本研究的三項測試之中，存在句中be的時態偏誤都集中在被試濫用be動詞的現在時態，而無意識地忽略了過去時和將來時的使用。以下是測試中的一些實例：

1. 句子改錯測試

以此項測試中的例句(14)* There are several buildings in the city decades ago.和 (10)*There is a school beside the church in the future.為例：這兩個錯誤的句子之中都出現了存在句中be動詞的時態偏誤，應該分別將其中的are和is改為它們的過去時were和將來時will be。但在回收的測試答案之中，有8個被試沒有對例句(14)中的過去時進行改正，占到了全部被試的16%，另外11個被試沒有對例句(10)中的將來進行改正，占到了全部被試的22%。

2. 中英翻譯測試

以此項測試中的例句(11)為例：這里在20年前有過一個美麗的傳說。這個句子中可以與英語存在句中be對應的“有”字沒有時態的變化，只是在其后緊跟了一個“過”字，與時間狀語“在20年前”來表達句子是對發生在過去的事件的描述。因此正確的英語句子應該翻譯為：There was a beautiful legend here two decades ago. 但在回收的測試答案之中，有6個被試沒有注意到be動詞時態的變化，出現了*There is a beautiful legend here twenty years ago.這樣的時態偏誤，占到了全部被試的12%。

3. 英語寫作測試

寫作測試要求被試描述的是兩張過去的地圖的對比，所以在寫作測試中出現的存在句中be的時態偏誤較多，并且集中體現在濫用be的現在時is或are，代替了正確的過去時was或were，比如：*There are many houses along the railway in 1995.或者*There is a new golf course in the center of the northern part in 1995.

通過總結分析三項測試中的時態偏誤，可以得出結論，中國英語學習者在習得存在句中be動詞時，習慣用be動詞的現在時，而忽略了其過去時和將來時的時態變化。究其原因，在于被試對于時態的概念的不明確。因為漢語中沒有動詞的時態變化，現在和過去、將來的時間概念是通過如“這里有一座橋”和“這里有過一座橋”、這里將有一座橋”中的“過”和“將”這樣的時間綴詞來進行區分的。這一認知習慣使中國的英語學習者對于英語中“時態”的使用極為不敏感，因此在使用英語存在句的過程中也不會特別關注be動詞時態的形態變化。因此，我們可以再次清楚地認識到母語遷移對于中國英語學習者習得存在句中be產生時態偏誤帶來的直接影響。

(三)冗用偏誤

在本研究的三項測試中，對于存在句中be動詞的習得偏誤，最明顯地體現在它的冗用偏誤上。而冗用偏誤主要表現為兩種錯誤形式：(1)there be后面還有動詞的原型形式和(2)there be與have連用來表達存在的語義。以下是三項測試中的一些實例：

1. 句子改錯測試

以此項測試中的例句(9)*There are many reasons account for the problem. 為例：這個錯誤的句子之中出現了存在句中be動詞的冗用偏誤，句子中出現了be動詞和實義動詞account的連用，這是一種在一個句子中接連使用多個謂語動詞的接排句(run-on sentence)，應該將后面的account改為它的非謂語動詞形式accounting。但在回收的測試答案之中，有14個被試沒有對該例句中的接排句進行改正，占到了全部被試的28%。

2. 中英翻譯測試

以此項測試中的例句(4)和例句(7)為例：例句(4)“她不知道班里有一個喜歡她的男孩”中，“她不知道”這個主句之后的賓語從句之中，出現了兩個動詞“有”和“喜歡”，應該保留存在句中“有”的動詞形式，而后面的“喜歡”應該改為非謂語動詞的形式或者直接采用定語從句，因此正確的翻譯應為She doesn’t know that there is a boy liking her.或者She doesn’t know that there is a boy who likes her.但在回收的測試答案之中，有54%的被試(27人)犯了冗用的習得偏誤，寫出了*She doesn’t know that there is a boy likes her. 而在例句(7)“我們家有一臺最新款式的電視機”的翻譯過程中，被試母語中的“有”字結構，因為與英語中there be的存在句式意思相符，所以在被試習得的過程中起到了母語負遷移的作用，導致了兩種結構的雜糅句式：* There is have a newest television set in my home.

3. 英語寫作測試

寫作測試中，因為涉及到第一幅地圖中一些原有事物的改建、移除或者一些新事物的添加，所以對第二幅的描述之中，自然會出現一些存在句中be動詞與表示改建、移除或者添加的實義動詞的冗用偏誤，而相較于之前兩項測試，此項寫作測試中的冗用偏誤出現最多，比如：*There was a railway reuse in 1995.(應該為There was a railway reused in 1995.)、*There was a new golf course build in the center of the northern part in 1995. (應該為There was a new golf course built in the center of the northern part in 1995.)以及*There was a health farm transform from the former manor house in 1995. (應該為There was a health farm transformed from the former manor house in 1995. )

中國英語學習者在習得存在句中be動詞時，出現以上三項測試中的冗用偏誤，即在there be句型之中再添加動詞原型或者漢語中有相同“屬有”關系的動詞have，是由母語遷移引發的。首先，漢語作為意合語言，允許在一個句子中接連使用多個不同的謂語動詞，而這就會導致中國的英語學習者在習得英語存在句的過程中，也習慣地輸出there be添加其他動詞的接排句。其次，英語的存在句在漢語中可以翻譯成“有”字句(如：There is a church in the center of the city.可譯為“在市中心有一座教堂”)，而這與另一個英語句式——“have”引起的屬有關系句都可以翻譯成“有”(如：I have a dream.可譯為“我有一個夢想”)，因此中國的英語學習者會在習得英語存在句的過程中受漢語思維的影響，在輸出與“有”相關的句型時，將there be句型與have句型雜糅到一起。因此，我們可以再次清楚地認識到母語遷移對于中國英語學習者習得存在句中be產生偏誤帶來的直接影響。

(四)對于假設的分析

綜上所述，通過本研究的三項測試得出的數據分析，可以回答本研究在最初提出的兩個假設：(1)中國英語學習者存在句中動詞 be 習得中的主要錯誤有哪些？(2)錯誤的影響因素來自何處？

中國英語學習者在英語存在句be動詞的習得過程中有3處常見的共性錯誤：一致性偏誤、時態偏誤和冗用偏誤，而其中冗用偏誤最為常見，并且在寫作測試中，冗用偏誤出現最多。

而引發這些偏誤的原因，主要是中國英語學習者因為漢語而引發的母語負遷移以及他們對于英語存在句的習得不足。

五、對于英語教學的意義

從本研究中可以得出，英語教師應該對存在句中的動詞be有全面的認識，并了解存在于它使用過程中的幾種主要習得偏誤及其原因。首先，教師應該在教學實踐中，針對這些主要的偏誤原因，對學生進行有針對性的指導和建議，并應預見到學生在規避這些偏誤時可能遇到的問題和麻煩，并給出相應指導。其次，母語遷移在這些習得偏誤中起到的負面影響，也應該引發教師的關注。在教授英語存在句的過程中，從句法、語義、語用等角度向學生指出中英存在句(尤其是英語的there be結構和漢語的“有”字句)之間的一些差異，并進行一些專門的對比訓練，這能幫助中國的英語學習者有效避免母語負遷移的作用。同時，利用中英存在句之間的一些相似點，也可以成為中國的英語學習者習得英語存在句的一種有效技巧。最后，教師也應該注重不同教學方法和手段的運用，來幫助學生有效習得英語存在句中動詞be的用法。類似于本研究中的幾項測試，就可以作為教師在教學之后的實際訓練，幫助學生有效實踐剛剛獲取的語法知識，并在實踐中強化和升華對于英語存在句的理解。

[1]Frezz. Existential and Other Locatives[J]. Language,1992,(68).

[2]戴曼純，梁毅. 中國學生的英語存在句習得研究[J].外語研究，2007，(6).

[3]朱武漢.中國英語學習者“存在句”習得之研究[J].國外外語教學,2007,(1).

[4]黃冰,何安平. 中國大學生There Be句型習得初探[J]. 現代外語,2007,(1).

[5]孫靜等. 基于語料庫的中國學生和本族語使用者對于存現句使用的研究[J]. 西北工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4).

[6]劉愛軍，張會平.中國二語學習者英語作文中存現句否定式的使用特征——一項基于中外寫作語料庫的對比研究[J].山西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4).

[7]劉愛軍，張會平. 英語存在句誤用及時態使用特征對比研究[J].學術界,2011,(2).

(責任編輯：孫書平)

A Study on the Acquisition of Be in Existential Sentence by Chinese EFL Learners

WU Li-na,JI Yi

(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Shandong Youth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Jinan 250103,China )

The existential sentence acquisition has been regarded as one of the most significant fields in both L1 and L2 acquisition. The verb be in existential sentence, because of its highest use frequency and complex inflectional forms, has been a focus in the domestic and foreign studies of existential sentence and language acquisition.A test is designed, including correction, translation and composition questions. According to stratified sampling, some randomly selected students of two degrees from Shandong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participate in the test. 25 copies of each extraction from a total of 50 copies of test are selected for data analysis and comparison processing. Some conclusions are drawn in this study: 1. Some errors are frequently found in the participants' performance, among which the errors with the agreement, the tense and the redundancy of verb be in existential sentences are the most frequently committed ones. 2. There is a direct and close relation between the participants' errors of verb be and their native language transfer and acquisition deficiency. 3. The language transfer from the Chinese existential structure with shi maybe another affecting factor of these errors.The results of this study have some pedagogical implications in the fields of the English teaching in China.

Existential Sentence, "There Be" Structure; Chinese Existential Structure with You; language Transfer；Acquisition Deficiency

2016-02-28

山東省社會科學規劃研究項目“存在句類型學研”(14CWYJ12)

武麗娜(1957- )，女，山東陽谷人，教授，主要從事應用語言學、英語外語教學研究；季翊(1986- )，女，山東濟南人，教師，主要從事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研究。

H319

A

1008-7605(2016)04-014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