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

李立

1973年出生

2003年進入同濟大學建筑與城市規劃學院博士后科研流動站

同濟大學建筑與城市規劃學院副教授

若本建筑工作室創始人

2016年全國優秀勘察設計行業獎一等獎

2015年江蘇省優秀工程設計一等獎

2011年上海市優秀工程設計一等獎

2011年中國建筑學會建筑創作獎優秀獎

2010年中國建筑學會青年建筑師獎

2003年，我抱著“改變自己”的初衷來到同濟大學工作，一晃至今13年，已經與我在東南大學的求學時間持平。回想在同濟的經歷，對我學術發展影響最大的是盧濟威老師。盧老師曾對我說：城市設計能使建筑設計如虎添翼，我在后來的建筑實踐中深有體會，盧老師的城市設計思想助我拓展了觀察問題的視野和思考問題的方式。

與其他學校不同，同濟的建筑學院由4座不同式樣的建筑組成，這本身已經構成一種態度。同濟總體寬松的環境對我個人的成長大有助益，這里自上而下比較少，自下而上相對多，許多事情要靠自己獨立判斷、決斷，促使我更加主動地參與到研究與實踐中，我認為這有助于建筑設計這個實踐性學科的成長和建筑師社會性角色的培養。

我在同濟最初是被常青老師安排去參與新成立的歷史建筑保護工程專業的設計基礎教學，那是我接觸同濟建筑教育的開始。當時，許多教案的設置重在改良學生的知識結構，從平面、立體和色彩到學院派的藝術設計課程，關于空間認知的訓練大都停留在抽象感知的層面，對于空間的表述尚缺乏精確性。我認為，訓練和提高學生的空間認知能力應該是建筑設計基礎教學的主要目標，如果不能在基礎教育階段予以解決，學生將難免把建筑當作造型藝術的一般過程。

如果建筑學專業內的糾纏暫時無法找到答案，從認知主體的角度來考察認知科學的相關研究成果或許有助于我們對問題的冷靜思考。由于研究角度和方法的不同，認知科學關于認知過程的研究派生出許多分支。其中，認知神經科學通過闡明認知活動的腦機制證實人們通過知覺系統接受空間信息來認知空間，其結果是把大腦中毫無結構、零碎片段的初始印象轉換成較完整的、有效率的空間結構。認知心理學的研究則認為空間認知依賴于空間意向經由思維空間再加工所形成的空間地圖，空間地圖是人們用來理解與記憶空間關系與空間要素的主要方式。而計算機網絡科學的研究進一步表明關聯性在使空間獲得真實客觀存在的同時賦予空間以內涵，空間認知在此基礎上轉化為概念化的空間構形，或者說產生了一種基于可見部分對不可見部分推斷的思維跳躍。可以看出，來自認知科學不同領域的研究在某種程度上都支撐了共同的觀點，即左右空間認知的關鍵在于能否建立具有關聯性的空間構形。

認知科學的觀點有助于我們重新理解一些建筑學者的前瞻性論述。柯林·羅（Colin Rowe）和斯拉茨基（Robert Slutzky）通過辨別“現象”和“表面”透明的差別為兩類“現代”建筑進行了注釋，間接傳遞出兩者空間構形方式的差異。如果我們重新檢視傳統教學手段也會得出類似的結論：平面一直在設計教學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甚至在經驗豐富的教師眼里“平面是發動機”，這是因為在他們的經驗里已經建立起基于平面到空間投射關系的空間構形。雖然平面與剖面并不存在質的差異，但這并不意味著它們就是近乎平等的關系。如果我們觀察身體與空間的關系，就會發現它們與身體的關聯程度截然不同：就視域比較而言，平面因為承托身體而與移動有關，剖面則與視覺的關聯性更強，而大部分的空間體驗是由視覺維系的。因此，剖面有可能是更接近身體經驗的認知路徑，這就是我后來在設計基礎教學中嘗試“剖面優先”的原因。提出這一原則的目的并不在于方法論的反復，而是它有可能幫助學生建立起一種有效的空間構形，進而在設計教學中推動學生空間認知能力的提高。同時，剖面優先的提出也使教學活動具有了研究性的特點。研究性代表著對未知世界的探索：從包豪斯時代的格羅皮烏斯（Walter Gropius）、伊藤（Johannes Itten）、阿爾貝斯（Josef Albers）到德克薩斯建筑學院的哈里斯（Harwell Hamilton Harris）、赫茨里（Bernhard Hoesli），再到庫伯聯盟的柯林·羅（Colin Rowe）、海杜克（John Hejduk），他們洞悉藝術實踐的實質在于恢復個人真實的認知能力，因此出于對建筑學成熟范式的危機感，構建出具有建筑學主體意識的理論自覺。設計教學如果不能擁有這樣一種研究性視野，有關空間認知的訓練就會淪為僵化的識圖技巧。□

LI Li

1 費孝通江村紀念館

2 洛陽博物館

3 闔閭城遺址博物館

4 盛澤文化中心

5 山東省美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