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報道稱,希拉里病入膏肓性命堪憂,僅能活一年。還有報道說,希拉里參加9·11紀念活動后身體不適,前往女兒公寓休息。隨后她的替身出現在街上。特朗普的一些支持者已經在網上發出各種質疑。
希拉里的健康已經成為了一個問題,《華盛頓郵報》等力挺希拉里的報紙也開始正視。對于希拉里在9·11紀念活動中的虛弱表現,以及人們對希拉里精力不濟恐難勝任總統一職的質疑,英國前外交大臣威廉·黑格有話說。黑格曾與希拉里合作多年,對希拉里非常了解。以下內容譯自黑格發表在英國《每日電訊報》上的文章。
當我看到希拉里在“9·11”紀念活動時虛弱暈厥被人攙扶上車的視頻片段時,我的心為之一沉,原因有三。
第一個原因全世界很多人應該都清楚:大選角逐之際,這很可能會讓一個在穩定度、經驗和性情方面都令人生疑的人更接近于成為世界上最有權力的人,一個我們都得依靠的人。
第二,我從自己的經驗可知,在公眾眼里顯露病態是多么痛苦。拿我的例子來說,鼻竇炎發作后,大多數報紙都刊登了我的鼻子照片,關于我辭職的謠言在議會里流傳,當我生龍活虎回歸時,我的同事欣慰和遺憾交織,令人感慨。
第三個原因,我和希拉里合作數年,我十分了解她。因為英國和美國國名的首個字母排序靠近,在聯合國和北約我們都一直相鄰而坐,從喀布爾到芝加哥,我們私下會晤,分享機密情報、策劃戰略,只有這樣兩個永久的盟國才能如此。
很多次,我們一起用餐,小酌一杯,回顧當天的問題,思考世界的未來。
當然,選擇誰做總統,是美國人的事,他們不會理會外國人怎么看,就像英國人在不久前的脫歐公投中沒有在乎奧巴馬總統的觀點一樣。
我不會冒昧地告訴內布拉斯加州的選民如何投票。在任何情況下,作為一個保守派,我的直覺往往傾向于共和黨。但是,當圍繞希拉里在精神、道德和體力上是否“適合任職”的爭議沸沸揚揚之時,聽聽一個熟知她的人的觀點,或許不無裨益。
近年來,有一連串聰明而有能力的人擔任國務卿,這是美國的幸事。也讓同時期的英國外交大臣欣喜。對我來說,賴斯和克里是如此,希拉里當然也不例外。
與希拉里進行官方通話得好好組織,必須認真準備、深思熟慮。有一些部長喜歡即興致電對方,但她喜歡提前安排精心準備,設置廣泛的議程,制定周密的計劃。她會逐項審視,提出意見并聽取意見。
希拉里任國務卿差不多兩年后,我成為她的同行,她已對我們所討論的每一個國家、外交部長、政黨、總統、政變、叛亂或選舉都了如指掌。毋庸置疑,她的腦力和背景足以勝任政治領域內的任何工作。而且,通過四處出訪,她積累了豐富知識。
由此說到精力問題,精力的多少常會受到公開質疑。在當今世界,大國的外交部長是地球上對體力要求最高的職位之一,因為每天、每個小時都有某些意外事件發生,為了處理這些事情,你得不停息地出差,跨越時區。沒有人比美國國務卿體會更深。世界上發生的每一次危機都需要他們的關注,需要長時間坐飛機。
我們英國人可以輕松抵達布魯塞爾或中東,參加首腦峰會。而我們的美國同行卻要不知疲憊地趕路、倒時差。為了投射美國的力量和友誼,希拉里參加了所有那些會議,訪問了超過100個國家。在世界上每一個角落,她都與當地人舉行討論會,打破了閉門會議的慣例,由此她的日程安排更加緊張。
有人質疑希拉里的精力,但如果讓他們去做希拉里做的事,只消一兩周,就得送去醫院。希拉里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是我知道的精力最好的人。
她最吸引人的時候是當她不在公眾視野,是拋開備忘錄或腳本的時候。她喜歡開玩笑,喜歡《唐頓莊園》,希望了解所有關于其他國家國內政治發生了什么事情。許多政治家假裝他們擁有激情:希拉里恰好相反,作為總統候選人,她并不總是呈現她在私下工作時的激情。這是她在大選中的弱點,她需要在大選辯論中加以克服,現在只剩下兩個星期了。
我和她就防止沖突中的性暴力有過多次討論,關于這個議題以及任何其他婦女權利有關的領域,她一直是充滿激情的盟友。我記得,她在談到西方世界的價值觀不容有失以及美國捍衛、推廣它們的責任時,語氣是那么有力。
作為同行的希拉里就是如此:可靠、風度翩翩、很靈通,始終任勞任怨。美國選民自然會基于諸多問題來決定支持哪一位候選人,包括:槍支法、人工流產、醫療和候選人的稅收和創造就業的計劃。他們將有數百個自己的理由來投票支持特朗普或希拉里,抑或反對他們。
在世界各地,美國的朋友和盟國焦急地等待那些選民的決定,希望見證自1940年以來美國對其盟友和國際責任的承諾面臨嚴重質疑情況下的首次總統大選。我們希望他們做出決定時,多加考慮,或許有正當理由反對第一個最可能走進白宮的女性當選,但精力不濟或者健康原因絕不應是他們的理由。
(編譯:南方周末特約撰稿 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