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的覺醒

文_楊沚麒

復仇的覺醒

文_楊沚麒

在談論《荒野獵人》這部電影之前，有必要先介紹一下這部影片的導演——亞利桑德羅·岡薩雷斯·伊納里多。之所以先講亞利桑德羅，是因為一個顯著的特點——他之前的全部電影，幾乎都在關注弱勢群體。

不管是前期探討深重苦難的《21克》，還是2006年關注中東問題的《通天塔》，或是2010年描繪西班牙底層民眾生活的《美錯》。即便是他拍攝于2014年的摘得第87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的《鳥人》，主人公表面上貴為好萊塢名角，實際上已經過氣。

而到《荒野獵人》，伴隨著萊昂納多終成影帝的大娛樂事件蓋過影片內容本身這一尷尬的觀影氣氛，亞利桑德羅鏡頭底下的社會關懷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如果說電影主人公格拉斯也是弱勢的，當然成立，一個被熊蹂躪，重傷下親眼看著兒子被刺死，被隊友遺棄在冰原上的人，怎么也是悲慘的一種。然而這種角色的設定，卻無太大價值，因為人物及故事情節的渲染與鋪張，只為一個簡單目的：復仇。

在政治正確價值觀導向下的美國社會，復仇這一題材的電影可謂壓抑已久，正如苦于拿不到影帝的萊昂納多，是靠著在這部電影里的吃苦耐勞，才得以功成吶喊，喊出了所有文明美國人隱藏在骨子里的血性。乃至在一幕幕定格的硬漢鏡頭中，達至人影合一的境地。

然而當亞利桑德羅有意使這部電影升華，在片尾借萊昂納多的嘴說出“復仇交給上帝”的話時，他在創作上的蛻變就顯露無疑了：明明是借印第安人的手完成了復仇，印第安人顯然不是上帝，上帝在哪里，印第安人又是什么呢？

縱使影片里真有像上帝一般拯救格拉斯于死亡邊緣的印第安人，有四處作惡挑唆種群關系的法國強奸犯，有嗜殺成性并懷有深重種族歧視觀念的美國大反派菲茲杰拉德，但反觀劇組給里族印第安人的妝容與角色設定：那如死神一般的慘白面孔，對白人獵手毫不留情的追殺——真實的歷史，又一次遭到了掩埋。

正如本·阿弗萊克在影片《逃離德黑蘭》中匆匆避開了美國對伊朗摩薩臺政府所犯下的罪惡，轉而描繪伊朗民眾的瘋狂，襯托美國善良公務人員的真善美。在亞利桑德羅的鏡頭之下，印第安人也從一群真實歷史中揮舞斧頭的抵抗者，變成了一群殘酷且懂得獵殺的守舊原住民。

影片里里族酋長對法國人說：你們搶走了我們的一切。這唯一一句歷史指控，還是在里族人強制交易法國人馬匹的時候講出來的。

如果再比較一下《與狼共舞》和另一部萊昂納多主演的電影《血鉆》，不難發現，西方人口口聲聲抵制的種族主義，自始至終也是消泯不了的。不管是《與狼共舞》中的鄧巴，還是《血鉆》里的阿徹，不都是以一種高階文明對低階文明的拯救者形象貫穿在整個故事里嗎？

也許正是出于對這種傳統價值的認同，或者說是無力反抗，作為墨西哥人的亞利桑德羅最終也屈服了。他親吻了復仇，親吻了耶穌，像最初抵達墨西哥大陸的那群白人先輩們一樣，讓坐在電影院里的印第安人后裔們再一次見證了上帝。

《起名風波》

導演: 亞歷山大·德·拉·巴特里耶/馬修·德拉波特/法國/2012

四十歲的文森即將首次成為父親，某次在受邀參加姐姐伊麗莎白和姐夫皮埃爾的家庭晚餐時，大家興致勃勃地就他將來的父親生活不斷提問，但是當提到即將出生孩子的取名問題時，文森的回答令全家陷入混亂。

《圣人文森特》

導演: 特奧多爾·梅爾菲/美國/2014

瑪姬和兒子奧利弗二人過著相依為命的生活，在巨大的生活壓力之下，瑪姬不得不在醫院里加班加點工作賺錢，自然無力照看年幼的奧利弗，便將奧利弗托付給了鄰居文森特——一位看上去風度翩翩的優雅老人。然而，真實的文森特脾氣暴躁，酗酒如命，沉迷賭博，甚至和脫衣舞女達卡一起帶著奧利弗去夜總會鬼混。奧利弗目睹了文森特的種種“惡行”，卻用一種孩童式的善意目光進行著解讀，隨著時間的推移，文森特和這個小男孩之間建立起了堅實的友誼。

《思悼》

導演: 李濬益/韓國/2015

18世紀初，朝鮮李氏王朝正值英祖在位時期。英祖舐犢情深，在長子早逝后，他全部希望寄托在次子李愃身上。不僅在他剛出生之際就冊封為世子，更為其安排名臣督導功課。然而天不遂人意，世子耽于玩樂，無心學業，英祖一度提拔世子代理國政，可卻使這對站在權力頂峰的父子漸行漸遠。在一個瓢潑雨夜，世子仗刀闖入王宮。次日，他因意圖謀反而遭到英祖的訓斥，并被鎖入米柜之中。在接下來的八日里，這對形同寇仇的父子各自回憶起過往的種種。

《梅奇知道什么》

導演: 斯科特·邁克吉 / 大衛·西格爾/美國/2012

梅奇的母親蘇珊娜是一個過氣的搖滾明星，年老色衰的她日日郁郁寡歡，陷入憤怒的情緒中無法自拔，蘇珊娜的丈夫比爾則是一個神經質的藝術品商人，兩人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而梅奇的存在讓他們都不甘心放手。眼看著離婚無法避免，爭奪梅奇的撫養權成為了蘇珊娜和比爾兩人的頭等大事。

《普羅旺斯的夏天》

導演: 羅絲·博斯/法國/2014

居住在法國南部鄉村的老人保羅，在一個暑假突然迎來了三個不速之客——來自巴黎的外孫女和外孫。認知的分歧加上與女兒多年的失和讓保羅與三個年輕人難以順利相處。祖孫幾個你來我往地過招，外婆不停從中調和。在不知不覺中保羅與外孫們的感情距離拉近了。